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急切的情緒。

“和你沒關系。”

到了A市市區,和筱白就要下車,陸良鋭把車門鎖了,車子一直開。

“車錢我已經給你了,現在我要下車。”和筱白已經喊了十幾分鐘了,陸良鋭仍是無動于衷,只是叮囑她坐着。

“我可以投訴你的,不對,我要告你。”和筱白煩的不得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很快就到了。”陸良鋭說。

他停車,開門要開鎖,他剛打開,和筱白就打開車門,她頭也不回地往對面路邊走,要打車。

陸良鋭攔住她,“你先別走,在這裏等我一下。”

和筱白不耐煩地說,“我忙得很,你已經耽誤我的時間了知不知道。”

陸良鋭情急中拉住她的手腕,食指和拇指輕松地圈住,還留着空隙,她真的很瘦。

和筱白更煩了,或者說是惱了,“放開我,耍流氓啊你。”

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實在是可恨,可臉上的淚痕亂糟糟的頭發,又讓她沒那麽可恨。

陸良鋭一手抓住她的左手,彎腰,把她扛在肩膀上托起來。

和筱白不知道陸良鋭要做什麽,她叫的更大聲,“救命啊救命啊。”

陸良鋭的手護着她的腿彎,可她拼了勁的踹,好幾下真踹到陸良鋭的腹部,他用右手抱着她的大腿,左手折着她的小腿,把她的腳翹起來。

和筱白使不上力,好幾次還差點從陸良鋭的肩膀上滑下來,她驚吓得不行,揪着他的衣服,“放我下來,我要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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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掉下來就自己想辦法。”看不到陸良鋭的臉,卻能聽到他的聲音,是在笑着的。

和筱白沒被人這樣扛着過,她又驚又恐,又羞又怒,還是攥着陸良鋭後背上的衣服,抓住手心裏。頭一直倒着,讓她臉憋得通紅,難受得呼吸不上來,“到了沒有啊,我受不了了,放我下來。”

“我放你下來你肯定要生氣,再忍忍。”陸良鋭安撫她。

“你麻痹啊。”和筱白捶他的後背,可他渾身硬邦邦的,這拳頭就跟撓癢癢一樣。

陸良鋭扛着和筱白進了小區,上樓梯,大概是四樓,他才把她放下來。

和筱白暈了好一陣,陸良鋭扶着她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他開門。

和筱白緩過來就不肯罷休,她用力推開陸良鋭,扭頭就走。陸良鋭的鑰匙還在門上,他連忙轉身追她,“你先別生氣,我有東西給你。”

“不要,就算你把自己給我,我也不要。”和筱白氣哼哼地下樓梯。

陸良鋭人高腿長幾步就追上她,要她上去她不肯,推推搡搡的他看她性格倔得很,又把她扛在肩膀上。和筱白快惱死了,“我有男朋友的,回去我就告訴他,讓他用手術刀把你廢了,快放我下來,頭倒着真的難受。”

這次,陸良鋭開門都沒放開她,一直把她扛進屋子裏,不放心鎖了門拔了鑰匙,才進了一個房間裏。

和筱白蠻力怎麽都開不了門,既然走不了她抱着手臂,等着陸良鋭到底要給她看什麽,如果是不稀罕的東西,她一定撓死他。陸良鋭帶和筱白來的,應該是他的出租屋,一室一廳面積在五六十平方,房子裏家具裝飾都簡單得很,冰箱和電視是老舊的款式,門口的拖鞋只有一雙,是深藍色的澡堂風。和筱白打量了一遍,覺得這屋裏和陸良鋭一樣,除了荷爾蒙,什麽都沒了。

沒過多久,陸良鋭從唯一的房間裏出來,他腋下夾着個布袋子,手裏數着幾張存折,“這兩個是定期,這個是我的工資卡,密碼是693512,這個是……”

和筱白手上被塞了好幾個卡,她疑惑地問陸良鋭,“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你不是要用錢嗎?”他老實巴交地說,“我有,可能不夠三十萬,明天我再去問問同事,找他們借借。”

“我不要。”和筱白像燙手一樣,“這是你娶老婆的錢,不能花,你放着吧,我走了。”

“現在用不着了。”陸良鋭看了她一眼,塞回她手裏,“還沒遇到那個人,不急,給你應急用。”

“我有男朋友……”和筱白說。

“我知道。”陸良鋭肯定地說,“可你不打算讓他知道,不是嗎?”

“……”和筱白扭開頭,看着牆壁上的按鈕開關,“既然是我男朋友,我有困難找他是最合适的。”

“你不會,如果你想找他,不會把第一通電話打給朋友,你不想讓他知道你的窘狀,你要在他面前維持着美好的形象。”陸良鋭說,“你在我面前不用。”

和筱白收緊手指,她的确急需要錢,她的确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劉元甲,的确擔心劉元甲會覺得她是個麻煩精,只要收了這錢,她的困難就能解決了。

“我不要。”和筱白仍舊堅持,“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還給你,萬一你遇到想結婚的人,怎麽辦。我家的事情,我自己會看着辦,你別管了。”

“我一個人能行”,這句話和筱白說過無數遍,時間久了好像她真的是無所不能的,別人就以為她真的什麽的都能行,得到的最多的回應就是“那你一個人小心點”。

“我不管你,誰管你。”

我不管你,誰管你!

和筱白想逞強反駁,“你算誰啊,你有幾個錢啊,說什麽管我簡直是笑話”,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就是這麽一句話,竟然把她僞裝的堅強砸的稀巴爛。

“你別哭,我不會催着你還錢,你不要有壓力。”陸良鋭給她擦眼淚,“你先拿着,如果有其他人借給你,你再還給我。”

他的肩膀,很寬敞,她被扛在肩膀上時候就知道,她覺得硌得慌。現在,她的額頭抵着,不擡頭不想埋進去,知道一旦投降,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陸良鋭,謝謝你。”和筱白用力擦臉上的淚,她仰着頭,倔強地說,“我肯定,最快的時間還給你。”

18.18

說開發商公司比代理公司發工資準時,這個倒是真的, 可有時候也會拖欠。和筱白平時不覺得怎麽樣, 現在急着用錢就一天都等不及, 她問了主管什麽時候發工資,得到的回複是績效早就上報給集團公司的財務部,等着發吧。

一天兩天能等,十天半個月的,對和筱白來說就跟磨難一樣, 她白天吃不好晚上睡不好的, 臉上額頭長痘臉上長粉刺, 那是陸良鋭要結婚的錢,這份人情, 她欠的有點大,大到她覺得兩個肩膀上跟壓着沉甸甸的擔子一樣。

就算陸良鋭不催着和筱白還錢,張家就跟催債鬼一樣的催着, 明明和筱白已經承諾給他們錢, 他們還是擔心和筱白會反悔, 把事情告訴了和媽,還撂下狠話,“如果不給三十萬, 就帶婷婷去流産。”

“土匪,一窩土匪。”和谷雨氣得不行, “那就讓她去流産吧, 反正我們也不吃虧, 我們剛好能擺脫了他們家。”

和媽聽了張家的話,正是着急得六神無主,越是擔心又聽到和谷雨的話,氣惱地訓斥她,“說什麽胡話,那是一條生命,是家俊的孩子,要不把花錢給我的那些保險退了吧。”

這才是張玉婷父母高明的地方吧,當着和家俊的面,問和筱白要錢,如果和筱白拿錢還好,如果和筱白不拿錢,就是破壞了弟弟的婚姻,知道他們姐弟關系好,此此為要挾。然後父母通知了和媽這件事情,雙重保險又給和筱白雙重加壓,因為她是這個家裏唯一可能拿出三十萬的人,如果她不拿,就是謀殺了弟弟的孩子。

和媽急得不行,反反複複就這麽幾句話,“怎麽辦啊,他們可別真的帶婷婷去流産啊。”

和筱白奇怪得很,平時她是個急性子易怒易燥得跟個□□桶一樣,遇到事情了,她反而成了最安靜最冷靜的人,“如果我不是賣房子的,不是恰好還能賺點錢,他們還會張口要三十萬嗎?”

“可不能這樣說。”和媽任勞任怨一輩子是個好媽媽好妻子,她的世界決定了她的視野,她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愛息事寧人的老實人,“婷婷的哥哥不着調,三十多了還沒結婚,就想着買個房子容易娶老婆。等婷婷和家俊結了婚就好了,是我們家的人了,以後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真的沒有了嗎?怎麽可能,除非下幾道雷,把這家人劈醒了。

如果是別人家的事情,這亂糟糟的家長裏短的,和筱白連聽都不願意聽,可這是她家的,她就不能不管。

自從別墅賣給李生又被用來安置馮月靈後,李太太對和筱白就愛答不理的,和筱白本來打算以後尋着合适的機會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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