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臭小子,今天早上出去師弟都沒叫。”
迎面一擊夜叉丸的頭上起了一個大包,讓夜叉丸氣的吐血:“是他自己沒起來,關我什麽事。”
“他沒起來,你這個師兄不知道叫他嗎?”聽見夜叉丸的反駁,桑島慈悟郎更怒了。
“......”
夜叉丸憤憤不平,不再說話,把頭別開,表示自己的不滿。
而這一剛別開就看見了,跪坐在一旁的我妻善逸,他雙手附在腿上,暗金色的眸子充滿淚光,雙肩一抖一抖,值得注意的是他的黑色的頭上頂着好幾個大包,臉皺着,嘴巴癟着,要哭不哭,但也還是沒哭也沒發出聲音。
簡直一個慘字得了。
夜叉丸默默的別開眼睛,努力不讓自己注意他頭上的包。
“老頭,狯岳呢,不是還有他麽。”岔開話題。
桑島慈悟郎成功被轉移,怒罵:“說了多少次了,狯岳是你師兄,不要直呼他的名字。”
罵了兩句又解釋“狯岳可比你們省心多了,我讓他去其他的地方了,屋裏的一些要用的東西沒有了。”
說完,桑島慈悟郎又轉了回來,對着夜叉丸和我妻善逸警告:“夜叉丸,明天帶着他去訓練,不然你們倆明天就別吃飯。”
“喂,臭老頭,你開玩笑吶,”夜叉丸不滿的嚷嚷。
“老頭子我可沒和你開玩笑,明天你可以試試。”桑島慈悟郎再訓練方面表現的十分冷酷無情。
加上他實在是沒辦法了,說多了就是一把心酸淚啊,我妻善逸這小子從來不認真訓練,他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是沒效果,一天到晚想着怎麽逃避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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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把老骨頭了,還是讓夜叉丸這個師兄來教導吧。
沒錯,桑島慈悟郎就是打着這個算盤。
桑島慈悟郎慢悠悠的走出屋子,徒留夜叉丸和我妻善逸兩人再屋子裏大眼瞪小眼。
夜叉丸光是看着我妻善逸這個要哭不哭的模樣就感到頭疼。
他虎着臉:“別哭了。”
我妻善逸看着夜叉丸的模樣,也不怕,猛地撲了過去抱住了夜叉丸的腰,半截身子拖在地上,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師兄啊啊,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啊啊啊啊,那個訓練就是地獄,師兄,會死翹翹的,我還沒結婚,沒小孩,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感覺到了我妻善逸的鼻涕連着淚珠都擦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夜叉丸的青筋暴起,用手扯住我妻善逸身後的衣服,向後拽。
咦?沒拽動,這小子是用了多大的勁兒。
不過,感覺到自己腰上的衣服被濡濕了,夜叉丸也忍受不了了,也不管我妻善逸還在叫喚的嘴巴,用力将身上的粘球給扯開了。
看着手上像是要歸西了的表情的我妻善逸,夜叉丸一臉嫌棄:“別哭了,明天記得早點起來,我可不想因為你沒飯吃。”
我妻善逸還在嘤嘤嘤,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不能自拔:“師兄,我會死的,會死的。”
這個詞,夜叉丸不知道聽着我妻善逸說了多少遍了沒在意,中飯也沒吃,出去開始了自己的下午訓練,只剩下我妻善逸一人癱在屋裏的地面,魂歸西去。
晚上回來吃了飯,也沒過多久夜叉丸就回房間睡着了。
而我妻善逸還停留在即将死去的幻想中,晃悠着身子,滿臉失神的走回了房間。
過了許久,房間裏終于傳來了打鼾的聲音。
第二天,還是夜叉丸先從被窩裏爬起來,剛起來就瞄到了一旁睡得正香的我妻善逸,白天那麽大吼大叫,晚上到是睡得挺香。
不過,夜叉丸一把拽起了還在酣睡的我妻善逸,搖醒了他。
我妻善逸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夜叉丸的怒容,,吓得瞌睡都沒了,也是想起了昨天桑島慈悟郎說的話,整張臉全是害怕。
但是看着夜叉丸的神情,又默默的将口中的話咽了下去。
洗漱完畢,夜叉丸帶着我妻善逸出門了。
清晨的空氣和陽光都是十分的清爽,深吸了一口氣,夜叉丸開始完成今天的基礎訓練,我妻善逸也是乖乖的跟着他。
沒辦法啊,我妻善逸也想過要溜走,沒想到夜叉丸這麽敏感,每當他要逃眼睛就會看過來,看的我妻善逸不得不乖乖的跟着。
“哈啊,哈啊,哈......”
這是我妻善逸的喘息聲,訓練剛做到一半他就有些受不了了,身體沉重,步伐不穩,一副随時要倒的模樣。
“哈啊,哈啊,師兄,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妻善逸絕望的聲音從夜叉丸的身後傳來。
夜叉丸磚頭一看,我妻善逸喘着粗氣,身體搖搖晃晃,但要說不行了,要死了還是差一大截兒。
于是夜叉丸惡魔般的聲音在我妻善逸的耳邊響起:“跟上。”
哭唧唧。
敢怒不敢言。
于是我妻善逸在夜叉丸的逼迫之下完成了早上的訓練。
看着癱在地上,嘴巴張開,生無可戀的我妻善逸,桑島慈悟郎表示,非常滿意。
可能也是看我妻善逸的模樣表現得實在是可憐,桑島慈悟郎晚上破例的做了一頓大餐。
吃着香軟可口的米飯,夜叉丸滿足了。
只有我妻善逸抓着筷子的手顫抖着,欲哭無淚,師兄根本不會因為他的眼淚心軟。
于是我妻善逸過上了‘快樂’的修煉生活。
直到,狯岳的歸來。
又是一模一樣的夜晚,四個人坐在火堆旁,桑島慈悟郎向着狯岳介紹着我妻善逸,他清咳兩聲:“狯岳,這是你的師弟,我妻善逸。”
說完,又向着一旁蜷縮着默默縮小自己存在感的我妻善逸介紹:“善逸,這是你的大師兄,狯岳。”
我妻善逸瞄到狯岳的表情,快哭了,可能是出于小動物的直覺,他感覺這個大師兄并不怎麽歡迎他。
兩位師兄給人的感覺也是十分的不同,如果說夜叉丸是屬于那種嘴硬心軟,對于認可的人十分的護短的人,那麽這位叫狯岳的師兄就是陰鸾,有一種為了自己不擇手段的感覺。
我妻善逸哆哆嗦嗦的首先開口:“大師兄。”
狯岳握緊拳頭,笑得勉強:“師弟。”
桑島慈悟郎也感覺兩人的氣氛有些奇怪,但是在他的心裏兩人都是好孩子,認為只要相處一段時間之後,熟悉了,就好了。
可能也是這幾天和着我妻善逸一起訓練,夜叉丸沒有最開始的不屑,看着我妻善逸戰戰兢兢的神色以及狯岳拽的跟啥似的,夜叉丸感到有些不舒服,橫插一嘴:“臭老頭,該吃飯了,我餓了。”
所以說,夜叉丸的聲音真的有一種能讓老頭子瞬間生氣的魔力,桑島慈悟郎此時是真的想給夜叉丸來一拐子,但不得不說,自己也餓了,于是開口:“吃飯吧。”
開始吃飯,夜叉丸也關注不到他人了,現在他的眼裏只有熱氣騰騰的飯菜。
第二天,夜叉丸照常的把我妻善逸從被窩裏掏出來,長達幾天的叫醒人,夜叉丸已經不會對他早上醒來的晚而感到有任何的情緒。
我妻善逸被照例的叫醒,揉了揉眼睛,還是有些發困,注意力放在了面前不停走來走去的夜叉丸身上:“師兄,怎麽又起來這麽早?”
剛說完這句話,我妻善逸就知道遭了。
“早上要訓練!”
默默地捂住耳朵,我妻善逸清醒了,內心十分拒絕的穿好衣物,就見夜叉丸在門口等着自己。
心裏默默地流淚,滿身喪氣的跟在夜叉丸的身後。
“師兄,你頭上的耳朵是真的嗎?”我妻善逸突然開口。
“是啊,怎麽了?”滿不在乎的語氣。
“哦,”我妻善逸點點頭,等下,真的?反應了過來,“唉!!!!!”
“怎麽了?”夜叉丸停下腳步,轉過頭,語氣裏帶着威脅,眼睛微眯。
“哈,哈,哈,”我妻善逸尬笑,不敢造次,“只是有些驚訝。”
強大的求生欲啊。
“徹,”夜叉丸沒為難他,轉身繼續走路,不過他也不知道的是,我妻善逸在他身後是怎麽腦補了他的身世。
師兄一定是因為從小生下來就是因為耳朵的畸形而被家人給抛棄了,産生了這樣誤會的我妻善逸對于自己比較畏懼的師兄也不那麽怕了,更多的是同情。
于是,夜叉丸被我妻善逸用着奇怪的眼神看了一整天,直到訓練結束那種讓夜叉丸不舒服的眼神才消失殆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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