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子夜驚破

第022章 子夜驚破

蔣撫月安然的閉目養神,輕嘆一聲:“到底是本公子魅力太大,誘得無上神庭的這幫家夥動了如此下作的心思,想要強上了本公子,真是慚愧,慚愧……”

今時月一言難盡的看着他,緩聲說道:“是你身後的蔣家誘惑比較大吧。”

蔣撫月睜開一只眼:“本公子生得這般美貌,還比不得幾個臭錢?”

他微微偏頭,躲開今時月扔過來的紅梅。

今時月靠在樹上:“蔣公子還有興致胡謅,看來并未因中藥而生氣,公子大度。”

蔣撫月彎唇:“本公子是不敢生氣,此事若被你們那好帝主知曉,将皓月國未來儲妃給我送來,在下可消受不起。”

他說完,停頓一瞬:“喂,你們神都泱泱大國,他伶舟祈好歹也是個風評在外的謙謙君子,利用自己親妹妹來拉攏人心,害不害臊?”

蔣撫月換了個姿勢,将頭枕在手臂上:“還有你,好歹也是皓月國未來儲妃,先前在學庭殺人時眼睛眨也不眨,到伶舟祈面前就這麽聽話?”

今時月聞着枝頭的梅花,對于他語氣間的嫌棄不甚在意。

蔣撫月話雖難聽,但難得有個敢說大實話的,今時月聽得津津有味。

良久後,她看向蔣撫月眼神無辜:“可我的一切都是兄長給的,兄長之命,純安不敢不從。就比如…兄長有心拉攏蔣家,純安只得來讨好蔣公子你。”

蔣撫月見她竟如此直白将伶舟祈的心思說出來,意外的挑了挑眉,他睜開眼:“殿下還是不要在我身上費心思了,本公子不喜歡你這類型。”

今時月咬了咬唇:“敢問公子,我是何種類型?”

蔣撫月打量今時月半響,低笑起來:“帶着毒的美人蛇。”

過于好看的美人,總是危險的,哪怕她表現的這般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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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時月還是第一次聽如此新奇的形容,她身形一閃走到蔣撫月身邊:“那可怎麽辦呢?君命難違呀。”

“實話跟你說了吧,蔣家生意遍布天下,自立于三國之外,不會偏屬于任何一方,若小殿下真的聰明,就不該在本公子身上浪費時間,平白壞了名聲。”随着今時月靠近,蔣撫月語氣越發急促。

體內的躁動之意就連寒冰也壓制不住。

今時月像是沒聽見一般,湊近他頸間嗅了嗅:“公子難不成是花精化身而成,這般好聞。”

溫熱的呼吸令蔣撫月更加難耐,蔣撫月喉結滾動了下,語氣中帶着威脅之意:“小殿下如此行事,莫非真以為本公子是什麽正人君子不成?”

蔣撫月捏住今時月的下巴,體內藥意令他連指尖都微微發顫:“你們神都為了拉攏蔣家,當真是連顏面都不要了?”

今時月指尖落在他滾燙的胸膛之上,那微涼的指尖帶來的癢意令蔣撫月忍不住悶哼出聲:“恩。”

那嘶啞好聽帶着磁性的聲音令人耳紅,今時月眼底笑意更甚,頃刻間抽出手指,站起身來。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蔣撫月,表情無害:“呀,蔣公子大庭廣衆下發春,才真是連顏面都不要了。”

她說完,難掩面上笑意,轉身離去:“本宮就不打擾公子好事了,告辭。”

蔣撫月躺在冰面上松了口氣,緩過神來,氣得發笑。

她這一挑撥,他又要在這冰面上多待一個時辰。

今時月回到住處,捧着暖爐,衣袖上沾染的異香充斥在鼻間,久久揮散不去。

天下首富,蔣家。

蔣家對伶舟祈這般重要,她可要再接再厲呢……

再接再厲,讓蔣撫月讨厭她,最好,把蔣撫月惡心走,從此再不踏入神都一步。

伶舟祈想要的,她必不會如他所願。

在冰湖耽擱了一下午,眼下已是傍晚,今時月又練了一個時辰的修習之法,而後叫來春鳶:“去告訴君上,今日進展不錯,明日本宮随蔣撫月一同回學庭。”

春鳶恭敬道:“是。”

春鳶離開後,今時月又繼續練小冊之上的修習之法,感覺身體中茑蘿妖藤存在異物之痛減輕幾分,雖不明顯,這細微的變化也足夠令今時月滿足。

起碼,這方法是有效果的。

夜色濃重,今時月沐浴過後,躺在床榻上睡了過去……

霜寒殿——

朦胧的月光下,一道人影端坐在輪椅上,桌上是不知換了多少次的新茶點心。

內侍守在一旁,輕聲提醒道:“王爺,夜色已晚,小殿下今日怕是不會來了。”

伶舟月看向他,漆黑的瞳孔中帶着一絲不解:“可她說今日會來的。”

內侍輕嘆一聲:“今日小殿下被君上叫去了乘風殿,想來是乏了。”

伶舟月指尖微顫:“你是說,她在我與兄長之間,選擇了去找兄長。”

他垂下眼睫:“罷了,本該如此,推我回去吧。”

內侍心下不忍,卻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安靜的推伶舟月進了殿中。

王爺心性溫柔,委屈了也從不會發洩,這般好的王爺,卻總是被薄待,真是不公啊。

明明王爺才是神庭中最有天資的帝嗣……

夜半——

白貓循着味來到牆沿之下,新鮮跳動着的東西令它眼泛幽光,貪婪般的大口大口啃蝕着,咀嚼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宮殿十分詭異。

今時月睡的并不安穩,四面前那血腥的場景再一次出現在她夢中,黏膩的血液,刺鼻的血腥味,幾乎快要窒息一般的冰冷湖水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搖着頭,淚水從眼角滑落。

舌尖将那帶着鹹意的淚水一點一點舔拭幹淨,今時月嘴角溢出的嗚咽被堵住,一抹柔軟侵入,如舔拭糖果一般青澀的搜刮着唇齒間那香甜的津.液。

不知過去多久,直到今時月的唇變得水潤殷紅,才被松開。

伶舟月怔愣的看着睡夢中的今時月,感受到身體上陌生的灼熱之感,漆黑的瞳孔生出幾分無措,轉瞬之間消失在原地。

昏黃的密室中,如老鼠般爬行的聲音令伶舟月輕怵起眉,他輕輕揮了揮手,被捆綁住的人被他攥住脖頸,手中的刀刃穩穩地刺進那人胸口處,一寸一寸剝離開。

伶舟月端坐在輪椅上,失神的将手中的尖刃一下一下的紮進腳下的屍體中,直到血液将纖塵不染的衣擺染紅。

他指尖微顫,身體上第一次生出的異樣之感令他亂了心弦。

伶舟月眼裏帶了絲茫然,他只是想去看看她,為何會對她做那種冒犯之事…

就如,那日議事殿的兄長一般……

他雙目泛了紅,将手中血肉模糊的一團不明物體随意的扔到地上,血腥之氣引來白貓,在密室之外急得團團轉。

殿外,今時月靠在樹上,眼中萦綠色微光漸深,她面無表情的看着坐在密室燭火之下的紅着眼眶的青年,光影映在他那雙水霧彌漫的羽睫和泛紅的鼻間尖上,與地面上數十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形成強烈的反差。

沒入泥土的茑蘿藤被收回,今時月一眨不眨的看着霜寒殿。

百姓口中神都最溫柔的少年郎君,原來是個變态啊。

她嘲弄的輕聲道:

“發現了你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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