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夜叉丸舉起手中的木刀,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仔細回想桑島慈悟郎剛才的動作。周圍變得十分的安靜,夜叉丸甚至聽到了樹上蟲子蠕動的聲音,靜下心。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呵。”的一聲,木刀飛快地橫砍上樹木。
也是“匡”的一聲,這是夜叉丸被樹木的作用力反彈的聲音。
被反震力逼得後退幾步,調整好自己的身形,夜叉丸再次沖了上去。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匡。”又是被反震的聲音。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匡。”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匡。”
“雷之呼吸.霹靂一閃。”
“匡。”
“霹靂一閃!!!!!”
“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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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林裏的鳥雀早就因為夜叉丸的大吼大叫叽叽喳喳的紛紛飛走,徒留拿着木刀的夜叉丸在樹林裏堅持不懈的‘砍樹’。
太陽又即将落下,天空又是布滿了夜叉丸熟悉的緋紅,顏色絢麗,讓些許雲朵都染上了色彩。
夜叉丸力竭的躺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額角的汗水因為重力滑進了銀色的發髻。
“可惡。”
一拳錘在地上,臉上帶着些不甘心,‘砍’了一天的樹,除了把樹砍出幾道不深不淺的印子以外,什麽也沒有改變。
緋色的天空映入了夜叉丸的眼中,像極了那天的天空,也是這個時候,夜叉丸嘗到了從不曾有的滋味。
“只有當你在這裏完成我的訓練,得到我的認可,你才有資格參加最終選拔。”
老頭蒼老卻有力的的聲音在夜叉丸的腦海響起。
夜叉丸抓起身旁的木刀,又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靜下心,打算繼續訓練。
俯身做好拔刀的姿勢,夜叉丸的內心這次是真的趨于平靜了,緩慢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
“刷。”
這是夜叉丸跑過風的聲音,如果有人在的話就會驚訝的發現,夜叉丸現在的速度比之桑島慈悟郎要快上許多。
如果說之前的夜叉丸用的事身體的武器以及自己的資質,還在正常人類的範圍之類的話,那麽現在,夜叉丸的半妖之血才真真的開始展現出與常人的不同之力。
桑島慈悟郎的霹靂一閃是快速,如同雷霆一般的拔刀術,夜叉丸的給人的感覺就是平靜,仿佛這本來就是應該出現的理所當然的感覺。這,是兩種不同的刀術。
夜叉丸的木刀像是切豆腐一般,毫無阻力,輕輕松松掃過樹木的枝幹。
“呼——。”
夜叉丸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睛,轉身的同時,樹木應聲而倒。
“我做到了。”夜叉丸看着自己拿着木刀的雙手,臉上帶着不可置信。
而這邊,桑島慈悟郎坐在屋裏,突然想起了白天時候的事,嘴裏嘟囔:“也不知道夜叉丸這小子學會了沒。”
說完,好像事覺着自己說了什麽蠢話,桑島慈悟郎搖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怎麽可能會,刀的基礎動作都沒交給他,前幾天也只是練體力耐力也沒學過刀,還是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不足吧!”
如此感嘆着,桑島慈悟郎也不會知道打臉的機會來往往來的很快,看了眼外面即将暗下去的天色,嘴裏也沒停下來:“說起來,過幾天就是朔月了吧。”
“夜叉丸這小子來了也有幾天了,朔月也算是特殊的日子,就趁着朔月給他做頓好的當是歡迎吧。”不過,桑島慈悟郎可不會這麽告訴他,老人家不善言辭的做法只會是直接将事情做好,也不管人是不是明白他的心意。
從下午練到晚上的夜叉丸回到了屋子,聞着屋內的飄香,整顆心都開始飄了起來。
屋子裏看着夜叉丸髒兮兮的面孔像是在哪兒滾了一圈,臉上露出了然的微笑,開口教育:“剛開始學不會是正常的,以後你天天練刀術,熟練了,自然而然也學會了。”
夜叉丸抄起碗筷,胡吃海吃,邊吃邊鎮定的開口:“誰說我不會了?”
“你會了!!!???”
這下是桑島慈悟郎不淡定了。
別人剛開始怎麽學也學不會的刀術,就被這樣一個連刀都沒碰過的小崽子學會了?
怎麽可能。
桑島慈悟郎不信:“你說你會了,你使出來看看。”
見着桑島慈悟郎一臉震驚與不信,夜叉丸內心暗爽的同時也帶着些不爽,沒好氣:“臭老頭,天都黑了,明天再說。”
桑都悟慈郎也知道天黑了,在外面就算看也看不見,不過冷靜下來後還是覺得夜叉丸不可能學會,安下心,打算明天看看這小子怎麽圓他的謊話,然後再好好教育一下。
這小崽子,這麽小就學會騙人了,長大還得了。
打定主意,桑島慈悟郎看向夜叉丸的眼神帶着點淩厲。
夜叉丸:“......”
夜叉丸注意到桑島慈悟郎的眼神,暴躁的抓了抓頭發,這臭老頭一天心裏想的是什麽?狗屎嗎?
而從夜叉丸走進屋開始,存在感就變得莫名其妙微弱起來的狯岳,看着兩人的互動,聽着夜叉丸好似炫耀自己厲害到一天就學會刀法呼吸的話語,低下頭,讓人看不清自己嫉妒的眼神,指甲卻悄悄掐進了肉裏。
從開始就不怎麽讨夜叉丸喜歡的師兄,雖然在後來夜叉丸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而沒有在意,但還是不自覺的疏遠了對方,再加上兩人起床的時間不同,訓練的內容不同,導致兩人遇上的幾率減到了最小,只有晚飯時才會見上一面。
但就算只是在晚飯時的相處,也讓狯岳對夜叉丸的厭惡直線上升。
吃完飯,幾人便早早的睡下了。
而在第二天,夜叉丸剛做完一天的基礎訓練,便被桑島慈悟郎領到了自己時常訓練的地方。
桑島慈悟郎一首杵着拐杖,一手背在身後,擡擡下巴:“讓我看看你昨天的訓練成果吧。”
夜叉丸看了桑島慈悟郎一眼,沒說話,只是将手放在了木刀的手柄處,作出了拔刀的姿勢。
一旁的桑島慈悟郎點點頭,這個姿勢倒是跟我一樣。
“彭。”
夜叉丸從地面上跳起老高,雖是跳,但是卻十分輕盈,身體依然維持着拔刀的姿勢,俯身沖向幾米遠處的一棵大樹,這是昨天夜叉丸琢磨了許久才發現的最适合自己的拔刀方式。
這小子跳的倒是挺高,桑島慈悟郎還在贊賞。
看着夜叉丸沖向大樹,桑島慈悟郎又有些後知後覺的感覺起不對,這好像不是我昨天示範的吧,而且,正常人類能跳這麽高嗎?
還沒等桑島慈悟郎回想過來,一邊的拔刀就已經結束了。
地上被砍倒只剩下一個木墩的平滑的切口,桑島慈悟郎瞳孔一縮,上手摸了摸,雖然還有很多倒刺,但是已經非常不錯了。
夜叉丸瞧見了桑島慈悟郎的眼神,臉色,自認為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得意:“怎麽樣,我只花了一天就學會了。”
“不對。”
桑島慈悟郎細細地回想之前夜叉丸的動作,從頭到尾,仔仔細細。
但着兩個字卻是讓夜叉丸炸毛了:“什麽不對,臭老頭,明明都是一樣的,你看這樹,和你昨天砍倒的一模一樣,而且,你昨天用的是真刀,我用的可是木刀,這就說明我比你厲害多了。”
桑島慈悟郎聽完夜叉丸的話,正色道:“什麽不對?哪裏都不對,你根本就沒有學會我昨天交給你的。”
桑島慈悟郎再次完全的反駁讓夜叉丸是真的怒了,在他看來自己明明就是學會了這個招式,桑島慈悟郎明顯是嫉妒自己學的快才這樣說的,這是完全否定了自己的努力。
夜叉丸的眼眶微紅,心裏泛起怒氣的同時有的還有委屈,他大吼,也口不擇言了:“臭老頭,你分明就是嫉妒我比你厲害,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看錯你了。”
桑島慈悟郎注意到了夜叉丸的模樣,也是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太過絕對,但讓他收回來,也是,不可能的,這大概就是老人家的倔強了。
瞅了眼夜叉丸的臉,桑島慈悟郎心虛的扯着嗓子:“吼什麽吼,我不是還沒說完嘛。再說我也沒說錯啊,你的确是沒學會我的刀術,但是。”
講到這裏,桑島慈悟郎頓了頓:“你雖然沒有學會,但是你自己自創了一種拔刀術,而這種拔刀術是最适合你的,旁人也輕易學不來。”也沒人能向你一樣跳的這麽高,解釋完,摸了摸鼻頭。
等了好一會兒,桑島慈悟郎也沒見夜叉丸說話,他就是低着頭,這小子不會哭了吧?
于是,桑島慈悟郎很直的來了一句:“臭小子,你不會哭了吧。”
這句話果然引起了夜叉丸的回聲,夜叉丸臭罵了兩句,但是卻沒有像之前的大吼:“臭老頭,你才哭了,我是絕對不會哭的,永遠。”
确認到夜叉丸真的沒哭,桑島慈悟郎就放心了,又想起了之前的事,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口對着夜叉丸正色:“我心裏有了一個想法。”
“或許,你可以自己衍生出一套自己的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