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摸魚生活被打擾了
第29章 摸魚生活被打擾了
有人實在是壓抑不住好奇, 提出疑問:“這燕逢秋的異能到底是什麽?”
沒有人回應這個人的話,因為在座的沒有一個人知道燕逢秋的異能是什麽。
那個人看向許簡,又看向那些和燕長纓頗有交情的人, 試圖從他們口中得到答案。
“我只知道燕長纓有個兒子, 至于他這個兒子到底異能是什麽, 厲不厲害, 我從來沒有聽燕長纓提起過。”和燕長纓有交情的人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許簡也搖搖頭, “我看不穿他, 從異能到弱點, 我一概看不出來。”
燕逢秋仿佛是團迷霧, 他們除了知道他的父母和一些基本的信息外,其他信息都一概不知。
“算了,繼續看吧, 或許能從他的表現裏看出來。”那個人放棄了。
......
那只被燕逢秋用木棍刺中腿的兔子已經開始恢複生機, 它動了動腳, 耳朵也動了動, 睜開了眼睛, 看上去精神還不錯。
燕逢秋随手拿起一個果子丢向不遠處的草叢。
“秋哥,是這果子不能吃嗎?”陳瓜州看燕逢秋把果子丢掉,以為這果子有毒。
“果子沒有問題,我剛剛是在喂狗, 等一下多摘幾個, 以備不時需。”一直觀察着兔子動靜的燕逢秋說道。
狗?這附近還有狗?
陳瓜州迷惑地撓了撓頭,“那這兔子?”
“它也算是幫了我們個忙, 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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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逢秋站起來,把鬥篷取下來, 接了點水,把鬥篷放進裏面洗。
他有輕微潔癖,剛剛又是搭帳篷又是撈魚的,讓他的鬥篷都髒了。
他只有一件,髒了就沒得換了,趁着現在沒什麽其他的事,他還可以洗了曬一下。
“秋哥,你為什麽要披着這個鬥篷啊?”陳瓜州吃魚,嘟嘟囔囔地問燕逢秋。
之前他以為燕逢秋是得了什麽不能見光的病,但是看他又絲毫不畏懼陽光,後來又以為他是有容貌焦慮,但是自從見過燕逢秋露出臉的樣子後,陳瓜州又立馬将這個可能性排除掉了。
如果長這樣都要有容貌焦慮,那估計全世界的人都要自卑死了。
“這是削弱異能的。”
如果不用這個鬥篷削弱一下他的異能,他估計連上路都會有影響。
過往的車,攜帶尖銳物品的行人......
他的異能會把所有有可能傷害到他的人或物視為危險對象,進行閃避。
這嚴重影響了他的日常生活,如果他不帶鬥篷,甚至別人的一個普通拍肩都會被他無意識地閃避掉。
盡管随着年歲的增長,燕逢秋對自己的異能控制得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像上面那種情況就算在摘下鬥篷後也很少發生了,但是燕逢秋已經習慣了披着鬥篷了。
他懶,控制自己的異能需要耗費精力和體力,所以能借助外力就盡量借助外力。
燕逢秋的話聽上去十分簡單,可是卻讓陳瓜州不由得停下了正在吃魚的動作,他滿臉震驚地看着燕逢秋。
別人都恨不得強化異能,也只有燕逢秋還要削弱自己的異能了。
這不是太強是什麽!
陳瓜州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抱好燕逢秋大腿的決心。
起床,捕獵,吃飯,洗澡,睡覺,周而複始。
就在其他異能者還在忙着應對入侵種,為下一頓該吃什麽而憂愁的時候,燕逢秋已經帶着陳瓜州提前過上了隐居生活。
在滿是入侵種和野獸的隔離帶中還能每天過着如此悠閑的生活,衣服還能保持每天一換,精致的仿佛生活在一座與世無争的花園中的,也只有燕逢秋了。
看着他的那些老師和軍部的長官們已經麻木了,他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趕緊來個什麽野獸或危險的入侵種把這個家夥的平靜生活攪亂。
可是沒有,軍訓兩個月,足足一個月這個地方都沒有入侵種和猛獸踏足,燕逢秋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已經一個月了!
這也算是一種本事,畢竟在他之前,還從來沒有一個新生能做到這樣。
燕逢秋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時不時還拿出幾個果子丢到草叢裏。
陳瓜州問起來的時候就說自己是在喂狗。
陳瓜州去看過,那個草叢裏沒有狗,但是也沒有燕逢秋每天丢的果子,或許真的是有每天在這路過的野狗把那些果子全部叼走了。
這樣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扮演“星期五”角色的陳瓜州有些心虛了。
他戳了戳正在給水果擺盤的燕逢秋。
“秋哥,我們真的就這樣什麽都不做嗎?”
燕逢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把水果放到他和陳瓜州中間,拿起一個鮮紅的果子吃下。
“休息一下,等一下有的你忙的。”
燕逢秋剛剛在捕獵的時候看見了面包樹,吃魚和果子一個月了,他都吃膩了,也該換換口味了。
面包樹的果子有點大,采摘起來會有點累,所以要好好休息一下。
陳瓜州以為燕逢秋終于要帶着自己去狩獵入侵種了,他興奮極了,哪裏還休息的了。
正在看燕逢秋的老師們也跟着興奮了起來。
這個家夥終于要去狩獵入侵種了嗎?
沒過多久,河對岸的樹林裏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伴随着的還有奇怪的吼叫。
燕逢秋目光微凜,他拿着劍站起身,警惕地看向那邊。
不是吧,他才摸了一個月的魚,怎麽就有人發現了他的秘密基地?
陳瓜州以為這就是燕逢秋說的要忙的事情,他立馬跟着站起來,作戰鬥姿勢面向河對岸。
一群異能者小隊從樹林裏跑出來,他們的身上帶着傷痕,渾身帶着血跡,學校發的作戰服早已變得破爛不堪,看上去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
那群異能者們神色慌亂,他們急急忙忙地淌過河水,神色慌亂,看來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什麽恐怖的東西追着他們。
他們在看見燕逢秋和陳瓜州的時候急忙朝他們大喊道:“快走!後面有一個四級的入侵種!”
就在他們剛剛喊完後,一個類似劍齒虎一般的入侵種就從樹林裏竄了出來,它的牙齒鋒利無比,上面還有一些血跡和肉渣,它張着嘴,熱氣從它口中噴湧而出,銅鈴般的眼睛兇惡地瞪着燕逢秋他們。
四級入侵種并不算厲害,只是對于這群平均實力不過三級異能者的新生們而言是強敵,他們沒有什麽作戰的經驗,不懂配合,遇見比自己強太多的入侵種就慌了神。
燕逢秋不知道四級入侵種是什麽概念,但是只要能打得過就行了,管他是幾級的。
那群異能者們很顯然傷得不輕,甚至有一個人的腿都撕咬下了一大塊肉,深可見骨,僅憑學校發的藥物完全是不夠看的,必須要回去用治療艙。
考慮到學生的安危,學校在進來前就給每名新生發了一個定位的求救儀,只要按下這個求救儀就會被時刻候着的空間異能者傳送走。
但是按下這個求救儀也就意味着這次軍訓的失敗,未來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償還,甚至還會直接被分配進入F班。
幾乎沒有新生願意去按,眼前的那群異能者小隊很顯然就是這種情況。
那群異能者跑不過這個入侵種,眼看着站在隊伍末尾的那個人馬上就要落入虎口的時候,一把劍出現了。
那把劍從這個入侵種的下巴貫穿進它的上颚,直接制止了這只入侵種的前進。
從虎口逃脫的異能者連滾帶爬地趕緊離開那,傻呆呆地看着剛剛救下他的人——燕逢秋。
“好了,不用去了。”不遠處一直埋伏着随時準備去救援新生的司明霁對和自己一起埋伏的符方天擡了擡手,一臉興奮地看着燕逢秋。
他就知道,有燕逢秋在,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
燕逢秋用力往下一拔,把劍從那入侵種的身上拔了下來,甩了甩劍上的血。
“劍髒了,又要洗了。”他像是極其不耐煩一般說道。
天知道他才剛擦完劍,正準備用它來切等一下要摘的面包樹的果實的,這下好了,被入侵種的血一污染,不知道又要洗多久才能洗幹淨。
燕逢秋看了看那只倒在河流中的入侵種,皺了皺眉。
這家夥還是死在了上游,得挪走,不然下游的水都被污染了。
燕逢秋招呼了陳瓜州過來把這個入侵種從河中拖到岸上,他自己則從沒過他小腿的河水中走到岸上。
燕逢秋走向那個被他救下的異能者,站在他的面前。
“你不能繼續軍訓了。”
燕逢秋說的是實話,如果這個人還想要自己的腿的話,最好現在就走,在這種環境下,這個家夥的腿根本撐不了一個月,出去後就只有截肢一種選擇,現在出去還有的救。
“我不走!”那個人不想就這樣放棄,他拿出幾塊被入侵種的血污染過的紗布想要包裹在自己的傷口處。
燕逢秋攔住了他的手,語氣十分不好。
“你自己走還是我叫人送你走?”
他都不明白,怎麽會有傻子寧願不要自己的腿也要繼續軍訓,不過是一個軍訓罷了,哪裏比得過自己的一條腿?
就這麽想換成機械義肢,等着以後進行賽博飛升?
那個人還是遲遲不肯松口,他掙紮着想要站起來,逃離燕逢秋的控制。
“我很感謝你剛剛救我,等我出去了就給你報酬,但是現在,我不想離開,放開我!”
見那個人不聽,燕逢秋真想直接不管了。
可是從小受到的教育又讓他不能對一個還有救的人不管不顧,他暫時不能出去,那就只能搖人了。
“司明霁!你們還要在那躲到什麽時候?出來接人。”燕逢秋突然直起身子,對着遠方一處空無一人的草叢冷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