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8:00am

無慘用完早餐,在書房工作,批閱文書,彙總整理各個鬼殺隊成員鎹鴉帶來的消息。

11:00am

無慘以兩個女兒的稱呼問題拒絕了産屋敷耀哉的進餐邀請,并且在一小時後重新回到書房。

2:00pm

蝴蝶香奈惠來到總部,并且進入了書房,在4:10pm離開。

在這段時間裏,産屋敷耀哉悉心的教導女兒,調動隐成員,還用傷勢未愈的手在庭院裏耕種了一小叢花苞都沒有的薔薇。

然後用特制的硝子罩住了薔薇。

雖然不能做到全年盛開,但是有了這層罩子,在一定程度上能讓薔薇的花期提前。

冬季的天黑的越來越早,書房裏已經亮起了橘色的光芒。

産屋敷耀哉收拾好工具,喂過孩子,徑直走向書房。

如果明媒正娶的老婆只是為了處理工作,那麽成婚就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在一個屋檐下,每天卻只有點頭之交,這顯然不是産屋敷耀哉想要的。

"無慘,還在工作嗎?"

産屋敷耀哉輕輕扣了扣閉合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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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

無慘拉開門,一臉煩躁。

産屋敷耀哉眼神微動,工作一天應該不至于出現這種煩躁的情緒,他心裏劃過一絲了然,不動聲色的開口。

"月姬和月凜有着遠超同齡孩子的才智,她們的稱呼已經糾正了。"

雖然這麽說,但是産屋敷耀哉根本沒有帶女兒過來。

"知道了。"

"我還給你的居室添置了新的家具。"

"嗯?"

無慘狐疑的看向産屋敷耀哉。

"走吧,一起去看看。"

産屋敷耀哉溫和的笑着,不等無慘回答就握住了他的手。

無慘被産屋敷耀哉自然牽過來的手奪走了注意力。

更親密的他們也不是沒做過,所以牽手其實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但是任由産屋敷耀哉牽着走是不是太被動了?

所以下一次應該……應該……

書房到居室的路很近,沒等無慘想到方案,他們就已經到了。

産屋敷耀哉點亮油燈,居室中間多出的方形家具被罩了出來。

"被爐?"

事實上剛進來無慘就看到了位于房間正中央的巨大被爐。

"是遠洋來的最新型暖桌。"

無慘被挑起了興趣,他掀起被子,溫暖的氣流迎面而來。

不是被爐常見的碳熱,而是更加方便的電熱。

無慘坐在了被爐裏,抱着枕頭,感受着腿部傳來源源不斷的熱量,惬意的眯起了眼。

比炭火被爐更舒适,讓人想要休息。

他解開了绾在腦後一整天的發髻,一頭微卷的黑發頓時如瀑般傾瀉而下。

但是還差點什麽……

無慘視線一轉看向産屋敷耀哉,"你怎麽還不走?"

"無慘,宅邸裏只有這一臺暖桌。"

産屋敷耀哉說着,擡袖掩唇咳嗽了幾聲。

"我不信。"

無慘眼神淩厲起來。

"總部才遷移到這裏不久,況且,份例上我們算作一體。"

産屋敷耀哉笑了笑,補充道,"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

份例的事情沒錯,主公和主公夫人應該同居一室。

無慘把賣慘的産屋敷耀哉裏裏外外看了好幾遍,最終開口。

"你……不準跟我睡一邊。"

"好。"

産屋敷耀哉熄了燈,躺在了無慘左側的一面。

兩人都沒有睡着。

産屋敷耀哉躺下以後,兩人的腳就碰在了一起。

這種常規以外的觸碰感很陌生,無慘想無視,但一想到是産屋敷耀哉,就怎麽也沒法做到無視。

果然,産屋敷耀哉躺在這裏還是太礙事了。

而且每次遇到這種事,妥協的都是他。

剛躺進暖桌時産生的昏昏欲睡感因為精神的不斷活動而逐漸消退,無慘雙手捏着被沿,又往被子裏縮了幾分,恰好把産屋敷耀哉的腳往一側蹬了一下。

雖然這種行徑很幼稚,但也很解氣。

産屋敷耀哉挪了挪腳,而後調整了一下角度。

無慘沉默片刻,又蹬了一腿。

連續蹬就太刻意了。

被爐裏暗流湧動,産屋敷耀哉越調整越歪,已經從和無慘直角相對變成銳角相對。

在無慘終于蹬不到礙事的腳時,産屋敷耀哉已經和無慘轉到了被爐的同一個面上。

産屋敷耀哉和無慘額頭相貼,雙腳相抵。

他低聲開口,"這樣就好。"

無慘在一片黑暗中瞪着産屋敷耀哉,這種事情,還真是産屋敷耀哉的風格。

就在無慘想踢開産屋敷耀哉時,一只手輕柔的撫在了他的臉上。

雖然看不到,但他已經想到了無慘現在的表情。

"無慘,我其實不想你去獵鬼。"

"你反悔了?"

"不,因為我不想和你分開,我想和你共進退。"

産屋敷耀哉聲音輕得像是嘆息。

額頭貼着額頭的距離實在是太近,近到兩個人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暖爐真的很熱,熱到無慘覺得耳根都在發燙。

每次都像模像樣的說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麽生離死別。

"哼,還有你權衡不了的事嗎。"

無慘努力擺正自己的思緒,"我可以分開。"

撫在無慘臉上的手頓了頓,還是沒往下走。

産屋敷耀哉語氣裏已然帶上了些許幽怨,"無慘,在你眼裏,我們是什麽關系?"

"是……"主仆吧?

無慘話到嘴邊卻沒說出來,這是他腦海裏浮現出的第一個答案,但這個答案說出來顯然會有一定危險。

産屋敷耀哉什麽時候會用這種語氣詢問了?

他是在向自己讨要名分?

死敵?也沒有一定要你死我活,現在都是一個陣營。

傀儡?他雖然接下了主公之位,但是也不需要謀劃什麽。

夫妻……肯定不會是夫妻,有孩子也不是,都是騙其他人的。

朋友?這個答案似乎也有些危險,而且産屋敷耀哉真的算朋友嗎?

産屋敷耀哉在夜色中根本什麽也看不到,但他卻依然固執的睜着眼睛,用手指慢慢描摹着無慘的眉眼,似乎這樣就能看到他現在的表情。

久久沒有得到答案的産屋敷耀哉再次開口,往日令人心安的聲音此刻如玉碎,"讨厭我嗎?"

這種少見的聲音,少見的情緒和平日區別太大,無慘應該因此而心情愉悅才是,但不知為何,情緒卻也随之變得低落。

也沒有開始的時候那麽讨厭。

但還是有一些讨厭,一直追問煩死了。

低落的情緒在無形中被催化,無慘一把拉開産屋敷耀哉在臉上摸來摸去的手,一指頭戳在了他的腦門上。

"你就沒有一點作為情人的自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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