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自己的,呼吸?”桑島五次郎的話讓夜叉丸有些困惑。

這是什麽意思?

興許也是看出了夜叉丸的不解,桑島慈悟郎開口繼續解釋:“我們現在用的呼吸,其實從開始也是沒有的,都是從曾經的一個呼吸演變過來的,那就是——日之呼吸。”

“日之呼吸早已在失傳,但是除了日之呼吸,卻還有着雷之呼吸,水之呼吸,岩之呼吸等等,所以不難看出,呼吸,是可以衍生,甚至自創的。”

“而你,我之所以建議你嘗試衍生出自己的呼吸則是因為,”桑島慈悟郎的眼神有些複雜,“雷之呼吸不适合你,或許你有着自己的呼吸。”

“什麽意思?”夜叉丸也不因為先前的事鬧脾氣了,他是真的聽不懂這個臭老頭在說什麽。

“每個人在學習雷之呼吸的時候都是不同的,因為有着不同的思路,不同的想法,但是學到最後總歸是帶着雷之呼吸的影子的,而你,我沒有看見。”桑島慈悟郎複雜的原因也在這裏,他繼續開口:

“在你拔刀時,有的只是一種冷酷和理所當然,被你殺掉是一件本就如此感覺,就像是強大的野獸面對自己的獵物一般。雖然你的身體姿勢和我昨天的一模一樣,但是路子早就變了。”

桑島慈悟郎對上夜叉丸有些茫然的眼睛,眼睛瞟了瞟夜叉丸頭上毛茸茸的耳朵,慢吞吞的繼續:“我知道,在很早的時候,有一些家族為了不讓家族落沒下去,就會将傳承留在血液之中,就像東方國家的記憶傳承一樣,我從行冥那小子的信中知道了關于你的一些信息。”

“其中有你的恢複力,你的不靠智謀就能與鬼纏鬥的身體機能,你不同于常人的耳朵,還有現在,你一舉跳上幾米高度的彈跳力,知道的時候我就在猜測你的真正來歷,有過想法,但是不敢确認,現在,我知道了,”

“你的家族可能就是傳說中靠血液傳承的家族,不然怎麽解釋你的稀血和之前的一切,以及你在學習中不自然的透露出的東西,這些無不宣誓着你的不平凡。”

不得不說,桑島老頭子的腦洞是真的大,反正桑島慈悟郎他自己是真的信了。

夜叉丸從聽到桑島慈悟郎的解釋開始就沒有吭聲,低下的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雙手握緊。

他是什麽他還不知道嗎,他是半妖,是為人類厭惡為妖怪嫌棄鄙夷的半妖,是弱小的半妖。

“我知道了。”夜叉丸沒有反駁桑島慈悟郎的話,他的聲音帶着點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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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出夜叉丸的不對勁兒,桑島慈悟郎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聽見自己的猜測對自己的身世太過震驚,于是繼續着剛才的話:“也許在你的家族中有着自己的一套訓練方式,你可以繼續學我的雷之呼吸,正好也可以以此為根據來完善勾勒屬于你自己的呼吸。”

我的呼吸,半妖的呼吸嗎?怎麽可能,弱小的半妖怎麽可能會變強,胡說八道。

夜叉丸根本不相信桑島慈悟郎的話,但也沒有反駁就是了,只是後面他說的話夜叉丸也沒有聽。

說完自己的想法,桑島慈悟郎見夜叉丸也還要訓練唠叨了幾句就杵着拐杖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夜叉丸根本沒有将桑島慈悟郎的話放在心上,還是照樣我行我素的練着雷之呼吸,也沒有一點想要衍生出屬于自己的呼吸的想法。

就這樣,朔月之夜緩慢的到來了。

朔月的那一天夜叉丸還是照常的從清晨開始做基礎訓練。

但是在出門的前一刻,桑島慈悟郎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今天晚上早點回來,我叫你師兄下山去買些好菜,大家一起吃個好飯。”

夜叉丸即将跨出門的身體頓了頓,回頭惡聲惡氣:“知道了。”

在時常訓練的地方,夜叉丸又待到了太陽即将下山,夜叉丸收起了木刀。

樹影在夕陽的照射下歪歪斜斜,鼻尖是山林的帶着草與土地的氣息,夕陽的光輝灑在了臉上,臭老頭的話鑽進腦海,同時掉下的幾根銀發也展現在了夜叉丸的面前。

朔月之夜在人類看來可能是非常平凡一天,但是對于半妖,這一天是最為擔驚受怕的一天。

朔月朔月,這一天月亮的黑暗半球對着地球,而在這一天人時看不到月亮的,半妖會失去全身的妖力轉化為一個人類。

人類在妖怪之中無疑就是吃的食物而已,也不知道多少半妖死在了這一天。

前幾年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每到朔月,他就會獨自躲在山林之中,不讓外人看見自己的模樣,而婆婆和老頭也從最開始的不解轉化為了妥協。雖然這個世界沒有妖怪,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但是多年的習慣也是改不掉的。

夜叉丸并不打算回去,他打算在這個山林中待到第二天再回去。

于是,等待着夜叉丸回去吃飯的桑島慈悟郎并沒有在應該的時間等到人,随着時間越推越晚,吃飯的時間也越推越晚。

夜叉丸這小子不會遇到什麽事了吧,桑島慈悟郎擔心。

看出桑島慈悟郎的擔心,狯岳在旁邊假惺惺的安慰:“師弟不會出事的,師傅你不要擔心,咱們再等一等,要是還不回來,我就出去找找。”

狯岳的話暫時讓桑島慈悟郎暫時寬慰了一下。

就這樣,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眼見着夜叉丸還沒又回來,桑島慈悟郎有些急了。

而狯岳則是先他一步:“師傅,我出去找找師弟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桑島慈悟郎即将站起的身子又是重新坐了回去,想了想狯岳的話,答應了,要是他能找到的話,兩個師兄弟之間的感情可能會好一些。

狯岳餘光瞟着桑島慈悟郎,走出門後開始焦急的大喊:“師弟,師弟,你在哪兒。”

邊走邊喊,走到桑島慈悟郎确定聽不見了,狯岳直接閉上了嘴巴,也不喊了,也不走,臉上帶着些猙獰,惡狠狠的開口:“師弟,你還是回不來的好。”

自從這個師弟來了,師傅對他的關注就下降了,前些時候在知道夜叉丸的天賦好之後,在閑暇之餘桑島慈悟郎竟然産生了讓他和才來沒多久的夜叉丸同時當他的繼子的想法,憑什麽,明明他才是大師兄,明明是他陪着桑島慈悟郎過了三年,要不是他的伺候,桑島慈悟郎能過的這麽舒心嗎。

一想到這個剛來沒多久的師弟竟然能夠搶走的他的東西,狯岳心裏就泛起了強烈的不滿,手指甲深深的嵌進樹幹裏,什麽師弟,我根本就不需要。

而這邊,看着自己的徒弟狯岳出去了又是将近一個時辰,桑島慈悟郎還是按耐不住的走出了屋子,打算和狯岳一起尋找。

桑島慈悟郎先是來到了夜叉丸經常訓練的地方,這個地方是一片空曠的草地,但是在周圍沒多遠卻有着大片的樹木,樹木的數量俨然構成了一片面積不小的山林。

不用說,這裏沒有人。

在這兒沒找到之後,桑島慈悟郎又開始向着周圍尋找。

“夜叉丸,夜叉丸。”

中氣十足的喊叫,桑島慈悟郎向着四周邊找邊喊,離着山林深處也越來越近。

夜叉丸此時正躺在樹杈上,打算睡上一覺第二天起來再回去,這個世界也沒有妖怪,夜叉丸也沒有開始來時的到處躲藏。

這棵樹長在了陡峭的懸崖邊上,一棵大樹,懸崖從山林邊延伸出來,一路上也并沒有樹木生長,這就導致這棵沒有競争對手的大樹肆無忌憚的向着四周伸展,霸占了突出懸崖的大半的空間。

遠遠的,夜叉丸好像聽見了臭老頭的叫聲,擡頭看了下周圍,黑漆漆的,也沒個人,應該是自己聽錯了。

要是平常的時候指不定夜叉丸就聽的一清二楚了,但是再朔月這一天,身為人類的夜叉丸根本沒有了平時靈敏的耳力,以為是自己的幻聽的夜叉丸不甚在意的繼續躺在樹杈上。

夜間的風帶着些涼爽,吹在夜叉丸的臉上,夜叉丸撓了撓臉,被風吹的飄起的頭發給臉頰帶來的絲絲癢意。

而叫着他名字的喊聲也越來越大。

夜叉丸猛地從樹杈上坐起,不是幻聽,真的是臭老頭在叫他。

從樹上翻了下來,想要從懸崖進入山林,可是漸近的聲音實在是讓他不能進去,一進去可能自己就暴露了。

想了想,夜叉丸躲在了大樹的背後,也虧得這樹大将夜叉丸的身形完全掩蓋住了。

身後就是懸崖,只有成人一步的距離,也沒有讓夜叉丸驚慌,他小心翼翼的凝神屏氣,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的是,桑島慈悟郎老了,眼睛确實不好使,但是聽力,比普通人好上不知道幾倍。

當夜叉丸從樹杈上翻下來時,發出的聲音,引起了原本就快到達懸崖邊上的桑島慈悟郎的注意,他當然不會認為是什麽貓貓狗狗,再說着山林裏哪來的貓和狗,也不會認為是其他的動物。

在鬼殺隊的生活,和鬼的搏鬥從來都是在夜晚,原本搏鬥就是在刀尖上舔血,身為柱的桑島慈悟郎要真的這麽天真一下,那可能就不會站在這兒了。

于是,在退路只有跳崖的情況下,夜叉丸喜聞樂見的被逮到了,将他揪出來後,首先迎接他的當然是桑島慈悟郎,愛的,拐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人物好像寫崩了,哭唧唧~還有感謝之前投出霸王票和營養液的小可愛作者桑會繼續加油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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