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安城 将軍府

“将軍, 外面自稱是上京城的雲小姐,想要見将軍。”一個小厮過來禀告道。

安城将軍看着手裏的一封情報, 他疑惑道:“不是說來的人是翊王殿下嗎?對方長得怎麽樣?”

“雲小姐很美,不愧是上京第一美人。”

安城将軍想了想,放下手裏的情報,“趕緊盛宴款待,雲小姐可是雲将軍之女,更是未來的太子妃。得到她的青睐,日後就能飛黃騰達。”

“是。”屬下立即去辦。

謝沅翊被請到會客廳,安城将軍看着來人,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不過, 怎得有些眼熟,他又想漂亮的女人,當然長得差不多。

“雲小姐,請。”安城将軍說道。

謝沅翊看着眼前的茶,她優雅地裝作抿了一口。安城将軍先是問候了太子的病情, 以及朝中局勢, 謝沅翊只說了太子病情, 其他一概表示推脫。

“雲小姐, 不知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我想問安城為何戒嚴?”謝沅翊問道。

安城将軍看着她,坦誠地說道:“本将軍發現安城混入了不少江湖人。這些江湖人,可真是不拘小節, 可有意思了, 有一個當場下跪,”

......

兩個時辰前

謝沅翊和雲千雪分別之際, 謝沅翊搖着扇子, 輕佻的說道:“雪兒, 我便在此地與你分別了。你要管好自己,別被人迷了心竅。”

雲千雪還在為上午的事情生悶氣,聽着輕佻的語氣,她越發生氣,轉身就是不理謝沅翊。謝沅翊捏着扇子,還是耐着性子哄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本殿給雲小姐賠罪,還望雲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這豎子計較。”

雲千雪不為所動

她雲大小姐發脾氣,哪能一下子就哄好的

“我給你跪下好不好?”謝沅翊委屈地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跪一跪怎麽了?誰認識我,我不做君子,更沒有這種男兒膝下有黃金的清高。

雲千雪繼續扭頭,絲毫不松口。

她心裏想着你還真敢跪,你不要面子嗎?

“真不原諒我嗎?我的雪兒。”謝沅翊聲音帶着哭腔,眼圈一紅,聲音帶着破碎感,這讓雲千雪不由得心軟。

可下一秒,謝沅翊就直接跪在地上,讓周圍的人不由得一愣,他們停止腳步,齊刷刷的目光,“嗖”一聲轉來。

好家夥

安城吃瓜群衆哪見過這種架勢

雲千雪被周圍的目光,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謝沅翊,“起來。”

謝沅翊可不管,趁機擡價道:“我起來可以,那你原諒我好嗎?等會能不能讓我再讓和你水///乳///相////融,就表示你的誠意。”

聽聽這混蛋的話,變相地占她便宜。

雲千雪臉色一變,她才不要原諒這個混蛋。這個戲弄她的混蛋,她面帶薄怒,毫不留情地道:“不要,你想跪着就跪着,不怕引得滿城風雨就好,丢你皇室顏面就好。”

謝沅翊掐着喉嚨,捏着她的裙擺,傷心欲絕地說道:“小姐,你真是狠心啊!你太狠心了。你現在連看我的勇氣都沒有了嗎?你為了我那繼承萬貫家業的兄長,抛棄了我這早死了親娘的小弟......”

繼承家業的兄長,早死親娘的小弟

段毅直呼內行,翊王太溜了。她在陰陽太子,指桑駡槐。

繼承家業的兄長,早死親娘的小弟,此話剛落,周圍瞬間安靜下來。一群吃瓜群衆慢慢停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豎起耳朵聽

喲!這後續很勁爆,有好戲看了

他們瞬間腦補了一出大戲,一個女人攪得兄弟撕逼,這是哪家富貴公子

做好事·吃瓜群衆·安城百姓:......

相比昨天的家長裏短,渣男抛棄初戀,哪有這種事情看得爽。一女引得兄弟相争,紅顏禍水。這女子還真有禍水的資本。

雲千雪低頭捂住謝沅翊的嘴巴,并且用眼神示意她。嘴巴裏的東西,別亂動。謝沅翊點點頭,雲千雪這才放下手。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謝沅翊看熱鬧不嫌事大,她雙手摟住雲千雪的一條長腿,将她的裙擺蒙在臉上,在一旁賣慘,“我從小就沒了娘親,吃百家飯長大,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喜歡的......你下了床......那是我的第一次......”

謝沅翊蒙着裙擺在那嘤嘤哭泣,诠釋了什麽叫做如泣如訴,她感受到女子的溫暖,修長的腿在臉上的肉感,還帶着一絲屬於雲千雪的香味,獨特的香味。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她将臉慢慢摩挲,慢慢研磨。

她真是越發喜歡她的雪兒

就該吻一吻她的長腿,她之前喜歡雪兒的天鵝頸,修長且柔軟,/////敏///感////而刺激,她的壞心思忽然又騰騰升起。

雲千雪被她胡說八道給驚到了

第一次,難道她不是第一次,她長得很像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嗎?

一旁的吃瓜群衆,開始可憐謝沅翊改編的身世,都勸雲千雪對她好一點,不要始亂終棄。

“小姐,你對這位癡情的公子好一點。”

“小姐,你知道嗎?昨天有一個渣男,對她的青梅竹馬始亂終棄,差點被他們打死。”

......

......

雲千雪恨不得翻一個大大的白眼給他們,什麽眼神。謝·渣男快被打死·沅翊,不就在他們面前嗎?

隔了一天,這謝·渣男快被打死·沅翊,就成了受害者。

雲千雪感覺身下一股熾焰要沖開,臉頰緋紅,幸虧吃瓜群衆離自己很遠。她咬緊牙關,生怕自己在大庭廣衆失态,她和這狗東西兩個人時候,失态便失态,也大不了什麽。要她在外人面前丢臉,她真的丢不起。

而抱着她腿的謝狗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她一邊口申口今////哭泣,一邊輕撫着雲千雪的長腿,她傳音道:“雪兒,你果真是絕色佳人。我他日死在你床上也是應該的。這叫做什麽,牡丹,不對,君子蘭下死,做鬼也風流。”

雲千雪長腿尤其////敏/////感////被這謝狗如此挑////逗/////,一陣蘇麻此起彼伏,随着謝狗的呼吸聲,越來越亂。

她感覺體內淤積的火焰就要迸發而出,她一擡腿,狠狠地踢在謝狗的胸口,謝沅翊握住她的長腿,她哭訴道:“雪兒,這一腿下去,為夫就要去半條命了。你跟我一起在床上的的時候,甜言蜜語,說此生只喜歡我,可出了門你就如此。”

聽聽這嘴,這破嘴說出什麽話

床上床下兩張嘴臉的人,到底是誰?

她一擡頭,透過她的薄紗,輕盈透氣的薄紗蓋在她的臉上,神秘之美,她鼻息沉重,熱氣與香氣結合。一團熱氣在雲千雪裙下彌散,好一副朦胧美景。

忽然,一滴水珠落在謝沅翊的鼻尖上,滑溜溜的從鼻尖順流而下,落在她的唇畔上。雲千雪知道身體的異樣,她此生都沒有如此羞愧過,謝沅翊,這條謝狗讓她就那麽////洩///身////。

她用上內勁,将裙下的謝狗給踢了出去,她滿臉粉色,“滾!”

謝沅翊舔了舔唇畔上的水珠,意猶未盡,正在嘗一嘗這滋味。她本就從小生得一副好奇心,她每逢好奇心,總喜歡自帶一絲邪魅,俗稱裝逼,裝模作樣。

她脫口道:“好甜。”

謝沅翊感覺一陣冷風吹來,就連吃瓜群衆都覺得謝沅翊死定了。他們感受到雲千雪的怒火,這瓜都吃出人命來了。

謝沅翊還未細想冷風從哪來了,就剛才那一腳,不痛但是她要裝痛,她連忙哭泣道:“姐姐啊,你踢得我好疼啊。你別看我年紀小,可我真心愛你。我此生只許你一人。三千弱水,只取你......”

“夠了!”雲千雪爆發一絲怒火,沖散了謝狗的情緒。謝狗愣了一會兒,直直地看着雲千雪,心裏說道,我的悲怆情緒就被整沒了。

情緒整沒了

她被雲千雪的內力,直接在地上拖行。雲千雪略帶薄怒的清冷面容,像是萬年寒冰,讓人不可逼近,緋紅的玉容讓人望而生畏,她道:“起來,像什麽話?”

“好疼啊......”

“我數三下,你在不跟我收斂。我就真的不要你了,我永遠都不會再理你一下。”雲千雪算是做了一個退步,她是真的火了。她轉身她有一個沖動,她不要謝沅翊了,她再也不要理這個混蛋了。

她想想簡直是委屈到了極點

謝沅翊可以不要面子,她還要面子,她是皇子,雍城公主,青城公主,沈貴妃都可以保護她。而她呢,很快就要跟太子翻臉

她為何跟太子翻臉,還不是為了她。她忽然感覺到體內一股谷欠海翻湧,強大的窒息感席卷全身,全身發熱如火山爆發。

謝沅翊連忙從地上跳起來,看着雲千雪發絲淩亂不堪,臉頰緋紅,呼吸急促,她知道她這情蠱又犯了。她連忙抱起雲千雪,使用縱雲,立即回到了客棧。

對方滾燙的身軀,燙得謝沅翊一陣害怕。

又是一番折騰,雲千雪洩憤地在謝沅翊身上咬了好幾口,任由雲千雪在自己身上發洩着,雲千雪紅着眼,委屈地說道:“謝沅翊,你就知道欺負我,我不要你了。”

謝沅翊直接點了雲千雪的穴道,她右掌貼在她的後背,左掌貼在一塊千年寒冰上。寒冰透着股寒氣,順着謝沅翊的掌心,全身再次輸送到雲千雪的體內。謝沅翊抱着雲千雪的身子,讓她貼着自己。

半個時辰後

雲千雪身上的體溫才慢慢恢複,謝沅翊輕輕撩開雲千雪的發絲,看着她眼角微紅,挂着珍珠,她既心疼,又歉意,她吻了吻她的臉,又劃開經脈喂了她一點血。看着自己手腕上第二道血痕,妖冶而致命。

雲千雪吸着謝沅翊的血,她被那痛折騰得死去活來

最後,她才堪堪入睡

她輕輕地抱着她,在她耳畔說着認真且誠摯的道歉,歉意。

“雪兒,對不起。”

“以後我不會那麽對你了,等你醒了我給你賠罪。我學小狗叫,汪汪汪。”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會想盡辦法,為你治好情蠱的。”

“乖乖地睡一覺就好,我會守着你的。”

謝沅翊又小心的為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她輕輕地關上門。門外段毅就等着,段毅問道:“公子,你怎麽如此傷害自己?情蠱本就難解。”

謝沅翊接過段毅遞來的紗布,以及傷藥,她纏在自己的手上,然後戴上了護腕,掩蓋受傷的痕跡。

“情蠱之毒,果然是毒中之毒。若是手臂上的紅線延續到一半,每發作一次就會要人命。需要相愛的人,進行交合兩三次。所謂的谷欠,那就是把身體的谷欠火給激發出來。藥和蠱的區別是一次性,和多發性。萬變不離其宗,就是把火卸掉。那我就在情蠱最興奮的時候,直接封印起來。”

“更何況,又有迷情散的加持,我怕晚上再次情蠱發作,才會那樣做。本殿很卑鄙,本殿有私心,不想讓她看到本殿晚上的模樣。”

若說最了解情蠱的,除了容妃娘娘,千面聖手,神醫谷谷主以外,其實,謝沅翊比葉靈芝更懂這些。

“千年寒冰的寒氣,對雪兒身體有損。而我是斷脈之軀,最冷的寒氣會在我體內,等到雪兒體內就會柔和很多。她會好的更快一點,這兩三個月估計不會發作。”

“本殿其實很喜歡她說,她會保護本殿。讓本殿覺得在這茫茫長路中,有人跟本殿同行,不問本殿去何處,只願與本殿待一處。”

“那您的身子呢?”段毅急切地問道。

“本殿好得很,你操什麽心!”謝沅翊的溫柔情意只給雲千雪,她轉移話題說道:“安城的事情比較亂,本殿不想讓她卷進來。讓她好好睡一覺,等睡醒了,一切都結束了。本殿陪她在逛逛安城,她要什麽,本殿都給她。本殿是最了解她的。”

“那公子會将她帶回去嗎?”段毅忽然問道,此言一出便是僭越了。謝沅翊看着段毅,目光又落在夜幕降臨的窗外,看着印在窗戶紙上的飒飒樹影,她堅定地說道:“不會,你見過誰把軟肋,逆鱗放在陽光下的。”

話音剛落,她又改口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

謝沅翊的目光深邃,雙眸中的瞳孔忽然分成一大一小的白圓,“等到本殿親手掀翻這棋局......快了......很快......本殿會跟雪兒在一起的,誰都攔不住......”

“到時,誰敢多言一句,本殿殺了他。”

段毅覺得此刻的公子,才是他印象裏長久以來,堅韌不拔,謀斷天下,隐忍克制,讓所有人都畏懼的公子。

段毅目光落在那少女恬靜的臉上,他有種預感,公子回京的兩個目的,其中一個很快就會實現,雲小姐會幫殿下掌握朝局。

另外一個最最最重要的目的,公子的心病心結,容妃娘娘遇害的真相,或許這次回京沒有用處,還會帶來無盡的傷害。_

“你怎麽了?”謝沅翊這才發現段毅有些古怪,段毅想起要禀告的事情。他說道:“剛才,宮裏的應地公公緊急傳信過來。”

謝沅翊疑惑中帶着一絲驚訝,她道:“應地公公怎麽給我傳信來了?宮裏出大事。”

“是的,應地公公說太子突然暈倒,太醫已經去了。太子暈倒之前,就大發雷霆。他說将謝沅翊那個畜生給孤抓回來,若敢反抗,直接就打死。”

“呵!”謝沅翊冷笑一聲,心裏暗忖,之前跟雪兒發生關系,他都沒這樣。我帶走雪兒,他就瘋了,連應地公公都勸我先逃。

逃,這不是我的風格

她不屑一顧地說道:“不過就是帶走雪兒,他就耐不住性子,這情愛确實讓人失去了理智,又讓人迷戀。”

“咚。”

一個信號沖天而炸裂的信號,在安城上空化作一輪血色彎月,映在天空。

血色彎月,注定不會安寧。

好戲開始了

現在

安城将軍府

“那将軍可抓到了嗎?”

“抓到了,還抓到了一個有趣的人。”安城将軍神秘地說道,

謝沅翊心裏狐疑,但面上不顯山不露水,“那是何人?”

“就是朔城侯。”安城将軍的眸光銳利掃來。

朔城侯

此言一出,謝沅翊料定這是陷阱。安城将軍恐怕早就發現自己的身份了。周圍一排侍衛出現,安城将軍拔出彎刀,一刀指向謝沅翊,“雲小姐,得罪了。”

“你是朔城侯吧。”謝沅翊目光如炬地說道,她心裏默默地添上一句。

好久不見

今日見君,送君歸西

“沒想到,還有人認識本侯爺。”朔城侯沒想到對方獨具慧眼,一眼認出自己,“不愧是蘭心蕙質的雲小姐。”

“沒想到,侯爺知道我。”

“來人抓住她,帶她去上京城。聽說太子那小子,對雲小姐情根深種。那就讓他好好看看。”朔城侯哈哈大笑,“待我殺了太子,輔佐六殿下上位,以祭奠凝公主(容妃娘娘)的在天之靈。”

“咚!”

一聲巨響,震得這座将軍府晃了晃,朔城侯厲喝道:“發生什麽事情?”

“報報報侯爺,有人......有人炸毀了彈藥庫!我們的人全部死了。”進來的人禀告道,朔城侯差點氣得吐血,那裏有幾十斤///火///藥///。

朔城侯怒視謝沅翊,“是你幹的!你這///婊///子養的賤貨!”

///婊///子養的賤貨

謝沅翊冷笑一聲,你敢如此罵我母妃,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漠北公主,凝公主。

“你笑什麽?”朔城侯察覺到謝沅翊的變化,他看清楚面前的紅衣女子,尤其是這雙冷而淡的眸子,如冬日之風,讓人生畏,“你不是雲小姐,你這雙眼睛我很眼熟。你是.......六殿下?”

謝沅翊陰冷地笑了笑,紅色的衣裙瞬間撕裂,一身淡紫色的長袍出現在衆人眼裏。她臉上過着一縷淡笑,風輕雲淡,溫文儒雅。她語氣溫和,“好久不見,朔城侯。”

“六殿下,你這是要做什麽?”朔城侯顯然沒搞清楚狀況。

“做什麽?”謝沅翊覺得這個問題很愚蠢,她笑容一收,她舔了舔唇畔,輕輕吐出一句,“殺你啊!”

“你瘋了嗎?六殿下,我是來幫你的。漠北王也是。”

“哈哈哈!”謝沅翊笑了笑,帶着一絲戲谑,她打開摺扇,裏面瞬間風起雲湧。她厲聲呵斥道:“幫我?赫連副帥,朔城侯,我謝氏皇族的家事,何時由一個北蠻子定了。嗯?!”

“謝沅翊,北蠻子!你身體裏流着我漠北王族的血!”

“朔城侯,我跟你們不是一路人。我身上流着謝氏皇族的血,皇族之血。”謝沅翊雙手張開,向所有人炫耀道:“你覺得現在這個形勢像不像八年前的形勢?除了你們沒有踏進上京城以外。”

朔城侯這才發現,似乎很像。

八年前,同樣是漠北王襲擊雍城,拖住雍城公主回城。而他們趁着謝氏皇族內亂之時,他和慕容凉潛入上京城,發動叛亂

“我告訴你,是本殿親手寫信給我那愚蠢的舅舅,漠北王慕容晔。我以我要太子位,許他謝朝攝政王之位。再是親情感化,舅甥情深。十八年都沒見過面,何來的感情,我想想我都覺得惡心,我怎麽可以如此矯情,寫那種令人作嘔的話。”

“呵!但凡慕容晔有我母妃一點的聰慧,或者少一點野心,都不會被裏面的華麗辭藻所蠱惑,便不會南下,葬送十萬漠北王軍,哈哈哈哈。”

謝沅翊的笑聲,令朔城侯頭皮發麻

謝沅翊不屑一顧地說道,“至於你,我即将回京,朝臣之中,自然認為我好控制,想要扶我做太子,讨好兩位姑姑的朝臣,自會舉薦你。你勝了,慕容晔就覺得機會大一點。你若是敗了,西南道的秋霁會殺了你。”

若是謝沅翊不跟他說,他還沾沾自喜

他難以想像,這十八歲少年體內蘊藏着一個惡魔,将親情化作誘餌,将谷欠望化作武器。将朝臣之間的爾虞我詐,作為借勢東風,引自己入局

謝朝古語:人心不足蛇吞象

說得太好了

他,漠北王,太子,雍城公主,朝臣,都是她棋盤上的棋子

誰能想到攪動天下局勢的

竟然是這位六殿下,翊王殿下

朔城侯看着有些瘋狂的謝沅翊,忽然想起幾年前,慕容凉對自己說過一句,太子謝翎曾說,孤弟登太子位之時,便是汝等逆臣賊子當死去。

謝沅翊眼底燃起一抹恨意,憤怒,一張張模糊的臉,從她腦海中出現,她忘了母妃的樣子,姑姑的樣子,她怨毒地說道:“慕容晔念及手足之情,我母妃或許不會死......而你,那慕容凉,還有慕容晔,你們這群亂臣逆賊,因為你們的叛亂,間接害死母妃和姑姑,我會一個一個找到你們,殺了你們。”

“謝沅翊,你誠心與我們為敵,上!殺了她!”朔城侯下命令道。

“呵!”

謝沅翊拿起一杯酒,将裏面的酒喝乾淨。酒杯落地,一群黑紅長袍帶着面具的人出現。将朔城侯的兵馬悉數殺死,朔城侯說道:“謝沅翊,你有本事親自殺我!”

“好啊,那本殿親自殺你,血祭我母妃,姑姑在天之靈。”

“哈哈哈!謝沅翊,你失憶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為什麽會逃出太極殿?你自以為聰明絕頂,将所有人玩弄股掌之間......長生天,若在天有靈,看看這不敬祖宗......她最終會死在同室操戈之下......”

朔城侯還未說完,便被段毅一劍刺死。朔城侯的血落在地面,像是在給謝沅翊通往上京龍位添磚加瓦,段毅說道:“公子,別聽這人瞎說。”

“公子,為何不問朔城侯勾結了誰?”

“重要嗎?”謝沅翊看着天邊的彎月,月冷清輝,她道:“老天都在幫我,我和太子很快就會撕破臉。我和太子打起來,難道不是給有些人一個機會嗎?”

“嗖!”

一支箭從外面射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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