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以幸福了
月空下,何羽跪在地上,被綁的動彈不了。
在何羽的前面,是一張龍椅,老男人滿目瘡痍的坐在上面。
在他的對面,是一個帶血的大五葉轉,虛弱的鄧久被綁在上面。
四周放了些火把。
黑衣人将蘇家姐妹和痕同華帶來,蘇時哭着撲到鄧久懷裏,心疼的撫摸他嘴角的血,“鄧久,他對你做了什麽呀……”
“蘇時……”鄧久趴在她的肩膀,偷偷地說,“快點帶蘇意離開,他要蘇意的血,每一滴都要……”
蘇時吓得腿都軟了,淚眼婆娑的看着他。
“不要管我,我本不屬于這裏,能和你相處過,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可我還不滿足!”蘇時哭着說,“你說過要娶我的,你不可以騙我,不然……不然我就去勾搭其他的男人,我……我氣死你!”
虛弱的鄧久擠不出完整的笑容,他的淚滑落,“蘇時,吻我,好不好?”
蘇時哭着親吻他,他幹涸的雙唇,他漸漸發白的頭發,每一點都讓她心痛。
“祖父,求你放了蘇意!”痕同華只差沒有跪下去了。
“知道我為什麽恨你了吧,”老男人咬牙切齒道,“你是朱棣,我是朱允文,我們兩個,命中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不是朱棣!”痕同華吼道,撿起地上的石子,“我知道,從小到大你都因為我的樣子而厭惡我,那我,今天就毀了這張臉,只求你放過他們!”
說着就要動手,蘇意趕緊阻止他,“同華,不要……”
“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他們嗎?”老男人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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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見狀,拿着刀靠近何羽,割開她身上的大動脈,讓她鮮血直流,倒在血泊裏。
“何羽!”蘇意大叫,可被封口的何羽只留下驚恐的眼睛,蘇意哭着躲進痕同華的懷裏,“同華,我們不要分開……”
痕同華緊緊抱着她,不料黑衣人奪過,将她拖到了老男人面前。
老男人托起她的下巴,笑着說:“華裳,做我的皇後,我要你看着,我是怎樣一步步奪回自己的皇位的!”
蘇意厭惡的甩開自己的頭,可是老男人死死拽着她,讓她逃脫不了。
“死變态!放開我的妹妹!”蘇時怒吼道。
“竹舞,你忘了嗎?你和子席成親的時候,我還送過禮物給你們呢!”老男人說。
“死變态,我咒你不得好死!”蘇時咬牙切齒道,“把我妹妹還給我!”
老男人看着她,“他和她,你選誰?”
他問蘇時,鄧久和蘇意,她選誰。
痕同華看着蘇時,奪起黑衣人手上的刀就要使向老男人,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老男人提起蘇意,痕同華趕緊收住刀,摔倒在地上。
黑衣人撿起刀就要砍向他。
“不要!”蘇時和蘇意同時大叫,蘇時趕緊沖過去,把黑衣人推開。
“你不就是要血嘛,我給你就是了……”
蘇時撿起刀,伸出自己的手腕,鄧久在身後呼喚她,叫她不要亂來。
“但我有個條件,放了鄧久,你不可以綁他,他已經很虛弱了,他會死的……”
蘇時慢慢割開一個口子,鮮血溢出來,老男人迫不及待想靠近,蘇時把刀擋在前面,吼道:“放了鄧久!”
“好,好,放,放……”他的瘾已經上來了,沖上來抓着蘇時的手就不停的吮吸,蘇時把刀丢過去,蘇意撿起刀,也割開自己的手腕,用她的血吸引老男人。
這麽多年來,之所以只要蘇意的血,就是因為蘇意的血才是至陰至血,老男人很快就被吸引過去。
蘇時趕緊跑到鄧久身邊,讓他吸血,他的頭發已經全白了。
蘇時和痕同華使了個顏色,其實黑衣人只服從老男人命令,只要老男人不曾命令,他們就會像一個個死屍。
痕同華趕緊起身,抓起老男人的頭發,蘇意見狀趕緊撿起鞋子塞進他的嘴巴裏,讓他說不出話來。
結果,黑衣人得不到命令都無動于衷。
鄧久快速起身,撕掉何羽口上的膠布貼在老男人口上,他把繩子遞給痕同華,痕同華趕緊綁上。
鄧久看到,老男人哭了,他的淚是渾濁的,鄧久哽咽的說:“允文,我從來不後悔上輩子為你做的任何一件事,更不後悔因為你得到的每一種結局,但是,那些事已經成為歷史的,我們都被歷史抛棄了……”
老男人怒目圓睜的大叫,然後一甩手,痕同華摔到幾米遠,鄧久不可思議的看着如此強大的他,老男人一把鉗住他的喉嚨,蘇時和蘇意趕緊去捶打他,但是他一只手就把兩人打得飛遠。
老男人把鄧久狠狠的甩在地上,剛想把腳踩下去,鄧久一個翻身,虎視眈眈看着彼此。
“子席,我不曾習武,你是我的将軍,你說護我一生,如今是要我死對嗎?”
“允文!如果死亡能解脫你的痛苦,那就讓我成為弑君者吧!”
“李子席,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老男人發怒了,徹頭徹尾的一個大魔頭。
曾經少年郎,彼此舞刀弄槍,說了誰護誰一生,可那些,在歷史的長河裏,已經不算數了,已經回不去了……
“妹妹……”蘇時扶起她,痕同華前來,“他怕火,我們每人拿一把火把,但是這些黑衣人……”
蘇時小聲說:“我和妹妹兵分兩路,黑衣人肯定會去追我們,我們支開了黑衣人,你就幫助鄧久!”
“好!”
蘇時先跑,幾名黑衣人趕緊追上,蘇意往另一個方向跑,剩下的黑衣人去追她,兩姐妹在另一端相遇,蘇時說:“走,我們燒了這座宅子!”
痕同華雙手拿火把,吓唬了老男人幾次,鄧久拿起火把,兩人四把火把将他團團圍住。
老男人真的怕火,慢慢蹲下,然後打他們的腿,痕同華和鄧久紛紛摔倒。
古宅起火了,灑了很多酒,火勢很大,痕同華和鄧久将他往火源處逼,蘇時在背後丢他酒壇子,痕同華見勢把火把扔過去,頓時老男人被燒着。
蘇時趕緊跑到鄧久面前,咧開嘴笑道:“你的女人厲害吧?”
“嗯,沒事就好……”鄧久抱着她,看着那團慘叫的火,他偷偷擦去眼淚。
“同華……”
“意!”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蘇時,他終究是我的兄弟……”
“我知道,所以你想怎麽做?”
“給他安個墳吧。”
“誰會來祭拜他呀?”
鄧久深深看了一眼火勢滔天的古宅,“對呀,誰會來祭拜他呢?朱允文幾百年前就死了,該祭拜的都祭拜了……”
歷史是注定的,也存在着許多的未知,在那未知的背後,總是有着許許多多的無可奈何。
蘇時說:“去醫院做個檢查吧,我懷疑妹妹懷孕了……”
痕同華驚喜道:“我們真的有孩子了?”
蘇意抓抓後腦勺,“也不知道,就是感覺有些反胃,鄧老師檢查了一下,應該……是有了吧……”
痕同華一蹦三尺高。
“哎,我們走吧……”蘇時拉着鄧久的胳膊。
蘇意在背後叫道:“姐,你們要去哪裏呀?”
“回去造小孩!”鄧久回道。
真好,這一切都不算災難,已經結束了;這一切都是幸福,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