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

第 31 章

次日,江斯年如約到了工作室門口,看了眼時間,真不敢置信啊,這都十點了才開門……

前臺禮貌詢問道:“你好,先生請問有什麽事嗎?”

江斯年将手機上預約信息給她看後,“好的先生,這邊二樓。”

江斯年從樓梯上去時只見hr已經在樓梯處等着了。

小春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帽子口罩的黑衣人,“額……蘇先生是嗎?”

江斯年點頭道:“嗯,是的。”

小春熱情道:“蘇先生你好,這邊請~”

江斯年跟着小春進到一間會議室內,小春率先開口道:“蘇先生看完合約跟保密協議後,這邊沒異議的話可以簽字了,至于稿費将在你提交了身份信息跟銀行卡後七個工作日打給你。”

江斯年也并未細看,先簽了再說,反正也是假名字。

簽完後,江斯年問了那個他最關心的問題,“這份歌詞,是要給哪位歌手唱的啊?”

小春看合約也簽完了,放心道:“今後都是一家人了,肯定不會瞞着你,正好,你想知道的歌手等下要來給他原創的曲子看歌詞了,到時候有什麽意見了,你多擔待點,他脾氣不是很好……”

江斯年沉默地點了點頭。

會議室裏的人越來越多,江斯年也坐到了角落裏。

直到人都到齊了,而最前方的位置上卻始終空着。

會議室裏也沒人抱怨,不是玩着手機就是小聲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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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從門外走進來了一個男人。

江斯年帽檐之下的眼淚打濕了口罩。

會議室裏的人齊刷刷地站起,“少爺。”

司轼神情淡漠地擡了下手示意他們坐下。

随後衆人便開始商議第一首原創歌曲的相關事宜。

直到說到歌詞這部分。

司轼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很滿意,“這詞确實不錯,但跟我這首曲風不太符合,是你們在網上找來的是吧,合約簽了嗎?”

小春從角落裏站起,“回禀少爺,簽了。”

“嗯,把這首demo發給他,讓他專門為這首歌量身定制的寫。”

小春說:“少爺,那位剛剛簽了的蘇先生就在會議室,您有什麽意見可以直接跟他溝通。”

“蘇先生?你在嗎?”

小春回過頭去,人已經不見了。

“剛剛還在的啊。”

司轼不以為然,“沒事,到時候再讓他加我吧。”

二樓衛生間裏,江斯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确實很想司轼,也很想見他,可是,他沒有勇氣,他不敢,當司轼真的出現在眼前時,江斯年狼狽的跑了。

江斯年不知道怎麽回到司轼的身邊,失落的擦幹眼淚出來時,正巧聽見了樓梯那邊一大群人的腳步,還有少爺的聲音。

“嗯,今天就到這了,我先回去了。”

江斯年偷偷探出頭,看着司轼,幾年不見少爺更加高大了,也更英俊了。

司轼下樓後,江斯年也不知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居然悄悄尾随了起來。

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麻煩跟着前面那輛車。”

司機師傅下巴都要驚掉了,“小夥子,你确定啊?萬一出點事,我賠不起啊!”

江斯年也不懂車,但是少爺坐的肯定很貴,硬着頭皮道:“你跟就是了,出了任何事我負全責!”

司機無奈道:“行。”

江斯年先是跟到了一家大酒店,随後在外面等了很久也沒見人出來,點了個外賣繼續等,直到天黑了,才看見司轼從大堂裏出來,又坐上了車走了。

江斯年又跟了上去了,這次跟到了郊外,寬闊的馬路上就只有孤零零的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開着。

的士司機有些心慌道:“你認識前面的人嗎?前面好像是別人私人的地,是不能随便開進去的……”

眼見司機越開越慢,直到停車,“小夥子,你要麽把車費結了,下車,要麽我們掉頭,你說個地,我拉你過去。”

江斯年無奈,只能在半道下車,出租車走後,雖說有路燈,但也陰沉沉的,還挺吓人。

江斯年順着大道一路走,其實這時候已經看不見前面的車去哪了。

道路的兩旁種滿了梧桐,這種樹高高大大的,風一吹嘩啦啦的響,只不過現在已經要接近深夜了,顯得更加瘆人。

江斯年走了一會,便看見道路一側立着個牌子,上面寫着:梧桐莊園,以上為私人領地,禁止閑雜人員車輛入內,如有違反,後果自負。

江斯年心道:我就進去了,你還能拿我咋的。

擡起鏈子就鑽了過去。

走了也不算很久吧,大概一兩個小時,眼前豁然開朗,高大的鐵門裏是燈火通明的別墅,江斯年早就見怪不怪了,跟着少爺走南闖北那幾年什麽好房子沒見過。

江斯年搓了搓手心,走上前思考着,翻過這道鐵欄杆的可能性大不大,到處摸摸碰碰。

嘿!好家夥,這兒有個小鐵門沒鎖,江斯年輕輕一推就開了。

蹑手蹑腳的總算到別墅裏了,只是這裏也太太太大了,江斯年心裏直犯難。

現在也只能順着有燈光的地方一個一個摸去了。

摸着摸着,江斯年在走廊時就聞見了少爺身上獨特的香味,順着味道越來越濃,直到來到了一間房門前。

房門開了一條小縫,江斯年先是偷偷看了一眼,裏面很多東西都很眼熟,想必是少爺的房間了,又把耳朵豎起,緊貼在門上,沒動靜啊,難道少爺睡了,但沒關燈啊???

江斯年将門縫吧啦的開了點,整個腦袋都伸進去了才聽見從浴室裏傳來水聲,不由得嫌棄的看了眼房門,太隔音了吧老鐵!

江斯年這下才恍然大悟,自己跟着少爺回家幹嗎啊?!自己是瘋了嗎!?

又開始瘋狂擊打自己的臉部以及頭部。

江斯年啊江斯年,你真是一見少爺就被鬼迷了心竅!

江斯年剛想要不走吧,回家吧,腦子是這樣想的,身體卻不僅不返回,還悄悄往房裏溜了進去。

浴室的水聲停了,江斯年嗖的一下鑽入床底,吓得心髒蹦蹦跳!

只見少爺上半身赤裸着,那鼓氣的胸肌,流暢完美的人魚線,在下面,就裹了條浴巾了。

江斯年捂着臉,好羞恥好羞恥!啊啊啊啊啊!自己是變态嗎?是跟蹤狂嗎?啊啊啊!

腳步離自己越來越近,江斯年熱的直出汗,直到腳踝在自己面前停下……

江斯年納悶地盯着眼前的腳踝,怎麽還不脫鞋上床啊?

司轼則已經盯着差不多完全敞開的房門看了有一會了。

随後司轼離開了床邊,反倒是在床對面的椅子裏坐下。

拿着手機不知道幹了什麽。

江斯年還在癡迷地看着司轼。

心中暗道:天吶!我發誓,我再多看少爺一會,等少爺睡着了就走!

就這樣,直到好幾個人來到司轼的房中。

沒人說話,但手裏拿着U形插跟透明盾牌。

快速的将房內掃視一遍,還沒到打開各個櫃子時在床底的江斯年就被發現了。

那人不動聲色,在江斯年的後方,一插!

“啊! 嗚嗚嗚!”

嘣!腦殼撞到床底的清脆響聲。

江斯年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暴露了。

但是剛剛有什麽戳到自己的屁股好痛啊,現在腦袋也撞暈了!

“少爺,人在床底!”

江斯年将頭低着,對準門的方向,一鼓作氣的沖出去。

只是江斯年剛從床底鑽出,房門就被關上了。

江斯年一下慌的鑽到窗簾後躲着。

那群人小心翼翼的剛準備過去,只見司轼揮了揮手。

那群人便從房裏出去了。

“痛不痛?”

江斯年有點奇怪,這是在問自己嗎?少爺不怕嗎?要是自己是壞人怎麽辦!少爺這麽久了,怎麽一點也不小心!

“我的規矩你是忘得一幹二淨了是吧。”

江斯年自然沒忘,壓低嗓子道:“還好,那個,我迷路了,不小心的,你把房門打開,我現在就走!”

江斯年說完後,咦?少爺的規矩別人也知道嗎?

司轼的口吻略帶傷感道:“嗯,下次不要再迷路了,好好走自己的路。”

門鎖緩緩轉動,江斯年已經哭了。

江斯年低着頭,走到門口,他再也邁不開腳步了,他很想問問少爺,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不走了?”

江斯年哭泣道:“我可以不走嗎?”

司轼已經走到江斯年面前來了,他将江斯年的帽子取下,再是口罩。

“現在可以不走了。”

江斯年擡起頭,“嗚嗚嗚,少爺嗚嗚,我,嗚嗚。”

司轼輕輕摸了摸江斯年的頭,“好久不見,還挺有能耐。”

江斯年一把抱住司轼,“少爺,我,我真的好想你!”

司轼也緊緊抱住江斯年,“我知道。”

江斯年哭着哭着,忽然手開始在司轼身上亂摸。

司轼……

“你小子幹嗎呢?!”

江斯年毫無羞恥的意思,反倒是非常震驚,“少爺!你的後背,那是什麽!”

江斯年跑到司轼的後背一看,密密麻麻的傷痕遍布整張後背!

“嗚啊啊啊啊啊!”

江斯年崩潰了,瞬間號啕大哭起來,“為什麽會這樣?!”

司轼只是淡淡地将人繼續拉在懷裏,“沒事了,不小心弄傷的。”

江斯年細細地摸着那一道道疤,少爺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麽,為什麽會失去繼承權,又為什麽會滿身傷痕。

江斯年哀求着,“少爺,求你了,不要再讓我走了,就讓我留在你身邊,行嗎?!”

司轼微笑道:“好,只要你想,就永遠留在我身邊。”

司轼低下頭,輕輕親了江斯年的唇,“怕嗎?”

江斯年的哭聲戛然而止。

呆愣地看着司轼。

司轼又笑着親了一下,“怕不怕。”

江斯年感覺天旋地轉的,自己的心髒也不在胸口了,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了,滿眼都是不敢置信,但還是努力克制着自己搖了搖頭。

“不怕就好。”

這次司轼吻得很用力,将人緊緊抱在懷中,恨不得嵌入體內。

床上嘎吱嘎吱的響了一夜,有人在上面又哭又叫,哪怕神情恍惚了都在反反複複的喊着:“少爺。”

清晨的光照入纏綿悱恻的房中。

有人才暈了不久,有人卻依舊精力充沛,要不是怕第一次太過分傷了身子,定不會放過他。

江斯年的手機響了沒一會司轼便接了起來。

小春道:“蘇作家,這邊給你發消息你沒回,你加一下我們歌手好嗎?有什麽問題你們也好及時溝通~”

司轼看了眼小可憐,眼睛是腫的,下面也是。

“嗯。”

電話被挂斷後,小春有點奇怪,聲音有點耳熟,但不像蘇先生的,況且,蘇先生壓根就不像這麽沒禮貌的人啊???

江斯年醒後渾身的酸痛,特別是腰跟被車碾過一般,外加,不适的地方冰冰涼涼的,以及腰上纏繞着的大手。

司轼親了一下額頭,“醒了。”

江斯年睜開眼雖然不好意思,但一直傻乎乎地笑着,天吶,自己沒有做夢,少爺居然被自己睡了!

“嗯,少爺,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司轼忍俊不禁道:“好啊,那你一定要負責,不能當負心漢啊。”

江斯年極其認真道:“嗯,我一定會的!”

自己身上酸痛得要死,還堅持爬起來幫司轼穿衣服。

江斯年現在看司轼就有種癡漢不敢置信居然将女神娶了回家的感覺。

司轼也搞不懂,到底是誰屁股開花了,不過他高興就好。

随後江斯年拉着司轼的手珍重道:“少爺~”

司轼一聽,又開始黏糊了,“怎麽了?”

江斯年羞紅着臉,“我愛你。”

司轼臭屁道:“嗯,我知道。”

江斯年有點着急,電視上不是這樣演的啊,“該少爺說了。”

司轼故意道:“說什麽啊?”

江斯年抱着司轼不自覺撒嬌道:“少爺~就是說我說的那個啊!”

“哦。”

江斯年的眼睛都變成了星星眼,期待着。

磁性的嗓音說道:“很愛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愛。”

江斯年的眼淚不争氣地又落了下來。

“少爺,你……我最愛你了,我非常非常愛!”

司轼寵溺道:“嗯,知道了,最愛我的是江斯年。”

江斯年依偎在司轼的胸膛上。

後面工作室的人也知道了蘇轼只是個假名字,實際叫江斯年,還是自己大boss的竹馬。

這一年,S先生銷聲匿跡,司轼橫空出道,帶着原創曲,“經年”一飛沖天,一炮而紅,外加侵略感十足的俊美外表,可以說司轼徹底紅透半邊天。

也是由于實在太火爆了,司轼不想江斯年太過勞累,便把自己的一些業務承包給了其他娛樂公司,也就是狗果公司。

江斯年最終出門前還是洗了個澡才出去的,其實也沒什麽味,但是江斯年就是怕少爺嫌棄。

自從跟司轼在一起之後,江斯年一點也不在乎公不公開,只要少爺是愛他的,只要每天晚上的枕邊是他,只要年年歲歲常相見,其餘的江斯年通通不在乎。

車輛行駛在路上,可江斯年的心裏打起了退堂鼓,他非常清楚,他跟少爺的關系是絕不能公開的,可是,如果讓他親耳聽見司轼否認他,他想他的心會徹底碎了。

“知樂,要不,我還是回去吧,我在電視裏看新聞發布會也一樣……”

蘇知樂仰着頭,瞟了江斯年一眼,眼神中帶着輕蔑,“江斯年,你是不是以為在小司的眼裏,你無關緊要呢?”

江斯年心裏其實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當初兩個人能在一起,也是自己主動找上門的,所有的一切,在江斯年的眼裏,都是自己主動的,少爺是被動的,也是被愛的那個。

這一次魚珩也不屑地笑了笑,“如果你要回去,我們馬上送你回去,只是你最好別後悔。”

江斯年想,難道在某博上說的那些話還不夠嗎?還要到新聞發布會上去道歉嗎?

“好,我去。”

如果真的需要自己配合,那麽這麽點屈辱對自己來說,都比不上能在少爺身邊重要。

“小司後背上的疤,你知道怎麽來的嗎?”

蘇知樂神色淡然。

江斯年搖頭,這也是這些年來江思念一直疑惑但不解的事。

蘇知樂回憶起了,當年的事。

當年,司轼在國外讀了一兩年書後,回來就對着自己父母說喜歡男人,這換誰家裏都無法接受。

司轼被罰跪在祠堂裏整整一月,還被家族除名。

直到最後,司父心痛不已道:“司轼,你自己說,你對得起我們嗎?!你!哎!”

司轼重重地朝着父母磕了幾個響頭,“我愧對列祖列宗,對不起你們,是兒子不孝!”

最終司父拿出家法,一根足足有一米長的棍子,三指粗,一棍一棍的抽在司轼的身上,司轼從頭至尾,就是不松口,不認錯。

等司父打完後,司轼才虛弱道:“哥也喜歡男人,爸,哥的那幾棍我替他受了。”

司父遭雷擊,就在現場的司伽玉順勢就跪了下去,“爸,對不起。”

司父捂着胸口,小兒子鬧了這麽久了,如今司伽玉的這件事除了更加痛心之外,倒也沒有很激烈的反應了。

司父打完後手都在抖。

司轼也送去醫院搶救了。

足足在家躺了半年之久。

蘇知樂心疼道:“算他仗義,他身後的傷疤,一半是因為你,一半是因為他哥。”

“江斯年,你不該低估小司對你的愛,如果不是他這幾年的努力,你以為你能夠這麽輕松的跟他相愛相守嗎?”

江斯年哭成了淚人,他一直都愛的小心翼翼,愛的如履薄冰,愛的膽戰心驚,可如今才知道,司轼在背後付出了那麽多,那麽多,多到江斯年最終懂得了,他們第一次相逢時,司轼的那句,我比你想象中更加愛你,這所有的一切都令江斯年心痛不已。

司轼,江斯年怎麽值得你付出這麽多。

至于蘇知樂在知道兩兄弟一起明牌後,也跟着掀了屋頂,在家不吃不喝鬧絕食,一心一意,就要跟司伽玉長相守。

最終雙方家長都迫于無奈同意了,外界看,是兩大世家更加親密無間,實則是聯姻。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車輛很快便到達了場地,這裏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

江斯年等人進去時,發布會已經開始了。

這場新聞發布會不僅坐滿了記者甚至還是現場直播。

坐在滿是麥克風臺後的男人,神色難掩憔悴,畢竟才剛從美國落地。

“各位媒體朋友們,粉絲們好,我是司轼,對于網上的一些傳聞,我想說的是都不是真的,以及江斯年先生的聲明,那也是迫于我前經紀人的無奈之下才發的,江斯年先生從來都沒有騷擾過我,這一切都是兩廂情願的。”

臺下的驚呼聲不絕于耳。

“在此我很抱歉,我隐瞞了跟江斯年先生的戀人關系,對不起大家,對不起粉絲,所以我決定,從今天起,無限期地退出娛樂圈,這是經過我本人慎重思考後做出的決定,謝謝。”

司轼說完話後臺下的記者蜂擁而至,吵鬧不堪。

但司轼在保安的陪同下回了後臺,沒有接受任何一句提問。

司轼在樓道裏看見了蘇知樂跟魚珩,還有在最後面,哭着跪倒在地的江斯年。

司轼走過去将人扶起抱在懷裏,“讓你傷心了。”

江斯年捂着嘴,“少爺,其實不用這樣的,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我去承擔一切就好了,把一切推在我身上,我真的無所謂的!”

“我有所謂,回家吧。”

場外的辱罵聲如雷貫耳,粉絲們都瘋了似的,拼命攻擊着司轼跟江斯年。

某博再次癱瘓。

司轼帶着江斯年在衆人的掩護下偷偷回了家。

這一年國際歌壇巨星殒落,大批粉絲破防,集體脫粉回踩,網上全是謾罵聲。

三年後,在代官山的街道上,一名狗仔在身後咔咔拍了幾張。

江斯年瞬間松開司轼的手,還隔開了一段距離,看着司轼不滿的神色,委屈道:“少爺,後面有人拍。”

司轼挑釁地看着身後的狗仔,“我知道。”

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捏住江斯年的臉便吻了下去。

親夠了再緊緊牽着江斯年的手,“讓他拍個夠。”

“少,少爺!”

“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臉紅非常明顯啊。”

“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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