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安營紮寨,開始摸魚

第28章 安營紮寨,開始摸魚

新生已經陸陸續續地到了隔離帶了, 這裏山清水秀,時不時還有鳥鳴聲,看上去十分寧靜祥和, 完全不像是有入侵種的樣子。

隔離帶是軍部派人建的, 花了很長時間, 這裏的地貌幾乎接近熱帶的原始叢林。

不過這裏并不原始, 處處都有科學院的監視器,整片隔離帶就像是楚門的世界一般, 從天氣到河流流向, 甚至地貌都是完全由科學院的人掌控。

巨大的量子屏障将隔離帶全部包裹了起來, 在隔離帶的地底下是成片的炸藥和引爆器, 屏障保證了爆炸的餘波不會波及到周邊城市和地區。

将高等級入侵種困在其中,用炸藥将他們殺死,為首都的人争取時間, 這便是隔離帶作為最後一道防線的用處。

燕逢秋已經帶着陳瓜州進去尋找水源了。

順着水聲,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河流的上游, 一路上他們沒有遇見什麽入侵種, 甚至連動物都很少。

野豬, 野兔,野雞什麽的,只有零星幾個。

對于存糧只有一周的他們而言,這算不上什麽好消息。

燕逢秋一邊走着, 一邊尋找着可以作為食物的東西, 他看見了靠近河邊的樹上有一些紅色的果子,不清楚品種。

陳瓜州全程一言不發地跟在燕逢秋身後, 也不問燕逢秋要幹什麽,要帶他去哪, 盡職盡責地當一個被罩着的小弟。

看見燕逢秋站在一棵樹下,他立馬自告奮勇上前。

“秋哥,你是不是要摘那個果子,我來!”

燕逢秋點點頭,後退了半步,讓出來一個足夠的空間給陳瓜州。

陳瓜州變成史萊姆,直接爬上了這棵樹,一次性摘下了十幾顆果子放進他變成史萊姆的身體中,半透明的紫色史萊姆裝着十幾顆果子又慢悠悠地從樹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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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瓜州來到燕逢秋面前,把那十幾顆果子給放到地上然後變回人形。

“秋哥,這是什麽?”陳瓜州也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吃的,但是不清楚有沒有毒,先放着。”燕逢秋把果子分成兩份分別裝進了他和陳瓜州的物資包中。

他們又找了些寬大的樹葉和樹枝用作等一下搭帳篷的工具。

其他比他們晚進入隔離帶的新生已經開始搜尋入侵種的痕跡了,甚至有些人已經在和臨時組隊的隊員在獵殺入侵種了。

像燕逢秋和陳瓜州這樣跟逛自家後花園似地走的人,沒幾個。

所有新生的表現正通過遍布在隔離帶每個角落的監控實時傳輸到位于隔離帶最高地勢處的基地裏。

這個像是一只舒展開了手腳的巨型蜘蛛一樣的盤踞在山頂的基地裏坐着一群人。

他們是尤托比爾大學各班的老師和軍部的高層,新生是基地士兵們的新鮮血液,所有人都很重視。

幾十人坐在半圓形的桌子後,在他們的正前方就是一塊巨大的熒幕,播放着此時隔離帶中發生的事情。

“這個人不錯,戰鬥的時候顯得游刃有餘,看來是接受過專業訓練。”

“這個也不錯,對異能掌握十分娴熟,而且也已經是四級異能者了,未來可期啊。”

老師們對新生的表現一一做出評價,直到他們看見了燕逢秋。

燕逢秋實際上早就在這群老師中出名了,因為他昨天檢測器的事情。

“這個新生在幹什麽?”有老師不解地提出疑問,“這次我們投放的低等級入侵種可不多,要是手慢了可就沒有了,他不着急嗎?”

“我記得許簡好像說過,他把S班的徽章給了個新生,就是這個孩子吧?”尤托比爾大學的校長知道的信息顯然更多一點。

校長是一個中年異能者,黑白漸變的頭發梳成了背頭,他沒有胡子,眼角有一些細紋,看上去像是位西方的紳士。

“沒錯。”許簡推了推眼鏡,撐着臉,看上去有些不想承認。

“他叫——燕逢秋?”校長翻開了名冊,看見了燕逢秋的名字。

“燕逢秋?好像是燕長纓的孩子?”有認識燕長纓的聽見這個名字皺了皺眉。

“你不是最讨厭燕長纓了嗎?怎麽還把人家兒子特招進S班了?”知道燕長纓和許簡關系不對付的軍部長官打趣般問許簡。

許簡很明顯一臉才知道這件事的模樣,他盯着屏幕裏那個讓他感到有些眼熟的面孔,終于知道這種熟悉感是哪裏來的了。

原來是那個燕長纓那個家夥!

“燕長纓的兒子?看上去實力比他強,比他靠譜,燕長纓那家夥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學校裏因為掉的一百塊到底是誰的而和別人吵架呢。”

許簡曾經和燕逢秋的父親是一個班級,一個隊伍的,對于燕長纓,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周圍有和燕長纓同一屆出來的老師和軍官聽完許簡的話頓時大笑出聲。

“我記得當年你們那支隊伍可是很威風的,燕長纓和司承影兩個人總是争誰是隊長,每次都要——”話音到這,說話那個人突然止住了,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立刻低下頭,不再繼續講。

那個人好像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周圍陷入一陣詭異沉默,許久沒有人講話,直到校長重新說話。

“好了,現在可是這群年輕的孩子們的主場,我們這些老人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衆人這才将注意力重新移回顯示屏上。

畫面中燕逢秋已經選好了自己安營紮寨的地方了,招呼着陳瓜州和自己一起搭建帳篷。

看得出來,燕逢秋搭建帳篷的技術十分娴熟,不到半小時就搭好了自己的帳篷,還順帶着幫完全沒有搭帳篷經驗的陳瓜州搭完了帳篷。

乍一看,兩人簡直就像是魯濱孫和星期五,燕逢秋是魯濱孫,陳瓜州是野人星期五。

“秋哥,你真厲害!”陳瓜州又開始了他對燕逢秋的彩虹屁,誇得燕逢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秋哥,下一步我們該做什麽?”陳瓜州以為做好了今晚睡覺的地方,燕逢秋就該帶着自己去找入侵種了。

“你這倒是提醒我了。”燕逢秋像是才想起什麽一樣,他拿出兩根被他削好的木棍,一根遞給陳瓜州。

山頂的基地裏,觀察着燕逢秋人們以為燕逢秋這是準備要去找入侵種了。

“原來他剛剛是在搭建營地啊,不錯,還挺聰明的,在野外是要找一個穩定安全的營地。”有老師對燕逢秋的行為表示贊許。

“現在他已經做好了武器,不知道他會怎麽用這個木棍去殺入侵種?是将異能注入到木棍上嗎?這對異能的掌控要求很高,看來他很有自信啊。”

就在這位老師剛剛說完話後,他看見了燕逢秋的下一步動作,他立馬閉上了嘴巴,恨不得把自己剛剛說的話全部撤回。

只見燕逢秋拿起木棍,卷起自己的褲腳,十分娴熟地用木棍叉起一條魚。

“你也來,一條魚不夠兩個人吃的。”燕逢秋拿着魚對陳瓜州說道。

陳瓜州呆愣着接過燕逢秋遞給他的魚,他以為燕逢秋拿着那個木棍是要去殺入侵種的。

不,燕大佬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比如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殺入侵種。

這個理由說服了陳瓜州他自己,他點點頭,拿起木棍也跳進河中,學着燕逢秋的動作開始抓魚。

他絕對不能讓燕大佬失望。

盡管陳瓜州這樣想,但是他是城市裏長大的孩子,沒有抓過魚,嘗試了很多次都撲了個空了,最後還是燕逢秋看不下去了,過來幫他抓的。

一個人一條魚也夠了,這條河流十分湍急,魚都長得很肥美,肉質也十分緊致。

燕逢秋用火石生了個火,把魚架在火上烤,然後坐在火堆旁,拿出今天摘的果子觀察了一圈。

這玩意到底吃不吃的死人?

燕逢秋不敢嘗試,他怕自己英年早逝,死法還如此簡單随便,完全不符合他心中對于自己死法的想象。

他就算要死,要麽死的轟轟烈烈,為保護全基地而犧牲,要麽死在太平盛世,壽終正寝。

周圍突然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是有什麽東西經過草叢,聽聲音應該體型不大。

燕逢秋看都沒有看那邊一眼,直接将手中那根削好的木棍往那邊的草叢一丢。

這削尖的木棍在燕逢秋丢出去的那一瞬間仿佛變成了一只被拉滿弓釋放的箭矢,帶着劃破風的聲音,徑直地飛入草叢中。

木棍刺中了什麽東西,草叢沒有了聲音。

陳瓜州立馬站起身去查看,是一只野兔。

燕逢秋的木棍刺中了這只野兔的腳,這只兔子倒在地下,還沒有死。

燕逢秋把紅色的果子丢給陳瓜州,讓他喂給這只野兔。

如果這只兔子死了,那就說明這個果子有毒,不能吃,如果兔子沒有死,那這果子就可以吃。

陳瓜州把果子喂給了這只野兔,他又把兔子腿上的傷口包紮好,把兔子放到一旁的地上,一臉崇拜地看着燕逢秋。

如果說剛剛他還對燕逢秋有那麽一丁點的懷疑,那麽現在,就在燕逢秋露完那一手後,他就對燕逢秋徹底沒有懷疑了。

誰能做到看都不看就打中草叢中的野兔啊!

燕逢秋那一手簡直就像是那些武俠小說中神秘莫測的蓋世高手,掃地僧,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

“秋哥,你剛剛那個,怎麽做到的?教教我呗!”陳瓜州笑得十分谄媚,他搓了搓手,模仿着燕逢秋剛剛丢出木棍的動作。

“直覺,練多了,你就會了。”燕逢秋一邊吃着烤魚一邊回答着陳瓜州。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到的,是當初在山裏的隐世古武門派裏學劍時的老師傅教他的。

當初教的時候他只練了幾遍就會了,老師傅還誇他有慧根,說要選他當門派的傳承人。

“好吧。”陳瓜州覺得自己是學不會了,他從小就笨手笨腳的。

“如果你要學,等軍訓結束了,我教你。”燕逢秋看見了陳瓜州那垂頭喪氣的樣子,他覺得總是要給別人一個機會的。

“真的嗎!那我就等着燕大佬來教我了。”陳瓜州的悲傷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立馬就露出笑容,手又不受控制地變成了史萊姆亂揮舞。

燕逢秋剛剛那動作同樣也被基地裏的人一覽無餘。

剛剛還對他有些低看的人沉默了,他們看不出來燕逢秋的真正實力。

但是就剛剛那一手,許多訓練有素的士兵都不一定能做到。

一個才剛滿十八歲不久的少年,一個異能未知,等級未知但實力極其強勁的少年,或許他真能成為像百年前那位赫赫有名的預言異能者口中所說的那個将挽救整個幸存者基地于大廈将傾之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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