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人者的自白(2)

殺人者的自白(2)

木九面無表情的道出了一個極其殘忍的結論:“因為B已經死了。”

特案隊的人都因為木九的這一句話心涼了片刻。

秦淵看向了石元斐,開口道:“石頭,你在失蹤人員庫裏查一下有沒有失蹤一年時間的女性,職業是法醫或者醫生的。”

“隊長,真的有!”檢索到之後,石元斐把她的基本信息念了出來:“劉蘭,29歲,第七人民醫院外科醫生,未婚獨居,去年8月13號她的父母去派出所報的失蹤。”

緊接着石元斐又把當時的報案筆錄調了出來,去年8月12號晚上約11點多,劉蘭在她所工作的醫院加完班後離開,因為父母家離工作的醫院較遠,一年多前,劉蘭便在醫院附近租了房,一個人居住,離醫院步行約二十分鐘,因此她的父母和同事都表示,她一向是步行上班和回家的。

8月13號,劉蘭那天休息,原本約好回父母家吃中飯的她,直到飯點還沒有出現,父母覺得奇怪,便給她打了電話,發現她的手機關機,父母又等了約一個小時,劉蘭仍沒有出現也依舊無法聯系上,擔心她出事的父母便到了她租住的房子,發現無人在內,又緊接着趕到了她工作的醫院,他們問了同事後得知她昨晚已經離開醫院,并沒有回來過。

父母又聯系了劉蘭的幾位閨蜜,然而劉蘭并沒有留宿在她們家中,也沒人知道她從昨晚到現在的行蹤,确認女兒出事了的父母便去了派出所報案。

當天,民警調取了醫院和小區的監控,确定劉蘭是在8月12號11時17分離開醫院,離開前并無異常表現,也沒有跟任何人提過要去別的地方,然而民警并沒有在小區門口的監控中發現她的身影,也就意味着,劉蘭當晚并沒有回到租住的房子中。

那麽就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劉蘭去了別處,自主的失蹤,二是劉蘭發生了意外,被動的失蹤,結合着同事還有家人朋友描述的情況,第一可能性本就很小,而随着時間的推移,可能性變幾乎為零,而劉蘭被人帶走遇害的可能性則越來越高。

一個月、兩個月……劉蘭依舊沒有回來,不知是死是活,她的父母也沒有接到索要贖金的電話,她活着的希望越發渺茫。

七個月後,本就有病纏身的劉母因為傷心過度離開了人世,之後不到一個月,劉父也相繼過世,而直到他們離世,也沒有盼到他們女兒的任何消息。

而時隔劉蘭失蹤一年後的今天,特案隊也只能從這四段話中得知她這一年的經歷,如果木九推斷出來的是真實發生的,那麽劉蘭在地下室被囚禁了一年,最後流血而亡。

“殺人者”寄這封藏着線索的信給他們,無疑是想與他們玩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他手中的籌碼就是受害者A的性命,如果貓在規定時間內抓到老鼠,那麽A活,如果沒有抓到而讓老鼠逃脫,那麽A死。

洪眉蹙眉道:“可光靠這四段話我們要怎麽找到這個殺人者?”

木九卻開了口:“他給我們的線索不只是這四段話。”

趙強不解的問:“啊?還有什麽嗎?”他心想這裏面除了四張紙以外沒有任何東西了,紙的背面還是空白的,哪裏還有什麽信息啊?

木九面無表情的開了口,只說了兩個字:“信封。”

“信封?”

秦淵重新看了一眼信封,最先意識到了,“信封上的郵編是錯誤的。”

木九漆黑的眼眸看着那串數字,開口道:“不是因為寫錯,這就是線索的一部分。

“難道說……”一個念頭突然閃現,唐逸看向木九,向她求證道:“他不會是在引導我們找到劉蘭的屍體吧?”

“沒錯。”

“202161……如果把字數換算成字母的話。”唐逸幾乎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TUFA,土發?”

與此同時,石元斐已經檢索出了結果,“等等,确實有一個叫土閥的工廠,而且如今處理廢棄的狀态。”

秦淵當即道:“走!我們去工廠。”

這家工廠已經廢棄了快半年,周圍荒涼,不見人的蹤影,一個多小時後,特案隊幾人驅車到了工廠門口。

下了車後,秦淵和木九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趙強和藍筱雅,而陳默獨自在工廠的周圍查看。

工廠的門沒有鎖,秦淵一拉便打開了,光透進裏面,在地上形成了一高一矮兩道影子。

四人往裏走去,幾乎是在進入的那一瞬間,他們就聞到了一股味道,腐臭的味道,越往裏走味道越重。

工廠一層的最裏面的牆上被挂上了一面紅色的幕布,旁邊是一根垂下繩子,明顯是為他們準備好的,就等着他們去揭開這個幕布。

秦淵沒有遲疑,擡手拉下了那根繩子,那塊大幕布也随之落下,顯出了它背後的隐藏着的東西。

看到的那一刻,四人突然明白那種腐臭味的來源了。

一具赤.裸着的女性屍體在正中央挂着,然而他們看不到她的臉,因為她的頭上戴着一只豬的頭套,然而這并不是腐臭味真正的來源,因為她的周圍挂着八只被宰殺了的豬,将女.屍圍在了中間。

“這算是……什麽……” 這是視覺和嗅覺的雙重沖擊,趙強只覺得胃裏一陣翻湧。

藍筱雅雖沒覺得反胃,也是皺起了眉頭。

木九走上去想摘下女.屍頭上的頭戴,剛擡起手,卻發現自己根本夠不到。

“……”

最後還是秦淵上前摘下了頭戴,頭戴下沒有意外的,就是劉蘭的臉,蒼白沒有血色。

秦淵的眉頭随即擰起,因為他發現劉蘭的嘴裏含着一張小紙條,他用戴着手套的手将紙條小心抽出,然後展開,木九将腦袋湊了過去。

紙條上只有三個打印上去的英文字母。

I.C.U.

木九毫無起伏的聲音在偌大的工廠裏響起,帶着幾分陰冷和詭異。

“我在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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