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謝氏皇族, 各位祖宗你們保佑我。”
“我明天就要離開上京城,以後再也不回上京城, 保佑我一路平安。保佑我在哪裏,都可以賺錢,保佑我賺數不完的錢。”
“砰砰砰。”
又是三個響頭磕碰在地上,仁和醫館,謝恪在自己的房間裏,剛剛算好一遍帳目。他就開始做他的儀式感。
謝恪在上京城算是一個異類,但是架不住人家虔誠,謝恪是每天都會給祖宗磕頭,燒紙錢的大孝子, 這種孝心感天動地,孝出強大的孝子。
他将一只沉甸甸的錦盒放在桌子上。但是,謝恪不急於打開,來到關公像,財神爺面前。他雙腿跪下, 連磕三個頭, 虔誠無比地又燒了三柱高香。
“關公爺, 財神爺, 保佑小子謝恪,年年發大財,歲歲數銀票。”謝恪将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又是嘭嘭嘭地連磕三個頭。
謝氏皇族的靈位, 財神爺關公像放在一起,謝恪完美做到了, 感謝祖宗讓我變成了皇室, 感謝關公財神保佑我發財。
謝恪又在香爐裏點起安神香, 他的儀式感做完了,他對着錦盒又拜了拜,錦盒金燦燦的光芒在他的一雙瞳孔閃現,他的瞳孔徹底變成了一個個金元寶。
“一張,兩張......五十張,五十一張......一百張。”謝恪很是老練,将銀票展開成扇子,開始數銀票,他數完以後,瞳孔發出金色的光芒,他拿着銀票來來回回,又數了好幾遍,确定是一百張。
“哈哈哈哈,一百張銀票,每張銀票面值一萬兩。那就是一百萬兩,我離謝朝首富又進了一步。”他仰着頭雙手捏着銀票,一邊傻笑,一邊想着。
他忽然發現了香爐的香,似乎變了方向。謝恪連忙把耳朵貼在地上,透過地表震動,有人來了,還不止一個人。聽着馬蹄聲,馬蹄聲好整齊,這是雍城戰馬,不會是那個祖宗回來了......
媽呀!
這祖宗咋就知道我在這裏?趕緊跑路!走,馬上走!
謝恪剛跨出一步,又抱起一百萬兩的錦盒,他覺得不能不講義氣,還是去叫一下葉靈芝一起逃命。他來到葉靈芝房間,房門竟然沒有關着,葉靈芝不在。他感覺腳下有什麽東西硌腳,差點讓他摔倒,他低頭一看是一塊紫色的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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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
謝恪聽到別人喊他世子,全身汗毛豎起來,心裏不斷地哀嘆,完了完了。這聲音有點熟悉......就當做聽不懂人話。
謝恪裝瘋賣傻地說道:“柿子,這裏是仁和醫館,只賣藥,不賣柿子......隔壁老李家是買水果的,你可以......”
“咚!”
一道紫色的旱天雷從天而降,劈了下來,把謝恪劈了一個外焦裏嫩。謝恪手裏的錦盒落在地上,他的頭發全部豎起來,一張白皙的臉化作黑臉,一身錦袍長袖,瞬間化作黑色,身上還冒着火星子,他嘴裏冒出一陣黑煙......
秋霁:......
這年頭撒謊都要遭雷劈。謝氏皇族祖宗就在天上看着,那就是一個好兆頭。
皇族顯靈,天佑謝氏
天命在謝,盛世可期
“微臣鎮西将軍秋霁,見過謝恪世子。”
“哦,咳咳咳。”謝恪嘴裏冒出一縷白煙,這祖宗真要我的命,我不就玩了一個梗,就遭了一記雷劈。我每天給祖宗燒香拜佛,難道不夠嗎?
謝恪拿起落在地上的錦盒,他趕緊用衣袖擦了擦,又吹了吹上面的灰。還好還好,錢沒事就好,這一百萬兩沒事就好。
“謝恪世子,雍城殿下在等你。”秋霁催促一聲
還真是雍城姑姑回來
謝恪露出一個不失尴尬的微笑,捧起自己的錦盒走到了馬車前,他深吸一口氣,像是馬車裏有什麽妖魔鬼怪一樣,她露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看着秋霁,随後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雍城姑.....姑奶奶。”謝恪被雷劈,腦子還沒太清楚,嘴一哆嗦,原本喊姑姑的,直接喊成了姑奶奶。
雍城公主看到謝恪被劈的模樣,着實寵辱不驚這些年,微微皺眉,一雙鳳眸撇他一眼,心裏想着這小子打算搞軍火生意了,要發國難財了,“謝恪,最近過得挺好的。”
謝恪吓得直接跪在馬車裏,“姑姑饒命,饒命啊!我不該離家出走,我不該不學無術,結果遭祖宗厭惡,被雷劈了。我真知道錯了。”
原來是被雷劈了
“是想跑路嗎?”雍城公主一語揭穿了謝恪的真實想法,她垂眸看着瑟瑟發抖的堂侄,謝恪跟謝沅翊同一種人,具體有多少深淺,她還是知道的。他倆的品質,對比太子差的只是經驗而已。
“沒有。”
她溫和地說道:“想看外面的天地,我這做姑姑的,還能攔着你。外面雖好,哪有上京城溫馨。”
謝恪:......
姑姑,你別給我畫餅,我過了吃餅的年紀。上京城溫馨,除了西南,朔城,哪裏不比上京城溫馨,安全。
謝恪用衣袖将臉擦乾淨,他将身後的錦盒退到雍城公主面前,他誠懇地說道:“姑姑,這是侄兒孝敬您的。侄兒五谷不識,願意去體驗民間疾苦,還望姑姑成全。”
雍城公主看了一眼那錦盒裏的一遝銀票,足有百萬兩,知道謝恪能賺錢,沒想到如此能賺錢。千萬家財說舍就舍,如此果斷,就這份膽氣。
放眼天下,有幾人能做到。
本殿怎舍得放你走。
她謝氏皇族這一代的皇子世子,留在上京城的又豈是泛泛之輩。雍城公主翻了翻裏面的內容,裏面有一張地契,上面寫着謝沅翊的名字。
“這個怎麽回事?”
“給六叔買的,呸!給六哥買的。”謝恪差點又把稱呼給搞錯了。
“為什麽?”
“因為,六哥之後會被封王,那六哥封王之前的房子就會大漲好幾倍,到時候侄兒進行一次倒手,這錢就嘩啦啦進侄兒口袋了。”謝恪将自己的賺錢計畫告知雍城公主。
不得不說
謝恪真是一個會賺錢的小能手,他不賺個盆滿缽滿,誰能賺個盆滿缽滿。
“你明日便去戶部辦公吧。”雍城公主說出了此行的目的,接下來也許就要有一場仗要打,當然要把會賺錢的人提前抓起來。
“姑姑,侄兒生性散漫,資質平庸,我還認不清人,如何能管得戶部?”
“神醫谷的高足,葉靈芝。讓她給你看看。”雍城公主說道,“恪兒,你給姑姑當回正常人。姑姑許你前塵舊事一概不論,這錢你自己收好。”
謝恪從馬車裏下來,雍城公主将那錦盒還給他,他回屋收拾了一些細軟。心裏想着,雍城姑姑多少年沒回來了,鎮西将軍秋霁是跟随雍城姑姑多年的部将,秋家在西南經營多年,秋家無法剿滅流寇。
而朔城侯在西南,人生地不熟,如何能做到西南流寇大捷?那就說明流寇,朔城侯,朝中重臣關系緊密。而朔城侯竟然敢再上京城,很有勇氣。
準備讓六哥上位?
他記得朔城侯來上京城的第一次,事後死了一位公主,所有皇子世子都去宮裏守孝三日,他猜測與朔城侯有關,否則的話,朔城侯多年功勳,也抵不住謝氏皇族對他的憎恨與厭惡。
挑戰與機遇并存
大發國難財的機會來了,我要去投資六哥,問她願不願意跟我一起逃命。雍城姑姑贏了,我就當做和六哥去長見識了;萬一朔城侯贏了,我有一個從龍之功,以後我就讓六哥賞我一個皇商做做。
“轟隆隆。”
謝恪擡頭就看見那若隐若現,紫色的閃電在雲層中亮了亮,似乎第二道天雷就要劈下來。要不要那麽刺激,我想想,做做白日夢都不可以嗎?
謝恪似乎聽到了一聲遙遠的怒駡聲
逆子!
謝恪:......
行吧!各位祖宗,我不走了。我決定最壞最壞大不了以身殉國。
烏雲散去,一抹陽光落在謝恪的臉上暖暖的
“世子,雍城殿下說,您真不願意回定北王府,那就去丹陽郡主府。”雍城衛說道,雍城公主料定謝恪會跑,便派了雍城衛在外面等着謝恪。
雍城姑姑第一時間來見自己,那就說明在姑姑眼裏,事情也許會走到不可控。西南流寇猖獗多年,裝備糧草哪哪不是要銀子。之前西南秋家平寇無果,會不會跟戶部有關。找一個會算帳,名義上不是她的人,我不就是最合适的。
......
馬車裏
祖宗保佑不了你!
謝沅翊心裏冒出這樣的一個想法,否則為什麽沒有意外發生。
謝沅翊覺得先發制人,她伸出一只手扼住雲千雪的下颌,無情且顫唞地說道:“滾,你不要靠近我!”
說出這話的時候,王霸之氣沒有,那緋紅的臉頰,暧昧之氣,撲面而來。
這是謝沅翊堅守的底線
她不能,不能成為這帶着瘋,病,狂的玩物
雲千雪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像是握住了一件寶藏。這無疑是一種催化劑,她的體溫瞬間回到了割傷之前的溫度,炙熱的血液流淌在自己的身體,沸騰,爆炸,還時不時從那白壁中洩漏出來,落在某人的掌心,似乎某人還發出一絲愉悅。
謝沅翊知道自己的忍耐力比常人強,她可以馴服最野的戰馬,可以拉開最重的雁翎弓,十發九中。她是謝氏皇族的好兒孫。
她身中春風一度,浴火焚城,面對着雲千雪這個上京城第一美人,哦不,也許雲千雪的本質就是瘋批美人。
她忍着肉//體//上的疼痛,忍着精神上被春風一度的摧殘,忍着随時暴露女子身份的恐慌感,甚至要面對瘋批美人對自己自尊心的一次又一次傷害,簡稱調戲和占便宜。
可是雲千雪那雙鳳眸,像是會說話的眼睛......
【那殿下還知不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你就是我偷不着的東西】
偷//情//,//偷//情//
就怕人家不要臉,光明正大//偷//情//
每一種情況,其實可以忍受。但是,這些事情一起來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她也是人啊,她不要面子的嘛?
想着想着謝沅翊哭了,眼淚從眼角滑落,而雲千雪卻俯下`身子,将唇印在她的臉頰上,将那滴眼淚給吸幹了。
謝沅翊被驚到了,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眉微蹙,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來了,她的臉面真的被丢盡了,她由於生氣身體難以抑制地發顫。
她堂堂六殿下,被一個女子強吻。
這絕對是她的黑歷史,會成為她餘生濃墨重彩的一筆。~
同時一旁的葉靈芝也被震驚
一向冷清自持的師姐,竟有如此放浪一面。但她又想了想,應該是她情蠱還在發作期間,需要與人親密接觸,這些都是違心的。
謝六,你這什麽表情,要不是你那日那什麽,活該!舉頭三尺有神明,蒼天饒過誰。謝六渣歸渣,這樣做似乎不太好吧。
雲千雪就像是瞎了一樣,完全無視葉靈芝的存在。她随後将唇下移,她的溫柔唇帶起一陣陣酥|麻電流,讓謝沅翊的世界觀算是碎了一地。
這一幕為何如此的熟悉
迷亂,浮誇,虛無,缥缈,亦真亦假,真是太虛夢境
謝沅翊腦海中閃過一幕,她跟雲千雪貼貼在一起。她大概是被這春風一度,搞得精神不正常了。自己居然還有一種特麽的竊喜。
謝沅翊的瞳孔慢慢放大,直到全部是雲千雪,她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冷和熱相互碰撞,那融化的雪水輕輕碰觸自己的嘴唇,謝沅翊品嘗到了北鬥七星盞的,甘甜醇厚,回味無窮。讓她的痛楚,得到了一定的麻醉,有些略帶的筷感。
她緊緊攥着拳頭,微微張開,然後十指并攏。而雲千雪莫名得到了筷感,遠比在那一次更有意思,她要繼續試探謝沅翊。
看着謝沅翊還在負隅頑抗,真是有趣。她微微眯起那雙染着情谷欠的鳳眸,讓姐姐教你一個道理你為魚肉,我為刀俎,你要順從我,臣服......
嘶嘶嘶......雲千雪感受到了唇邊的血腥氣。
原是謝沅翊用僅剩力氣,率先進入雲千雪的檀口,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告訴自己,她是有仇必報,锱铢必較
雲千雪感受到了舌尖的血腥味,她并沒有立馬脫身,反而卷起謝沅翊的舌尖,兩人更加糾纏起來,謝沅翊的血氣擴散在周身,她雙手捧住雲千雪的臉頰,與她共同沉淪,誰都別想逃出去。
一吻完畢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