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第我肯定會對你負責的!

◇ 第28章 我肯定會對你負責的!

從浴室出來後,程間尋已經睡得不省人事。

紀流本想把他挪去他自己房間,但他房間的東西剛好被阿姨趁有太陽拿出去曬了。其他客房也都沒收拾好,大半夜的紀流實在沒精力折騰,索性多拿了床被子準備就這麽睡。

床墊輕輕向下凹陷,程間尋身上的酒氣還沒散,睡夢中翻了個身正好把手臂搭在紀流胸口上,感覺手感挺舒服,索性就抱着不撒手了,看着像摟在一起一樣。

紀流半睜開眼,正想拉開他,垂眼間就看到他小臂上挂了條血痕,估計是晚上跟蕭遙他們劃拳不小心在哪兒劃到了。

他記得床頭櫃裏還有創可貼,于是微微撐着身體,也沒開燈,就這麽摸黑在抽屜裏面找,結果創可貼沒找到,手一滑還把裝紙蝴蝶的盒子打翻了。

鐵盒刺耳的響聲讓程間尋皺着眉扯高了被子,紀流無奈只好坐起來開了盞低亮度的小夜燈。

盒子裏的蝴蝶灑了一半出來,紀流逐一整理回去,突然看到什麽,動作又是一怔。

裏面的每只蝴蝶都是他親手折的,有多少他再清楚不過了,以至于掌心裏平白多出來的那三只顯得那麽突兀。

三只蝴蝶模仿得很像,可翅膀裏層本該翻折的角還是被忽略了。

紀流靜靜看了片刻,他的房間平時沒人會進來,更別說随便動他東西,敢這麽肆意妄為的也就只有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那位了。

他把盒子收好放回原位,拿過創可貼和碘酒把程間尋小臂上的劃痕簡單處理好,把他手重新塞回被子裏,眼底帶了點溫和的笑意。

“我知道是你,下次記得看仔細點。”

“別再被發現了。”

程間尋也不知道聽見了還是沒聽見,反正又翻了個身。

紀流坐在床上,把抽屜裏放着跟程間尋合照的相框拿出來,猶豫半晌,還是放去了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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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空調溫度開得不低,程間尋宿醉嫌熱,被子踢開不說還把衣服也脫了。

他睡相差得出奇,紀流半睡半醒的時候覺得胸前被壓得喘不過氣,睜開眼才看見是程間尋睡着睡着趴自己身上了,或者說,是纏住了。

紀流能明顯感受到貼在自己身上微燙的溫度,呼出的氣流掃在他脖頸間有些癢又有些麻。

手機掉在地上,紀流也不知道現在幾點,只是窗外的夜色看着沒那麽黑了,應該離天亮不遠。

“小尋。”

紀流喊了他一聲,見人沒反應又把他緩慢移回原位。

只是沒多久,程間尋就又壓了回來。

就好像陷入了某種循環,紀流把他搬開一次,他就重新壓回來一次,反反複複。

床單在他們一番“搏鬥”下變得亂七八糟,直到最後一次,程間尋手臂扌婁在紀流腰上,收緊,在人準備又一次推開自己的時候不耐煩地打開他的手。

“……你別動我。”

紀流勉強伸出一只手去摸地上的手機,摁開屏幕一看才剛過五點。程間尋本來就跟他差不多高,這個姿勢臉剛好貼在他耳邊。

紀流上半身被他勒住,其他地方被他右腿壓着,動彈不得,偏開頭輕緩地換了口氣,沉下聲音推了他兩下:“小尋,下去。”

程間尋沒搭理他。

“程間尋,下去。”

程間尋拿被子蓋住他的頭。

紀流又跟他耗了兩分鐘,最終還是沒辦法,稍微往上躺了點,把空掉降低幾度,給管家發了信息說明早不用叫他們吃飯。

本以為這樣就安分了,但沒過多久,程間尋就跟挺屍似的從床上坐起來。

紀流被他的動作驚醒,見他搖搖晃晃地往浴室走,還以為是他清醒了。

揉着太陽穴撐起身,音色由于困倦有些低啞,聽着沙沙的:“小尋?”

程間尋沒回話,下一秒,“砰”的一聲,他膝蓋骨跟浴缸來了個親密接觸。他邊罵邊站起來,走了沒兩步,後腰又“砰”的一聲撞把手上了,疼得他龇牙咧嘴。

紀流連忙下床跟進浴室,卻看到程間尋不上廁所也不洗澡,只是拿了條幹淨的短褲當着他的面開始換。

“大晚上的你幹什麽?”紀流攔下他的動作。

程間尋比他還不解:“你……不是有潔癖嗎?我晚上沒洗澡……換個衣服再睡。”

紀流聽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酒沒醒,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得虧他醉成這樣還知道自己有潔癖。

“那你換吧,站不站得穩?”

“廢話。”程間尋大言不慚,“沒喝多少。”

也就區區半箱。

紀流見狀失笑點點頭,半掩着門讓他換,自己還是站在門邊,以防他到時候又一頭栽浴缸裏去。

程間尋換完褲子就又躺床上去了,紀流原以為他這下該結束了吧,但程間尋在床上睡了沒多一會兒——

又詐屍了。

“你又要幹什麽?”

“吃菠蘿。”程間尋道。

紀流這會兒是真有些無奈了,連道理都不想講,因為知道講了也沒用,起身去廚房給他切了半塊菠蘿。

程間尋沒等他泡好鹽水,拿過來就吃。

紀流知道這樣嘴會腫,但眼下沒什麽別的解決方案,也就沒阻止他,找了點藥放旁邊給他明早起來消腫用,等人吃得差不多了才把東西收拾好再一次上床。

程間尋吃完倒頭就睡,維持着爬在紀流身上的姿勢沒再起來。倒是紀流被他折騰的一晚上都沒休息好,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勉強睡了一會兒。

花園裏阿姨修建枝葉的聲音傳來,程間尋睜眼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多了,屋內窗簾沒拉,還是昏沉沉的一片。宿醉過的大腦沉甸甸的疼,昨晚的酒精仿佛都還在血液裏上蹿下跳。

他下意識發出一聲口申口今,後知後覺發現這裏是紀流的房間。

屋內是濃重的酒精味,他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只穿了條短褲,整個人都幾乎壓在紀流身上,月幾月夫相貼。

床單被扯變了形,紀流的睡衣扣子敞開,胸口跟脖子上都留了些紅印子,像是被自己弄出來的。

昨夜的記憶一點點湧上腦海,多的記不清,他只記得他好像後半夜身上都是熱的,跟紀流因為什麽事大戰了三百個回合,然後又去了趟浴室。

零零散散的記憶拼在一起,順理成章湊成了一場生命大和諧,每步都到位了……

程間尋瞬間彈坐起來,又因為後腰襲來的酸脹感弓起背,有那麽一瞬間他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他知道自己酒量不行,所以每次都會控制,已經多少年沒宿醉過了。

他成年後跟紀流一起睡過好多次,但沒有哪次醒來是現在這副場景。

淩亂的被單,滿屋的酒精,紀流身上不知道怎麽弄出來的紅印子……還有他自己莫名其妙換掉的衣服。

誰脫的他褲子?

他看看紀流,又看看自己,膝蓋跟大腿上青了好幾塊,連嘴唇都是腫的。

不能吧……他不會喝多了就做了做什麽違背祖宗的事情吧……

程間尋抓着頭發茫然地往下扯,想到什麽又是一激靈。

不對啊,如果他真的幹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為什麽是自己的後腰這麽痛?

難不成——

他猛地轉頭看向紀流,心裏一時說不上是哪種情緒多一點,轉過身對着牆壁就連磕了好幾個響頭,試圖讓宕機的大腦重啓還他一個真相。

紀流就是被他“咚咚”幾聲吵醒的,他那邊剛一動,程間尋就停下動作轉頭看他,視線有些懊喪,有些躲閃。

“……哥……醒了?”

紀流低應了聲:“幾點了?”

“快兩點了。”程間尋道。

紀流撐着床面坐起身,看向他嘴唇,掃了眼床頭櫃上的藥:“一會兒去倒點溫水把藥吃了,消腫。”

程間尋梗着脖子“哦”了聲,眼睛卻一直盯着紀流看,好像在做什麽思想鬥争。

紀流看他視線落在自己胸前,冰絲睡衣的扣子本來就不牢固,他昨晚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蹭掉了也不奇怪。

“你昨晚喝太多了——”

“哥。”

宿醉傷身體,紀流正想讓他等下去廚房泡點蜂蜜水喝,但程間尋跟他考慮的顯然不是同一件事。

紀流看向他,示意他先說。

程間尋深吸一口氣,破罐子破摔,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語氣謹慎但格外有擔當:“哥,昨晚,反正,那個對不起啊……但、但你放心,我肯定會對你負責的!”

【作者有話說】

我把作話也删了,這下真的清白了,能不能讓我過了,我求求你了審核哥哥姐姐

你放我出來——我清清白白你別誣陷我(陰暗地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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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間尋(慌亂):完了,我把我哥//sh//ang//了

紀流(疑惑):?他怎麽了

我偷偷把作話加回來審核你會發現嗎,應該不會吧(搓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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