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在稻草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負責接應的手下已經被小醜提着一根掃帚全撂倒了。

并沒有人懷疑過眼前的裏德并非是之前的那個小醜,同樣的紫色燕尾服、慘白的臉、猙獰的笑容還有那頭标志性的綠藻色頭發。

以及最重要的,那随心所欲、只是想這麽做便這麽做的行事風格。

如果仔細盯着小醜看,其實很容易可以發現小醜芬裏爾與上一任小醜的不同之處,比如身高。

上一任小醜身高足足有一米九、裏德只有一米八,哪怕穿了鞋也還有一定身高的距離。

但誰又敢盯着小醜看?他們避小醜還來不及。

而且在哥譚市只有少數人才會、才能如此細微的了解小醜。

這也不是裏德與上一任唯一的區別,小醜病毒會将他的意識硬生生扭成小醜、讓他對‘小醜’這一身份産生認同,讓‘小醜’淩駕于‘裏德·芬裏爾’之上。

小醜總是表現得瘋癫又誇張,但他的雙眼始終是冷靜和精明。

裏德不一樣,裏德的眼中時常是難以控制的瘋狂、當瘋狂褪去後,他的眼中只剩下了無盡的哀傷與空洞。

而裏德幾乎不笑,他的嘴角始終是向下撇的,如果仔細凝視他,就會發現在那厚重的微笑油彩下。他的表情像是早已習慣被抛棄的孩子那樣,無聲的落淚。

他是‘哭泣的小醜’。

哪怕裏德模仿着最歡快的口氣說話,他本身也無法感到快樂。

當裏德笑起來時,無一例外的都是無法控制的、幾乎要笑到背過氣的癫狂笑聲,就像是某種會突然發笑的精神疾病一樣。

死亡笑氣對小醜不起作用,但‘笑’卻仿佛永遠刻在了裏德的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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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笑,但無法控制。

……小醜本來就應該笑着,不對嗎?

沒有人想看到一個悲傷的小醜,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小醜,因為他不想笑。

小醜捏着掃帚擡起頭來,他面無表情的看向如臨大敵的稻草人的手下們。

他維持着慢吞吞、又略顯歡快的語氣說:“你們可以離開這兒嗎?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

在這些打手眼中,小醜始終在笑,就是那令人恐懼的、噩夢般的笑。

湯姆真覺得自己倒了血黴了。

之前在美人魚街被一個男娘用掃帚痛擊後被路人扭送去了GCPD,得到了足足一年的黑門監獄‘旅行’。

剛在監獄住了沒幾天,他便遇上了稻草人組織打手越獄,他也得此機會順利越獄并加入稻草人的幫派成為一名幫派打手,也算是無業游民轉正了。

稻草人的幫派福利在整個哥譚市也算是比較不錯的了,僅次于黑面具、羅馬人以及企鵝人的幫派。

每個月稻草人會按功勞給他們分發獎金,稻草人還給每個幫派成員都買了保險,哪怕他們在幫派火并中犧牲,這筆錢也會轉交到保險的受益人,也就是他們的家人手中。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受保人的簽名寫的是稻草人的名字,不然稻草人每月能發放的獎金和他做實驗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只是這些打手都不知道保險上填的名字并非他們的家人,他們還以為稻草人除了性格多變、會時不時抓個手下做實驗外,是個值得追随的頭呢。

扯遠了。

總之,湯姆成為了一名稻草人幫的打手,在之前領頭為稻草人截獲了一輛滿載實驗器材的運輸車後,他成功升級為了稻草人最信任的打手之一。

只有稻草人最信任的打手才有機會成為接應者,而不用在樓下挨蝙蝠俠的毒打。

但如今出現在眼前的小醜顯然不屬于他們計劃的一部分。

光是看見小醜手中的掃帚,湯姆就忍不住虎軀一震,拿槍的手抖了下。

他已經對掃帚産生了PTSD,之前被小男娘擊中的後頸仍然在隐隐作痛。

周圍的同伴看到湯姆這幅慫恿,他們熟練的安慰道:“你這還是第一次對上小醜吧?沒事,只是小醜一個人包圍我們所有人的小陣仗罷了。搏一波直接裝死吧。”

……這樣的嗎?

老實說,他們也沒想到小醜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別誤會,小醜的行蹤從來難以捕捉,只是現在整個哥譚市都在通緝小醜,哪怕只是綠色的塑料袋從空中飛過,都會有人警覺地報警或者撥通暗線賞金獵人的電話抓捕小醜。

小醜還敢如此張狂的出現在這裏?

小醜不打算與這些打手說什麽,他長腿一邁、沖向離自己最近的打手,他的速度很快,不僅是傑洛特對他的訓練有了成果。

将他轉化為小醜的病毒裏或許還含有一些別的東西,這令他的速度變得更快、力量更強——正如裏德想的那樣,納米分子中還含有一些毒藤女提煉的藥物,就是那些曾經用于治好哈莉·奎因,并讓她變得比普通人更強大的東西。

被小醜握在手中的掃帚,不像是掃帚,更像是一把散發着凜冽銀光的利刃。

只是兩秒時間,那名打手就倒在地上了無生氣,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拉開槍的保險栓。

這是小醜的新手段嗎?他們以前從沒遇到過小醜用掃帚啊!

慌不擇路的打手們立刻拉開保險栓,朝着小醜的方向扣動扳機,只是幾秒時間就打空了一個彈匣。

“殺了他!小醜只有一個人!!”

“殺了他!我們平分賞金!!”

然而小醜面對子彈,連躲的動作都沒有,他就這麽迎着子彈沖了過來。

這讓稻草人的打手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小醜向來喜歡在刀尖上起舞,他喜歡做一些危險的事兒,卻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死亡的絕境。

……所以,小醜篤定了子彈不會擊中他。

于是,令人膽寒的一幕發生了。

子彈全都凝聚在了空中,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擋下來,它們在空中維持靜滞的狀态。

兩秒之後,黑色的火焰包裹了這些子彈,将這些金屬玩意燒成了灰燼散落在空中,風将灰燼吹向打手,他們将灰燼吸入鼻腔。

打手們很難描述這灰燼的味道,但他們的感知和大腦卻準确的提醒他們,這是……死亡和腐敗的味道。

除了小醜外,沒人看得見。

高大的類人生物懷揣着好奇的心情抓住了一枚子彈,更多的子彈射入了獵人的身體後被牢牢的卡在黑霧之中,它感覺不到疼痛、人類的武器無法傷害它。

很快,獵人便失去了興趣。

人類制造的子彈并不能作為‘燃料’供給它的杠杆獵槍使用,它們甚至無法承受它體內翻湧的力量。

于是黑色的火焰将它們燒做灰燼。

“這……他媽?”一名打手喃喃道。

這是什麽力量?他們不知道,但這絕對不是物理的力量,小醜怎麽如今也和魔法沾上邊了?

哥譚市的反派們說好了一起當一輩子的科技派和物理派,怎麽小醜這個濃眉大眼背着他們投向了魔法的懷抱?

裏德自然不會理會這些人,在打手們為子彈化作灰燼的景象震驚之時,他已經借此擊倒了好幾名打手。

裏德零幀起肘,将湯姆肘到在地,手起刀落……哦不,手起掃帚落,将湯姆擊暈過去。

湯姆總覺得小醜這個攻擊姿勢、還有肘他的力道似曾相識,讓他一瞬間便想起了那雪夜中男娘,不……絕對就是他,這個力道,這個姿勢,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他甚至來不及吼出‘小醜是男娘’這句話便暈了過去。

解決了所有打手的小醜悠哉悠哉的坐在天臺邊,眺望下方,他注意到了停放在巷子角落中的蝙蝠車。

魔彈射手站在天臺邊,風很大,這令他的鬥篷與構成頭部的類似火焰、黑霧的絨狀物随着風飄散又不斷重組。

“要不把他們全部丢下去?”獵人躍躍欲試的提出意見。

裏德的意識受到小醜病毒的感染,而魔彈射手本來也是個随心所欲的樂子人,它與裏德‘小醜’的那部分簡直不要太契合。

魔彈射手的腦子裏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總會受到‘小醜’的認同,然後它會向本體提出一些邪惡又歡快的計劃——它知道裏德不會同意,他心中仍然殘留有可笑的、可憐的‘善良’的部分。

但總是值得一試,不是嗎?

這種感覺就像是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危險的想法,理智卻最終阻止了這個想法一樣。

裏德果然拒絕了。

估摸着時間,裏德爬上了直升飛機,他将被自己打暈的飛行員丢到後座,解下對方的頭盔為自己戴上。

假裝自己是一名飛行員。

天臺的門被踹開了,稻草人帶着兩名手下着急忙慌的往飛機的方向跑,卻看見了地上七零八落的手下們,他呼吸一滞。

正當此刻,蝙蝠俠從天而降,他從蝙蝠翼上滑翔下來,落到了稻草人面前。

“稻草人。”蝙蝠俠壓着嗓子朝稻草人咆哮。

稻草人渾身一顫,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蝙蝠俠,他分明記得蝙蝠俠在樓下狂扁緘默才對,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天臺?

一瞬間,稻草人想了很多。

他看向地上那些暈的安詳的手下,原來蝙蝠俠早已預判了他的逃跑計劃,所以從一開始,蝙蝠俠盯上的人就是他,蝙蝠俠提前出現在天臺解決了他的手下們,打他個措手不及。

“……蝙蝠俠,沒想到你行動如此迅速的解決了我的手下。”稻草人用陰沉的聲音說:“倒是我小看了你。”

蝙蝠俠:……?

他面無表情的看向稻草人,不知道他在這說什麽。他只是轉了轉手腕,調試蝙蝠拳套的強度。

事實上,蝙蝠俠在十分鐘前才從瞭望塔回到哥譚市。

當正義聯盟的事務優先級排在哥譚之前時,他便會讓夜翼假扮成蝙蝠俠,替他完成一些行動,他知道緘默和稻草人合作抓了海倫娜,他也相信‘蝙蝠俠’和羅賓能處理好這一切。

稻草人會提前設計自己的逃跑路線,這在蝙蝠俠的預料之中,正好回到哥譚市的蝙蝠俠便來截擊稻草人。

但稻草人顯然誤會了些什麽,比如地上那些人與他沒有一點關系。

蝙蝠俠的目光隔着貓耳頭盔看向直升機,puter會記錄周遭每個人的心跳,直升機上那人的心跳處于活躍狀态,他才是打倒了這些打手的人。

是誰?

“但!”

稻草人突然的高聲重新将蝙蝠俠的注意力吸引回到他身上。

“難道你覺得你和你可笑的蝙蝠家族真的贏了嗎?”稻草人發出嘎嘎的怪笑聲。

蝙蝠俠眯起眼。

稻草人按下了一直扣在手中的按鈕。

躺在地上暈過去的打手們、身體突然開始膨脹。

砰砰砰幾聲傳來,他們像是到達了闕值的氣球直接炸開。沒有橫飛的血肉和骨沫,有的只是黃色的氣體噴湧而出。

是恐懼毒氣。

稻草人把他的部分手下改造成了存放毒氣的‘罐子’,這些實驗是偷偷進行的,哪怕是這些炸開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被改造成了罐子,這些東西被完好的存放于身體中,只要稻草人不打破它們,它們就不會影響到人正常的生活。

一旦稻草人按下機關,存放于打手身體中的恐懼毒氣便會以極快的速度向外蔓延,就像剛才那樣。

天臺的風很大,毒氣很快就會被吹走,但風的速度同樣很快。哪怕蝙蝠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屏住了呼吸,風仍然攜卷着恐懼毒氣被蝙蝠俠吸入了些許。

稻草人身後的兩名手下立刻痛苦的抱頭蹲下,他們滿目恐懼、淚水橫流,哪怕只是微量的恐懼毒氣,也足夠他們喝一壺的。

蝙蝠俠的身軀搖晃了瞬間,他踉跄的半跪在地上,他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試圖壓下這些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畫面。

稻草人發出猖狂的笑聲,他的面罩下自帶了過濾網,不會讓他吸入毒氣,可蝙蝠俠和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事實上,哪怕是蝙蝠俠,也絕對不會想到稻草人居然能殘忍到把毒氣藏在活生生的人類身體中。

坐在直升飛機上旁觀了這一發展的小醜詫異的挑起眉來。

“……哦?”

小醜沒有料到稻草人的這個計劃。

這個秘密稻草人并未告訴任何人,風又怎麽可能聽到?

魔彈射手用他那低啞、像是被火焰灼燒過的嗓子充滿驚奇地說:“哈!我怎麽覺得這一招似曾相識呢?”

裏德一邊嘟哝着一邊走下直升機:“我真應該給這招申請專利權的。”

上一任小醜使用過類似的方法來傳播死亡笑氣。

“噢,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蝙蝠俠,落水狗罷了!”稻草人誇張的大笑道,他踹了腳蝙蝠俠的肩膀,然而即使是深陷恐懼幻覺中的蝙蝠俠也沒有因此摔倒,反倒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抓住了稻草人的腳,将他掀倒在地。

後腦勺着地的稻草人疼的嗷嗷直叫。

也得虧他的頭罩做了加固墊,否則這摔下去,估計得腦袋開花。

這下稻草人也不敢再挑釁在幻境中掙紮的蝙蝠俠了。

他環顧四周,找到了一個小推車,他眼珠子轉了下,嘴角揚起邪惡的幅度。

他把蝙蝠俠運到了推車上,朝着天臺邊緣的方向運輸,仍在幻境中苦苦掙紮的蝙蝠俠對此并不知情。

噢,稻草人想要殺死這只可憐的、徘徊在夢境中苦苦掙紮的小蝙蝠。

蝙蝠俠看到的絕望會是什麽?

魔彈射手饒有興趣地想,是那條走出電影院後仿佛看不到盡頭的昏暗小巷?是二代羅賓奄奄一息的倒在自己懷中?又或者是三代羅賓被小醜洗腦後那又哭又笑的癫狂神情?還是達米安·韋恩被克隆體殘忍殺害的畫面?

身後傳來的、毫不遮掩的腳步聲令稻草人警覺地轉頭過去,他手中的毒針蓄勢待發。

“誰?”稻草人警覺地發問。

在朦胧的、還未完全散盡的黃煙中,一道瘦削、戴着飛行員頭盔的身影出現在稻草人的視線中。

稻草人的神色微微放松些許,他怒罵道:“滾回飛機上。”

“我嗎?”那人發出的音調奇怪又疑惑,好像再确認稻草人是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如今毒氣還未完全散去,這人真的會是飛行員嗎?為什麽他在毒氣中還能正常行走?

稻草人只是放松了一秒,他便警覺地看向那道身影。

在他的記憶中,只有一人能夠完全免疫恐懼毒氣的效果。

那個人是——

“Joker。”

稻草人話音落下之際,小醜的身影也從毒氣中完全顯露出來。

他摘掉頭盔,露出自己被汗水沾濕的綠色頭發和那張蒼白的、不會被任何人遺忘的臉。

“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想念我呢?親愛的。”小醜語氣暧昧地說。

他總是喜歡維持着這種口氣,仿佛他和每個人都很熟,而不是被每個人厭煩的模樣。

“這是你新研制的毒氣?”小醜嗅了嗅周遭的毒氣,恐懼毒氣并不能對小醜生效、從很早之前就是這樣,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稻草人的表情在小醜的動作下變得愈發僵硬,又一次失效了,他的毒氣從來沒有哪一次對小醜生效過,這總能讓他感到無盡的挫敗。

只要有小醜在,他永遠都不會是那最優秀的那個。

“你為什麽還沒有死。”稻草人冷哼一聲,但小醜的狀況可比他糟糕多了,畢竟如今哥譚市所有人都在通緝小醜。

“真讓人寒心。”小醜故作悲傷的說:“我們一年多沒見,你就是這副态度?我還給你帶了禮物。”

“得了吧小醜,別再惺惺作态了。”稻草人冷酷的說:“我和你根本沒有這麽好的關系。”

小醜停下了他誇張的肢體動作,他收斂了一切表情和動作,面無表情的看向稻草人,那雙幽綠色的眸子裏什麽情緒也沒有,像是一潭死水。

下一秒小醜動了。

稻草人并不是個擅長近身格鬥的反派,所以大多數時間裏,他都依靠自己的手下和自己裝備的特殊性來為自己争取機會。

小醜向後扭斷了他裝置着恐懼毒氣針的那只手。

稻草人頓時劇痛的倒吸起氣來。

小醜摁着稻草人,他死死壓着對方的肩胛骨、這個姿勢會讓稻草人呼吸困難、肚子裏的器官都仿佛移了位置。

小醜自言自語道:“真可惜,本來想好好跟你聊聊的。但你似乎不想和我聊聊。”

稻草人疼的嘶嘶直叫,他後悔了,他應該和小醜好好‘聊聊’的。

裏德近乎粗暴的拽着稻草人向着天臺邊緣走去,小醜記得稻草人身上藏匿和攜帶的每個設備,他輕而易舉的拆掉了對方身上所有的小玩具。

拿捏稻草人就像是捏住小貓的後頸一樣簡單。

“喜歡玩蹦極嗎?親愛的?”小醜維持着親昵的語氣,他那張始終面無表情的臉落在稻草人眼中卻是一片冰冷的寒意與殘忍。

稻草人意識到,小醜非常憤怒。他想起之前某次與小醜見面時,那次他們罕見的沒有打起來——事實上,是小醜的将他黏在了牆壁上,他單方面的讨論起哥譚的黑暗騎士。

小醜以一種興味兒的口氣告訴他,在他膩味之前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殺死蝙蝠俠,這座城市需要蝙蝠俠,這座城市需要光明,這樣小醜才能不斷的嘗試讓它堕入黑暗,因此,蝙蝠俠不能死。

小醜想要看到這座城市燃燒,同樣他也想看到蝙蝠俠、蝙蝠家族在這燃燒的城市中苦苦掙紮、試圖拯救它的模樣。

後來,稻草人壓根沒想起小醜曾說過這件事。

直到現在,他終于意識到小醜沒在和自己開玩笑,而非常‘恰好’的是,稻草人有那麽‘一點’恐高症。

他用繩索将稻草人拴起來,稻草人極力掙紮着試圖擺脫困境。

小醜哼着輕快的歌,眼中的哀傷早已被瘋狂覆蓋扭曲,‘小醜’在這一刻又占了上風。

“立正!”小醜捏着稻草人的肩膀将他扶正,讓他站在天臺邊緣。

如今比起被扭斷手臂的疼痛,面前的高度更讓稻草人感到畏懼,他為此感到呼吸困難、頭暈目眩,他看向身側的小醜,小醜腳步輕快的踩在邊緣上,似乎一點都不害怕自己會摔倒。

“Joker……我……我沒想……”稻草人的嗓音顫抖着想要為自己剛才意圖把蝙蝠俠推下天臺的行為辯解些什麽。

“噓——”

小醜毫不猶豫的将稻草人推了下去,伴随着稻草人響徹天際的尖叫聲,小醜做出一個向下眺望的姿勢。

“這個蹦極動作,我能給到7分。”他裝模作樣地說。

魔彈射手配合的點點頭,然後提議道:“我這邊只能給到五分左右,他的動作不夠标準。割掉繩索,讓他摔成爛泥的話我或許能打到滿分。”

繩索在半空中彈了兩下後牢牢地将稻草人懸挂在空中。

稻草人吓得都快尿了,他倒挂在空中,血液朝着頭部湧去,非常不舒服。

而他讨厭高空,所以一直保持着懸着心髒的恐懼狀态……這次之後,他相信他對高空的ptsd會更加嚴重。

稻草人很想吼一聲‘恨你Joker’,但他又害怕小醜會因此割掉繩索讓他變成‘死稻草人’。

所以想了下,他還是默默忍下了這口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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