第14章 泳池
泳池
2005年七月。
早上九點。
胖達準時起床叫醒了隔壁床的春樹。
“困……再睡會啊哥哥——”
……真是可愛得有點超過了啊春樹。
看着迷蒙地揉着眼睛嘟嘟囔囔起床的弟弟，胖達忍不住上手捏住小孩的雙頰：“達——咩——”
這麽可愛又有什麽用，還不是不樂意跟我胖達一起睡覺了！！
自從他過了四歲生日後，春樹就不願意和他一起睡一張床了，問也問不出原因，真氣人。
胖達面無表情地将弟弟一把提溜起：“不是和悟他們約好了今天去游泳嗎？春樹你這個主角可不能遲到啊！”
一番手忙腳亂後，春樹總算是跟着哥哥出門了，不出意外在門口看到了熟悉的三人。
“悟哥、傑哥——硝子姐姐！”
家入硝子撲哧笑了出來，五條悟直接臭臉：“語氣差太多了你小子！”
一年多的相處下來春樹早就不怕他了，歪頭：“有嗎？”
“哈！？你……”
夏油傑笑眯眯地打圓場：“好啦，好啦，人都到齊了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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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撇撇嘴，倒是很自覺地上前抱起春樹——除了他每個人手上都提了東西，夏油傑的包尤其鼓——“走吧！”
衆人這才晃晃悠悠向後山走去。
——
已經是七月下旬，暑假已經開始一周了，原本大家準備各自回家，五條悟卻從家入硝子嘴裏得知不久之後是春樹的生日，便心血來潮提議一起留在高專給春樹過生日。
這個提議一出，不出意外全票通過。
春樹當天晚上就告訴了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
這三人又來霍霍春樹？
春樹喜歡和自己的三個問題學生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夜蛾正道棒打鴛鴦n次後終于在一次次現實的毒打中逐漸接受事實。
春樹：期待jpg.
夜蛾正道：也不是不行……
在春樹的努力下，夜蛾正道最終還是同意了，甚至選好了任務一大早就出門去了，免得自己在幾個孩子玩得不高興。
五條悟私下點評：夜蛾做老師不行，做爸爸還是很稱職的嘛。
春樹胖達只偷笑，可不敢将這話講給夜蛾正道聽。
明明剛入夏氣溫卻已經十分駭人，衆人思來想去也不想在這種天氣弄些無聊的聚餐和野營，最終由五條悟指明要在高專游泳才全員通過。
“可是高專沒有泳池啊，”夏油傑單手托住下巴沉思，“現場挖一個嗎，悟？”
想叫家裏人送個大一些的充氣泳池的五條悟：？
“難道你是天才嗎，傑？”
家入硝子：“等等，你們兩個在說什麽？”
兩個笨蛋DK直接略過她架起了春樹：“決定了！明天就是我們的夏日泳池派對大作戰！！”
兩腳離地的春樹：“？？？”
胖達&家入硝子：“……？”
當天下午春樹就“離奇失蹤”，連帶着還有家入硝子的兩位同期。
遠處，兩位一年級學弟剛好做完任務回來：
“家入學姐！胖達！！我們回來啦！”
黑色蘑菇頭少年精神奕奕地打招呼，他的同伴也投來目光。
“春樹沒有跟你們一起嗎？”
“被五條和夏油那兩個混蛋帶走了，說要搞什麽泳池派對。”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驚訝：“泳池？在高專？”
胖達聳聳肩：“後天是春樹生日，大家打算明天為春樹慶祝一下再放暑假。”
灰原雄眼睛一亮：“噢噢噢！那我們也加入！！”
好不容易做完任務準備放假的七海建人：“……”
啊，一點也不想跟人渣們呼吸同一片空氣呢。
“對了，歌姬學姐和冥學姐呢？”
家入硝子想了想：“她們好像已經回去了吧，畢竟都不想看見五條悟。”
“啊，好可惜，不然歌姬學姐一定會很高興能給春樹過生日的。”
另一邊，兩個“人渣”帶着春樹跑到了後山。
夏油傑乘着咒靈騰空而起，四周觀察了一下，圈定了一個範圍。
“拜托了，悟。”
“看我的吧！”
五條悟蓄力幾息：“蒼。”
無事發生。
“蒼。”
春樹：？
“蒼！！！！”
夏油傑扶額，橫抱着春樹沖向五條悟，順勢将春樹的腳踹在五條悟臉上。
“嗷！”
春樹下意識：“抱歉我不……”
“蒼！！！”
“哎！？”
夏油傑抱直春樹，揉揉小孩早已長長的蓬松發頂：“沒事沒事，你看，這不就成了嗎？”
五條悟跳腳：“我本來就可以的，誰要你多此一舉啊！！”
“好好~悟是最強的。”夏油傑笑眯眯安撫。
“哼！”
夏油傑指了指被五條悟轟出來的大坑：“春樹，你能搞個隔水層嗎，保持到明天下午就可以了。”
“好的。”春樹摸了摸身上，只勉強摸出灰原雄前兩天給他的一小袋餅幹。
延展性估計不夠。
夏油傑翻了翻自己口袋，又去摸五條悟口袋，總算有了收獲：“這個呢，口香糖可以嗎春樹？”
春樹還沒吃過口香糖，猶豫了一下：“應該？”
剝開口香糖沾了些草葉上的露水，春樹将兩片口香糖捏軟後發動術式扔進了深坑，那一小團口香糖立刻延展鋪開，變成巨大的一層透明薄膜将整個坑內都包裹起來。
“看起來成功了呢，”五條悟吹了聲口哨，“還真是方便的術式啊。”
夏油傑也表示贊同。
“準備就緒，明天早上讓他們把這灌滿水就行了。”
……
在五條大少爺的一聲令下，天還沒亮就有人給深坑蓄滿了水，連頭頂都用塑形軟糖做了一個透黑色的遮陽頂。
塑形軟糖就是夜蛾正道幫春樹去年上報給總監部的咒具，原型就是把高專變成寶石王國的小熊軟糖。
專利申請是夜蛾正道寫的，但是起名權在春樹。
小孩咬定：“彩虹寶石炸炸軟糖！”
夜蛾正道：“……”
胖達：“……”
不，這種名字怎麽看都不會被總監部批準的。
左右衡量一番，夜蛾正道最終保留了小孩四分之一的取名權，正式将其命名為塑形軟糖。
後來總監部派人來和春樹核定了材料類型，最後以造價最低、延展性達标的塑料作為塑形軟糖的術式載體。
每個月工廠那邊按時送貨，再由春樹改造為咒具，再由總監部以一顆一萬日元的價格回收。
原本總監部獅子大開口要求每個月能夠有500顆成品，被夜蛾正道一番推脫和砍價，減少了一半多。
按照春樹一個月搓200個的産量來說，塑形軟糖目前只在咒術界小範圍內流通，是稀貨中的稀貨，雖然官方标價是三萬日元，黑市那邊早已翻了三倍不止。
但咒術師都不是差錢的主兒，有的人對這種新式生活型咒具有興趣，也有人對春樹的術式感興趣。
還有的單純就是：哎？還有這麽便宜的咒具？
買一個玩玩！
所以最開始的一個月，塑形軟糖火速揚名整個咒術界，等到一段時間過去，熱度好不容易平息後，大家又發現了它的許多生活用途。
雖然塑形軟糖的功效目前還只能是“形成平面”和“複原簡單物體外部”，時效也只有四十八小時，原本是很雞肋的作用，但架不住它有兩個最大的優點：
沒有攻擊性且可以被普通人看見。
所以許多平民咒術師也會購入一些送給無法看見咒靈的家人，将其當作咒術界的“特産”。
不僅如此，咒術世家的孩子們也很喜歡這樣的咒具，即便他們還沒有開始接任務，平時的零花錢也能夠買上一小袋和兄弟姐妹們造個寶石屋來玩耍。
介于總監部每個月月頭穩定出售150顆，雖然每個月都會賣光，也算是供應所求，大家都會随手備上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自此，春樹也算是在總監部那裏挂上了號，甚至有了穩定的收入。
每個月底拿到工資的春樹分出三分之一：“哥哥，這是你的零花錢，收好！”
胖達：“……”
他，已經淪落到要靠弟弟養了嗎？
當天晚上一樣收到春樹發的零花錢的夜蛾正道也：“……”
老父親心情複雜地收下，又雙倍返還。
每個月只給兩小孩十萬元零花錢的夜蛾正道陷入沉思。
啊，被孩子比下去了呢。
轉頭就聯系上川口，詢問最近東京有什麽任務。
“啊、啊？您要接任務嗎？好的好的，晚點我把資料發到您手機上。”
連帶着胖達也開始跟着夜蛾正道學習體術，偶爾還跟去任務現場細細觀摩一番。
弟弟已經開始賺錢了，他也不能落下！
——
加上中途加入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七人在後山瘋玩了一通。
“去吧，我的傑尼龜！”
五條悟豪氣萬千，一腳踩在七海建人頭上快樂大叫。
“傑尼！！！”
“啊啊啊啊夏油學長補藥啊啊啊——”灰原雄被滋了一臉水連連求饒。
胖達甚至讓春樹叫來了幾只咒骸，吐火的去做飯，使冰的去制冰，每個人的面前都端上了一碟烤得烏黑發亮、看不出是什麽肉的食物，以及一杯透心涼的果汁。
所有人默契地沒有去碰那團焦炭。
除了一個人。
五條悟：盯——
五條悟盯了半天，在夏油傑一不留神的情況下舉起盤子就倒進了自己的嘴裏。
夏油傑大驚：“悟,你在做什麽啊，快吐出來！！”
被摯友掐住脖子搖晃的五條悟：“唔唔啊、咳咳咳咳咳咳！！！”
“硝子！硝子！快救命啊！！！悟他要不行了！！！！”
家入硝子：“……”
他只是被你掐得難受而已。
夏油，嘴角都快壓不住了呢。
總算踹開摯友将肉咽下去的五條悟吐舌：“好苦啊——！”
春樹無語：“那你還吃。”
“今天可是你生日哎，烤出來的就算是【哔——】老子也會硬着頭皮吃下去的，”五條悟沒好氣道：“生日快樂啊，小鬼。”
全場一靜。
灰原雄一臉天真無邪地呱唧呱唧鼓掌：“說得好，五條學長！真沒想到這種話能從你嘴裏說出來啊。”
七海建人：“……”
幹得好，灰原！
夏油傑也一臉欣慰：“真是不得了啊，你終于長大了呢，悟！”
“哈！？想打架嗎你這家夥！”
家入硝子：“……”
兩個笨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