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一日後

上京城頭

謝沅翊和黎卿兩人趕到了上京城頭, 一眼望去黑壓壓一片的朔城兵,朔城兵約莫五萬大軍。他們旌旗招展, 喊殺聲震天

“殺入上京城。”

“殺入上京城。”

“不好了,翊王殿下,西城門被開,朔城兵沖了進來,九門提督,巡防營死傷近一萬五,如今還剩下五千守門。”巡防營統帥說道。

“撐過三日,便有援軍。”謝沅翊站在城頭上。

禁軍五千,禦林軍兩萬五, 外加這五千守門的。守城戰的比例是一比五,五千守軍可抵禦兩萬五的朔城兵。但是,朔城兵畢竟糧少,所以會選擇快攻,不計死傷地攻城門。

“三日?殿下, 這一日都撐不到啊!”巡防營統帥被吓得面如土色, 他指着城下黑壓壓一片的朔城兵, “他, 他們......進攻了......”

“本殿聽說二十年前,先帝遠征燕南,十五萬大軍被攔孤城, 有一人一劍退萬人。”謝沅翊說起一個往事, 巡防營統帥點點頭,“确有此事, 家父曾追随先帝遠征燕南, 先帝曾說, 有此人在,燕南可續命二十載。”

一劍守孤城,一劍震萬軍,一劍斬千人

締造了以少勝多的戰役,燕南三萬破謝朝十五萬

以一敵五

“所以!”謝沅翊邪魅一笑,所有聽到一聲清脆的出鞘聲,一把白如雪蓮,亮如星辰,完美無瑕的劍出鞘。

不染

謝沅翊站在城頭,手持不染,她自信飛揚地說道:“當年,燕南可以締造一個奇跡。那本殿請衆位看好了。”

所以人的目光焦距全部落在謝沅翊身上,而朔城兵看到一個紫衣少年從城牆之上一躍而下,在上京城的郊外,地面似乎震動了一下,濺起了一層風沙,她手裏輕松肆意地揮動着一把長劍,就像玩弄着一把摺扇,她緩緩地說道:“各位遠道而來,本殿歡迎之至。”

“你是何人?”朔城兵的統帥問道。

“這是一個好問題,你們聽好了本殿乃當朝六皇子,翊王謝沅翊。”

六皇子,謝沅翊

朔城兵竊竊私語,這不是朔城侯的外甥,那麽她是敵還是友。謝沅翊不染劍在手,她說道:“我請各位止兵戈,退回朔城。本殿恕各位無罪。”

“我們憑什麽聽你的?你說的話有用嗎?”

“憑什麽?”謝沅翊輕笑一聲,帶着幾分嘲諷地回答道:“就憑我姓謝,天下姓謝,更憑我手裏的劍。”

“上,我們殺進上京城。讓我們燒殺搶掠一番,管他娘的姓什麽。”朔城兵齊聲說道,“我們五萬大軍,怕你一個人嗎?”

朔城兵看着她不為所動,喊殺聲震耳欲聾,無視謝沅翊的話。謝沅翊嘴角泛着冷笑,幼稚,誰敢如此跟她說話,下場便是死。

“本殿好言相勸,諸位不聽,那麽諸位請看好了!”謝沅翊淡淡地話裏,既張狂又不屑,她手裏的不染發出耀眼的白光,她飛到半空之中,眼底并未半點憐憫,閃着可笑,可嘆,可悲的一聲,“想死便死吧!”

漫天落下白色光芒,絢爛而又充滿着殺氣,像是星辰隕落,又如大雨傾盆傾瀉而下,所過之處,鮮血飛濺,空氣中立刻彌漫起無數血霧,讓城頭上的人看不清狀況,就聽着一聲接着一聲,凄慘的痛苦口申口今聲,以及人與人,人與馬相撞的聲音......

一刻鐘後

朔城兵的前鋒瞬間被帶走

足見謝沅翊那一劍,狠辣絕情

不染的劍尖滴着鮮血,落在這土黃色的地面上

她微微擡頭,一雙沁着冷與冽的雙眸落在他們身上,她上前了幾步,朔城兵被這天降劍氣震懾,随即他們又看到謝沅翊出劍,所有人這密密麻麻,延綿不絕的五萬大軍,臉上都感受到了一絲冷而幹的風吹過。

謝沅翊的劍氣拂過所有人的臉,而地面被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塹,一分為二。

“在下請各位退兵止戰。”謝沅翊重複道。

“你是何人?”朔城兵的統帥問道。

“諸位朔城兵聽好了,家師燕南第一劍客燕孤城,家母漠北公主,慕容凝,家父......當今聖上。我乃六皇子,翊王,謝,沅,翊!”

“本殿,請全軍止步,退後百裏!”

朔城兵聽到漠北公主的名號,他們停下了步伐。朔城兵其實是朔城侯的舊部,也就是漠北舊部。自然知道自家公主,遠嫁謝朝的事情。

他們紛紛後撤

謝沅翊一劍震退萬人的事蹟,從此以後便會天下流傳

謝沅翊回到城牆之上,巡防營統帥以及滿城士兵跪在地上,“翊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我等願誓死守衛上京城。”

“諸位請起。”

“各位兄弟們,今日翊王一劍退萬人。翊王說三日之後必有援軍。兄弟們守,給我死死地守住了。”

此刻士氣高漲

謝沅翊說道:“本殿會從宮裏調兵前來相助,還請統帥給本殿守住上京。”

“是。”

謝沅翊和黎卿一同離開城頭。這五千兵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占據天時利地。要死守三日,這三日便是變數。她剛才的那一劍,只不過破了朔城兵的氣勢,氣勢一詞,很有講究。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朔城兵剛才滅了上京守衛一萬五,她便以劍氣破氣勢,給他們心頭營造退縮之氣。之後,想要再次凝聚恐怕很難,也給了她的秘密援兵機會。

只要,雲天澤能趕回來

區區五萬朔城兵,便會魂歸上京城

很快,謝沅翊便看到一支數千的禦林軍前來上京城頭。禦林軍統帥對謝沅翊,黎卿行禮道:“末将參見翊王殿下,黎卿郡主。”

“不知統領為何而來?”謝沅翊問道。

“太子殿下已令末将率領兩萬禦林軍鎮守四門,太子召集所有皇室宗親前往太極殿一起禦敵,共商對策。”

“好,我知道了。”

謝沅翊忽然問道:“黎卿,我記得你黎國公府,大房一支是父皇的心腹,二房一支是姑姑的心腹,是嗎?”

“是的。”

“你伯父黎弑天曾是禁軍統領,禁軍是可信的。”

“是的。”黎卿忽然想起了什麽,“我這裏有一個好消息,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殿下想聽哪一個?”

“不好不壞的消息,七殺奉命去找溫夫人索要沈貴妃所中的須彌,溫夫人告知解藥在宗主那邊,她只有緩解的解藥,為表歉意。謝照死前将一份密信送去了宗內。溫夫人将此信謄抄一份送給殿下,原件已被送去宗主手裏。”

謝沅翊冷笑且輕蔑地說道:“真不知溫夫人怎麽想的?她怎麽想的,我跟那畜生怎麽可能再次和平共處?我一想到那個畜生,讓我......讓我.....嘔!”

謝沅翊下意識抽出錦帕捂住自己的嘴巴,深吸一口氣,她打開那封信。

上面寫着:

太子已然滴血認親兩次,确認他與公子謝沅翊并無血緣關系,與雲千雪有血緣關系。現已查明,雲千雪身上也有情蠱,此乃鐵證。公子謝沅翊很早就關注雲千雪,不知其目的。屬下聽到公子離宗前,想要勾引雲千雪。

屬下與溫淺小姐合謀,用花斑銀蛇引導公子與雲千雪露水情緣一晚,并拿走公子面具,畫下兩人交纏春///宮///圖////,已将此物交給太子。太子應該發現公子真實身份,并且勃然大怒,在屬下的蠱惑之下,修煉綿息心法下卷,與公子已經不死不休。依太子的性子,最後一定會告知雲千雪,公子身份。公子想要在雲千雪身上得到什麽,都會失敗。

屬下在宮裏偶然發現,謝沅翊出生之時,包括謝沅翊在內,一共出生三名嬰孩。另兩位嬰孩均為鳳城公主所生龍鳳嬰孩,一人名為謝無雙已死火花,另一名孩童不知所蹤。

屬下還發現元和二年,宮裏曾出現過安胎藥。我師父曾告知與我,他曾在元和三年接生過一個孩子,應是宮裏的私通所生。宗主曾說,并未想殺我師父。可我師父被挑斷手經腳經在元和十年,即八年前,是被綿息心法所傷,屬下還懷疑應天,應地,應黃其中一人,背叛了血月宗。

注:謝沅翊出生元和元年

“那好消息呢?”

“陛下給你寫信了。”黎卿看着謝沅翊的臉越來越沉,越來越黑,她真不知道這算不算可以緩解她的心情。

吾兒翊兒:

翊兒你是為父最後一個孩子,是父皇最驕傲最疼愛的孩子,永江公主與為父沒關系,沒有關系,你不能誣賴為父十八年來守身如玉的清白。

為父敢對天發誓,以及列祖列宗發誓,沒有跟沈家大小姐(雲千雪母親)亂搞過,她不是為父喜歡的類型。為父怎會如此荒唐?

為父已經娶了沈家二小姐即沈貴妃,為父跟她風花雪月幾次,那也是你出生之前的混帳事,她沒有生養過,為父跟你保證跟沈貴妃沒有生過孩子。你別聽別人瞎說。永江公主這黑鍋與為父無關。為父不想莫名其妙多一個女兒,為父只愛你母妃,只愛你。你是為父的寶貝。

翊兒,你一定一定要信為父,為父對你的愛絕對無私,這個天下只能屬於你。你是為父和凝兒的孩子。

謝沅翊看完以後,心情更糟糕了。

“你認為東宮會如何抵禦朔城兵的事情?”謝沅翊真恨不得将謝帝的信給撕了,心情更加郁悶了,這信不如不寫,滿口謊言。

守身如玉十八年,如此厚顏無恥怎麽寫得出來?

呵呵!

“太子會調西南道的秋家軍前來......”

“秋家軍來了,呵!”謝沅翊無奈地搖搖頭,“也是無奈之舉,我父皇為我做下的孽,西南道必亂。”

......

東宮

“咳咳咳。”臉色蒼白的太子,他手裏的帕子已經沾染了不少鮮血。雲千雪正在喂藥給他,太子将一份手令交給她。

手令:

召集秋家軍回上京救援

雲千雪手裏的碗落地,“嘭”碎了一地,她堅決地拒絕道:“太子,不可以!趕緊追回來,否則,西南道必亂。”

“咳咳咳,京畿營的五萬大軍趕不回。此乃下策。”

“西南道毗鄰燕南,太子是否還記得陛下......”

“你為何還不信孤是皇兄,你改稱孤為太子皇兄,或者皇兄,而不是太子。”太子打斷雲千雪的話,并且糾正道,“孤與你做過滴血認親,你母妃的忌日佛經,都是孤與你一起完成的......咳咳咳!”

“太子殿下,恕臣女無法茍同。臣女無法......”

“那你身上的情蠱如何解釋?”太子問道,見着雲千雪不語,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躁動,溫和地說道:“你與謝沅翊兩情相悅,皇兄并非是那種棒打鴛鴦的人。等日後父皇歸來,你與父皇做一次滴血認親。父皇愛你母妃......”

“行,皇兄,你是我皇兄。”雲千雪沒辦法,她也無法反駁這個情蠱的事情,她只能松口繼續說起剛才的話題,“皇兄,你記得陛下六年前遠征燕南的事情,起因是陛下聽說燕南公主燕韶公主蘭心蕙質,想要為皇子求娶,南燕不允。因此陛下遠征燕南,最後铩羽而歸。”

如今,燕韶公主被燕南冊封為皇太女

西南道秋家軍一動,燕南豈會放過這天賜良機,再加上西南道的流寇,西南道必亂

“雪兒,不調秋家軍,那該如何是好?”

“無兵可及時救援!上京不容有失!”

......

夜幕降臨

太極殿

謝沅翊很早就過來,她肩上還站着謝怼怼。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找了一個玻璃罩,用一根木棍支起來,在玻璃罩下放了一塊謝怼怼喜歡的食物。

“怼怼,進去吃東西。”謝沅翊誘騙道,謝怼怼盯着那塊食物,口水從鳥嘴裏流了下來,它盯着謝沅翊,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只腳,碰了碰,“乖寶,你那麽好心?”

“怼怼,我對你不好嗎?”謝沅翊淡淡地說道,“你不信的話,你就在冷宮老死吧!別出來了!”

“勞資皇宮一級保護動物,六殿乖寶帶我走。”謝怼怼說道。

“進去,裏面有好吃的。”謝沅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子,謝怼怼實在不能忍受對食物的誘惑,它踏進了那玻璃罩,玻璃罩的木棍被謝沅翊拿走。

“咚!”

謝怼怼就被關在了玻璃罩裏,“哈哈哈!”謝沅翊笑得前仰後合,謝怼怼看着玻璃罩外謝沅翊欠揍的臉。

“勞資天下第一惡霸,壞寶,放勞資出去。”

“老六你吃東西放屁,穿腸爛肚,喝水塞牙死翹翹,騎馬打架被群毆!”

“生孩子當受,孩子她娘帶球跑,氣死你個謝老六!!!”

“略略略!”謝沅翊吐了吐舌頭,“有本事罵呀!小惡霸,小惡霸,爽不爽!”

“六侄兒,不可玩物喪志!”定北王走了過來,還是一副道袍模樣,憐憫地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了這小家夥!”

謝沅翊急忙攔住定北王,“皇叔,別!”它是一只沒良心的畜生

謝怼怼被放了出來,它開口罵道:“牛鼻子老道士,多管閑事,謝家混蛋多,謝家沒好人!勞資皇宮一級保護動物,皇帝不帶怕!”

“牛鼻子老道士,牢底坐穿!謝老六,你再笑,你再笑,祝你頭頂草原青青一片綠!呸!來打我啊?打我啊?!”

“呸!沒用的廢物,勞資天下第一惡霸加嘴炮,哈比哈比!謝老六差生文具多,差生文具多,江湖群毆你,群毆你!”

定北王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通,臉色鐵青,謝沅翊拿起玻璃罩直接砸向謝怼怼,謝怼怼立馬躲開,在她頭頂上方飛了一圈,“哈比,哈比,死老六!壞寶沒人要!壞寶一生沒人愛,打不着,打不着,沒吃飯,死老六,餓死你!”

定北王這回明白了

這只鳥便是皇宮出了名的嘴賤毒舌,不分敵我的那只謝怼怼

“太子殿下到,皇後娘娘到,青城公主到,翊王妃到。”

謝沅翊眯了眯眼,她走過去将雲千雪拉到自己的身邊。她将雲千雪摟在懷裏,她溫柔地問道:“雪兒,你去哪裏了?不是說去拿奏摺,一下午都沒回來。”

“太子那邊耽擱了。”雲千雪解釋了一下,又拿出一塊錦帕替她擦拭唇邊的酒水,她責怪道:“那麽大的人了,還是毛毛躁躁。”

“有你在不就行了。”謝沅翊抱着雲千雪親昵地說道,“雪兒,你知道嗎?朔城兵陳兵在外,上京城危機四伏,你要跟緊我。”

“翊王,還真知道此事?”太子冷笑道,雲千雪向太子瞄了一眼,示意太子別過分。謝沅翊卻慵懶地說道:“剛知道,我不是讓他們退軍百裏,怎麽沒退嗎?”

太子見着她這副事不關己,完全沒把此事放在眼裏,心裏的火氣一下子沖上了頭,他捏着椅子,怒道:“若不是你帶走五萬京畿營,會有這種事情嗎?”

“呵!難道你要看着雍城被圍,看着姑姑死!”謝沅翊反駁道,她看着一衆目瞪口呆的皇室宗親,故作驚訝地說道:“你們不知道嗎?雍城被圍,二十萬漠北鐵騎圍困,若是雍城有失,鐵騎南下,我等不是面對五萬那麽簡單。”

“六皇兒,此事不可亂講!你為何知情不報?”皇後責問道,“若是你提前告知,我們還有辦法,說不定可以遷都。”

“遷都!”青城公主一聽站起來,“我謝氏皇族怎麽會做出如此荒唐事,遷都,遷到哪裏去?以後不要大謝,直接叫東謝,南謝,西謝,本殿真是謝謝你們!如此蠢笨的想法,我皇兄估計要氣死。”

“青城你說什麽?”皇後被這小姑子怼得面色一青,“你有本事,那你就在這裏坐等着吧!”

“皇嫂,後宮不得幹政!”青城公主輕描淡寫地說道。

“雪兒,你說姑姑吵架,誰會贏?我賭姑姑贏,我贏了你就陪我晚上上///床///,如果我輸了,那我就陪你///上///床///......”

“沅翊,這個時候,你還想着那事,不要臉!”雲千雪被謝沅翊緊緊摟住,聞着她身上的香氣,她的鼻尖湊近雲千雪的脖子,她輕輕地咬了一口,“答不答應?”

“嗯~~”雲千雪忍着謝沅翊對自己的無禮,可那一聲女喬喘在此刻打斷了所有人的談話。無數道目光朝着這小倆口看來,雲千雪臉色尴尬恨不得鑽進一條地縫。

真是社死現場

“謝沅翊!!!”太子直接站起來,“你在幹什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嗎?”

“人不風流枉少年,父皇說的!你敢質疑父皇的話嗎?”謝沅翊回怼道,“難道像你這樣清心寡欲二十八年,連個皇孫都沒給父皇留,本殿真擔心......”

“六侄兒!皇兄說得對,這風流啊,還要挑時候。”定北王開口阻止謝沅翊的話,看着太子臉色越來越差。定北王說道:“六侄兒,你估計酒水喝多了,不如去外面吹吹風。”

“怎麽?背着我商量事情?這事關我謝氏皇族的未來,我這個六皇子,翊王殿下可要聽一聽早做準備!”

“永江公主,你能不能管好翊王!”皇後見謝沅翊如此嚣張跋扈,她開口提點雲千雪,“別再這裏胡言亂語,否則給本宮出去。”

定北王看着謝沅翊,不知在想什麽,他最後将眸光轉向雲千雪說道:“永江公主,有什麽高見?”

雲千雪想着跟太子商量的對策,只能調來秋家軍,但也是無奈之舉,她開口說道:“各位放心,援軍......”

“三日!”謝沅翊打斷雲千雪的話,她嗔怪地說道:“雪兒,你不要搶你夫君,我的功勞嗎?”

“謝沅翊,你別胡說八道,你說說你調來什麽軍?”

“能有什麽兵呢?”謝沅翊直接躺在雲千雪的懷裏,溫柔展顏地說道:“十萬鐵騎,三日後就到。有書信為證。”

十萬鐵騎,三日後就到

有書信為證

謝沅翊将一封信交給青城公主,青城公主瞪了她一眼,似乎在羞惱她的态度,都什麽時候了,還一心撲在美人懷裏。

青城公主展開一看,“皇姐說了兩日後的晚上到,三萬雍城鐵騎。”

雲千雪低頭看着她,謝沅翊一臉壞笑的模樣,她就知道有假,她問道:“到底什麽時候到?”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誰讓你去找太子的?”謝沅翊惱恨地說道,瞥了一眼太子,冷哼一聲。

雲千雪:......

“你不說話,我就當做你答應了。”謝沅翊從雲千雪身上爬起來,在她臉上落下一吻,“其實是後天的早晨到。”

太極殿的側門有一個人溜了出去,謝怼怼就在屋檐上撲騰着翅膀,看着那個人,來了一句,“乖寶學壞了,滿口謊言,跟色鬼一個德行!哈比信了,慘咯!”

謝怼怼飛入夜幕之中,忽然它來了一句,“乖寶有錢,求抱大腿,一人住兩間一模一樣的宮殿,一東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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