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兇手已經死了兩年了?4

第011章 兇手已經死了兩年了?4

林越開着電動三輪奔馳在鄉間的水泥路上,時穗安和司程在後座讨論着案情。

突然,他在前面開口,“兄弟們,你們餓不餓?挖了一晚上的屍體,要不要去街上吃個早飯,現在才7點多,這麽早去人家家裏報喪,會不會不太好?”

時穗安用彈`簧`刀背敲了一下三輪車的扶手,“贊成,我也餓了,從昨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過飯,嚴重影響我的思考,我現在腦子都快轉不動了。”

司程看了那刀一眼,“這刀你還留着呢?”

“啊!”時穗安看了一下那個比手心大一點的彈`簧`刀,“對啊!我總不能還給彪子吧!你別說,這個刀拿着還挺順手。”

林越回頭看了一下,“這确實是一個好`刀,你可以留着,只要你不怕它以前做過什麽就好。”

時穗安沒好氣地說:“難道這刀還認主?有刀靈?那我倒覺得與其讓這麽好的刀跟着一個殺人犯,還不如跟着我去揪出兇手。”

她對着刀說,“是不是啊!你是不是更想跟着我?”

司程笑了聲,“你是不是修仙文看多了,還刀靈。這刀應該能帶走,因為我也在某個世界弄過一個。”

說完之後,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折`刀,也是手心大小。

時穗安接過來跟自己的比了一下,他的刀比自己的沉了一些,也大了一些。

林越在前座不滿地抱怨,“你們都有,就我沒有,這不公平。我也得好好的留意着,看有沒有合适的工具。我這麽一個酷哥總不能天天拎着個t臺球杆吧!”

司程安慰道:“說不定下個世界就有了,這個得看緣分,不可強求。”

因為念着趕緊去吳秋梅家,所以他們三個随便找了個街角早餐店吃了包子、豆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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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梅家裏打掃得明顯幹淨很多,也是有人常住的樣子。院子裏鋪了一條磚路,其他沒有硬化的地方都種上了菜,院子裏還養了雞。

時穗安站在大門口問了句:“你好,這裏是吳秋梅家嗎?”

不一會,一個頭發花白的婆婆就跑了出來,不敢确定地問:“你們是說梅梅嗎?我家閨女是叫吳秋梅,你們是找到她了嗎?”

婆婆拉着時穗安的手殷切地問了一遍又一遍。

“是,我們還不太确定,我們發現的是不是吳秋梅,所以來确認一下。”時穗安看着老人期翼的眼神,終究也沒忍心說出“屍骨”這兩個字。

“你們快進來,能跟我們說說秋梅嗎?她現在過得好不好?瘦了沒有?”老人又沖着屋子裏喊了一聲,“老頭,快出來,這群小夥子說找到梅梅了。”

一個爺爺連鞋都沒穿就從屋裏跑了出來,“誰?找到梅梅了?梅梅回來了嗎?”

司程走上前說:“爺爺、婆婆,我們想問一下,你們的女兒丢了多久了,在哪裏丢的。”

他從口袋裏拿出那個身份證,“這個身份證上的女孩是你們的女兒嗎?”

雖然那個身份證被埋了兩年多,可勉強還能看清上面的人像和地址。

兩個老人立即戴上老花鏡盯着身份證看,仿佛這就是他們的女兒一般。

終于,他們在看了将近兩分鐘之後,爺爺擡起頭,嘴唇顫抖着說:“這就是我們家閨女,你們是在哪找到的?她都丢了兩年了,我們剛開始也是天天出去找,可是一直找不到,我們就想着她是不是去哪裏打工了,才沒有回來。也想着她是不是不想被我們找到,故意躲起來了,我們才慢慢地不找了。”

他說着說着就哽咽了,婆婆也淚流滿面,一直用手指摩挲着那個身份證。

時穗安後退一步,躲在司程身後打開手機向黑色頭像問了一個問題。

她看着老人的淚眼,第一次希望系統回答的慢些。

林越有些心酸地問:“她兩年前在哪打工,有沒有什麽認識的人?或者跟誰比較好?”

婆婆的腿應該是有老毛病了,站了一會就開始發抖,爺爺趕緊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他們幾個也都坐了下來,時穗安也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用來記重要的線索。

婆婆看着那個身份證,說:“我們家的梅梅是一個很勤勞的閨女,她以前在家裏的時候,一直都幫家裏忙活。後來,附近這幾個村都種黃花菜,她就去幫人家采黃花菜去了。”

她又問時穗安,“你們知道什麽是黃花菜嗎?”

林越回:“知道,剛才在路上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他跟身邊兩個看起來比較懵的人說:“就是田地裏種的那些開黃花的,剛才水泥路旁邊那一大片全部都是黃花菜田。”

時穗安和司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們倆确實沒有見過新鮮的黃花菜。

婆婆接着開口,“梅梅跟村裏的其他人一起住到植大戶家裏幫人家采黃花菜,工費是一斤幾毛錢,一天能賺一百多塊。她說掙一個花期的錢可以歇歇,多陪陪我們,但是她去了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再回來了。”

司程問:“那吳秋梅是誰家做的工,你們去老板家問過嗎?”

爺爺跟婆婆對視了一眼,“去問過,老板說梅梅領了工資就走了,後來我們也去老板家鬧過好幾次,他們一口咬定梅梅當時就走了。我們也把這附近能問的都問了,大家都沒有見過梅梅,我們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人,也就不再找了。”

時穗安問:“你們知不知道梅梅有過男朋友?”

婆婆立即搖了搖頭,連連擺手,“梅梅是個好孩子,我沒有聽說她找了什麽男朋友,而且我們家也不允許她找什麽亂七八糟的男人。你們是發現什麽了嗎?我們家梅梅一直很乖,你們不能這麽造謠。”

時穗安搖搖頭,“婆婆,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說她沒有回來過,我在想會不會是跟男朋友在一起。”

婆婆果斷地說:“我們家梅梅根本就沒有什麽男人,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他們三個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表現暫時沒有什麽問題要問了。想要初步了解的情況,都已經掌握了,更深層次的東西還是要有些相關證據之後才有精确方向。

司程交代道:“爺爺、婆婆,我們先回去确定一下,如果确定了是吳秋梅,我們再過來找你們。”

婆婆立即拉住了他的胳膊,“小夥子,我們家梅梅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林越輕輕怕了一下婆婆的手,安撫道:“婆婆,這事我們還沒有确定,等确定了再告訴你們。”

爺爺拉回了婆婆的手,對着他們幾個人說:“那麻煩你們了,我們什麽都配合,只是想知道梅梅現在到底怎麽了。”

時穗安安慰說:“爺爺、婆婆,等我們有了确切的消息,第一時間跟你們說。”

從吳秋梅家出來之後,時穗安看到爺爺婆婆相互攙扶着,一直目送他們到看不到為止。

他們三人把車停到了路邊,時穗安把手機展示給他們倆看。

那是她剛才在吳秋梅家時問系統的問題:請問昨天挖出來的女屍是爺爺婆婆的女兒吳秋梅嗎?

黑色頭像問她的問題是:

女屍是爺爺婆婆的女兒吳秋梅嗎?

A、是

B、不是

(只有一次答題機會,請謹慎作答)

時穗安回複:A、是。

黑色頭像回複:恭喜你,回答正确。

他們倆看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又是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家庭,不過他們還是想先找到殺害吳秋梅的兇手之後再跟吳家父母說,這也算誰給他們一個交代。

現在的情況是已經确定了這個女屍就是吳秋梅,接下來就是找兇手了。

根據彪子的交代,吳秋梅是被他的兄弟馬松給殺了,所以現在就要去找馬松了。

林越問:“那我們現在去找馬松?”

時穗安說:“去吧!看馬松那邊怎麽說?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誰會殺完人之後,把自己殺過人的事跟別人說?這不是上趕着把自己的把柄放到別人手裏嗎?會有這麽傻的人嗎?”

司程看着田地裏正在采黃花菜的各個女工說:“确實很奇怪,先去看看什麽情況。但是一個人只要做過某件事,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時穗安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現在正是采黃花菜的時候,如果吳秋梅沒有死,她應該也是這些女工中的一員吧!可能還有一個美滿的生活。”

林越被頭頂的太陽灼燒的想要流眼淚,他用手指擋住陽光說:“我們能做的就是找出兇手,讓她能夠安息。”

時穗安重重地點點頭,中二之魂又燃起來了,“對,讓枉死的人安息。走,去找馬松。”

***

他們到馬松家裏的時候,只看到一個小孩子在院子裏正追着一只雞跑來跑去。

馬松家裏倒是生活氣息很濃,雞屎的味道也很濃郁。

一個大概30多歲的女人看到他們幾個人之後,一臉警惕地問:“你們找誰?”

小孩子也不玩了,撲到女人懷裏偷偷地觀察着他們。

時穗安展開了一個善意的微笑,“我們想問問這是馬松的家嗎?”

這女人停頓了一會,才輕輕點了點頭。

時穗安又問:“他現在在家裏嗎?我們有些事情找他?”

女人眼眶立即就紅了,一顆眼淚挂在眼眶欲落未落,“他死了,死了快兩年了。你們找他幹什麽?”

“什麽?死了!他怎麽死的?”林越一聽到這個回答,腦子嗡嗡的。

女人解釋道,“前年臘月他跟幾個兄弟去喝酒,晚上騎摩托回來的時候掉河裏了。等我們第二天去找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司程皺着眉頭問:“他跟誰一起喝酒的?彪子?”

女人擡起頭,用沾滿淚水的眼疑惑地看着他們,“彪子?你們還認識彪子?他不是跟彪子喝的酒。”随後她更不解地說:“那時候彪子進去了,你們怎麽會提到他啊?”

林越覺得自己的CPU都快□□燒了,他擺着手說,“大姐,你等等,我先捋一下。彪子進去過?是進監獄嗎?他什麽時候進去的,什麽時候出來的,你知道嗎?”

這女人驅趕着一直在他們身邊“咕咕”叫的雞,又哄着鬧人的小孩子。

她想了好一會,才說:“我記得是前年中秋節附近吧!那時候我聽我家男人說的,我忘了他到底是因為詐騙,還是因為偷了別人家東西進去的了。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進去了,這不稀奇,所以我也沒有太注意。他出來的時候我就更沒注意了,應該是今天春t天什麽時候吧!”

小孩還在鬧,女人給他拿了個面包,小孩立即開心的跑到一邊去吃了。

她目光一直跟随着小孩,看到小孩又跟雞一起玩了,才回過頭說:“你們想找彪子,應該去鎮上的臺球廳啊!我記得他好像天天在那。”

時穗安的眼光也一直随着雞轉來轉去,她問:“大姐,你認識吳秋梅嗎?”

女人喂雞的手頓住了,她把飼料放食盆裏,回過頭看着時穗安,警惕地問:“啥?吳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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