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省親(捉

省親(捉

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

禪院直毘人剛巧沒有公務在身,連最近兩年進入叛逆期的小兒子也出去出任務了。

小老頭一個人躺在房間裏看着電視喝着小酒,心中滋味無限。

生活如此美妙啊~~~

……

然後他屋頂被掀了。

禪院直毘人:“……”

禪院直毘人:“????”

誰?誰這麽大膽子直接貼禪院家主的臉開大??

禪院甚爾:笑死,打你還用開大?

來人輕輕一個跳躍就閃現到禪院直毘人面前,開門見山:“老頭,把忌庫打開,我要拿點東西走。”

禪院直毘人沉默一下:“要什麽?”

禪院甚爾也不廢話:“都要。”

“禪院甚爾!!”

禪院直毘人呵斥,“禪院家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已經被逐出家族如今怎麽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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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直毘人正納悶呢。

禪院甚爾這混賬小子怎麽一會一個想法,先是把家裏人莫名其妙全揍了一頓跑出去當什麽術師殺手,前幾年又因為不明原因退圈不幹了——

金盆洗手的理由他前段時間倒是知道了,這小子不到四年的功夫就在外面找了個不知名的女咒術師整了個兒子出來。

如今看來,那會那個病得不行的女咒術師死了?禪院甚爾這是看病把錢花光了回來打秋風?

禪院直毘人越想越覺得合理。

禪院甚爾卻不跟他腦的劇本走:“是啊,我來認祖歸宗了,指不定回頭還能把你們都幹死了拿個家主當當。”

禪院直毘人一聽就樂了。

“甚爾你忘了嗎?我的兒子直哉可是覺醒了和我一樣的‘投射咒法’,他可不會讓你這個沒有咒力的家夥當上禪院家的家主。”

禪院直毘人很滿意禪院直哉的術式和天賦,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孩子一直把禪院甚爾挂在嘴上,但他對于五條悟也有類似的傾向,估計就是普通的慕強心理吧。

——反正禪院家主的位置必定是他禪院直毘人的兒子的。

禪院甚爾表示老子開盲盒開出隐藏款了,你們這群凡人懂個屁。

原本來的路上他想着要不要把惠的事給禪院直毘人通個氣兒,如今看到對方如此篤定的模樣,禪院甚爾突然不想提了。

還是到時候看他們自打臉比較有意思。

因為剛剛的大動靜,如今禪院直毘人的屋子外面圍了一圈禪院家的人,一個個神色警惕又帶着幾分恐懼地盯着他。

禪院甚爾淡淡掃一眼便移開目光。

啧,沒意思,全是被他打過的。

小惠現在還沒覺醒術式,還是先不要把他暴露在這群沒腦子也沒膽子的垃圾面前了。

禪院甚爾現在倒是覺得自己那個笨蛋兒子運氣是真不錯了。

随便出去溜達一圈就撿了個能救葵生的幼馴染,這幼馴染還能力bug得起飛,能賺錢能居家,背靠高專勢力還家長開明到讓他來教小孩兒。

禪院甚爾原本剛知道禪院惠的術式會是禪院家那個和六眼并稱的祖傳術式十種影法術時,其實真的想要找禪院直毘人談筆交易,讓禪院惠認祖歸宗。

當然了,只有禪院惠。

禪院甚爾自己是一點也不想回禪院,但是他兒子倒是可以犧牲一下挂到他那個大哥名下去,然後等他帶着葵生環球旅游回來,相信他那個笨蛋兒子已經當上了禪院家主。

笑死,出門玩一圈回來我直接無痛當上老家主。

禪院直毘人看着他目光飄向家族忌庫的方向,顯然這次回來的目的明确,只得暗自安慰自己禪院甚爾好歹還是跟他打了招呼的,沒有直接入室搶劫,然後先禪院甚爾一步向忌庫走去。

禪院甚爾挑挑眉,跟了上去。

“上次你讓我去看的那個女人呢?”禪院直毘人一邊說一邊留意禪院甚爾的臉色,“現在怎麽樣了?”

禪院甚爾似笑非笑。

這老頭兒,幫不上忙還這麽多話。

原本想要随便回一句“好得很”,話到嘴邊他又給換了:“治好了,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沒用?”

“治好了?!”

禪院直毘人大感意外。

當時他去看的時候,那個女人身上明明沒有一絲詛咒與束縛存在,禪院甚爾能求到他頭上肯定也能夠确定不是普通疾病,怎麽才過去沒多久就不聲不響地治好了?

“對啊,我托人從國外找了個咒具師回來。”

禪院甚爾煞有其事地說:“人家有專門治病的咒具,一下子就把葵生治好了。”

“國外來的咒具師?治療疾病的咒具?”

禪院直毘人心說你給我扯淡呢,治療疾病的咒具那不得是反轉術式的擁有者制成的,我在位這麽多年怎麽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他跟你要了什麽作為報酬?”

禪院甚爾繼續半真半假地說:“你們不是查到高專夜蛾正道的小孩兒現在寄養在我家嗎?人家咒具師的目标就是他。”

“夜蛾春樹?做塑形軟糖那個小咒術師?”

禪院甚爾看他這麽配合,放心造大謠:“對,那個咒具師雇傭了我半年,然後說要把人家小孩兒拐走,夜蛾正道不想同意也打不過人家。但是我兒子跟那小孩兒關系好,不想他跟着那個咒具師跑國外去,所以我就幫了一把,把夜蛾春樹留眼皮子底下看着。”

頓了頓,禪院甚爾補充一句:“夜蛾正道也給錢了的,保護費。”

“……”

禪院直毘人大腦直接宕機了。

什麽玩意?

國外什麽時候有這麽強大的咒具師了?夜蛾正道一個一級咒術師都打不過?

禪院甚爾還兩頭讨好,一邊接了一單?

通篇胡說八道,但是禪院直毘人又有點小糾結。

禪院甚爾其他有可能說謊,但是這個表情,這個語氣,怎麽聽也不像是家裏剛死了老婆的啊?

當時他老婆沒死他都那副鬼樣了,現在精神這麽好,難不成還真有個厲害的咒具師幫了他?

禪院直毘人沒空管他了,反正自己也管不了,讓忌庫的人留意着點禪院甚爾拿了些什麽咒具,然後便快速離開了。

——如果真的有能夠代替反轉術式的咒具,那必須被禪院家掌握在手裏。

禪院直毘人火急火燎地去找人調查神秘咒具師的下落了,禪院甚爾直接處于一個無人看管的狀态。

禪院甚爾:?

他轉身從嘴裏掏出醜寶:“去,挑厲害的吃!”

……

當天禪院家損失慘重,禪院甚爾滿載而歸。

他美滋滋地買了菜回家,心裏估摸着禪院家忌庫裏還剩些什麽,想着還是晚些讓禪院惠認祖歸宗吧——就禪院家現在那些東西,送給小惠當見面禮他都覺得磕碜。

算了,再等等吧,養肥一波再宰。

禪院甚爾熟練地進門扯下挂起的圍裙系在身上,把醜寶丢給客廳裏正看哆唻O夢的三個小孩就進了廚房。

“春樹你看一下我帶回來的咒具,小惠和胖達也跟他一起研究一下上面的術式。”

醜寶慢吞吞地吐出一個又一個咒具,把幾個小孩看得眼花缭亂。

但是沒有人直接上手,胖達起身去洗手間取了三塊抹布過來,三小孩默契地開始擦拭咒具上的口水。

等全部擦幹淨了,春樹這才一個個摸過去看這些咒具。

——無一例外,等級都很高。

春樹十分驚訝,一輪看下來他發現等級最低的居然都是二級咒具,特級和一級的有好幾個。

其中一個咒具讓他有些在意。

胖達和禪院惠看見他面容嚴肅地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紛紛詢問:“怎麽了,春樹?這把咒具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辦法……”

春樹喃喃道:“我沒有辦法對它發動術式。”

胖達&禪院惠:“哎!?”

不怪他們驚訝,因為以前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甚至春樹本人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的術式會對物體失靈。

好在觸摸的瞬間他已經被動地知曉了咒具的能力。

春樹将外形奇異的匕首遞到小夥伴們的面前:“這個咒具叫天逆鉾,能力應該是強制解除發動中的術式。”

胖達和禪院惠愕然。

如果是這樣的能力,那難怪春樹的術式無法對它發動了。

随手擱置在一邊,禪院惠一扭頭發現醜寶嘴裏似乎還含着什麽東西。

“醜寶?”

醜寶咕蛹兩下,把上半身直立起來,嘴巴垂直對着地面吐出一條鎖鏈。

禪院惠:?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去拉扯那個鎖鏈,結果怎麽也拉不到頭。

春樹和胖達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立刻跑來圍觀:

“好長啊,這得有十米了吧?”

“差不多吧,但是看起來還沒到頭。”

禪院惠嗚咽:“嗚,手上全是醜寶的口水了嗚嗚……”

醜寶也:“媽……媽、嗚……”

在兩位當事者即将崩潰之際,春樹當機立斷拿起地上的天逆鉾靠近鎖鏈,将小夥伴解救了出來。

鎖鏈一下子“滋溜”進了醜寶嘴裏,禪院惠也呆呆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

禪院甚爾做完飯出來就看到三個小孩低着頭聚精會神地在研究咒具,他心下好奇,湊過去一看是春樹拿着萬裏鎖和游雲在比劃着什麽。

禪院甚爾奇怪:“你拿這個做什麽?”

他帶回來的咒具基本上都是一級往上,這個萬裏鎖是他覺得跟天逆鉾的适配性也許會很好,才順手一起拿回來的。

春樹摸了摸圓溜溜的小下巴,有些糾結:“甚爾叔叔,你說咒具能和咒具組合在一起嗎?”

禪院甚爾點頭,他就是想要把天逆鉾和萬裏鎖組合使用的。

春樹眼睛一亮。

“那就是說,我可以用術式把萬裏鎖、釋魂刀和天逆鉾組合在一起!”

禪院甚爾緩緩地:“?”

“到時候甚爾叔叔一邊拿來攻擊,一邊用來防禦!”

禪院甚爾繼續:“?”

春樹小臉紅撲撲的,情緒十分激昂:“還可以抓住萬裏鎖直接甩起來無差別攻擊!!”

小孩快樂地大叫:

“甚爾叔叔,你要無敵了!!!”

禪院甚爾:“???”

男人一把薅住快要蹦上天的小孩:“白日夢想家嗎,你。”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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