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殺人者的自白(3)

殺人者的自白(3)

“我在看着你。”

本就有些詭怪的話被木九器械般的語氣念出更令人毛骨悚然,趙強只覺得胳膊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他……在看着?”他邊說着邊仰頭,查看着周圍是否有攝像頭。

“他在看你。”在趙強瑟瑟發抖的模樣中,木九頓了一秒又繼續道:“看我……或者說在看着我們。”

木九轉身向上看去,數秒之後她眯了眯眼,漆黑的雙眸落在了其中一只死豬上,那只豬的一只眼睛的位置折射着不一樣的光亮。

秦淵也在同時發現了,他傾身看去,回頭與木九對視了一眼,“是攝像頭。”

“所以……他真的在看着我們啊。”

木九的眼睛還直勾勾的盯着那個點,仿佛能透過攝像頭看到那個此時正監視着他們的人。

劉蘭的屍體被送回法醫室,連同那八頭被宰殺的豬都交給了藍筱雅,而在豬眼睛位置發現的微型攝像頭則交給了技術科做分析。

“I.C.U.”唐逸看着紙條上的三個字母,在腦子裏搜索一下便脫口而出:“我記得有一部電影就叫這個名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一部恐怖片,核心內容就是監視、偷窺。”

石元斐在網上一查就查到了,“沒錯,是2009年的澳大利亞電影,Aash Aaron執導的恐怖片,講的是都市裏的人們被監視、偷窺的恐怖故事。”

陳默問:“會和這部電影有關系嗎?”

秦淵蹙眉緩緩搖了下頭,“攝像頭并沒有被藏在特別不易發現的地方,所以‘I.C.U.’應該并不僅僅只是為了提醒我們正被監視,兇手或許意在提供給我們更多的信息。”

“2009年?”

洪眉忙道:“是關于受害者A的信息嗎?”

“A是2009年出生的?”聯想到兇手寄來的信給出的信息,趙強脫口而出,“我知道了,2009年夏至出生的男性!”

他的這個推斷下一秒就被木九給否定了,“不可能,那封信是以A的角度來寫的,A不是一個孩子。”

随即唐逸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難道說受害者A是2009年被綁架的?”

“09年被綁架?如果真是這樣,A被囚禁了10年?”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秦淵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線索,“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石頭,你查一下,09年失蹤人口裏有沒有夏至出生的男性?”

“OK!”幾分鐘後石元斐失望的搖了搖頭,“隊長,失蹤人口裏并沒有找到符合的。”

“那這個2009年代表什麽啊?”

一時衆人陷入了迷茫,“還有,在死者周圍挂的那八只豬。”

唐逸抿了抿嘴,“一般來說,祭奠死者會用豬頭。”

“不是祭奠,是惡趣味。”木九毫無起伏的聲音慢慢響起,“他是在侮辱死者。”

“木九的觀點我贊同!”門口突然響起藍筱雅的聲音,她快步走了進來,咬牙切齒的道:“死者死後被解剖過,兇手将她的內髒取出後分別放入了那八頭豬的體內,而又把豬的內髒放入了死者體內,他絕對是在侮辱死者!”

“而且死者确實是失血過多而死,兇手在給她慢慢放血,持續了一段時間的。”屍檢的過程,對于藍筱雅來說,就是完整的目睹和還原死者生前所有的經歷。

特案隊衆人還在消化這個信息,木九又接着補充了下去:“他的惡趣味還不止這些,他不僅在折磨劉蘭,還在折磨劉蘭的父母,這就是他長期囚禁受害者的最大原因。”

秦淵颔首道:“兇手享受的不僅僅是從受害者身上得到的樂趣,還包括受害者的家人。”自女兒劉蘭失蹤的那一日起,苦苦期盼着女兒消息的劉蘭父母,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過着什麽樣痛苦煎熬的日子,他們不曾經歷但也能感受大半,然而他們的痛苦絕望卻成了兇手取樂的源頭。

秦淵突然意識到,“我在看着你們”,兇手看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受害者的家人們。

“劉蘭的父母相繼去世,兇手的樂趣沒了一半,所以他才會選擇在這段時間結束劉蘭的性命。”

趙強和石元斐同時道:“真是變态啊!”這世上怎麽就有這麽些人,以折磨他人為樂趣!

“對了,還有一個重要的發現。”藍筱雅把自己剛拍下的照片給他們看。

秦淵擰了擰眉心,“豬的耳朵上有數字。”

“而且每一只上面都有。”

八頭豬八個數字。

按照豬在牆上擺放的位置從左到右的順序排列就到了一組數字,“19893472”

趙強琢磨了一下,“1989年?可後面看着也不像是日期啊。”

“身份證號。”一個念頭快速閃過,秦淵篤定道:“确切的說是男性身份證號的一部分。”

唐逸看了過去,“受害者A的身份證號?”

“身份證是十八位數字,前六位數字是地址碼,中間八位是生日碼,後面是三位數字順序碼和一位數字校驗碼。”秦淵在白板前拿起筆邊說邊寫下數字,“前六位我們先不看,1989是年份,受害者A是夏至生日,日期就是0621,3472是最後四位,因為男性身份證號的倒數第二位是基數。”

洪眉點點頭,“那我們就有了十二位的身份證號了。”

木九的聲音緩緩響起,“不是十二位,是十五位,劉蘭被發現的地方就是受害者A所在的區。”

“如果受害者A還是S市人呢?”雖然是假設,但總要試一下的,秦淵當即對石元斐道:“石頭,你查一下這個身份證號。”

一分鐘後,電腦屏幕上跳出的信息讓石元斐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隊長,真有一個匹配的!”

“韓兵,今年3月11日報的失蹤。”

陳默:“那就是失蹤五個多月了。”

石元斐正想向他們詳細說明韓兵的個人情況,木九突然開了口,問了一個問題,“石頭哥,韓兵的父母呢?”

“韓兵的父母……”

“啊……我的天……”查到信息的石元斐表情震驚又凝重,“他的父母幾天前出了車禍。”

“已經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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