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Σ(|||▽||| )

第34章 Σ(|||▽||| )

“這是多少?我沒看錯吧?”

“一百三十二,全都是玄階下品寶器。”

“這兩人到底是什麽來歷,怎麽會拿出這麽多的靈劍?”

“何止,這些靈劍都是沒有使用過的,這兩人的背後定然是有着煉器大師。”

“我看中其中一柄了,想要買的話能直接買嗎?我可不想走天星閣了。”

“賣,怎麽不能,看中那一柄了?”

厲行舟把靈劍都拿出來以後,還有閑情逸致去聽周圍人說話,剛有人說感興趣,厲行舟就立馬回應了一下。

“六千靈石?”

“畢竟是在他們天星閣的地方,六千零一塊吧。”

厲星極在一旁補充道。

那人臉上一喜,直接一個儲物袋扔過去,就近一撈,就撈到了一柄通體寶藍的靈劍。

厲行舟神識一掃儲物袋,點點頭,那人半刻也不停留,收好靈劍立馬轉身離去。

他不想走天星閣的路子是不想當那個冤大頭,但是也知道天星閣的厲害,當然不會得了便宜還賣乖。

想要的東西到手以後立馬走。

整個過程順利得令人咂舌。

引得其他人也都蠢蠢欲動起來。

“這是場地借用費。”

厲行舟将剛才多收的那一塊靈石特地取出來,放在中年人的面前。

狠,太狠了。

圍觀的人瞧着中年人難看的臉色,不自覺在心中想着。

這不就是一塊靈石打天星閣的臉?

果然,中年人臉色一變,靈石還沒等放穩,就一揮袖,靈石裹挾着巨大的力道朝着原路飛了回去。

“天星閣還沒有這麽小氣,連這一塊下品靈石都看在眼裏。”

“化靈!收!”

厲星極身體沒有恢複,換做是別的情形也就沒有辦法了,但是誰讓中年人是用靈氣攻擊。

正好落入了厲星極的下懷。

他修為沒有了,可原本的能力和手段還在,只一招就吸幹了中年人打來的靈氣。

靈氣無法聚集停留,幾乎是同時逸散了出去。

可是在這些人的眼中,厲星極萬千就是輕描淡寫化解了一場危機,靈石也安穩地回到了厲行舟的手中。

“天星閣果然大氣。”

厲行舟沖着中年人拱了拱手,就當是聽不懂中年人陰陽的話,接着沖着一旁圍觀蠢蠢欲動但是又不敢有什麽動作的人道,“還有沒有感興趣的了?天星閣的人都說沒有這麽小氣,這個場地可以供大家免費使用,若是有看中的,可以盡情挑選。”

“我也要一柄。”

“我也來。”

接連四五個儲物袋飛過來,地上的靈劍也少了四五柄,靈石的數目沒錯,這幾道氣息下一刻就消失在了天星閣內。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怕天星閣,還有幾個外地修士擔心錢財外漏有人惦記,自然是得到東西以後立馬離開。

“我——”

“夠了!”

終于,在地上的靈劍還剩下九十九柄的時候,中年人徹底忍不住內心的怒火,冷眼掃過四周,靈氣一卷,将這九十九柄靈劍都席卷到了手中。

不多時,便有一個女修恭敬遞上一張卡片。

看質地有點像是玉石,上面隐隐閃爍着光點,還有一些細小的紋路,到了中間的位置又都消失不見。

“這是天星閣的晶卡,一張晶卡至多可以存放一百萬下品靈石,這裏是六十萬下品靈石。”

“六十萬?”

“六十萬?”

厲行舟和厲星極同步挑眉,一旁的中年人也很是不解。

他不在這兩個人身上扒一層皮就已經算是他仁善了,怎麽可能多給?

“你是怎麽辦——”

“多出來的六千靈石,則是與兩位交個朋友,如何?”

中年人正要訓斥女修,才說了一半,話就被打斷,又有一個青年模樣的人從裏面走了出來,中年人看到此人的剎那頓時一驚,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後不得不低下頭,恭敬道,“見過大公子。”

“今日沖撞了幾位貴客,若不是客人願意聽天星閣一個解釋,這天星閣的名聲便也由你們敗了,下去三十鞭。”

“是。”

若說剛才中年人只是有些不服氣,還驚訝眼前的人怎麽會突然來這裏,那麽現在就只剩驚恐。

卻半句求饒的話都不敢說,只能稱是下去。

“你便罰俸三月。”那青年輕輕瞥了中年人旁邊的女修一眼,道。

“是,大公子。”

女修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也收拾收拾連忙退下。

自從這個青年出來以後,四周圍觀的人也都噤聲,等到處罰完兩人以後,那些人早就跑了個沒影了。

“星渡人。”

厲星極喊出了此人的名字,厲行舟疑惑的目光随即飄了過去,很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

“在下姓星名渡,這位道友怕不是聽錯了姓名。”

星渡和煦地笑着,比起先前那個中年人不知道要強多少倍,不管他心中是怎麽想的,單看這笑容是真誠地很。

“可能吧。”

厲星極也就這麽一瞬地失态,嘴巴快于大腦喊出了這個人後來的名字,喊出來的瞬間就意識到了不對。

他前世遇到星渡的時候,此人哪裏有這般意氣風發的模樣,若不是這張臉太過熟悉,他都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

“這位想必是洛依風洛公子吧?”

“不敢,星大公子稱呼洛某姓名就好。”

洛依風也不是對誰都趾高氣昂。

先前在厲星極和厲行舟這裏碰到了鐵板,現在更是遇到了傳說中的煞星,哪裏還敢再擺什麽譜。

“大公子的名頭都是旁人擡舉,在下不過是仰仗天星城主看中,算不得什麽的。”

星渡這話姿态放得低,但是言語間将天星城和天星城主都帶了出來,也沒有半點威脅的話,卻足以展現自己的實力。

“既然來頭這麽大,這六千靈石我們可不能收。”

厲行舟冷着臉将扔了一個儲物袋到星渡的面前。

從剛才厲星極喊出這個人的名字開始,厲行舟的表情就不好看了。

再聽這個人的名字,心情更差。

厲星極,星渡。

這裏面都有一個星字。

什麽意思,要知道他跟厲星極也只是有一個字重疊,而且還是他最讨厭的厲字。

他對星渡能有好看的臉色才怪。

“這位道友倒是有趣。”

星渡看着儲物袋一挑眉,随即就将目光放在了厲星極的身上,“不過呢,這朋友交兩個是交,交一個也是交,不知道這位道友願不願意交個朋友。”

“不願意。”

厲行舟想也不想直接幫厲星極回答,聽得一旁洛依風也啧了一聲,“大公子問的是你的道侶,又不是你,你這麽着急作答做什——啊!”

洛依風話還沒說完,一柄飛劍就擦着他的肩膀射進了背後的柱子上,頓時一股劇痛蔓延上來。

厲行舟的脾氣本就不好,有認識的人在跟前的時候當然要裝上一裝,可現在面具帶着,誰也不認識誰,他還能慣着洛依風這張嘴?

“交朋友就不必了。”厲星極此時也搖了搖頭,“不知道天星閣收不收消息,閣下可以用靈石來買消息。”

“天星閣什麽生意都能做,只是沒有價值的消息,我們天星閣可是不收,就比如,兩位想要賣從北境厲家帶出來的東西?這個消息,可不新鮮了。”

“厲家,你們是北境厲家的人?”

洛依風還在哀嚎着,聞言也暫停了哀嚎,問了一句。

星渡搖頭,“是不是厲家的人我不知曉,我只知曉前不久厲家藏寶閣失竊,有兩人更是傷了厲家家主厲千山,還和厲家長老厲幽月隔空對了一箭。”

”傷了厲家家主?!”

洛依風已經徹底忘記自己肩膀上的傷勢了,驚訝喊了出來。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厲行舟警惕地看了星渡一眼,他們從厲家出來以後耽擱了三天,就來了天星城。

但沒想到消息比他們兩個的速度還快,竟先他們一步到了天星城。

“說來也巧,我天星城也收到了厲家的請柬,可剛到厲家,便被告知壽宴取消,因失竊一事,厲家老祖都被驚動。

返程之時消息自然也就帶了回來。

恰逢天星城近日還有一個拍賣會,是那些物品的絕佳去處。

偏巧天星城剛剛進來了兩個實力財力都不俗的人,于是就往這方面猜了猜,沒想到還真讓在下猜中了。”

“厲家老祖出來了?”

“還叫你們這些賓客都知道了失竊的事情?”

厲星極和厲行舟走得匆忙,又是在夜間,厲家想要遮掩還是能夠遮掩得住的。

如今卻是毫不避諱失竊的事,恐怕正是如厲星極所說的那樣,牽扯到極妖骨。

不過嘛——

外面的人又不知道極妖骨的事情下,這兩句話問完,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好,那可真是太好了,原來以為厲家丢人,不過是在北境丢一把,租金都已經丢到了天星城,真是再好不過。”

笑完,厲行舟看着星渡都覺得順眼了一分。

當然也僅僅只是一分。

剛才此人越過自己,還想直接勾搭厲星極,扣一百分。

加上此人給他的最初印象也不好,目前初步的印象分已經是負到了無窮極。

這二人的反應着實是星渡和洛依風沒有預料到的,洛依風倒是接受良好,反正之前這兩個人的狀态也不是太正常。

原本星渡一直以為話語權掌握在自己這邊,可瞧着這兩人的模樣,便知道自己之前的估計有誤。

厲家不過是一個順帶的東西一樣,剛才這個人說的消息并不是關于厲家的事情。

星渡不會随意小瞧任何一個人,見自己落在了下風,也幹脆順水推舟,直接問道,“是在下自以為是了,敢問道友,所要出售的消息又是什麽呢?”

“我這個消息要的報酬是由你全權代理我這裏所有從厲家帶出來的東西的拍賣,而你則需要将此事廣而告之,弄得厲家越沒臉越好,此外再收你一千上品靈石。”

厲星極還沒說消息,就将一個個的條件都抛了出來。

聽到後面,星渡還沒表示什麽,洛依風反倒驚呼起來,“除了這一千上品靈石,還要與厲家為敵,到底是什麽消息這麽值錢?”

一百枚下品靈石可以兌換一枚中品靈石,一百枚中品靈石可以兌換一枚上品靈石。

然而這只是一個官方的兌換率。

正常來說,中品靈石和上品靈石靈氣更為充裕,而且也不像下品靈石那般容易洩露。

所以往往有着一塊上品靈石的人,也不願意兌換這麽一萬塊下品靈石。

下品靈石兌換中品靈石,中品靈石兌換上品靈石分別都有着十幾塊的溢價,那麽上品靈石兌換下品靈石,就足足多了幾千塊。

沒想到這人開口就是一千上品靈石,這得是什麽消息啊,不然是他財大氣粗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這麽多的上品靈石。

“這個交易的數目不小,可否容在下考慮一二。”

洛依風在場,星渡不想表現得太明顯,只是直覺告訴他這個消息對他來說非常地重要,便折中說了這麽一句。

“不知道兩位在天星城找沒找到落腳的地方?恰好天星閣已經收拾出來,若不嫌棄,幾位可以住在天星閣,等拍賣會開始。”

“大公子客氣。”洛依風一口就應承下來。

“我們之間還有交易要做,談不上嫌不嫌棄。”

厲星極在厲行舟開口拒絕之前直接回答道,厲行舟心中雖有不滿,但是厲星極都已經應承下來,自己也不可能當着衆人的面拆厲星極的臺。

星渡一拍手,頓時便有人引他們往後面走。

在他們剛離開不久,星渡猛然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何,剛才突然有一陣強烈的心悸感,惑使他立馬将此二人留下。

好似錯過了這個機會,他真的就要錯過十分重要的東西一樣。

本想直接推演,但在咬破指尖的剎那,心口猛得一疼。

直接将他好不容易集中起來的精神潰散,平複了許久才将這股痛意壓下。

這是他自身的保護機制,一旦遇到了不能測算的東西,便會提醒自己。

但他不曾想到的是,剛才的反應竟會如此地劇烈。

天星閣那處對面只不過是冰山一角,其後還有一處庭院。

這些帶路的人似乎是知道他們此前與洛依風的争端,剛走到後面就分開兩路,他們分別帶去了兩處院子。

厲行舟和厲星極被帶去的院落亭臺水榭錯落有致,光是瞧這景致便覺得心曠神怡。

厲行舟卻沒有什麽心思欣賞四周的風景,讓那些帶路的修士退下,神識掃過四周沒有任何窺測視線,立馬朝着厲星極猛地一撲。

手腳并用直接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懷裏。

随即便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厲星極的脖頸之上。

唇齒間濃郁的血腥味刺激着厲行舟的味蕾和神經。

讓厲行舟的雙目驟然變得血紅。

再晚一點點,再晚一點點和厲星極貼近到一起,他內心的妒火就要将他燃燒殆盡。

他在能跟厲星極共感的經歷之中并沒有見過星渡。

可是厲星極很明顯是認識并熟悉此人。

一想到星渡可能跟厲星極相處的時間都比自己長,他就嫉妒的發瘋。

恨不得直接将厲星極吃到自己的肚子裏,和自己徹底融為一體。

“嘶——”

厲星極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咬的并不疼,但偏偏厲行舟咬自己的時候還不忘的運行功法替自己修複。

一如在極窟秘境時那樣,厲行舟運行功法時帶來的靈氣瞬間将他補過頭,傷口和腦袋同時都傳來了刺痛感。

氣得厲星極用力将厲行舟從自己脖子撕扯下來,右手鉗制住厲行舟的下巴,“就這麽想跟我融為一體,直接讓我侵占掉你的心魂和身體,這便直接做到了,何須這麽麻煩将整個人都吃下肚子。”

“那——不——一——樣。”

厲星極手上極其用力,捏的厲行舟只能斷斷續續地說出幾個字。

就是這樣還不老實。

厲行舟的指尖不斷在虛空中畫的圓圈,時不時地挑起幾絲靈力,試圖找尋機會将陣法刻在厲星極的身上。

如此才好将此人徹底地禁锢在自己的身邊。

自己走到哪裏,厲星極被他帶到哪裏,永遠形影不離。

而且不僅自己這麽做,還在用言語引導着厲星極也反過來這麽對他。

“在前世你恐怕不能這麽直觀地觀察自己的身體吧?

現在有這麽好的機會,你就不想在以前是這麽完美的身體上,留下獨屬于你的印記嗎?

叫外人一看就知道你我彼此之間再也容不下其他。”

“我只是喊了一聲那人的名字,至于為了這點小事直接想出這麽變态的法子嗎?”

厲星極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厲行舟聽後卻笑了起來,“厲星極,你的呼吸剛才錯了一拍,你也很想按照我描述中的那麽做對不對?”

“就像現在這樣,用力讓我絲毫反抗不得,把我摁到一旁的柱子上,背對着你,你牽引着靈氣一點點地在我後背上刻錄着,皮肉不受控制地顫抖着,時不時倒吸一口涼氣來忍着這斷斷續續的痛。

最好又是故作倔強的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擺出不服氣的樣子,讓你下手愈發狠辣,動作都不由快了三分。”

“看,只是想一想,心跳如鼓點一樣。”

厲行舟擡手放在了厲星極的心口處,“這時候按照預想的,我也應該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掙紮的力道都少了許多,然後便是反過來,完成另一半陣法刻錄的最好時機。”

“現在就該想想,到底應該刻錄什麽陣法才好?是控制我作為你的傀儡,還是讓我不由自主地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還是說共感你的一部分,通過亵玩自己來讓我——”

厲行舟說到一半突然收聲,看着厲星極厲星極認真又帶了點局促的模樣,慢慢悠悠地說出了最後那一句,“讓我也感同身受,根本就不受控制地到達極點?”

“嘶——”

厲星極驟然一下子放開厲行舟,他感覺這涼氣自己再吸下去,恐怕周圍的溫度都要升高不少。

他本以為自己能夠忍住,但是真當聽到厲行舟最後那一句話時,仍舊有些繃不住了。

在厲行舟身上做這些變态的事情,刻錄種種陣法都成了其次,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

他腦海中呈現的是,厲行舟一臉不服卻又癡迷地望着他,眼中的占有欲幾乎要将他也一同拖入深淵,在這種情形下被他——

被他——

摁住。

狠狠地——

艹服。

厲星極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光天化日之下怎麽能想這些,趕緊閉上眼睛物理消光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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