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治療
治療
知道了病因,治療就很簡單了。
春樹對禪院一家進行了術式公開,并在夜蛾正道的看護下對禪院葵生使用了術式。
随意改變物理性質?
只要有源源不斷的咒力,連人|體也可以改造?
禪院一家只有禪院甚爾一人對咒術師有所了解,但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規則複雜卻使用原理粗暴的奇怪術式。
他心裏也不由産生一絲希望:也許,葵生真的有救了?
春樹和禪院葵生雙手交握,發動了術式——
術式,規則立定。
清除【禪院葵生】體內【禪院惠】的【咒力】。
*2
兩年多的時間,禪院惠的咒力早就被禪院葵生的內髒吸收飽和,春樹用了兩遍術式,确保禪院葵生體內沒有禪院惠殘餘的咒力後才放心,想了想又疊加了一個術式。
以【禪院葵生】己身的【咒力】加強身體強度。
“好了。”
“好了!?”
禪院父子倆不可思議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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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怔怔看着禪院葵生驚奇地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再滿臉驚喜地告訴他們:“甚爾,惠,我真的好了,一點兒也不疼了!”
眼看着妻子就要下地,禪院甚爾立刻緊張兮兮地靠到病床邊扶着她。
最後,像最先說好的那樣,夜蛾正道指導了禪院葵生如何運用自己的咒力來運轉春樹保留在她體內的術式。
至此,禪院葵生的治療結束了。
春樹滿臉高興地拍了拍手:“治療成功啦!葵生阿姨可能會虛弱一段時間,但是用自己的咒力好好滋養就沒問題了。以後定期讓我檢查一下術式的穩定性就可以了。”
禪院甚爾表情完全空白了,那麽大一個人就緊縮在床角直挺挺地一動不動。
禪院惠看了看不中用的老爸,紅着眼眶向春樹一家鞠躬道謝。
——謝謝你們救了我媽媽。
也謝謝你們救了甚爾那個笨蛋。
刺猬頭的小男孩一頭撞進春樹的懷裏嚎啕大哭。
春樹踉跄了一下靠進了熟悉的毛茸茸的懷抱裏,無奈地安撫着懷裏的小孩。
哎,原來有個弟弟是這種感覺啊。
春樹心大地把手下的刺猬頭撸成了順毛。
……
“我們回家吧,惠,甚爾。”
“嗯。”
“嗯!”
禪院甚爾默不作聲地幫妻子收拾東西,臨走了還不忘給惠梳了梳頭。
嗯,果然還是和葵生一樣翹起來好看。
禪院甚爾滿意地放下臭臉的小孩,轉而對春樹說:“喂,小鬼,以後打擾了。”
因為要定期複查,兩家互報了家門,驚訝發現距離不過兩個街道。
想到自己這兩個月的忙碌,幾乎把整個國家的地都犁了一邊去尋找能夠治療葵生的人,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禪院甚爾心情十分複雜,難得有種哭笑不得之感。
春樹歪頭想了一下:“叔叔,我們只在假期住在這,其他時間住在學校裏哦。”
禪院甚爾當然知道這件事,他早就查清了夜蛾正道的身份。
他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無論你在哪,每個月末我都會帶葵生去找你的。”
“對了。”禪院甚爾一把薅起還紅着耳朵對着妻子傻呵呵笑的兒子,“這小鬼到時候先放在你們那裏幾天,我要照顧葵生沒空看着他。”
“??!”
突然騰空的禪院惠手舞足蹈地掙紮了一下就被媽媽抱了下來。
禪院葵生疑惑:“我已經好了呀,甚爾,惠也很乖的,不必麻煩夜蛾先生了吧?”
“啊,沒事,這位可是咒術界最頂級的老師,我和你也教不了惠什麽,有可能還沒法給惠争取到入學資格,先趁機蹭點教學資源吧。”
當面就被算計了的夜蛾正道:“……”
好家夥,你知不知道自己送給出了個什麽?
忠厚老實的人民教師出個門被塞了個未來的十種影法術,表示孩子他爸算計得好。
春樹高興地拉起禪院惠的小手:“好呀,那惠你要到我家玩嗎?”
禪院惠被自家老爸的厚顏無恥驚了一下,還是猶豫着點了點頭。
“嗯,我會來的。”
“好哦!我和胖達等你一起玩!”
禪院家的生活似乎恢複了日常。
只是做客的第一天禪院惠就被禪院甚爾留在了夜蛾家。
“先跟你的小夥伴多熟悉熟悉嘛。”
禪院甚爾是這麽給兒子洗腦的:“反正我們明天還要來,把你帶來帶去多麻煩啊。”
不要把別人說得好像什麽多餘雜物一樣啊!
混蛋甚爾!
于是禪院惠晚上就和春樹睡在了一間屋子。
胖達已經習慣了獨守空房的寂寞,到了八點就獨自一人回到了房間裏。
“春樹的哥哥為什麽會……長得和熊貓一樣呢?”禪院惠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春樹一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我是被夜蛾爸爸收養的啊,胖達哥哥才是被爸爸創造出來的親子呢。”
“哎!?”
禪院惠大為震撼。
人類原來是可以生出熊貓的嘛?
春樹擺擺手:“明天夜蛾爸爸會開始給我講咒術知識,你也陪我一起聽吧,到時候你就會得到答案了。”
禪院惠認真點頭。
此時月亮高升。
又簡單聊了幾句後,兩個小孩就一同沉睡過去。
禪院惠甚至發出了小小的鼾聲,翻了個身還美滋滋地砸了咂嘴。
第二天早上是鳥頭咒骸叫醒了兩人。
禪院惠迷迷糊糊感覺到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拍他,睜開眼就被綠油油的一顆鳥頭吓了一個激靈。
什、什麽東西!咒靈嗎!!?
“春樹!!!!”
禪院惠尖叫一聲,連嗓子都叫劈了。
“啊?啊?!”
春樹也是一個激靈睜開眼:“怎麽了,怎麽了??”
禪院惠已經一個飛撲把鳥頭咒骸推倒在地:“有咒靈,咒靈!!快叫夜蛾叔叔來!!!”
“?”
春樹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
“對、對不起,夜蛾叔叔,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呃、咒骸。”
刺猬頭的小鼻噶小小一個縮在餐桌一角,頭都深深地埋進了膝蓋裏,可惜在他旁邊一左一右坐着的的胖達和春樹可以清楚看見他露出來的小紅耳朵。
胖達完全不給禪院惠面子,抱着毛茸茸的小肚子笑個不停。
夜蛾正道和春樹也有些好笑和無奈,安撫了幾句便讓他坐好吃早飯。
不知是不是兩人中誰故意為之,鳥頭咒骸明顯對這個新來的孩子喜愛極了,好幾次想要搶過禪院惠的小勺子親自喂食。
面對兩個家人似有若無的目光,春樹相當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看我幹嘛?
兩人又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徒留禪院惠抓緊了勺子埋頭苦吃。
生怕一個不留神失去了自主進食的權力。
——
五條悟回家後不久就天天往外跑。
——寫作“做任務”,讀作“和摯友嘗遍天下甜品”。
夏油傑在入學高專後勉強和家裏和解,父母雖然不能看見咒靈但也開始努力體諒他。
但暑假終究還是很無趣。
在把家四周的咒靈都清了一遍後,夏油傑接到了五條悟的來電。
“傑,我到東京來找你玩辣!”
夏油傑高興極了:“好呀,我來接你!”
于是乎兩個DK高高興興地在車站碰了面,又高高興興地住進了夏油傑家。
被五條大少爺塞了一把子塑形軟糖的夏油父母:???
看到五條悟居然還給自家父母帶了伴手禮,夏油傑欣慰極了,任由五條悟制定了接下來一周的行程計劃。
在陪着五條悟像打卡集郵的JK一樣把東京的甜品店吃了個遍之後,夏油傑終于舉出白棋。
“不,再這樣吃下去我一定會得糖尿病的。”
還想二刷的五條悟聽到摯友這麽說,摸了摸下巴想出來一個絕妙的主意:
“走!我們去找小春樹玩!”
“什……?等等你知道春樹住哪嗎?”
五條悟甜甜地說:“知道鴨,夜——蛾——春樹!當然是住在夜蛾家裏了。”
夏油傑大為震撼。
哪個學生暑假跑去班主任家裏玩啊!!
哦,是五條悟啊。
那沒事了。
好在五條悟還有點基本常識,沒有選擇直接破窗而入,而是在敲了三下門後等來了前來開門的夜蛾正道。
“悟!?傑??!”夜蛾正道愕然:“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兩個問題學生的到來讓夜蛾正道眼前一黑。
——他的假期!!
五條悟笑嘻嘻拉着夏油傑就往裏走:“當然是來找春樹玩來啦——怎麽也不可能是大老遠跑來拜訪你吧?”
夏油傑很自然地接上:“抱歉老師,悟他有時候就是會比較坦率得讓人受不了。”
“……”
夜蛾正道感受到了血壓熟悉的跳動。
這時候胖達聽到兩人的動靜從屋裏走了出來,很淡定地打了招呼。
“春樹呢?”
胖達表示:“春樹還在忙呢,暫時可能沒時間陪你們玩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滿頭問號。
他才三歲他能忙什麽?
準備五千多天後的高考嗎?
胖達狀似沉重地嘆了口氣:“總監部不是讓春樹每個月做200個塑形軟糖嘛。”
他們都知道這件事,但:“要很久嗎?”
胖達擺擺手:“也不是,主要是春樹他喜歡一口氣把事情做完。這個月的貨他月頭三天就全做完了。”
“那他還在忙什麽?”
“他覺得每個月都要把200個塑料球摸一遍太麻煩了。”
胖達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驕傲。
“?”
五條悟謹慎開口:“那他現在是想讓總監部降低數量?”
“不,他在想辦法造一個能批量生産咒具的咒具。”
五條悟:!!!
夏油傑:???
未曾設想的道路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