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兇手已經死了兩年了?3

第010章 兇手已經死了兩年了?3

彪子還被綁在了椅子上動也動不了,他扭動了兩下換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同時還搓了一下手指,小聲說:“屍體就埋在村子後面的玉米地。”

時穗安一副“你開什麽國際玩笑”的樣子瞅着他,但他還很認真地點點頭。

“哪個玉米地,你埋的是什麽人?”司程玩了個文字游戲。

彪子立即大喊大叫,“不是我埋的,我是幫忙的。是我兄弟馬松殺了人,他埋的,後來有一次我們喝酒喝醉了,他一不小心把這事兒給吐露出來了,我才知道的。”

林越用球杆敲了一下凳子腿,“我問你埋的是什麽人?還有你兄弟馬松為什麽殺人?”

彪子覺得這幾個偵探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怎麽感覺他們有些流氓呢?

他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個女工,鄰村的吧!她跟我兄弟搞上了,不知道後來他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她就被我兄弟給弄死了。”

司程冷冷地說:“你最好不要說謊,我們先去看看玉米地有沒有你說的那個女工。要是沒有找到屍體,你就思量一下欺騙我們的後果吧!”

他們幾個人帶着彪子就去了他說的玉米地,玉米葉子鋸齒狀的邊緣,仿佛帶了小型的鋸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割着每個人的皮膚,又癢又疼。

彪子被他們推着,跌跌撞撞地走在前面找具體位置,他每走一步都因為玉米葉之間的碰撞,而發出沙沙的聲音,不間斷地還有蛐蛐的聲音。

今天的月光并不算太亮,夜空中的雲聚成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形狀,整體顏色呈現灰褐色狀态,月亮随着雲的流動而若隐若現。

他們幾個伴随着這麽詭異的月光去挖屍體,怎麽想怎麽不對勁。

林越拎着他的臺球杆,搗了一下彪子,“你不會是給我們耍什麽花招吧!”

彪子被他這一突襲行為,吓得尖叫了一聲,“哎喲!這大半夜的能不能不搞突然襲擊?人吓人吓死人,你們懂不懂?”

時穗安冷笑一聲,“你這都敢殺人的主,還怕被吓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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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沒再吭聲。

他們幾個人也沒敢放松警惕,畢竟眼前這個可是殺人犯。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候,彪子才停了下來。

司程看這一片玉米地好像跟別處沒有什麽不同,問:“到了?你怎麽能确定就是這裏?”

彪子看了一眼他們幾個人,确定地說:“我非常确定,因為就是我和我兄弟一起埋t的。”

“那就挖吧!”林越跟徐舟拿着鐵鍬就開始了。

司程和時穗安則是繼續看着彪子,以防他做出什麽不軌的行為。

他們挖了大概一個小時,還沒有見到屍骨在哪裏。

林越坐在地上喘着氣問:“彪子,你不會是诓我們吧!你要是诓我,我單方面宣布,這個坑就給你用了。”

彪子側過頭在肩膀上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搖着頭說:“不可能,就在這裏。”

司程從林越手裏接過鐵鍬,“你去看着他,換我來挖。”

司程和徐舟又挖了不知道多久,時穗安用手機照了一下,現在挖的坑大概有1米多了,鐵鍬都快廢了,如果再找不到,那就要衡量一下彪子檢舉的真實性了。

徐舟一直埋頭幹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邊有什麽變化。

突然,他扔上來的土有一段長長的東西。

林越大叫了一聲,“卧槽!徐舟你剛才扔上來的是一塊骨頭吧!”

徐舟吓得趕緊把手裏的鐵鍬給扔了,“什什什麽?骨......骨頭嗎?”

時穗安走過去用鐵鍬碰了一下,這确實是一根骨頭。

司程用刀在土裏翻了翻,從已經腐朽的衣服裏扒拉出了一個卡片似的東西。

時穗安走了過來,“這是什麽?身份證?”

司程從包裏拿出紙巾擦了擦那個卡片,确實是身份證,上面寫着:吳秋梅。在土裏埋了兩年這身份證竟然還能看到信息,可真是一大驚喜。

林越問彪子,“你們埋的女工叫什麽?”

彪子看到那個骨頭,倒是長舒了一口氣,好似已經立功了一般,“叫什麽梅,哦!秋梅還是冬梅的?是不是?”

林越抖了個趣:“馬什麽梅,哦!馬冬梅?”

“”可真冷的笑話。

彪子很認真地糾正,“不對,不姓馬,姓吳,哦!我想起來了,叫吳秋梅。”

司程跟時穗安對視了一眼,看來這個屍骨就是吳秋梅了。

徐舟抖着聲音問:“現在怎麽辦?給屍體帶回去?”

時穗安把他們帶過來的床單放到了地上,“帶回去,看看能不能幫她找到家人,埋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終究不太好。”

徐舟的樣子看起來太可憐了,于是時穗安就讓他上去了,自己和司程把坑裏的屍骨都挖了出來。

他們把吳秋梅的骨頭全部撿完帶回去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林越把吳秋梅的屍骨按照人體本來的位置擺在了客廳裏,時穗安看着這完整的人形忍不住點了下頭,幸好他們沒有落下骨頭。

林越倒是忍不住開口:“穗安,你這一副很欣慰的樣子是怎麽回事?你不害怕嗎?”

時穗安則反問:“那你不害怕嗎?你還給人家擺好了。”

林越笑笑說:“我為什麽害怕,又不是我把她殺死的,我是幫她找兇手的,她但凡有靈,也是去找那些害她的人,而不是恩将仇報。”

說完他還看了一眼彪子,彪子眼神虛空,并沒有往這邊看過來。

徐舟眼神左右閃躲,“那為什麽我這麽害怕?我也沒有害過人啊!甚至連壞事都沒有做過。”

“你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是他們倆不正常,千萬不要懷疑自己。”司程拍着他的肩膀很認真地說:“相信科學,別亂多想。”

時穗安點點頭,繼而對着徐舟說:“我們今天還得去找找這個吳秋梅的家人,你在家裏守着吳秋梅和彪子?”

徐舟艱難地咽了下口水:“我......,我害怕,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

林越‘啧’了一聲,“兄弟,4個人的團隊,你不能總是躲在別人身後不做事,只等着撿裝備吧!這給你安排的已經是最簡單的事情了,你別跟我說你連這麽一個小事都做不好?”

他指着地上的屍骨說:“我敢保證她不會說話了,也不會傷害你。”

他又指了指被捆得動不了的彪子,“這個可是殺人兇手,我們綁的很結實了,只要你不傻的給他松綁,那麽你就不會有危險。”

徐舟被說的害臊得低下了頭,他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麽話,只是點了下頭。

時穗安也拍了下徐舟的肩膀,“徐舟,這确實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你沒事不要跟彪子說話,他跟你說什麽你也不要相信。只要他沒有超能力,他就掙脫不了。”

結果一語成谶,時穗安就不該毒奶。

徐舟也覺得自己是團隊裏的拖累,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麽話。

***

他們三個人剛準備出門就看到了小彬叔叔,他就蹲在彪子的大門口抽煙。

時穗安抿了抿嘴唇,卻還是不知道應該怎樣跟他講關于小彬的事情。

林越看着他們倆都是一副難言的表情,就自己走上前去,“大爺,你怎麽起那麽早啊!”

大爺聽到聲音立即站了起來,滿懷希望地問:“我是想問問你們找到小彬了嗎?”

林越拉着大爺的手說:“大爺,我們找是找着了,不過他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

大爺一聽到這句話,身子立即佝偻了不少,好似身體裏的支撐都沒了,瞬間直不起腰了。

他混濁的眼裏頓時滿是淚水,他随便擦了幾下,哽咽地說:“小夥子,我能不能帶小彬回家,他爸媽都沒了,我想把他帶回我們家祖墳裏陪着他爸媽。”

時穗安聽到這話,也酸了鼻頭。

她剛準備開口,司程就向前一步,“大爺,等我們把小彬的骨灰收好,給您送回去。”

大爺愣了一會,怔怔地問:“小彬走的時候痛苦嗎?這個孩子從小就怕疼,他爸媽死得早,跟着我一個老漢也沒有享過什麽福,他還天天安慰我說等他發大財了,一定讓我享福。”

時穗安別過眼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而後說:“沒痛苦,大爺,他走得不痛苦。”

林越拉着大爺的手說:“對,大爺,小彬是一個好孩子,下一輩子肯定會過的幸福。”

“好,好,好,那就好。”大爺說完之後,轉身就回去了,他的步伐很慢,每走一步都仿佛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

林越揉了揉眼睛,啞着嗓子說:“這算什麽事啊?吹個牛,就給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真正的惡人,卻還活得好好的。”

司程看着大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的背影說:“不都說財不外露嗎?何況他本來沒有財,卻一直吹噓自己很有錢,肯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不過,遭此橫禍,真的是命!”

時穗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于是問道:“你什麽時候去查了那些碎骨的DNA?”

司程理所當然地說:“我沒有查過,我詐他的,我能确定他肯定是帶小彬回來過,要不然不會在我們說來他家的時候那麽激動,再結合大爺說的那些話也能猜個大概。”

他眼睛亮了一瞬,“所以,我猜那些骸骨應該是小彬的,不過這個方法一旦使用只能成功,要是失敗了,以後我們就唬不住他了。”

林越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大哥,你這心理素質可以,假的也能說的跟真的一樣,我也以為你查過了才那麽自信。”

司程率先往前走,“博弈,靠的就是先唬住自己再騙別人,你自己心裏先虛了,怎麽能鎮得住別人?”

時穗安跟林越對視一眼,而後點點頭,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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