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琴酒抽離思緒,他淡淡的開口:“讓綠川光和安室透一起進行代號考核。”

聽到琴酒提到讓自己參與代號考核,本來垂着頭安靜待在一側的諸伏景光擡起頭,灰藍色的眸中多了些許色彩,但更多的是疑惑。

“我,也一起?”諸伏景光有些茫然問。

他才剛拿到他申請代號的‘投名狀’,但聽琴酒的意思?似乎是想給他開後門?

代號考核通常分為兩種,一種是像琴酒、黑麥威士忌那樣,靠着足夠高的任務完成率獲得的晉升,按部就班,靠絕對的實力讓自己站得足夠高。

另一種則是像降谷零被朗姆推薦進行代號考核,不過降谷零本身的實力也是非常不錯,這才會獲得朗姆的推薦。

朗姆似乎想讓降谷零為他服務,降谷零并不這麽想。

諸伏景光不像降谷零那般能說會道,甚至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殘酷冰冷,他鮮少開口說話。

他是一位狙擊手,自然打算靠硬實力成為代號成員。

但琴酒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讓他獲得了代號考核的機會,諸伏景光有些受寵若驚。

琴酒睨了眼諸伏景光,似乎不明白諸伏景光為什麽會表現得這般驚訝。

“嗤。”

“我的身邊容不下連代號都沒有的‘宰渣’,如果你沒有打算考核代號,那還是趁早滾吧。”琴酒傲慢的說。

這不正是琴酒認同他的證明嗎?

這大約是諸伏景光加入組織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在他經歷了被迫冷眼旁觀弱者被霸淩、被迫記錄下組織的黑暗往事、被迫開槍殺死人類同胞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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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完成他的卧底任務,他會親手為這些惡魔戴上鐐铐将他們送上刑場。

既然有人高興,自然就會有人不高興。

伏特加和降谷零的臉色都不算好看,特別是降谷零,本來臉就不白,這下更黑了。

伏特加平等的憎恨每一個試圖取代他并接近琴酒的人,特別是那個什麽撈子的黑麥威士忌和綠川光。

綠川光那是想當大哥的馬仔嗎?想當大哥的馬子還差不多。

降谷零也算不上是不高興,只是有些心情複雜,他知道,他此刻

應該為hiro成功接近琴酒由衷感到開心,但他就是做不到。

聯想到hiro面對琴酒時的表現,降谷零很難不懷疑hiro對琴酒有些別的想法。

披着讓所有人都會為他失神的銀發和精致容貌,底子裏卻是由黑暗組成的惡魔,琴酒。

降谷零倒是希望hiro對琴酒只是一時之間的意亂迷情。

hiro和琴酒不會有任何結果,他們的陣營從一開始便是背道而馳,降谷零毫不懷疑,如果hiro暴露了他的身份,琴酒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以及——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琴酒是降谷零瓦解組織的重要部分,他沒有忘記自己要攻略琴酒的任務。

降谷零瞳孔暗了暗,抱歉了hiro,唯獨這個他不會放棄,他會想盡一切方法去阻止hiro接觸琴酒。

“順帶,boss還有一個決定。”貝爾摩德冷不丁的開口。

“從今天開始,如果沒有需要提前到達的任務,所有人員在‘不眠’待機。”

降谷零理解了一番貝爾摩德的話,他以一種玩笑般的口氣試探的問:“我差點以為boss的意思是,我們連睡覺都得待在這兒?”

貝爾摩德似笑非笑地說:“這一片住宅區都被boss買下來了,你覺得呢?”

降谷零:?

琴酒狹長的眼睛微眯,心情沉重。

boss以這種方式将所有人控制在一個區域,是為了讓他們互相監視彼此,不止琴酒一個人,貝爾摩德、降谷零和綠川光也明白boss的心思。

看來他們接下來的卧底行動必須更加謹慎,才不容易被人抓到了把柄。

特別是在面對琴酒時,琴酒可是組織裏出了名的‘尋血獵犬’。

不過危險總是伴随着機遇,能和琴酒住在一起,攻略琴酒的機會不就大大增加了嗎?

“這是搞集中營嗎?都得住在這兒?”伏特加大大咧咧地說。

也就只有伏特加這沒心眼的家夥察覺不出boss的意圖。

【酒廠Boss在想些什麽啊?我靠,還搞集中制?黑衣組織一條街?整的跟監獄似的。】

【大概是想讓組織成員互相監視對方的

意思?這就是boss的決策力麽,真狠啊。】

【別說,這招還真挺聰明。除了知根知底的景光和透,其他卧底恐怕都會裝出一副狠人模樣,卧底之間根本沒法通氣,情報也傳遞不出去,畢竟琴酒在呢。】

【透子這下不好辦了啊,卧底生涯遭遇史上最大的打擊,重置版的劇情讓我根本摸不透後續要怎麽發展了..】

【別急,我倒是覺得是個機會,嘿嘿嘿,這不是讓咱們透子、景光以及萊伊專心攻略琴爺嗎?(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前面說的有道理,這不是可以專心磕cp了嗎】

【嗷嗷嗷嗷!!透子給我沖啊!!!】

【景光繼續保持這個勢頭!一鼓作氣給我拿下琴爺!!結婚我随兩萬點卷份子錢!!】

比起彈幕的跳脫和活躍,除伏特加外的四個人心情都有些微妙,特別是琴酒,他面無表情,散發的氣勢卻是比之前更加恐怖。

今晚貝爾摩德告知的種種都令琴酒産生了焦慮的情緒。

琴酒必須更加小心行事,他不能讓他十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

....

第二天一早,琴酒收拾好行裝,提着黑色琴盒來到‘不眠’。

正如貝爾摩德所說,‘不眠’所在的一整條街都被烏丸蓮耶盤了下來。

所有的住房都是精裝房,只需拎包入住即可,琴酒花了半個晚上檢查他所居住的公寓,沒有找到一枚竊聽器。

時間不過是早晨六點,天空仍是一片深色,借着路燈的燈光可以看到鵝毛般的大雪在急速下墜,街道已經被白色完全覆蓋,幾乎看不出它本來的模樣。

大約是天氣太冷了,酒保點燃了壁爐,這讓昏暗的酒吧多了些暖色和溫度。

琴酒摘下覆蓋了白雪的禮帽,他将帽檐上的白雪抖落,他把昂貴的定制禮帽挂在壁爐旁,随後脫下黑色的長大衣搭在沙發上。

雪融化後透過衣服,即使是像琴酒這般扛得住造的人也會感到刺骨的寒意,倒不如趁着貝爾摩德沒來之前的這段時間借着壁爐的溫度把衣服烘幹。

降谷零從內廳走出來便看到了琴酒利落脫外套的動作,琴酒的身形并不單薄,卻也不是像伏

特加那樣的大塊頭,加上他高挑的身形,反倒是有幾分修長的意味。

他沒有戴着那頂幾乎從不離身的禮帽,任由銀色略顯蓬松的柔順的長發自然落下。

外套下,琴酒只是穿着一件深色的高領毛衣,降谷零猜,毛衣下應該還有防彈衣之類,畢竟像琴酒這般認真嚴謹的人,永遠都處于備戰狀态。

黑與白極致的色差對撞,帶給降谷零一種難以言喻的沖擊感。

琴酒的每一個動作,銀發都會随之擺動,不知道得多少年不修剪頭發才能留這麽長,降谷零想。

等等?琴酒穿的褲子是皮褲嗎?

降谷零有些意外的發現。

這透着磨砂質感發光的褲子可不就是皮褲嗎?皮褲緊包着琴酒瘦筆直雙腿,沒有多餘的折皺,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短靴,有幾分幹練的帥氣。

降谷零收回目光,他打了個哈欠道:“早上好,Gin。”

他的語氣稀松平常的就像昨天琴酒沒有拿着槍對着他的腦袋。

琴酒窩在壁爐旁的沙發上,懶洋洋的沖降谷零點了下頭算是回應了降谷零的問候。

降谷零有些詫異地看了眼琴酒,他以為琴酒會冷着臉讓他滾。

大約是整個大廳只有他們兩個人,溫暖的氛圍也恰好到處,大貓懶得再給他擺臉色吧。

琴酒窩在沙發的邊緣距離壁爐最近的地方,他只占了很小一塊位置,壁爐的火光令他看起來沒有平日裏那般冷若冰霜,反倒是增添了幾分溫暖的意味。

原來琴酒也會怕冷,這樣窩在沙發角落裏簡直和貓一樣。

降谷零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他或許可以趁着這個氛圍做些什麽。

這樣想着,降谷零拿出材料就在吧臺做起了三明治。

盡管降谷零不善廚藝,但他的明面身份需要他會制作三明治,于是降谷零便學了。

期間,琴酒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繼續盯着壁爐發呆。

琴酒要趁着他的‘新搭檔’黑麥威士忌來之前離開執行任務,最好和黑麥威士忌老死不相往來。

這是和敵對組織交易的任務。

但關于敵對組織的信息還在貝爾摩德手裏,他得等到貝爾摩德過來,他已經打過兩次電話催促了。

做好熱騰騰的三明治,降谷零非常自然的端起三明治走向琴酒。

見降谷零靠近,琴酒剛才還算懶散的表情一下子兇戾起來,像是只被侵入了領地的大貓,虎視眈眈的盯着入侵者。

“滾。”琴酒用略顯低啞的嗓音吼道。

彈幕裏的網友自然也聽到了降谷零的部分心聲,比如關于琴酒的皮褲、琴酒沒有喊他滾以及像大貓貓的那部分,總之能摳出來的糖都給摳出來了。

【滾:雖遲但到。】

【早起的鳥兒有飯吃,嗚嗚嗚,上班族早起打開直播間,居然看到了透子和琴爺的單獨相處。】

【這個琴爺好溫油啊,居然沒有趁機做掉透子,還回應了透子的打招呼,雖然是個滾字,但磕到了就是磕到了。】

【琴爺窩在沙發裏取暖的模樣真的好像貓貓,透子就像那卑微的社畜主人,上班之前還得給貓弄飯,貓主子窩在沙發上一臉輕蔑,還沖你喵哈。】

【不過能養到琴爺這種貓的話,別說沖我喵哈,把我暗殺了我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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