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真沒想到啊,待會還能跟少爺一起吃飯!”花花說完後,就被包包推了一下。
包包笑道:“斯年怎麽了?”
江斯年搖搖頭,“沒有啊。”
花花也意識到了,江斯年确實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是不是我們太吵了?”
“真的不是,就是有點累了。”
江斯年話音剛落,那邊程牧又開始了。
“能不累嗎?什麽東西都自己一個人背着,某些少爺一身輕。”
江斯年就算因為少爺跟別人多說話而不跟自己多說話,也不喜歡聽見別人說他不好,“我自己樂意背的!”
包包無奈,“好了,不說這個了。”
“斯年,你有沒有覺得司轼有股清冷禁欲貴族少爺的感覺啊?!”
江斯年想了想,“有吧。”
花花道:“你見過大少爺沒啊,聽說他們兩兄弟挺像的。”
江斯年才見過,确實挺像的,都很高貴,只是大少爺的氣質裏多了一份雅,而小少爺則是一縷邪的韻味在。
“或許吧。”
包包又拉了拉花花。
Advertisement
直到服務員開始上菜了,江斯年看着少爺怎麽還沒來。
江斯年走到外面才給司轼打的電話,“少爺,不知道為什麽上菜了,你怎麽還沒來呀?”
司轼已經在吃了,“我在我哥這邊,你跟你的朋友們一起吃吧,随便點,別客氣,賬我來結,吃完了早點回來。”
江斯年聽見少爺不來了,還樂了起來,“嗯,我吃完馬上回去!”
江斯年回到包間時,兩個女生也安靜下來了,一頓飯吃完竟沒說幾句話。
只是在走的時候,花花喊住了江斯年,“斯年,我們有東西想給你,你可以跟我們來拿一下嗎?”
江斯年猜應該是上次提到過的那張照片,“嗯。”
程牧吃完就走了,此時只剩下他們三人。
包包手中有一本書跟一張拍立得。
花花沒有從帳篷裏出來。
“斯年,今天我們是不是冒犯到你了,我感覺得出來,你對我們開始戒備了,或許你以後不會再把我們當朋友了,但是我們真的對你們沒有不好的念頭,我們今天确實很激動,可能讓你誤會什麽了吧。”
江斯年沒想到這兩個女生這麽敏銳,他不想撒謊,只能沉默着。
“斯年,這本書是我的私心,希望你能夠看看,如果你覺得不喜歡,麻煩還給我,這可是仙品啊!我的珍藏,弄丢了我簡直生不如死!”
江斯年被包包突如其來的怪表情惹笑了,“好,你放心,如果我不看了,我肯定還給你。”
包包揮手道:“拜拜啦,我的朋友!”
此時花花也探出頭來,“斯年再見!”
江斯年微笑道:“嗯,再見。”
江斯年走後,包包一進帳篷就看見了花花自責的臉。
花花說:“我們以後還能再見到斯年嗎?”
包包搖了搖頭。
“畢竟想接近少爺的人太多了,斯年懷疑我們也很正常。”
花花其實壓根就沒想過能接觸到少爺,她真的只是因為江斯年這個人才跟他交朋友的,但誰不知道江斯年是少爺身旁的紅人啊,花花說不出口,說出來也沒人信,平白惹人笑話。
江斯年回到酒店時,司轼還在司伽玉那邊。
從手提袋裏将書跟拍立得拿出。
江斯年一看就認出了是萬聖節那時候,只是當時沒看見周圍有人啊,真不知道她們怎麽拍到的。
江斯年的手停留在司轼的臉上,少爺可真好看。
至于那本書,封面上寫着,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送本高中的習題給自己幹嗎?
打開的第一頁,江斯年就受到了暴擊!
惡魔少爺跟他的純情小男仆!
“這,這這這這這……”
江斯年心想,自己以前做的題也不是這樣的啊……有點奇怪,但江斯年還是硬着頭皮打開了第二頁。
“少爺,不要!”
書被嚴嚴實實蓋在被子裏,江斯年整個臉都紅透了,粗粗地喘着氣,他其實早就知道這不是一本習題,但他還是沒忍住看了下去,直到這裏,看的江斯年是熱火朝天,也終于意識到了,這是說兩個男生的感情故事。
只是這露骨的橋段,天吶!
書中寫道:少爺将人壓在身下,密密麻麻地親吻着……
小男仆猶如被火燒電擊一般,徹底淪陷。
江斯年有些不敢置信,她們女生現在都看這個了嗎?!
做了一分鐘的思想鬥争,鑽進被子裏将整本書都看完了。
司轼回來時很晚了,只見江斯年頂着個雞窩頭,一臉虛樣。
“你怎麽回事?被妖精吸幹陽氣了啊?”
江斯年心虛得不行,不想看司轼的眼睛卻瞥見了那凸起的喉結!
瞬間想起書裏描寫的!
小男仆總愛輕輕撕咬着少爺的喉結,時不時還舔兩口,每次都惹得少爺狠狠……
噌地一下,整張臉便紅透了,他不敢想,如果這是自己跟少爺的話!
司轼等了老半天,眼前的人話倒是不回一句,臉卻越來越紅。
“你很熱嗎?發燒了?”
在司轼的手伸過來的瞬間,江斯年閉上了眼。
額頭的觸感非常明顯,少爺的手冷冷的,摸着很舒服。
“少,少爺。”
“也沒發燒啊,怎麽越來越傻了。”
江斯年輕輕握住司轼的手,“少爺我沒事。”
司轼輕微點了點頭,轉身就回房休息去了。
“少爺晚安!”
“嗯。”
這一晚,江斯年睡得渾身火熱,直到第二日清醒後,将自己濕透的褲子丢入垃圾桶內。江斯年并沒有很開心,甚至有點想哭,自己怎麽能對少爺抱有這種心思呢。
到家後,日子還是跟往常一樣過,只是江斯年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跟司轼的距離越拉越近。
期末就快到了,江斯年思慮再三後最終還是決定把書還給包包。
三人依舊約在咖啡廳。
這次江斯年自己點了杯全糖的拿鐵。
“包包你的書。”
包包笑道:“嗯嗯,謝謝啦。”
江斯年原本以為她們會問自己有沒有看,沒想到她們只是安靜地将書收回包裏,什麽都沒說。
“我想回答一下,上次的話,我們依舊是朋友。”
花花開心道:“嗯嗯!我們是朋友!”
三人的心結在不知不覺中放下,又開始相談甚歡。
直到結尾時,程牧才匆匆趕來,到這兒的第一句話,有些責怪道:“斯年,你難得有空,怎麽不早告訴我啊?”
江斯年從小到大受到的惡意沒有幾千種也有幾百種了,他能明确地感受到,程牧對司轼并不友好。
此次出來江斯年并沒有喊他。
手機裏傳來花花抱歉的信息:斯年對不起啊,程牧一直在問……我就告訴他了。
江斯年:沒事。
“我借了包包一本書,只是還個書而已。”
程牧笑道:“這樣啊,晚上一起吃飯吧!”
“你們約吧,我有事要走了。”
這次程牧沒有再陰陽怪氣,“那行,下次見。”
江斯年最終還是心軟了,點頭道:“嗯,拜拜。”
其實嚴格來說,程牧是第一個要跟自己做朋友的人呢。
江斯年回到家後,司轼已經在客廳了,“這麽快?不是說了可以吃個飯再回來嗎?”
江斯年湊到司轼的身旁,“不了,我不在誰幫少爺挑魚刺啊。”
司轼手中的弦被撥弄了一下,發出悅耳的聲音。
“最近怎麽回事啊,小嘴抹了蜜。”
“沒有!”
江斯年就這麽眼巴巴地望着司轼。
“行,不過你還能幫我挑一輩子刺啊。”
江斯年拉着司轼的衣角,有些害怕地試探道:“不可以嗎?”
司轼有些不可思議,這江斯年即使在自己的身邊也一直都很發狠努力,從來沒有過偷懶懈怠,這一點就跟很多人不同了,其實富二代的身邊有幾個小跟班都是很正常的事,只不過司轼見到的大都不思進取,首鼠兩端。
“你,這麽努力,只是為了待在我的身邊給我挑一輩子魚刺嗎?”
司轼不會問江斯年有沒有理想,那種只在窮人身上才有的東西,司轼從來都不知道。
江斯年輕輕咬着嘴唇,“我想照顧少爺一輩子,我也想努力跟上少爺的腳步,如果少爺需要我,我想我能幫得上。”
司轼的初衷原本只是想畢業後,或者出國前就跟江斯年分道揚镳的,但既然他用得順手,也不是個沒用的廢物,跟着就跟着吧,家裏集團裏多的是幾代人都在為司家做事的人,滿意道:“不錯,看在你表現的不錯的份上,讓你免費聽一曲吧。”
江斯年好奇道:“少爺平時唱歌還要給錢的嗎?”
“不然呢?我的出場費,怎麽也得一分鐘六位數起吧!”
江斯年驚訝地消化這這些0.
吉他演奏的旋律在修長的手指下彈出,司轼慵懶地唱着,“開,往城市邊緣開。”
“你把我灌醉,你讓我心碎,愛的收不回~”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江斯年完全入了迷,沉醉地盯着司轼。
司轼臭屁地笑道:“怎麽樣!”
“少爺好厲害!唱得真好聽,比年三十電視上那些人唱的還要好聽!”
大年三十家家戶戶都在看電視,這是江斯年小時候唯一能在別人家門外聽到的歌。
司轼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傻瓜,我們唱得都不一樣。”
“嗯,那,反正少爺是最好最好聽的!”
司轼将吉他放下,正準備起身走了,只聽見江斯年問道:“少爺,這個歌叫什麽啊?”
司轼俯下身,在距離江斯年不到一指的位置停下,輕聲道:“你把我灌醉。”
淺笑一聲,随後伸了懶腰就上去睡覺了。
江斯年在聽見樓上的關門聲後,緊緊捂着自己狂蹦的胸口,他知道,他已經走火入魔,無法自拔。
從小到大,江斯年一直不懂自己活着是為什麽,沒有什麽想做想要的。
唯獨那一次,江斯年真的被摧垮了。
一直待在陰暗的谷底,那麽他或許還能咬牙堅持,可他見到過希望,見到過或許能擁有的一切,在重重地摔下,他受不了了,他真的沒有了求生的欲望……
可這一次又讓他遇見了少爺,他是真的到達了幸福雲端。
江斯年想,如果有一天,從雲端摔下,他想他真的會粉身碎骨。
文若在講臺上道:“期末馬上就快到了,大家打起精神來,考個好成績回家過年。”
“耶!放假啦!”
江斯年這才意識到還剩下半個月,自己就要跟少爺分開了。
魚珩蘇知樂都在激烈地讨論着放假了去哪玩,司轼則在看書,沒有參與任何人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