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殺人者的自白(1)

殺人者的自白(1)

幾天後

隊長辦公室內

秦淵在辦公室前整理之前案子的案卷,而木九則陪在旁邊……吃蛋糕。

在餘光第三次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後,木九終于擡眸看了回去,同時伸出手将前面的蛋糕擋住,還往自己這邊推進了幾分,一副護食的模樣。

見狀,秦淵哼了一聲,“小氣。”

木九不為所動,美食在前,老公在後,接着又挖了一大勺塞進了嘴裏。

“木九,第三塊了。”秦淵出聲提醒,倒不是不讓她吃,關鍵甜食吃太多容易胃會不舒服。

木九毫無起伏的聲音出現了輕微的波動,“一周蛋糕不限量,你答應我的。”

秦淵擡手将她嘴邊的奶油抹掉,“我是答應你了,可你也不能一天吃這麽多。”

木九眉頭一皺,“唠叨。”

“……”

嘴上這麽說,不過吃完這一塊後,木九也忍住不再吃了。

就在這時,洪眉快步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個信封,“隊長,這裏有一封信,是寄給我們特案隊的。”

秦淵聞言擡頭,“誰寄來的?”

洪眉未答,只是把信遞了過去,木九擡眸,視線恰好落在信封上,毫無起伏的聲音道出了那三個字:“殺人者。”

信封上的字都是打印上去的,收件人:特案隊,寄件人:殺人者。

“殺人者?”趙強嘴角一抽,吐槽道:“中二病嗎?”

秦淵來回翻着信封檢查着,“歷史上殺人犯在殺人後給警局寄信的不在少數。”多是挑釁或是尋求刺激。

這封信幾乎沒什麽厚度,信封口是用膠水封住的,沒有什麽異常。

檢查過後,秦淵把這封信拆開,裏面放着四張信封尺寸的白紙,應該是特意裁成了這樣的大小。

四張紙上面有字,也都是打印上去的。

秦淵把那四張紙按原本擺放的順利從左到右擺在桌子上,方便隊員們查看。

“春雨驚春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唐逸一字一字的念出了這一張紙上寫的前半部分,随即馬上反應過來,“這是二十四節氣歌。”

這之後還有一句話:“二十四節氣中我最喜歡的就是夏至。”

石元斐覺得這人肯定有病,“這什麽跟什麽啊?他喜歡夏至關我們什麽事。”

然後是第二張紙,“我一直待在暗處,不見陽光,雖然我活得像吸血鬼,但并不代表我嗜血,我不喜歡血的味道,也不喜歡聽它的聲音。”

第三張寫的是:“幾天前,我看了一本書,是關于人體解剖的,雖然我看了幾頁就沒看下去,不過讓我想到了她。”

最後一張也是一句話,“時間不多了,不是她的時間,而是我的時間。”

幾人看完這四張紙的內容,面面相觑,實在不明白這封信到底要表達什麽。

秦淵思忖道:“既然寄信人自稱為殺人者,那相對應的就有受害者。”

一直沒說話的陳默指着最右邊的那張紙,開口道:“最後一張寫着她的時間不多了,是不是指這個殺人者綁架了一個女性,然後給出信息讓我們找到她?”

秦淵颔首道:“應該是這樣。”

唐逸已經有了思路,他一張一張的開始分析,“這麽看來的話,這裏面的‘我’指的是殺人者,而‘她’指的是受害者,‘我’最喜歡的是夏至,今年夏至是6月21號,可能代表的就是‘她’被綁走的日期。”

“‘我’一直待在暗處,不見陽光,活得像吸血鬼,這樣的地方應該是地下室這一類的,代表了囚禁的地點。”

“‘我’看了一本關于人體解剖的書,想到了‘她’,是不是代表了‘她’的職業?”

藍筱雅立馬接着唐逸的話道:“法醫或是醫生吧。”

這一波分析完全沒漏洞,趙強聽完拍手道:“厲害啊唐逸,這都能被你推理出來!”

秦淵:“那結合起來的話,我們要找一名在6月21日失蹤的女法醫或是女醫生。”

所有人都講目光投向了在檢索的石元斐,然而結果有些出乎意料,“隊長,沒有诶,失蹤人口裏并沒有符合的對象啊。”

“那可能不是今年夏至而是去年或者前年呢?”

然而石元斐查了近十年的,也沒有查到符合的女性失蹤者。

趙強想到了唯一的一種可能,“是不是惡作劇啊?這人随便寫了一封信,其實根本沒有什麽綁架事件……”

“不是惡作劇。”木九器械般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是我們進入了一個誤區。”

“誤區?”

木九漆黑的雙眼看着他,“如果‘我’指的不是殺人者而是受害者呢?”

唐逸“啊”了一聲,的确,他就是進了這樣的一個誤區,因為固定思維,就把‘我’當成了寄信人——殺人者。

木九繼續說了下去:“四句話裏出現了兩個人物,‘我’和‘她’,所以我們要分析出的不是一個人的信息,而是兩個受害者的,‘我’指A,‘她’指B,B确定為女性。”

“受害者A最喜歡的節氣是夏至,為什麽喜歡?說明有特殊意義,我認為指的是受害者A的生日,而那段二十四節氣歌我不認為是沒有意義的,指的是B的信息,春夏秋冬代表一年,很可能B已經被關了一年。”

“第二段中,‘我一直待在暗處’,就像唐逸所推斷的,受害者A是被關在地下室,‘我不喜歡血的味道,也不喜歡聽它的聲音’,為什麽A不喜歡,因為一直聞到,一直聽到,這恰恰說明了受害者B的情況,她一直在流血,或者說殺人者在給她放血。”

趙強和石元斐已經張大了嘴。

“第三段話,受害者A在幾天前看到了一本人體解剖的書,想到了受害者B,這的确說明受害者B是法醫或醫生,但為什麽用的是想到?因為A和B從幾天前起分開了。”

“受害者A的時間不多了,說明殺人者要開始對A下手了。”

“為什麽指的不是B的時間?”木九面無表情的道出了一個極其殘忍的結論:“因為B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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