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諸伏景光眸中是對琴酒身體狀況的關切,除此之外還有對琴酒的佩服。

他很佩服琴酒,即使已經到了嚴重失血、身體正抑制不住的微微發抖、甚至只能攙扶着某些東西才能保持站立的狀态。

琴酒的雙眸仍保持着素來的冷靜和兇狠。

諸伏景光默默注視着琴酒那張被汗濕的銀發糊了部分,唯獨露出警惕瞪着他的雙眸和緊抿唇瓣的臉。

他想,琴酒大約是故意将頭發撥到臉上,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窘迫和難堪?

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琴酒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

而到目前為止,諸伏景光對琴酒的印象還不錯。

于是諸伏景光将槍背在身後,他的長腿邁過欄杆,從樓梯上一躍而下。

他微微屈腿落在地上,只是發出一些鞋底觸碰地面的悶響,就像一只貓兒輕巧落地。

這種高度對他、對他們而言算不上什麽。

琴酒眸子微微晃動。

他松開緊捏着木板維持着站立的手,他艱難的翻過身面對諸伏景光。

琴酒背靠在木板上,木板殘留的血跡因此蹭到了銀發上,但他此刻的确沒有心情去愛護他那頭漂亮的銀發。

布料摩擦木板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還有在摩擦聲中蹭到傷口後被壓抑在唇齒間的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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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遠沒有他表現得那般從容。

“Gin,我來接你了。”諸伏景光用清冷疏離的口氣說着,動作卻與這兩個詞沒有任何關聯,他伸出手想去攙扶琴酒。

“離、我、遠、點。”琴酒靠在木板上保持着站立,他用低狠的語氣說。

聲線帶着嘶啞破音的顫意、就像一個破損、被遺棄的手風琴被風鼓動後發出的最後鳴奏。

兇惡的口氣是琴酒最後的防線。

鑒于他正被黑衣組織的三名成員包圍,而他那軟趴趴搭在腿側的左手再也無法舉起□□。

諸伏景光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嘆息,冷漠的表情出現了些許無奈,對待琴酒時,他的态度就像是人類在對待受傷的貓咪。

受傷的大貓總是沒法再信任人類,警惕的眼神和兇狠的叫聲是它能做到的最後

的反抗。

真可憐。

真漂亮。

但諸伏景光的确不打算對琴酒做些什麽,死掉的琴酒遠遠無法創造出活着時那般的價值。

更何況攻略琴酒系統能提供給諸伏景光的價值,令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在這種情況下殺死琴酒。

而且攻略琴酒系統上寫的清清楚楚,殺死攻略目标會受到懲罰,諸伏景光不清楚‘懲罰’是怎樣的,但他清楚這意味着什麽。

諸伏景光并不打算‘作死’嘗試。

“琴酒,你需要幫助,這是你要求我過來的原因。”

諸伏景光沒有被琴酒兇惡的表象吓到,他睜着那雙漂亮的藍灰色貓眼靠近琴酒,卻被膽大的正義高中生攔了下來。

工藤新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爆發出勇氣擋在琴酒和諸伏景光之間的。

無論是赤井秀一、降谷零亦或者是這位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的樓梯上的黑發狙擊手都有着屬于黑暗世界令人膽寒的氣勢。

對方哪怕是什麽也不做,僅僅是站在那裏,便足以讓從未親身經歷過這個世界黑暗面的工藤新一感到畏懼、甚至是為之膽顫。

直到今天為止,一直在同齡人、大人們的誇贊中成長的工藤新一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弱小。

工藤新一明白是琴酒的氣勢籠罩着他,為他擋去了來自威士忌三人組的殺意和氣勢,而他清楚,琴酒并非有意庇護他。

只是這銀發男人天性如此,排斥一切不屬于本身的氣息充斥自己的領域範圍,那令男人感到危險。

工藤新一恰好位于琴酒展開的氣勢領域內。

他或許是特殊的吧?

這樣的想法令工藤新一爆發出勇氣,他不能讓這三個危險男人帶走琴酒。

工藤新一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很蠢笨,無論是在琴酒眼中還是在這三個危險的男人眼中都非常愚蠢。

他汗津津的手指捏緊了掌中的電擊器,他還有一搏的機會。

如果黑色短發的男人突然發難,憑借工藤新一常年踢足球鍛煉的爆發力,應該能夠有所反應。

...可剩下的兩個男人他又該如何應對?

工藤新一不知道,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以及

希望警視廳能夠快點派警過來。

諸伏景光頓了頓,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工藤新一緊緊攥着的拳頭,他的眼神繞過工藤新一來到琴酒身上。

“不是嗎?”諸伏景光疑惑的問琴酒。

工藤新一咬緊了牙關,眼前的男人沒有因為他的行為産生半點動容,因為男人根本沒把工藤新一放在眼底。

所以不會感到被激怒、亦或者認為工藤新一的行為很蠢笨,他只是全身心的注視着琴酒、注意着琴酒。

工藤新一?

在他眼中宛若空氣。

哦,空氣可不會有這麽強的攻擊性。

“當然不是。”

來自某個帶着美國流裏流氣口音的FBI搜查官——現黑衣組織代號成員的赤井秀一用肯定的口氣說。

與此同時,琴酒倚着的那塊支撐着琴酒沒讓他滑坐在地上的木板被人從後抽走。

琴酒一驚,森色眸子收縮成一個小點,視野裏能看到的東西卻是越來越少,色彩正在逐漸被黑暗覆蓋。

渾身強烈的眩暈無法在支撐他保持站立,頭向前栽去。

銀色的發絲随之向後起舞,宛若一只被擊中的蝴蝶猛地斷線,向大地墜去。

琴酒徒勞的伸出手想去抓住些什麽,像是不讓他摔得過于難堪和狼狽的雜物、亦或者別的什麽都好。

諸伏景光眸中印着那點綴着光斑的銀色由此隕落,他下意識伸出手走了兩步,想要伸手去扶琴酒。

偏偏諸伏景光又被工藤新一擋在外邊觸碰不到。

萬幸的是,琴酒并沒有摔在地上,因為拆開了琴酒倚靠着的那塊雜物是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站在一起。

為防止琴酒被諸伏景光吃獨食,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居然默契的沒有再對彼此出手,選擇清理眼前的雜物。

當然了,他們一直防範着對方,也一直尋找着對方的弱點。

他們不會因為任何原因放棄殺死對方。

是降谷零擠開了赤井秀一,眼疾手快伸手攬住了琴酒的腰,這只斷翼的蝴蝶被攔在空中。

降谷零松了口氣,眼中劃過一些奇異的色彩。

好細。

琴酒的腰似乎比之前在酒吧‘不眠’裏看

到的更細。

他本以做好了被手臂承受重壓的準備,卻沒想到琴酒比他想的還要瘦上些許,他默默收回另只打算伸出去抓住琴酒衣領的手。

扶住琴酒的腰無疑是現在對琴酒最好的處理狀态,鑒于琴酒離失血而死只差半步之遙——

抓琴酒的衣領無疑會令傷口加重出血,從而送琴酒去見上帝...噢,像琴酒這樣的人,恐怕,不,一定會去面見撒旦吧。

琴酒脫去毛衣下的防彈背心,降谷零的手臂只是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磨蹭着琴酒的腰。

他能夠清楚感知到琴酒細膩又有韌性的皮膚蹭過自己手臂的柔軟觸感。

——以及銀色殺手被觸及敏感的腰部後,從喉嚨裏壓抑不住擠出的一句悶哼。

和那從銀色垂落中投向降谷零的警告目光。

那雙眼眸蒙上幾近昏迷後的迷蒙,不再具有屬于銀色殺手的殺傷力。

琴酒的悶哼落在降谷零的耳朵裏,他竟誕生出一種荒誕的愉悅和興奮。

琴酒因為他無意的觸碰發出了冷硬殺手不該發出的聲音。

粘稠的鮮血浸透降谷零駝色的大衣、銀色染血的長發、森色,一切變得旖旎。

上帝。

從沒有人告知過降谷零,這位裏世界的Topkiller有個韌性和手感都極佳的腰。

他沒忍住收緊手指,捏住了琴酒的側腰,幾乎是掐住的力度。

同時他難以控制的從喉嚨裏擠出一聲笑。

又或者,除了他以外從沒有人碰過?

拜托,沒有人會拒絕能肆意掌控一個高高在上殺手的機會。

從未被人觸及的敏感腰部被人拿捏,琴酒猛地僵住了身子,又在下秒被迫放松,就像一只脫水的魚兒,他實在沒法再耗費多餘的力氣去緊繃着身體了。

“...松開。”琴酒從唇齒間擠出低低的聲音,他試圖舉起右手去拍開降谷零的手,那些微的力道可以忽略不計。

對琴酒的話和動作,降谷零置若罔聞,非但沒有松手,還摟着琴酒往懷裏帶了帶。

随即故作擔心的發問。

“Gin,你還好嗎?還能說話嗎?”

反正琴酒現在也沒法拿出

□□抵着他的腦袋送他去見上帝,現在就先無所謂啦。

降谷零與琴酒親密的動作和臉上出現的關切神态被諸伏景光記錄在目。

諸伏景光藍色的貓眼中閃過複雜、糾結的情緒。

zero他從不會對自己不在乎的東西過于上心,但zero在對待琴酒時流露的情緒讓諸伏景光感到迷茫。

他該怎麽辦?

zero對琴酒有想法,zero他不能——

直到降谷零攬住琴酒腰的那只手被另一只染血的手以兇狠的力度毫不留情的拍開。

那力度足以在降谷零手上留下一個紅印且不久後會變得烏青。

降谷零面無表情的看向赤井秀一,他甚至不想對赤井秀一露出他最擅長的虛假笑容。

赤井秀一冷笑着說:“抓着別人的腰?真不要臉。”說着,赤井秀一伸手去撈正要滑下去的琴酒的腰。

但降谷零怎麽可能讓赤井秀一占到這個便宜?降谷零伸手毫不留情的拍開赤井秀一的爪子。

兩人又是一陣短促的過招,誰也沒讨到便宜,琴酒也終于迎來了短暫的自由,他背倚着木板,一條腿屈起搭在另條腿。

他微微弓着腰右手扶着左肩,大約是剛才斷裂的骨頭戳進了肉裏。

【樂死我了。】

【赤井:?您還不放手呢?】

【萊伊一邊說着別人不要臉,一邊伸手去摸琴爺的腰,還得是你,臉皮超級厚的萊伊。】

【嗷嗷嗷嗷嗷!我不管!我不管!!!這波是我家透子上大分了!】

【透子的手速是真的快,明明是和萊伊一左一右的擡開木板,卻在看到琴酒的瞬間丢下了木板把手飛到了琴酒身上。】

【萊伊擡着木板:你禮貌嗎?】

【琴爺:讓我下去!讓我下去。】

【感覺琴酒戰鬥力削弱了好多==重置版狂削琴酒?感覺沒意思了。】

【削琴酒?草,前面的姐妹肯定沒看萊伊的直播間,要不是萊伊買了保命,琴爺早就一槍把他斃了,就算沒能斃了萊伊,萊伊身上兩個淋漓的槍洞也足夠讓他吃夠苦頭了。】

【沒覺得削弱琴爺了啊,琴爺本就是肉體凡胎,又不是不死一族,是

人就有極限。】

【他在被內鬼擊中慣用手的左肩後仍然冷靜果斷的處決了所有槍手和交易人員、緊接着打了萊伊兩槍,中途還跑了那麽遠的距離,快兩個小時了,正常人早就因為失血過多寄了,琴爺現在還抱有一定的意識和反抗能力,這還不□□?!】

【從秀的直播間過來對線的,琴爺這還削戰鬥力啊?是不是你得看到只剩兩瓶活着的威士忌你才會覺得琴爺還是那個琴爺?我尋思着在重置之前琴爺也沒有做到亂殺啊。(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噗..內鬼是個什麽稱呼哈哈哈哈,你直接報赤井秀一身份證得了。(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諸伏景光不悅的看向赤井秀一,他沒有忘記眼前的男人剛才反駁自己的話語,以及剛才男人與降谷零的對峙。

“你是誰?”

赤井秀一用輕快的語氣說:“黑麥威士忌,琴酒的...”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拖長調子道:“情人。”

赤井秀一身上傷口遠沒有拖了兩小時的琴酒嚴重,得益于直播商城購買的延緩疼痛的藥水,他至少還能正常活動三個小時。

諸伏景光面無表情地看着赤井秀一,他自然不會聽信赤井秀一的話。

倒是工藤新一震驚的轉身看向赤井秀一和琴酒,他的目光飛快在兩人身上流轉,盡管他很快想通赤井秀一的話沒有半點邏輯,約莫是謊言。

但工藤新一震驚的表情仍然取悅了赤井秀一,他從喉嚨裏擠出細碎的笑聲,工藤新一的表情就好像琴酒和赤井秀一真的有過什麽一般。

這着實讓赤井秀一難以控制自身多巴胺的分泌,最終轉化為了愉悅。

但現在,三個人都不願意分出一些精力去管工藤新一。

除去他們的卧底身份本能的想要保護無辜者外,更多的是三人之間互不忍讓的像是即将從槍□□出的彈藥般的劍拔弩張氛圍令彼此很難移開視線。

遺憾的是,三個人都沒有把琴酒拱手相讓的想法。

鑒于他們本該拿到的積分數因為在場多出來的幾個人變得更少,再把琴酒讓出去?先不提任務二階段解鎖。

是個獵手就無法忍受這種事,和別人共享獵物什麽的。

而作為黑衣

組織的‘一員’,他們懂得如何讓自己看起來有攻擊性,他們本來就是獵人,披着狼皮混入狼群的獵人。

降谷零露出一個被赤井秀一的話惡心到了的表情,他毫不留情的拆穿:“你不過是那狗看了都嫌的琴酒‘搭檔’。”

降谷零這話不僅是拆穿赤井秀一的身份,也是在解釋給諸伏景光聽,關于赤井秀一的身份。

被拆穿身份,赤井秀一泰然自若的問:“所以你呢?”

“琴酒的下屬。”諸伏景光沉聲道,他在赤井秀一面前又變回了那冷然、鋒利的狙擊手。

“哈——”赤井秀一發出短促的笑音,他撩了下被鮮血黏在了額頭上的微卷黑發,眯起那雙鋒利的眼。

赤井秀一的眼型自然上挑,眼窩很深,下眼線卻被普通人長得多,僅僅只是被那雙深沉的綠眸注視着便難以避免的生出寒意。

像一種不會出現在人類社會的野獸。

‘狼。’

不是像琴酒那樣的銀狼,是一頭狡詐的狼。

“聽起來,你和琴酒也不熟嘛。”赤井秀一意有所指地說。

聽見自己的友人遭到赤井秀一的言語攻擊,從小便勇敢擋在諸伏景光面前的降谷零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卻又硬生生的壓下了自己吭聲的欲望。

他還記得,降谷零與綠川光在黑衣組織裏是兩個互不相識的個體,他們現在并不是從小認識、知根知底的幼馴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于是降谷零只是冷眼看着諸伏景光,并不參與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的戰争。

雖然很抱歉,但降谷零希望赤井秀一能說一些更過分的話,能讓景光離開或者放棄琴酒那就更好了。

琴酒是個危險的家夥,他的危險不僅僅是來自他是黑衣組織的頂尖殺手——降谷零不否認這也占了很大的部分。

作為卧底,他們與黑衣組織只有兩種結局。

他們将黑衣組織覆滅,或者将他們覆滅,迷戀琴酒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降谷零不認為像琴酒這樣的人能夠說出‘愛’,或者去‘愛’某個人。

那麽對應的,景光和琴酒也只會是兩種結局。

先不提琴酒會不會愛吧,假使琴酒和景光在一起,景光那樣溫柔

細膩的人在與琴酒相處的過程中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琴酒為諸伏景光隐藏身份的概率微乎其微,甚者,琴酒會感覺自己被背叛,從而親手處決諸伏景光。

畢竟琴酒就是那樣一位殘酷漂亮的銀色殺手,就像是赤紅曼珠沙華,危險、迷人,見者卻意欲死亡。

現在來換一種結局。

假使最後他們覆滅黑衣組織,且不提琴酒這般罪孽深重的殺手能否被他們保下來,以琴酒的傲骨是不願意戴上鐐铐與項圈淪為金絲雀的。

...恐怕以殘軀化烈火燃燒世界的可能性會更高。

無論如何都是be的結局啊。

作為幼馴染,降谷零希望諸伏景光能得到幸福,顯然,琴酒不會是那個人。

所以他必須殘忍的斬斷諸伏景光對琴酒的迷戀。

降谷零瞳孔暗了下來,那漂亮的紫羅蘭色逐漸被墨色侵染,轉化為一種更深層的顏色。

諸伏景光是個溫柔又細膩的人,降谷零可以毫不謙虛的直言,諸伏景光一定是他遇到的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男人。

所以只要降谷零對琴酒表現出明顯迷戀、喜歡的情緒,這個溫柔的男人便會将琴酒拱手相讓并默默退出。

諸伏景光會為此心碎。

降谷零別無選擇。

所以他希望讓諸伏景光退卻遠離琴酒的人是赤井秀一,而不是自己,不到萬不得已,降谷零都不想做那個會讓幼馴染心碎的人。

直播間非常不客氣的将降谷零的內心想法上傳到了直播間內,聽着由降谷零的聲音傳出的第一視角的內心獨白,彈幕炸開了鍋。

【zero嗚嗚嗚zero他太好了,因為不想幼馴染受到傷害,所以私自決定由自己背負一切,嗚嗚嗚嗚他真的,我哭死。】

【透子:為了避免摯友被老婆傷害,只能搶走摯友的老婆了。】

【含淚搶摯友老婆。】

【雖然透子設想的很好,但我并不認為諸伏景光會像他預想的那樣把老婆拱手相讓,我們先不提諸伏景光還沒有把琴酒把到手。】

【同樣擁有攻略直播系統的景光怎麽可能把琴酒拱手相讓?恐怕景光也抱着和透子相同的想法吧,為了好友真正的幸福與

世界的未來,哪怕是讓好友心碎也不能相讓吧。(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對啊,景光怎麽也不可能放手吧,畢竟這可是一個瓦解黑衣組織的機會!(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互不相讓這樣就太香香啦,幼馴染組争奪唯一的銀發愛人什麽的嘿嘿嘿。】

【說不定未來他兩會達成一種平衡的狀态,然後變成三人行,蘇格蘭和波本x琴酒,唧唧爆了!!!】

【說不定會在床上達成惡趣味的競争,比如波本在前面與琴酒十指相扣,蘇格蘭從後面摟着琴酒貼近耳廓,兩人用同樣無辜的目光和口氣沖琴酒說...】

【瘋狂星期四v我50。】

【老子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你可真行,我萎了。】

【難道不是問‘我和他比誰更大誰讓你更爽嗎?’】

【我的評價是,不好評價。】

降谷零将頭頂未曾屏蔽的彈幕盡收眼底,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屑一顧和憤怒。

這些第三者的彈幕難道還能有他更加了解自己的幼馴染嗎?

彈幕的自信言論令降谷零感到不悅,但他很快就會向這些彈幕證明他和諸伏景光的情誼并不是這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彈幕網友’能夠揣測的。

此刻,降谷零根本不知道彈幕被屏蔽的內容是什麽,自然也不會明白網友們為何會如此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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