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也幾乎是瞬間,富岡義勇直接對着山下村樹開口:“誰給你說有密室的?”
山下村樹心裏一個咯噔,看樣子這個密室裏搜到的東西很重要啊,覺得自己可能立了大功的山下村樹果然是說了謊:“沒人,是我們自己搜出來的。”
山下村樹也是完全不明白富岡義勇的意思,要真的是鬼王的血的話,被人喝下去是有可能變成鬼的,他怕的是有人私拿。
“......”
富岡義勇看了眼有些興奮的山下村樹,轉身抱起壇子向外走去,打算帶回總部讓人看看。
密室裏基本上都被搜完了,除了那只壇子,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
收了隊,問了一些問題就将這宅子裏的男男女女送回了山腳下的村莊,既然之前他們的解釋沒人相信,那就讓他們自己人解釋吧。
送完人,富岡義勇便帶着鬼殺隊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總部。
“花子醬。”激動的聲音,聽起來年邁又不敢置信,“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但應該是真的。”一個女孩滿眼淚光。
旁邊一個男孩哽咽的聲音插了進來:“我們去的人除了黑川,其他參加試煉的人都死掉了”
“黑川,對,黑川,”像是反應過來,這個杵着拐杖的老人語無倫次,“黑川,黑川通過了試煉,他應該知道事情的真假。”
說完,就在歸來的人群中找着黑川的蹤影。
其他人都沉浸在與親人團聚的喜悅之中,唯獨這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眼睛不斷的搜索着所謂‘黑川’的痕跡。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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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搜尋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村長,你在找什麽啊?”有人問道
老人一邊找一邊回答:“你們有人看見黑川着孩子了嗎?”
聽村長問起,陸陸續續的有人反應過來。
“好像回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他唉。”
“我也是,我也沒有看見他。”
“我也一樣......”
......
見沒有找到黑川的身影,老人好像瞬間又老了幾歲。
“村長,你就別想了,大家都回來了,再說了,村裏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沒回來也是一件好事。”這人以為村長擔心黑川的安危。
“唉~”老人長嘆一口氣,也沒有再說什麽,他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要是真如那些人所說,拿自己豈不是村子的罪人,畢竟也是他将孩子們送上去的,但聽到這人的話,也自覺又些對不起黑川這孩子。
周圍的人都沉浸在回家的喜悅中,對于黑川的消失也并沒有表現出在意。
就像人說的,也許走了對他還要好一些。想到這裏,關于山神的記憶也向着他蜂擁而來。
而這個村子,是在十多年前遇上他們所敬佩的山神,在十多年前,村子遇上了一夥強盜,這群人在村子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時的村子正處于火海之中,過的渾渾噩噩。
而就在這時,那個男人出現了,懲罰了這群強盜,被救了的衆人自然是無比的感激,而這時男人也透露出了自己的來歷,他稱自己為山神,只要村子裏的人願意供奉他,每年出兩個童男童女,他就願意保佑村子裏的人不受侵害。
當然,這兩個童男童女也不是說會像之前的愚昧的祭祀一般死掉,而是養在宅子中,等待參加試煉,只要過了試煉就會擁有無上的神力成為他的近侍,剛開始衆人也是十分的懷疑,但被要求每隔幾天給孩子們送飯,而且也真的沒有死人後便逐漸的相信了他說的話。
而自從将‘山神’供奉之後,村子裏後來也從來沒有出過問題,除了試煉會死人,村子也漸漸平靜的過了十幾年。
而在前幾年,村子裏的一戶人家在外出時再也沒有回來過,只留下了一個小孩在村子裏獨自讨生活,而這個孩子,就是黑川實。
村長也是心疼孩子,但是村子裏并沒有想要收養他的人,原因就是這孩子看上去十分的陰森,當時村長想着要是實在沒有人就自己收養算了,但是他的想法被妻子得知後得到了強烈的反對。
于是他的想法只能不了了之,就在為難之際,有人給送上了枕頭,說要不把他送到山神哪兒去,也是一個好去出,至少不會挨餓,要真的通過了試煉指不定也能一飛沖天。
村長心動了,只是試煉哪有這麽容易,十多年過去了不也沒人成功過嗎?
但也實在時沒法兒,再加上就因為沒人通過試煉村子裏的人也漸漸的開始不願意送自己的孩子上去,就這樣,黑川被頂了上去,就算他的年紀只有6歲,比之前送上去的孩子小了整整7,8歲。
村長現在還記得當初送他上去時的情形,黑川兩只眼睛冷冷的盯着送他上去的人,好像要把他們全部記在腦海中一樣,當時連他也就覺着後背一涼,但又有什麽辦法呢?送上去後沒多久,去的人就漸漸忘記了這孩子當時的眼神。
再次傳來黑川這孩子的消息是在他成為近侍之後,村長至今還記得村子裏沸騰的模樣,以及他偷偷上去問黑川時他蒼白的臉龐,在一個幾歲的孩子的身上這樣蒼白的臉色确實時又些不妥,但是當時的他一心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反而忽略了。
于是從哪以後,願意送孩子上去的人也變多了,就算是父母不願意,但是孩子卻是更想要去。
自己身為村長在幹什麽呢?在勸那些舍不得孩子的父母,送他們的孩子上去,畢竟,要是真的培養出來一個山神,這是多麽大的榮耀啊,也不需要外人來保護村子了。
想起自己以前做的事,和現如今的真相,老人的心裏充滿了後悔與愧疚。
但是又有什麽用呢?
事情已經發生了,但是人的生活卻還是要進行。
老人杵着拐杖慢慢的走回家。
這邊,在被送回的途中,黑川實就已經悄悄的乘人不備溜走了,因為個子小在家上存在幹低,竟然也沒有人注意到。
順着另外的一條下山路,黑川實飛快的下山,枝桠荊棘劃破了他的臉他也沒有在意,氣喘籲籲,在不停的奔跑中,一條挂着黑色小瓶子的挂墜從他的頸間劃出。
黑川實的眼中只有那一抹跳躍的紅色。
夜叉丸還在趕路當中,可能到晚上就能回去了,奇快的速度顯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在他回到桃山之後,桑島慈悟郎給他準備了一份驚喜。
夜晚,夜叉丸坐在火堆旁,他的眼睛看着前面黑色頭發,身穿明黃色羽織蜷縮的一坨,沉默了片刻:“臭老頭,你從哪裏拐來的小屁孩。”
“咳咳,”桑島慈悟郎尴尬:“什麽拐來的,這是你的師弟——我妻善逸。”
“爺爺~”面對夜叉丸的凝視,我妻善逸兩眼汪汪表示害怕,尋求桑島慈悟郎的幫助。
“哭什麽哭,像什麽樣子。”桑島慈悟郎訓斥。
“切。”夜叉丸小聲嗤笑,膽小鬼。
于是“啪”的一聲。
拐杖落在了夜叉丸的後背,桑島慈悟郎怒吼:“臭小子,他是你的師弟,你這是什麽态度。”
桑島慈悟郎的吼叫惹得我妻善逸一驚,慢慢的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也可能是挨拐杖挨久了,夜叉丸也不覺得疼,他哼唧兩聲,沒說話。
沒多久,桑島慈悟郎不容置喙的聲音傳入了兩人的耳中:“明天開始,善逸你跟着夜叉丸開始訓練。”
這句話引起了夜叉丸和我妻善逸的驚聲。
“不要啊,爺爺,會死的,會死翹翹的。”我妻善逸這幾天也是經歷了訓練的人,自然是知道訓練的強度,他眼角的淚珠不停地滑落,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誇張,“地獄,這裏是地獄,我會死翹翹的。”
夜叉丸倒不像是我妻善逸這麽誇張,他猛地站起身來對着桑島慈悟郎大吼:“不是說我回來就去參加最終選拔的嗎?臭老頭你騙我。”
“最終選拔要再過一個月才開始,這一個月你好好訓練。”
默默的坐了下去,夜叉丸哼唧兩聲:“我才不要和這個膽小鬼一起訓練。”
果不其然,聽到夜叉丸的話,桑島慈悟郎又怒了:“你說的什麽話,這是你師弟。”
夜叉丸挪了挪屁股,沒理他。
而我妻善逸一直沉浸在自我的幻想中,直到,也被桑島慈悟郎抽了一拐子。
“說什麽說,明天跟着你師兄去訓練。”桑島慈悟郎再次重複。
我妻善逸用自己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生疼的後背,眼淚汪汪,癟着嘴,敢怒不敢言。
第二天,夜叉丸照着自己平常的時間起床了,看了眼睡在一邊橫七八扭,将被子拐成一坨的我妻善逸,眼角抽了抽。
不知道他是做了什麽美夢,雙手抱着枕頭,張着的嘴巴流出了一攤口水,口中還嘟啷着:“請…請跟我……結婚。”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夜叉丸也沒管他,獨自的開始了今天的訓練。
然鵝,當他終于回來的時候,面對的卻是桑島慈悟郎的怒吼。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