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晚宴

此次晚宴, 是為了宣布翊王謝沅翊和雲府小姐雲千雪,哦, 不,應該說是翊王和永江公主的聯姻。簡直是荒謬至極,太子義妹嫁人,太子親弟娶妻,

這也是謝氏皇族百年來頭一遭,明目張膽,如此荒誕的賜婚

當然,謝氏皇族其實不見怪。之前就有一次前車之鑒,事關陛下。陛下具體跟誰不清不楚, 在座的人都懂的,也不敢多言。

太子敢那麽做,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陛下創了先例,他就來一個二例

就是不知道陛下得知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女兒,是什麽感想?

謝沅翊斜靠着一邊, 晚宴還未開始, 她低頭喝着酒杯裏的酒, 一杯接着一杯, 絲毫不理會一旁的雲千雪。雲千雪默默地伸手将謝沅翊拉了過來,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裏,輕聲說道:“沅翊, 你別喝那麽多酒, 否則晚上要不舒服了。”

謝沅翊因着昭儀宮的事情,心裏憋着一股子火, 心裏驚起千層浪花, 對於雲千雪的話, 只是覺得刺耳。看着她溫柔體貼的模樣,更是沒來由地一股煩躁,冷言道:“不舒服便不舒服,又不勞煩永江公主伺候。”

“我只是怕你睡不好。”雲千雪只得耐心哄着,更加顧不得她略帶譏嘲的語氣。

那永江公主四個字,讓她心裏微微泛酸,惆悵,慌張。她慌亂中擡眸看向殿外,謝沅翊眯了眯眼,慵懶而随意地眸光落在雲千雪受那結痂的唇瓣上,她咬的,她狠狠地咬過,那微小卻性感的傷口,她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等會給謝翎看看

還有京畿營主帥死的消息

“呵!在找你的好皇兄!公主殿下,千尊玉貴,不必擔心我。”謝沅翊看穿了雲千雪的心思,雲千雪只好轉移注意力,眼眶有些氤氲潮濕,像是被欺負,委屈至極,她抿了抿唇,貝齒咬着下唇。

謝沅翊之前是見不得她這副樣子,她此刻氣息很是紊亂,一股莫名地心酸在她心裏慢慢散開,酸澀又帶着欺騙。

雲千雪伸手将謝沅翊摟在自己的懷裏,在用她的行動表明心跡,她不去管着謝沅翊的話,她想要謝沅翊。她決定不了以前,她可以決定以後,以後總歸是好的。

她為她按摩一下太陽穴,微涼的指尖,溫柔的指腹貼在她突起的太陽穴上,耳畔回蕩着溫柔寵溺的話,“你心裏若是煩躁,便睡一會兒。開始了我便喚你。”

謝沅翊沒有拒絕雲千雪,她看着雲千雪微亂的長發,想起半個時辰前在假山中的放蕩,天鵝頸上被她剛剛印上去的小牙印,那柔軟///敏////感///,抱着她全身顫唞,讓雲千雪發出過嬌媚可人的嗓音。

她閉上眼眸,心滿意足地躺在雲千雪懷裏,她語氣柔軟地回答道:“我擔心沈母妃,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雲千雪有種錯覺,好像剛才欺負她的人只是她臆想出來的。謝沅翊對她仍然溫柔體貼。

“剛才溫淺碰了你,她是溫家人善於用毒,她跟你說什麽......”

說到毒,提到溫淺,她脫口打斷對方一句,“你怕我被她暗算?”

“呵!你那麽緊張做甚?”謝沅翊閉着眼睛,在雲千雪懷裏換了一個姿勢,悠哉悠哉,“雪兒,你怕溫淺跟我說什麽?嗯?”

“沒有。”

“哦?那我還沒問你,你倆在說什麽?你跟溫淺究竟什麽關系?”

“我跟她能什麽關系!我擔心你,你不知道溫家在江湖上......以後和你細說。”雲千雪不想吓着謝沅翊,說溫家惡心的事情。

“如果覺得委屈,你大可以向你的好皇兄,太子殿下求助啊!”謝沅翊冷冷地睜開眼睛,逼視雲千雪,那滿眼的火星子,“呵!連我中沒中毒都看不出來,還妄稱神醫谷的高足!葉神醫怎麽收了你這種沒用的廢物。”

“謝沅翊,你滾開!休要在本公主懷裏讨便宜,滾!”雲千雪一用力推開謝沅翊。

“咣當!”

一個酒杯正好砸在謝沅翊的額上,一塊烏青的突起就出現在謝沅翊的眉梢上。

謝沅翊正如雲千雪昨日所料那般,已經在昭儀宮發了一通脾氣,據說沈貴妃還被謝沅翊氣病了,直接暈倒在昭儀宮。

當然,她避免不了被謝沅翊欺負。她狠狠地,又淩虐着欺負......

謝沅翊疼得閉上眸子......昭儀宮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昭儀宮

一大早上,昭儀宮一陣驚慌失措。他們都跪在殿外,而他們面前的謝沅翊臉冷到了極點,像是狂風暴雨般的前奏。他們瑟瑟發抖,不清楚這位殿下,要搞什麽麽蛾子。

只是那張臉,好冷,好冷

像是要吃人

沈貴妃一早聽到禀告,說是翊王在外面等了一個時辰,非常生氣。沈貴妃一臉疑惑,昨日不是好好的,誰在她面前胡說八道了?

“讓翊王進來,其他人都退下。”沈貴妃下令道。

謝沅翊攥着聖旨進來了,沈貴妃一看這臉色,絕對有大事發生。沈貴妃問道:“翊兒,那麽早進宮,晚宴還沒開始。”

“沈母妃看看吧!”謝沅翊将聖旨遞給沈貴妃,沈貴妃看着上面聖旨的內容,前面很正常,無非是取消太子和雲千雪賜婚,以謝沅翊殺了朔城侯的功勳,賜婚雲千雪。可後面的內容,沈貴妃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的憤怒。

雲府小姐千雪,知書識理,貴而能儉,無怠遵循,克佐壺儀,軌度端和,敦睦嘉仁。朕收為義女,着即冊封永江公主,封地江城,賜婚翊王謝沅翊。

永江公主

在沈貴妃眼裏,太子原本想封雍江公主,封地是雍城和江城。

曾經的儲君之地,雍城

現在的儲君之地,江城

太子合法雲千雪的身份地位,從而降低了謝沅翊的合法身份。上京城的人都是人精,若是從兩人的出生時間推測,難保不給有心之人機會。

此聖旨雖然是太子寫的,但是上面的玉玺之印,是陛下蓋的。

他讓陛下承認這個事情,陛下除非瘋了,陛下沒瘋,太子徹底瘋了

這是要跟沅翊正式撕破臉皮,徹底上演一場兄弟相争,這受苦的可就是千雪了。

沈貴妃感受到謝沅翊迎面而來的怒火,止不住的燎原怒火,說實話沈貴妃要不是礙于自己是貴妃之尊,她真的很想跑到東宮,甩謝翎一個耳光。她很想問一句,謝翎,太子殿下,你到底想幹什麽呀!

你是真的想讓你弟弟死在你面前,你才甘休嗎?

就非要謝氏皇族的顏面蕩然無存,非要謝氏皇族的秘密被硬生生揭開,淪為天下人的笑柄,非要在陛下,雍城公主她們幾個人傷口上撒鹽,生生折騰。

死去多年的記憶突然複活了,死去的人昔日容顏在她腦海中再次呈現,這沖擊着沈貴妃的腦子,震得她一塌糊塗。

原來瘋子會遺傳,瘋批會延續。沈貴妃擔心謝沅翊會突然爆發,做出弑兄弑君的沖動。

謝氏皇族兜兜轉轉,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他們的骨子裏都浸透着殺戮,都逃不開走上至尊之路,需要用至親的血澆築。

翊兒愛雲千雪,用她的一切愛着雲千雪,在深愛這條路上,翊兒懂得去分享自己,分享自己的想法,懂得去讨好對方,甚至懂得隐藏自己的利爪。

笨拙且真心

如她所言,在感情方面,她是真誠的。對!她是真誠的,難能可貴!

謝沅翊她不該是這樣的

凝姐姐風華絕代引無數人為她癡迷,她沒主動過,架不住旁人的喜歡。

陛下風流好色,見一個愛一個,秉承三千弱水盡在他手,如凝姐姐所言,就是一個老色痞,死混蛋。

“我到底是誰?我應該喊你一聲沈姨母,而不是母妃。”謝沅翊那冷到極致的眼神再次出現,她生氣的樣子,像極了先帝。

“荒唐!”

“荒唐!呵!從未覺得荒唐!皇位有能者居之,我不妨做一回亂臣賊子。”謝沅翊看着自己的掌心,想像着謝翎的血,流淌過她的掌心。他的血灑在自己的臉上,那會是什麽樣的滋味?

亂臣賊子!

沈貴妃大駭,她急切地說道:“我要如何說,才能讓你相信。”

謝沅翊一副我就是不信的樣子。

“難不成,我要把你母妃從冰棺裏拽出來,給你做個滴血認......”

沈貴妃的驚駭之語,仿若是大雨滂沱之時,雲消雨散。謝沅翊的滔天怒焰,被一盆冷水澆得湮滅熄火。謝沅翊艱難地轉頭,她眼底透着又驚又恐,她心底那深深的恐懼,盤旋在她頭上的刀,她自以為隐藏最深的秘密,卻被她最意想不到的人揭開。

她緩了緩,沈貴妃聽到了空氣中沉重的呼吸聲,看着她鼻息間透着一股淡淡的憂傷。

謝沅翊不知如何走到了沈貴妃的面前,她雖然質問,卻依舊不信,她聲音帶着顫聲道:“我母妃的屍首被盜,如今正躺在那冰棺之中的事情,只有那個人知道。”

我在那個人的手上,整整生活了四年,這本是我最大的秘密。她如何知曉的,我在那裏生活的點點滴滴。

除非,沈母妃也被那個人威脅

“我......我......”沈貴妃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她只知道翊兒知道了,沈貴妃忽然一陣暈眩,謝沅翊伸手将沈貴妃扶住。她看到沈貴妃手心的黑點。

溫家毒藥,須彌

她像是被人掐中喉嚨,被打七寸,她低聲自責,雙膝跪地,雙眸微紅說道:“沈母妃,我年少輕狂,才犯下大錯,引狼入室。”

“我......我太高看自己了,我以為我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我知道那個人手段狠辣,他霸占了血月宗,攪得血月宗烏煙瘴氣。”

謝沅翊的雙手緊緊握着拳頭,那磨平的指尖深深紮入她的掌心,她不甘,她不甘心,她說道:“我怎麽可以......我怎麽可以,我做不到,我不甘心。看着我母妃的心血,被人生生踐踏。”

“我可以不做太子,我可以不要皇位,讓我将血月宗拱手讓人,我怎麽能心甘情願。”

“他承諾我當太子,我知道那分明是裹了鶴頂紅毒藥的糖,我只能笑着接受。我在他身邊潛伏四年,他每次......喊我的名字,我感到惡心。”

“我本想将計就計,趁着他閉關的時候,回到上京城,将他的勢力全部清洗。”

“可那個人沒有閉關,反而趁着我回京無暇他顧,他去了雍城,他想拿姑姑威脅我。我唯一慶幸的是,父皇還未落在他手裏。”

“我不敢跟父皇和姑姑說啊,我查過卷宗,母妃當年進宮的嫁妝就有血月宗,那就是說我們謝氏皇族想要拿捏血月宗。”

“沈母妃,我若不是母妃的孩子。我的身世遭人議論,血月宗就會被那個人用來荼毒江湖,我做的一切便是徒勞。”

......

謝沅翊告別了沈貴妃,走在回太極殿的路上,她便看見雲千雪被一綠色絕色佳人纏住。

這人她倒是認識溫淺

溫家小姐,溫淺

“好久未見,雲小姐。沒想到,居然成為了永江公主。”溫淺笑靥盈盈地說道。

“你來做什麽?後宮之地不可私闖。”雲千雪看不慣溫淺這般女子,用毒高手,長得妩媚性感,勾勒人的好手。

聽說,溫淺母親,也就是溫家家主

私下作風不行,與人勾搭一起

“哈哈哈,公主殿下,我們好歹是舊相識,你都快嫁給翊王殿下。也不賜予我一處好姻緣,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

“緣分天注定,溫小姐不如自己尋覓吧。”雲千雪撂下一句,她想着溫淺來後宮絕不會有好事,她指了指方向,“你還不快滾出後宮。”

“果然當了公主,氣勢就是不一樣。”溫淺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怎麽?本殿的公主,就是要這種氣勢。你不服嗎?不服就給本殿閉嘴。”謝沅翊霸道的話,由遠及近,溫淺的視線正好對上謝沅翊。

溫淺低頭,“見過翊王殿下。”

“見過了,還不快滾!”謝沅翊一揮手,不耐煩地就下了逐客令,“再不滾,本殿治你一個私闖後宮的罪名。”

謝沅翊說完,拽着雲千雪走了。雲千雪知道謝沅翊生氣,她正想哄哄她,她道:“沅翊,你怎麽了?你抓疼我了。”

謝沅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将她直接推進了假山下的洞穴裏,她冷哼道:“知道疼是吧!你跟太子合夥羞辱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不會疼!你有沒有心,在你心裏我什麽位置?”

“什麽太子義妹,兄妹情深。太子直接承認你是親妹,把我這個外人直接廢了不就好了。扇我的臉是不是很爽?”

“沒有!我沒有想跟你争什麽?”

我根本阻止不了

我更沒想和你争奪什麽

!

“争?”謝沅翊恥笑一聲,眼底鄙夷的眸光,想看外界透進來的光,“就憑他謝翎,謝翎一個茍延殘喘的廢物,跟我争,他除了比我年長,比我短命,他還能做什麽!”

“你胡說......”什麽

可落在謝沅翊耳畔裏卻是另一種袒護的意思,袒護謝翎,是啊!謝翎多會啊,從很久之前就開始有預謀的做這事。

“他是你哥哥,你心疼了是吧!那讓他更心疼你一些。”謝沅翊俯身湊過去,可以看到雲千雪鳳眸的害怕,淚水蓄滿,模糊到視線全部被湮滅,她覺得有人掐住她的下颌。

在她唇上小心翼翼地吻着,越來越深入,急躁且不安,占據了她的口腔,訴說着最美好的情話,“我喜歡你,我那麽努力地喜歡你,我什麽都給你。”

她随後推開雲千雪,而雲千雪在模糊的視線中,聽得謝沅翊失落的低吟聲,委屈,落寞,像是被遺棄的孩子。謝沅翊在雲千雪面前總是如此。她輕輕摟住雲千雪的細腰,在她耳畔歉意道:“雪兒,對不起!”

“我不該這樣對你,我不該強迫你!”

“雪兒,雪兒......在你心裏我算什麽?你能不能分一點位置給我,我用十分喜歡你,你用三分喜歡我,好不好?”

雲千雪下意識去追逐她的唇,要用她的吻去愛撫謝沅翊,她想用十分去喜歡沅翊。而謝沅翊卻賭氣拒絕着,雲千雪無意識地啓唇呼吸,一下又一下打在謝沅翊身上,謝沅翊微微擡頭,眸底深處蘊含着狠辣的紅光微光,“沅翊......我......唔。”

在那一刻,謝沅翊用盡全部力氣狠狠一咬,她感覺全身血液在此刻沸騰起來,兩人都聞到了血腥味。

雲千雪離開了謝沅翊的唇,跌坐在地上,有些惱恨着瞪着謝沅翊,謝沅翊在她耳畔低聲且委屈地說道:“雪兒,我真的好愛你啊!你剛才吻我,我怕是一個夢境,怕醒來以後你不要我,所以我才咬了你。”

“我真的真的很愛你,可你為何要那麽對我?可你偏要那麽對我?我的心好疼好疼......真的很疼......”

謝沅翊将臉埋在雲千雪的天鵝頸上,雲千雪只好縱着她,哄着她,不經意間在上面留下了一排牙印。

假山外,一群宮女走過,雲千雪心跳加速可不敢亂說話。這下引得謝沅翊更加肆無忌憚

雨過天晴

謝沅翊看着衣衫淩亂的雲千雪,她滿意地勾唇一笑,“你自己整理一下,免得讓你好皇兄久等,永江公主殿下。”

可謝沅翊并未在假山門口替她遮擋,雲千雪傳音着,又覺得委屈到了極點,小聲說道:“沅翊,我站不起來,我沒力氣。等會晚宴要遲到了。”

遲到!

謝沅翊眸色驀然一變,她倦怠,冷漠,無情道:“那就在裏面呆着,休息夠了!再給本殿出來,反正還有一個時辰,如果還沒休息夠,就讓謝翎等着!”

謝沅翊走出假山,看着夕陽西下,而她前面出現了一個人影,金紅色的夕陽映着她長長的影子,婀娜多姿的身材,溫淺。

溫淺專門等着她

“等我做甚?”謝沅翊的語氣比之前還要冷,她心裏有多厭惡這溫淺,溫淺波光粼粼的眸光,還真有股風情萬種,她回頭看着謝沅翊微紅的臉,手裏滴着水,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麽。

“公子......”這嬌滴滴的聲音,令謝沅翊泛着惡心,這世上的人,還真分三六九等,冷淡地說道:“叫翊王殿下,別給本殿套近乎,跟你不熟。”

看得出來謝沅翊十分不喜溫淺。溫淺也不在意謝沅翊的話,對於謝沅翊的脾氣,她的評價,陰晴不定,她說着此行目的,“翊王殿下,您知道太子等會要對付你。”

謝沅翊微微蹙眉,拿着一塊帕子正在擦手,嫌棄地瞅她一眼,她并不意外,“太子和你上床了?他在床上告訴你的。”

這嘴真夠毒舌的

溫淺的臉微微僵住,真恨不得撕了她的嘴,會不會說人話。

“翊王,手不是那麽洗的。”溫淺溫柔的話,她靠近謝沅翊,幫着她将手伸進水裏,斂去眼底的怒色。謝沅翊倒是不拒絕,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将濕漉漉的手遞過去,慵懶地勾了勾眸子,“說吧。”

“這件事情呢,翊王妃,不,永江公主知道。剛才我倆就在說這個事情。”

水面上濺落水滴,跳躍出幾簇水花,伴随着一記耳光,水面被推開漣漪,謝沅翊看着手心,濕潤中帶着一絲熱氣。

溫淺被打蒙了

謝沅翊看着她臉上淡淡的五指長印,她又在水裏洗了洗,她優雅貴氣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溫淺忍住怒氣,“謝沅翊,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

到底是誰過分?

“溫淺,我打你,就是讓你們記住,雪兒是翊王妃,我一個人的永江公主。僅此本殿一人的公主,敢在本殿面前挑撥離間,活夠了!”謝沅翊的臉猙獰中帶着偏執,占有欲,她的雙眸中更是凝聚着妒火,伸出食指向她搖了搖,“你們所有人敢叫錯一個字,讓她蹙一下眉,別怪我不客氣。”

“另外,你想勾搭誰,我管不着。你學着你娘的下作手段,去上誰的床,我也管不着。你敢碰我在乎的人......”

“唔!”

溫淺感覺脖子一凜,謝沅翊微紅的眸子猶如野獸,溫淺雙瞳中映着謝沅翊的臉,謝沅翊的手扼住她的脖子。

溫淺不可置信地說道:“你不怕......”

“我他媽的怕你姓溫的嗎?你娘溫夫人沒告訴過你,就算她跟宗主那畜生上了四年的床,依舊是比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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