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吼吼。”貝爾摩德盯着桌上的小包裝發出了意味深長的笑,聽起來就像動畫片裏會有的巫婆的笑聲。
琴酒或許對那條子沒什麽意思,但那條子肯定是對琴酒抱有某種想法。
貝爾摩德肯定的想。
剛從彈幕上移開視線的降谷零看了眼桌上顏色各異的小包裝,猛地發出咳嗽聲,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降谷零捂着嘴咳嗽着,表情難掩震驚。
那是套吧?!那肯定是套!
伏特加沒看過禮品袋裏是什麽東西。
他見貝爾摩德和降谷零反應這麽大,下意識的刺了降谷零一句:“你反應這麽大幹嘛?不會是沒收到過聖誕禮物,羨慕大哥,我超!”
伏特加開口刺降谷零的同時看向吧臺。
當他看到那些暗示意味滿滿的小玩意時,實在忍不住震驚的拉下墨鏡,以此确認自己不是産生了幻覺。
琴酒不明白這三個人怎麽會這麽大的反應,他看向引起三人巨大反應的吧臺上的小玩意。
他的目光劃過那些五彩的包裝,然後落在那只口紅上,蹙起眉。
貝爾摩德數了數桌上的包裝。
“4、5...6,整整7包,一夜七次?天哪,Gin,他的體力這麽好嗎?還是...你的體力這麽好?”
貝爾摩德不确定這是給誰用的,但這不妨礙她身為樂子人的看戲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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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包?!
降谷零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他沒試過,不過應該不會做不到吧?
【俯沖上分,好感度負數的情況下,卻已經開始大膽的想自己能不能在琴爺床上用7包了,不愧是你,透子。】
【好一個得寸進尺。】
【u1s1,就我覺得透子的想法有點普信嗎?】
【前面的什麽意思?透子一晚上要是能用七包的話,怎麽也和普通沾不上任何關系吧?既然不是普通,自信點怎麽了?】
【透子有一種六親不認的自信,我也好想和他一樣自信啊。】
【透子加油!!早日攻略琴酒爬上他的床,然後向所有不信任你的人證明,你的确可以一夜七次!!!】
降谷
零嘴角抽了抽,把想法播出去什麽的,這直播平臺也太不尊重個人隐私了。
諸伏景光也因為‘7包’微微愣神,不過他聰明的沒有擡頭看一眼彈幕。
“貝爾摩德,你在說什麽。”琴酒面無表情的問。
“就是這些套啊,還是說你們打算長期發展,這不是你們今晚打算用完的量?”貝爾摩德有些意外,琴酒不像是會有固定對象的那種人。
緊接着,貝爾摩德又想起琴酒一年三百五十六天都在工作,根本沒空了解這些。
“難道你不知道這些是什麽?”
琴酒瞥了眼五彩的方形小包裝,冷聲道:“濕巾紙。”
“...啥?”
“大哥,這不是濕巾紙,這是那個啥。”伏特加想解釋,但又說不出口。
“Gin這麽純情的嗎?”降谷零忍不住說。
琴酒用警告的目光看了眼降谷零,降谷零當即聳聳肩,做了個閉嘴的手勢,安安靜靜的看戲。
誰能想得到,黑衣組織最強大、黑暗的人形武器,光是聽見名字就能讓敵人聞風喪膽的琴酒居然是個純情的家夥,他是把所有時間都用在出任務上了麽?
“這就是濕巾紙。”琴酒不耐煩的重複。
“不不不,這當然不是濕巾,Gin。”
為了向琴酒證明,貝爾摩德用被閃亮亮美甲包裹的指甲撚起一包小口袋,她一邊自信滿滿的說着自己的判斷,一邊撕開了包裝。
“方塊包裝、五彩顏色和隐晦的圖案,這怎麽可能是...濕巾紙?!”貝爾摩德自信的音調在看到包裝裏的白色的濕紙巾時猛地拔高。
聞言,降谷零湊過來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貝爾摩德手中拆開的包裝袋。
那白色的棉質紙巾,散發着屬于濕巾紙特有的潮濕清新香味,可不就是濕巾紙麽?
降谷零和貝爾摩德對視一眼,互相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相同的情緒。
‘怎麽可能?’
“貝爾摩德。”琴酒發出一聲哂笑。“你這幅表情像個小醜。”
貝爾摩德:謝邀,小醜就是我自己。
貝爾摩德嘴角抽了抽,她将手中的濕巾紙丢開,她現在聽到琴酒的嘲諷都沒了反對的心
情。
怎麽能有人這麽無聊在這種充滿暗示意味的包裝袋裏裝濕紙巾,人沒事兒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背過氣了,兄弟們,這難道不是一個攻略直播嗎?這麽這麽好笑啊。】
【怎麽可能是濕紙巾啊?!為什麽是濕紙巾!!!】
【貝姐看一眼包裝,心領神會:這肯定是套。琴看一眼魚沿.:這是濕巾紙。哈哈哈哈哎喲卧槽節目效果拉滿了。】
【不過琴爺怎麽會一眼認出那東西是濕巾紙啊?他不會提前拆開看過了吧?】
【不像真的,剛才琴爺不還在說讓貝姐檢查一下有沒有定位器嗎?他應該是沒打開看過的。】
【這種像套實際上是濕巾紙或者一次性手套還是蠻常見的,我們這邊一些小飯店經常用這種,琴爺這麽了解應該是沒少去小餐館吃飯吧?】
【我靠,你這麽說,突然覺得好心酸啊。為組織勤勤懇懇賺了那麽多錢,下班後卻只是吃小餐館的便宜飯,嗚嗚嗚,我的琴爺。】
【一想到後面波本更是可勁兒的揮霍組織的資金,那算不算花的琴爺賺的錢,磕到了。】
【草?這也能磕?!】
【透啊!你快努力攻略琴爺,策反他,讓他過上好生活!黑衣組織給不了他未來。】
降谷零:...我倒是想策反他,這不是一試圖靠近琴酒就會被伯、萊塔指着腦瓜麽。
貝爾摩德收起那根口紅,把濕紙巾全部掃進了垃圾桶。
她轉移話題緩解尴尬:“Gin,明天會有個新人來報道,他指明要和你搭檔。”
“他把自己當什麽東西了?想和大哥搭檔就和大哥搭檔?”伏特加萬分不滿地說。
琴酒蹙起眉來,他向來是單獨行動,哪怕是伏特加,大多數情況下也只是為他開車和善後,從來不會過多參與琴酒的任務。
“是boss的決定,這段時間伏特加有另外的工作。”貝爾摩德點燃一支香煙。
她的語氣有些煩躁,她現在越發看不懂boss的行事了,她試圖勸說boss放棄這個決定,但boss似乎鐵了心要讓琴酒這匹獨狼學會‘合作’。
甚至不惜把伏特加從琴酒身邊拆開,要知道伏特加從最開始便是b
oss派去監視和掌控琴酒的。
然而伏特加生來情商不高,他完全沒有察覺到boss安插他的意圖,他盡忠盡職的照顧琴酒,甚至把每周向boss彙報琴酒的信息當成boss對琴酒的關心。
這不是一個好的象征,這就好像boss想要用另一個絕不會為琴酒動容的人來監視琴酒,亦或者是互相監視?
除此之外,boss另一個決定也令貝爾摩德費解。
“Gin...你——”貝爾摩德想提醒琴酒什麽,但最後什麽也沒說。
琴酒沉默了一下:“如果是boss的決定,我會遵從。”
琴酒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忠誠,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正在焦慮,一切總是會有所征兆的。
boss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這種決定。
“為什麽別的新人可以成為琴酒的搭檔?”降谷零提出疑問。
“安室透說得對。明明我才是大哥一直以來的搭檔,新來的那個能比我更懂得如何照顧大哥麽?”伏特加不滿地說。
“就是啊,為什麽那個幸運新人不能是我?琴酒喜歡什麽樣的?我可以學。”降谷零興致勃勃的問。
伏特加:“放棄吧安室透,論照顧大哥,你是贏不過我的。”
降谷零皺起眉,他不贊同地看了眼伏特加。“你說這話的原因在哪裏?自信又在哪裏?!照顧大哥的方法又在哪裏???”
伏特加:?好你個安室透。
貝爾摩德輕輕看了眼降谷零:“那新人比你和綠川更晚加入組織,但他已經是代號成員了,可想而知他的手段。”
回憶起與她在總部有一面之緣的男人,臉上沾着被他折磨致死的目标鮮血,表情殘酷又乖戾,綠眸裏是施虐後的快感,看貝爾摩德時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令人膽寒的男人。
黑麥威士忌。
萊伊。
如果真要讓貝爾摩德選,她寧可讓抱着對琴酒不明心思的降谷零接近琴酒,也不願意是萊伊。
降谷零不滿的蹙眉:“什麽時候輪到我的代號考核?”
他不想那麽引人注目才想保守的刻意放慢晉升的速度,卻沒想到,還有這麽個接近琴酒的機會擺
在他面前被別人搶先了。
降谷零早就已經獲得了代號審核的批準,只是上頭遲遲沒有派人下來對他進行代號的考核。
降谷零微微垂下頭,任由金發垂落擋住他眸中的深沉。
必須得盡快成為代號成員才行,沒有爬到适當的高度,根本沒法接近琴酒。
“大哥正是為了你的代號考核來的。”伏特加沒好氣的說。
聞言,降谷零看向琴酒,這倒是他沒想到的,聽起來,他和琴酒仍然有接觸的機會。
降谷零露出一個虛僞中透着幾分真誠的笑:“那我就先謝謝你了,Gin。”
琴酒垂着眸,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他們的對話。
他得想個辦法擺脫boss給他安排的搭檔,這個所謂的搭檔很顯然是boss派來監視他的,他在什麽時候露餡了?或者做出了什麽令boss對他産生了懷疑。
琴酒不清楚。
boss,烏丸蓮耶,那穿着黑西裝舉止優雅、談吐有致的男人是個可怕的存在,琴酒從來沒有摸清烏丸蓮耶的想法。
有時,烏丸蓮耶會對琴酒非常好,給予琴酒足夠大的權利,讓琴酒摸不準對方在想什麽,但琴酒永遠忘不掉烏丸蓮耶對他做的事,他身上的痕跡。
那些硬生生折斷了他的傲骨、他的尊嚴的事兒,那些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