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花田小屋1

第040章 花田小屋1

他們四人跟着救護車一起到了醫院, 醫院從來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的地方,不遠處傳來了凄厲的哭喊聲,這代表着生命的流逝。同時也伴随着嬰兒的啼哭聲, 這代表了新生。

這樣極致的對比, 何嘗不是一種荒誕現實呢?

也不知道這對夫妻到底會是一個怎樣的結局,他們一家三口将迎來新生還是離世。

不一會兒, 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幾個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時穗安趕緊走上前去,問道:“醫生,我們送來的兩個人怎樣了?”

醫生沖他們搖了搖頭,滿臉歉意地說:“抱歉, 他們兩人吃的藥太多了, 送來的太晚,已經無治了,你們節哀順變。”

林越又再次詢問:“他們的胎兒呢?也死了嗎?”

醫生點點頭,“孕婦喝的藥更多, 胎兒也沒生命體征了,一屍兩命啊!孕婦已經懷孕7個多月了, 真的是太可惜了。”

送走醫生後, 他們四人又坐回了醫院的等候椅上。

“怎麽會這樣呢?小林老師也太狠了, 那可是他的愛人、孩子啊!”時穗安左看看右看看,而後才開口,“這算怎麽回事?我們這算找到兇手了嗎?”

司程揉了揉脖子, 聲音沙啞地說:“不知道,以前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這真的很難評。”

這時系統的電子音響了起來,“各位偵探, 你們好,本案已經落幕。你們雖然找到了兇手,但鑒于兇手、被害人家屬均已死亡,所以t這次案子你們不僅不能得到經驗值,還會受到一定的懲罰。現在系統将送你們直接進入到下一個案子,請做好準備。”

“”

他們對此只想說一句:艹,系統你聽你說的是人話嗎?真特麽的狗。

系統仿佛聽到了他們幾人的心聲,繼續用不陰不陽的滋啦聲開口:“哦!對了,你們下個世界就算成功了,也不會得到經驗值哦!這是懲罰。但是,你們要是失敗了,你們就沒命咯!祝各位偵探好運,我在終點等活着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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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他們就感覺眼前一黑,這還是時穗安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态下進入下一個世界,這感覺真的不算美妙,強烈的失重感,無止盡的墜落,就在她以為永遠到不了終點的時候,她踩到了實地上。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就被冷風吹得透透的,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白茫茫一片,這個新副本竟然是冬季,當下空中正飄着鵝毛大雪、一陣風吹過漫天漫地都是蒼茫。

而她此刻身上穿的是短袖和短褲,唯一保暖的東西可能就是那一雙高幫帆布鞋了。

“阿嚏。”時穗安轉頭看了一眼,她身邊另外三個人也沒好到哪裏去,她抱住自己的胳膊,牙齒打顫道:“兄兄.........,兄弟們,這.........可真冷,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懲罰,系統可真狠。咱們是不是得先買個衣服?要不.........案子沒破,我們就被凍死了。”

林越顫巍巍地從褲子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手機,他手指都凍僵了,連續解了好幾次鎖,才把手機打開,幾秒後他又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怒罵聲:“艹,你們知道系統的衣服多貴嗎?一套竟然要20個經驗值,我可去特麽的,真的是坑人不眨眼啊!”

司程面無表情地翻着系統超市,“那也不能不穿衣服啊!這附近連個村子都沒有,想借衣服都沒有地方去,趕緊買吧!”

梁湛南已經利落地選了一套黑色的長款羽絨服,“正常進入世界都會根據季節自帶相應的衣服,咱們這次被懲罰直接進入了副本,所以才會直接穿了上個世界的衣服吧!不過,系統是真狗。”

“你們幾個是這次的偵探嗎?你們怎麽都穿着夏衣?你們不會是被懲罰來的吧!”他們身後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

這是一個穿着米黃色大衣、及膝靴,還戴着一個黑色絨線帽的女孩子,她大大的眼睛裏充滿裏迷惑。

時穗安買的衣服還沒到,她眯着眼睛,嘴唇顫抖着說:“啊!你.........你.........還知道懲罰?我們确實是被懲罰了。”

那個女孩咯咯笑了聲,“只有被懲罰的偵探才會被直接送到下個案子,而你們身上的衣服明顯不合時宜,我只能如此猜測了。”

女孩又湊近了一些,盯着時穗安看了幾秒,才開口:“啊!我認得你,你是不是經常在時歲俱樂部打拳。”

“你認識我?”時穗安聽到這話,才睜開了眼睛,眼前這個女孩她也熟悉,這不就是整天追着她哥哥要學打拳的女孩嗎?

“我也認得你,你經常在時穗平辦公室裏玩兒,他答應教你打拳了嗎?”

女孩撇了下嘴,淡淡地說:“沒有,他太難追了,我都要放棄了。他不會是喜歡你吧!你倆要是雙箭頭的話,我就直接退出了,我可不想破壞別人的感情。”

女孩的這句話成功吸引了其他三個人的注意,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聚到了時穗安身上。可是她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外在的事情,她的注意力全在衣服上,這個時候對她來說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保命最要緊。

她趕緊把白色的長款羽絨服穿到身上,順便讓女孩給她搭了把手,把加絨運動褲也套在了身上。

等她穿好的時候,另外幾個人也穿好了。

司程換了個黑色的羽絨服,林越換了個紅色的。他們四個人的衣服是同款不同色,猛地一看倒是還有幾分和諧。

時穗安穿上衣服後,立即不抖了,她站直了身子,正式介紹了一下自己,“你好,我叫時穗安,跟時穗平已經認識二十多年了,以後可能還會一直在一起,我是他妹妹,親生妹妹。”

女孩聽到這個回答之後驚訝了一瞬,而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好,我叫呂思喬。抱歉,剛才誤會你了,很高興認識你們。”

時穗安身旁的男孩子排着隊作自我介紹:

“梁湛南。”

“林越。”

“司程。”

呂思喬捂着嘴笑了笑,眼睛彎彎地說:“你們幾個也太好玩兒了,你們怎麽會被系統懲罰?”

林越雙手插兜,一臉無語地說:“還不是因為兇手自殺了,那能怪我們嗎?誰能想到兇手自殺後,會懲罰我們偵探啊!真是無語死了。”

呂思喬聽到他的抱怨後,直接笑出聲了,“哈哈哈!系統不讓兇手自殺,你們也挺倒黴,我都已經去那麽多世界了,一次都沒有遇到過兇手自殺的情況,你們這是什麽歐皇運氣。”

“那你要來蹭蹭嗎?”時穗安還故意往她身旁走了一步,“俗話說,好的不靈壞的靈,說不定你一蹭就能蹭出一個兇手自殺的副本。”

“.........,醜拒,這福氣還是你們自己留着吧!”呂思喬很誇張地後退了好幾步。

“.........”是誰說這是歐皇運氣的?

這時,系統也出了聲,依舊是不陰不陽的電子音,“歡迎各位偵探來到‘兇手是誰’大型真死人破案現場,請在48小時內找出兇手。只有找到兇手,你們才可以去下個案子哦!當然咯!你們要是找不到兇手,那就下輩子見啦!我在終點等活着的你們,加油!夥計們!”

梁湛南看着結薄冰的湖面,說:“這次的案子會是什麽呢?怎麽還沒有人來報案?”

司程跺了跺被凍麻的腳,開口道:“去這附近走走呗!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既然系統把咱們送到這了,估計離案發現場也不遠了。”

他們現在所待的地方是一個湖邊,周圍只有光禿禿的樹和沾滿雪的荒草叢。沒有小區、沒有住戶,更沒有任何曾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連人的蹤跡都沒有,難道會有死人?還是說會有人大老遠把受害者拖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殺了?時穗安踹着手,在心裏感概,不過,這地方倒是抛屍的好地方。

時穗安自己都忘了她就是一級烏鴉嘴,她說過的壞事一向很靈。

這地方的天氣應該是一直處于下雪與化雪交替進行的,路上既有化雪之後雪水形成的透明的冰,也有剛落下的潔白輕盈的雪。

湖面的薄冰,只是碎碎的、一點點、一片片的存在,像是冰沙一般,在凝冰與化水的交界點,暫時還沒有形成大塊的冰面。

茫茫的雪地裏,只有一道腳印從遠處一直蔓延到湖邊的某個位置。他們順着腳印找到了一個釣魚的大爺,正揣着手安安穩穩地在湖邊坐着垂釣。

時穗安實在是理解不了這種下雪天還釣魚的愛好,她把半張臉都埋在羽絨服裏,嘟囔着開口,“你們說這大叔在這種鬼天氣裏釣魚,冷不冷?”

“.........”這不是廢話嗎?誰會說這種鬼天氣不冷呢。

林越一開口滿是哈氣,他緊了緊自己的羽絨服,連帽子都戴上了,“唔!愛好能抵得過嚴寒的天氣吧!除了愛,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我還真理解不了這種愛好,我寧願在暖氣房裏吃火鍋。”呂思喬接到。

“我也想吃火鍋,冬天跟火鍋最配了,再來瓶冰可樂,生活可真美好。”林越深吸了一口冷空氣。

突然,他們看到釣魚大爺站了起來,拿着手機就對着湖面一通拍,邊拍還邊大呼小叫:“哎喲!兄弟們,你們看到我給你們拍的照片沒?那是不是個屍體?還是個裸體的,哎喲!今天釣魚不太美啊!都遇到死人了。”

岸上的幾個人一聽到“屍體”這倆字,也不讨論釣魚大叔到底冷不冷了,加快步子就往湖邊跑。

今天的屍兄已經出現了,他們一到湖邊,就遠遠地看到一個屍體在水面漂着,一陣冷風吹過,屍體随着水漲潮落往遠處蕩了又蕩。

他們幾個的心也随着這個屍體的來回飄蕩,而緊張到不行。

林越拉着時穗安的胳膊,驚呼道:“哎呦!這哥們要是漂遠了怎麽辦?咱幾個是不t是就得交代在這兒了,這可怎麽給撈上來呢。難不成我們下去撈?可能他沒上來,我就先得先下去了。”

司程接到:“說不定,他還沒有投胎,你倆還能在下面做一對難兄難弟哩!”

釣魚大叔聽到他們幾個人的對話後,立即過來八卦道:“你們要撈屍體啊!這附近有一個漁船打撈隊,專門打撈這種淹死的人,我估計這家夥是冬泳凍死的。小夥子們,你們認識這個死人嗎?”

他們來這就是為了找這個死者是屬于誰?這算不算認識?

梁湛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大叔,你說的這個漁船打撈怎麽聯系?”

釣魚大叔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出了一個號碼,轉眼問他們,“你們要是真的想撈,我就給這個老哥打電話了。”

司程也催促,“大叔,你趕緊打,我看這水又漲了,這會都漂遠好幾米了。再晚一會,估計漂得都看不見了。”

釣魚大叔也沒有耽擱,随即就撥了電話。不一會幾個彪形大漢就過來了,他們都戴着雷鋒帽,穿着厚厚的羽絨服、皮褲、牛皮鞋。

其中一個大叔揣着雙手,擡了擡眼皮問:“誰要撈屍體?我們撈屍體可不是免費的,要5個經驗值,撈不撈?”

梁湛南他們幾個人肉疼極了,可這也沒有什麽辦法,總不能自己下去撈吧!于是,只能艱難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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