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想她
第32章 想她
許意闌回了北城後一直在學校, 一般她周一到周五不會出去玩兒,只有周末才可能和朋友約在一起。
其實她在學校的朋友屈指可數,也都是圍着街舞社轉, 最熟悉的有兩個,一個是陳筝, 另一個就是郁正晔。
陳筝最近忙的團團轉, 前陣子剛忙完志願活動,過幾天還有個街舞比賽,正加緊訓練。
而郁正晔, 她必須主動疏遠。
這天,許意闌吃過晚飯就回了宿舍, 她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 選擇看場電影。
前兩天她又在短視頻平臺刷到了“愛的三部曲”片段,想起了這段跨越十八年的浪漫,所以想重溫一下。
許意闌打算按順序看,從第一部《愛在黎明破曉前》開始看,她專注起來很認真,不受外界的幹擾, 就連梁秉詞給她發的消息都沒看見。
直到, 一通電話把沉浸在電影中的許意闌拉了出來。
許意闌揉了揉有些泛酸的眼睛, 一看是哥哥,立刻精神起來。
念及宿舍還有其他室友在,她穿着睡衣、抱着手機走到樓道角落, 接通了電話。
“哥哥。”
梁秉詞問她幹什麽呢, 怎麽不回消息。許意闌解釋說在看電影, 沒看手機。
梁秉詞輕笑了聲,“收拾收拾下樓, 我在樓下等你。”
“啊?”
許意闌心一顫,哥哥是來學校找她了?
許意闌的第一反應就是讓他先走,她不想讓別人發現她和他的關系。可她又不能直接攆他,只能問他怎麽來學校了,他不是說得幾天項目結束才能回來嗎。
梁秉詞揉了揉太陽穴,摘下眼鏡耐心地說:“今天下午沒事,所以回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了你要的糖。”
許意闌的心像是被什麽電了一下,外面刮起了風,暖風拂到她的臉上。
他的意思是,他是特意回來看她的。
許意闌彎了彎唇,真覺得自從那晚過後,他對她的态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許意闌攥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心裏有些慌亂,突然有種被人捧在手掌心的感覺。
“那你還走嗎?”許意闌試探着問。
梁秉詞聲音輕輕地傳過來,“明天一早就回去。”
“闌闌,你先下來,嗯?”
“那你等下我,我換身衣服。”
“好。”
許意闌找了身舒服的衣服,穿好後本來都打算出門了。又特意折返回來,拉開衣櫃,偷偷摸摸地從最低端的收納箱裏投出東西,塞進包裏。
收拾好,許意闌就急匆匆地下樓。她一出樓門,就看到了梁秉詞的車。沒辦法,即使他不想張揚,可學校裏無緣無故出現了這麽一輛車,也低調不起來。
許意闌環視了一眼四周,還有兩個同學在視線落在這輛車上。她硬着頭皮忽略掉那些目光,徑直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哥哥。”她還是習慣性這麽叫他。
梁秉詞擡手捏了下她的臉頰,“這兩天好好塗藥了嗎?後背怎麽樣了?”
許意闌摸了摸自己的背,挑眉說:“要不然你看看?”
她還是不忘撩撥他。
梁秉詞不吃她這一套,伸手從後座把帶給她的糖拿過來,遞給她。
許意闌只讓他買一包,結果他買了三大包。
“這麽多?”
“口味不一樣,你都嘗嘗。”
許意闌抿着唇笑,“謝謝哥哥。”她話鋒一轉,笑盈盈地問他,“不過,這算是獎勵嗎?”
“什麽獎勵?”
許意闌的視線往下瞥,落在他的褲子上,有些遺憾地說:“我還以為是那天的獎勵。”
梁秉詞斂眸,“你天天不好好上學,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我想什麽你不知道嗎,哥哥?”
許意闌拆開一包糖,從裏面探出一小塊獨立的包裝。她撕開包裝,把糖遞到他嘴邊。
梁秉詞垂眸,其實他不愛吃甜食,尤其是糖,總覺得吃完口腔裏會彌漫着一股味道。
可他又不想掃了她的興,便張開嘴,任由許意闌把那塊糖塞進他嘴裏。
“好吃嗎?”
梁秉詞蹙眉,被刺激得臉皺在一起,什麽破網紅糖,這麽酸,他說:“酸的掉牙。”
許意闌有些不信,不好吃為什麽網上炒的這麽火?
她拿出一塊糖,塞進他手裏。
梁秉詞看着她,什麽意思?吃一塊還不夠?總不能還要他吃吧。
許意闌擡擡下巴,拉着他的手腕輕聲說:“你喂我呀。”
梁秉詞修長的手指輕松地撕開包裝,把糖取出來。許意闌順勢張嘴,他笑着把糖送到她嘴裏。
他形容不清具體是什麽感覺,反正他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有興致喂一個人吃糖。
梁秉詞還在亂想,突然感覺指尖一濕。許意闌用舌尖抵了一下他的指尖,然後攥着他的胳膊咬他的虎口。
“許意闌,你屬狗的?”
男人話落,許意闌才松開他,只見他的手上留了一圈淡淡的牙印。
許意闌心滿意足地笑了,其實在很早以前,她就覺得他這雙手長的極好看,她這個手控沒有絲毫抵抗力。
可她的癖好有些怪,不只想牽他,還想咬他。
梁秉詞無奈地看着她,話堵在喉嚨裏,緩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兇她的話。
他覺得人真的很奇怪,當他由衷把她當做女朋友後,他對她的容忍度、縱容度提高了很多。她耍小脾氣,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反感,而是覺得可愛。
許意闌口中含着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這糖也沒那麽難吃,剛開始有些酸,含了一會兒就甜了。”
她擺弄着包裝袋,“這個是葡萄味的,一會兒再嘗嘗那個草莓味的,草莓味的肯定好吃。”
梁秉詞看着她自己在那絮叨,忍不住解開安全帶,扣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許意闌被親懵了。以前都是她厚着臉皮偷親他,看着他無可奈何的樣子,此刻換了個身份,她居然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好攥住他的衣擺。
突然,許意闌想起這是在學校,嗚咽着反抗,伸手去推他堅硬的胸膛。
梁秉詞扣住她的手,蠱惑着說:“別亂動。”
許意闌輕咬了下他的唇,迫使他松開自己。她擦了擦唇,氣哄哄地提醒他:“這是在學校!”
宿舍樓周圍人來人往,樓上指不定還有人趴在陽臺往下看,要是讓人看到該怎麽辦?
她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可不想別人知道。
梁秉詞看着她緋紅的小臉,斂眸,重新系上安全帶,玩笑着說:“生氣了?”
許意闌別過頭,憋了半天,只說了句:“我們偷偷的,別讓人知道。”
梁秉詞心裏五味雜陳,不知她到底是怕被別人看見,還是怕她那個學長知道。
其實他知道她的謹慎是對的。他們兩個本就不該在一起,而且,他也不确定他們這段關系能持續多久。
從他的角度看,他更不該把他們的“醜事”捅出去,畢竟這關系着他的聲譽,關系着他在梁家的地位。
許意闌見他半天沒說話,擡手拽了拽他的衣袖,“餓了,先去吃飯吧。”
梁秉詞收回視線,發動引擎,“去上次那家日料店吧。”
上次沒帶她吃成,他一直記在心裏。
許意闌點頭說好,緊緊地抱着手裏的包。
這頓飯梁秉詞沒怎麽動,幾乎都是許意闌在吃,而他正襟危坐地看着她吃,順便伺候伺候她。
許意闌吃到六七分飽的時候才想起他沒怎麽動筷子,便問他怎麽不吃。
梁秉詞看着桌面上的菜,笑着說:“不敢吃。”
許意闌放下筷子,盯着他說:“哥哥,不會是你給我下毒了吧。”
梁秉詞笑她的腦回路太過清奇。就算是真要殺人毀屍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蠢貨才會挑選在這種地方。
梁秉詞給她遞了塊紙巾,“我怎麽舍得?”
許意闌擦擦嘴,兇巴巴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騙子。你以前就是這麽掐我的,差點兒把我掐死。”
雖說她免不了有誇張放大的成分,可那時候他對她是真兇,覺得她只會惹禍,覺得她是個麻煩精,覺得她和蘇蔓婷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梁秉詞隐約回憶起來,最嚴重的那次就是誤以為她傷害了翡翠,他真下了狠手,若不是桐姨攔着,他也不知道依照那天他的情欲會做些什麽。
其實他情緒一般都很穩定,只是她當時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翡翠年邁,身體機能衰退,真的經不起風霜了。
“很疼嗎?”梁秉詞斂眸,柔聲問。
許意闌皺皺鼻子,當然疼,有本事你試試被人掐脖子的滋味。
當然這些話她沒說出口。
許意闌嘟着嘴,“疼!都要疼死了!要不是因為你有前科,我也不可能懷疑你今天是要毒我吧。”
許意闌起身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嗯?哥哥,你快交代到底有沒有毒。”
梁秉詞起初還有些愧疚,可看着她戲精上頭,便擡手攬住她的腰,讓她貼自己近一些。
這是在包間,他們可以肆無忌憚,不用畏手畏腳。
這是梁秉詞為數不多的主動,可許意闌卻有些招架不住。他一手輕輕地捏着她腰上的軟肉,一手放在她的腿上。他說話的時候,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他這種若有若無地撩撥他,比她那種直白式的勾引更抓的人心癢。
許意闌想親他,于是循着直覺彎下腰去吻他,卻被男人攔住了。
許意闌不解,摘下他的眼鏡扔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梁秉詞斂眸,他不是不想親,而是不能親。
她剛剛吃了很多海鮮,而他海鮮過敏。他明天還要談項目,總不能頂着一臉的紅疹去和對方談。
“別鬧。”梁秉詞摩挲着她的手,卻主動親了親她的耳畔。
許意闌覺得有些癢,弓着腰連連往後縮。
梁秉詞捏了捏她的耳垂,解釋說:“我海鮮過敏,所以吃不了。”
聽他這麽說,許意闌隐約想起來,好像他剛回國那天就提過這件事,不過當時她沒放在心上。那時候的哥哥于她只是一個有敵意的陌生人,她才沒心思關心敵人吃什麽過敏。
“那你還同意來吃日料?”
日料店他可吃的東西寥寥無幾。
梁秉詞勾唇,“因為你想吃,所以陪你來吃。”他順着她之前的話茬兒說,“所以你放心吃,我沒下毒。”
許意闌輕“哼”一聲,勾着他的衣領說,“下毒我也吃。”
“因為我愛你。”
若他是個毫無閱歷毛頭小子,一定會被她這話哄騙得團團轉。她說愛他,即使他下了毒也會甘之如饴。這等情話,太有誘惑力。
可這東西,也只适合調調情,适合她這種滿嘴跑火車的小騙子。
梁秉詞輕笑着,看着她眉眼彎彎。她的承諾表白太過兒戲、太過輕易,分明是勾引他的慣用手段,沒夾雜多少愛意。
戲假情也不真,可偏偏這話很中肯,他懶得和她計較。
梁秉詞用指腹描了描她的眉毛,“嗯。”
許意闌擡眸,有些失望,她還以為他會說他也愛她。
算了,她告訴自己,計較愛與不愛有什麽用,反正結局都是要分開的。
本來她以身入局圖的也不是愛,幹嘛給自己徒增煩惱。
許意闌從他的腿上下來,坐回去,舉着扇貝對他說:“既然你吃不了,那只能看着我吃了。這種快樂你體驗不到,真是遺憾。”
梁秉詞把眼鏡帶上,看着她幹笑,對她說:“多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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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許意闌說趁着天色還早,他們可以去電影院看場電影,就當約會。說着,她就拿出手機看最近有什麽新上映的電影。
這個時段,剛過了暑假,又沒到國慶,正是電影院的冷淡期。
許意闌翻了半天,林林總總就那兩三部新電影,都是小制作,題材她也不感興趣。
許意闌收起手機,悻悻地說:“這些電影一看就無聊死了,還不如躺床上看老電影。”
梁秉詞說:“那就回家看老電影。”
他解釋說家裏正好有影院,她想看什麽就看什麽,怎麽舒服怎麽看。
許意闌頗為震驚地看着他,他那有影院她怎麽不知道。他怎麽藏的這麽好,她之前去的時候,他一直沒提過。
梁秉詞看着她質疑的眼神,笑着說:“走了,回家了。”
回家後,桐姨看着他們兩個一起進來,也有些驚訝,問梁秉詞不是說還得幾天才能回來嗎。
梁秉詞其實沒什麽可瞞着桐姨的,可他感受到許意闌偷偷扯了扯他身後的衣服,示意他不要亂說。
她說他們要偷偷的,就代表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們這種模棱兩可、暧昧不清又有悖倫理的關系。她更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們已經做過那種事了,以後還要上床。
梁秉詞會意,随口撒了個謊,“回來取些資料,順便看看翡翠。翡翠這幾天怎麽樣,進食還正常嗎?”
“放心,翡翠好着呢。”桐姨話音剛落,Bunny就跑了下來。
Bunny認熟,又愛新奇感。在梁秉詞面前繞了一圈,徑直貼在許意闌身邊,大尾巴不斷地搖擺。
許意闌彎下腰,親昵地貼了貼Bunny,“好乖啊。”
桐姨看着小姑娘和Bunny玩兒的很好,沒再繼續追問。
剛剛梁秉詞只解釋了他為什麽回北城,卻沒有解釋為什麽許意闌和他一起回來的。
桐姨也比較喜歡許意闌,這個小姑娘整日笑* 盈盈的、也有禮貌,惹她這個年齡的長輩疼愛。
“吃過飯了嗎?”
梁秉詞說吃過了。
桐姨又問:“闌闌呢?”
許意闌笑着擡眸,“我也吃過啦,謝謝桐姨。”
梁秉詞和桐姨說:“切一些水果吧,她要看電影。”
桐姨看了許意闌一眼,說好。
許意闌和Bunny跟着梁秉詞上了樓,梁秉詞把許意闌帶到家庭影院裏。
怎麽說呢,影院的風格完全是梁秉詞式風格,非常的簡約,沒有很鮮明的家庭影院的風格,一點兒也不溫馨。
許意闌坐在椅子上,身體靠着椅背。心裏想,雖說這裏看上去冷冷淡淡,不過舒服是真舒服,她一躺上來就犯困。
梁秉詞問她看什麽電影,許意闌順口說:“《愛在日落黃昏後》。”
這是“愛的三部曲”系列的第二部。
其實她在宿舍還沒看完第一部,不過她遷就他,總不能讓他無緣無故看半截子電影,所以就選了第二部。
梁秉詞聽着這電影的名字,初步推測無非是一些情情愛愛的電影。
他不習慣看這種類型的電影和書,他書房的書架上,偏理論性的書占了大半,小說類的寥寥無幾,更別提愛情小說。
不過,愛屋及烏,他還是願意安靜下來,陪着她看電影,順便了解了解她這個年齡段的女孩整日裏想的是些什麽、對愛情的期待又是些什麽。
她不愛他,他不能光靠身體把她捆在自己身邊,總要想方設法讓她愛上他。
梁秉詞放好電影後,順便下樓去取了水果。回來後,他把水果遞給她,然後坐在她身旁。
起初許意闌電影看的還比較認真,可漸漸的,就忍不住去撩撥他。
她先是喂他一口冰鎮西瓜,又去勾他的手。
梁秉詞反攥住她的蠢蠢欲動的手,沉聲說:“好好看電影。”
許意闌比較叛逆,一身反骨,他這麽一說,她就更不想好好看電影了,反正這電影她也不是第一次看,以後她還有的是機會重溫。
可晦暗的室內,播放着愛情電影,這麽有氛圍感的時刻,卻是機會難得。
上次,許意闌臨陣逃脫了,她事後還有些懊悔。這次,她怎麽也要好好把握機會。
許意闌跨坐到他的腿上,擡手擋住他的眼睛,故意不讓他看。
“闌闌。”梁秉詞攥住她的手。
許意闌想去親他,又想起他海鮮過敏,便問:“我現在能親你了嗎?”
梁秉詞捏了捏她的鼻子,故意逗她說:“不能。”
許意闌吸了一口冷氣,那只能直奔主題了。思及此,她又有些沾沾自喜,幸虧她今天準備充分。
許意闌從他身上下來,轉身去找自己的包。梁秉詞看着她從包裏拿出一盒避孕套,還有一個小瓶子。
他距離遠,看那東西像個化妝品瓶。不過直覺告訴他,那不是什麽正常的東西。
許意闌跑回來,紅着耳根,擡手往他手裏一塞。
她去買的時候,成人用品的店員告訴她,有了這個東西一開始做的時候會很容易,容易了就不會疼。
只要起初不讓她疼,那就只剩下享受了。
梁秉詞垂眸看着瓶子上的說明,被氣笑了,他锢着她的腰把她抱在腿上,“許意闌,你這是在作弊。”
她是對她自己沒信心,還是對他沒信心?淨搞這些沒用的東西。
許意闌本來就羞恥,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可你突然回北城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她記得那天他滿臉的欲望和食髓知味的表情,他記得他對她說他們下次接着來。她面上答應了,可暗地裏被吓的匆匆回了北城。
想到這兒,許意闌還很慶幸,自己提前做了準備,沒有讓他打的措不及防。
梁秉詞挑起她的下巴,“誰說我是為了這個?”
他那天的确是很過分,她喊沒力氣了,手腕酸,他還是不松開她的手,讓她幫他。
可不代表,他腦子裏只有這件事,找她就是為了做這件事。
他回來,只是單純的想看看她,陪她吃頓飯,沒有抱其他的任何想法。
“那還能是為了什麽?”許意闌悶悶地說,伸手去解他的皮帶。
這東西她現在已經解得輕車熟路了,輕輕一按,就開了。
梁秉詞要被她氣死了,小丫頭怎麽腦子一根筋,他說不是她偏不信,一股腦對他動手動腳。
本來他沒其他想法,可她這麽一折騰,就算是沒想法也漸漸有想法了。
他鉗住她的手,“老實看電影。不看就回去睡覺。”
許意闌眨眨眼,“睡覺。”
梁秉詞立刻反應過來,她又誤會他的意思了。不過也怪他,偏偏在這個時候不過腦子說這種暧昧的話。
“哥哥,你不喜歡我嘛?”
事已至此,許意闌覺得自己沒有回頭路了,只想得到他。她都厚着臉皮、硬着頭皮把該準備的都準備了,甚至連套都是買的店裏最貴的,還是大號的。
梁秉詞箍住她的手,反剪在身後,耐心地引導她:“闌闌,不急的,我們來日方長。”
“可是,可是我……”她急得要哭了。
突然,敲門聲響起,制止了這場鬧劇。
桐姨說梁秉詞的手機在響,是蘇蔓婷打過來的,蘇蔓婷說有急事找他。
許意闌一聽到蘇蔓婷的名字,頭皮發麻,雙手懸在半空,滿臉無措,最後彙成驚愕與恐懼。
她想不明白,媽媽怎麽會無緣無故地給哥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