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在個人充滿壓迫的期待視線裏,琴酒唇瓣動了動,看起來他好像說了什麽。
他的确說了些什麽,只是用着氣音,所以也沒人聽見。
但這并不妨礙目光敏銳的個人注意到琴酒的動作。
人在這刻達成了某種并不存在的契約,他們不發一言的湊近琴酒,期待着琴酒吐露出他們想要的話語。
他們自然知道,個人當中只有一個人能得到這份殊榮、
籌碼越多、報酬越高。
他們都是賭徒。
琴酒将從喉嚨處翻滾上的血腥味用做濕潤口腔,他微啓唇瓣,帶着些許血絲的舌尖劃過潔淨的齒面。
盡管他的口腔已經幹澀難耐,舌頭上卻仍然殘留着些許唾液濕潤了齒面。
潔淨的齒面留下一片濕漉漉的水澤。
個男人因為琴酒下意識濕潤口腔的動作微微愣神。
諸伏景光輕咳一聲移開視線、降谷零的眸子暗了暗。
而赤井秀一呢?赤井秀一的眼睛都快飛琴酒身上去了。
..這個動作...未免也....
琴酒,究竟知不知道這種動作非常有暗示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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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喉結滾動,他再次開口:“...高中生。”
琴酒的回答不再個男人的任何預想之中,出乎預料。
個男人像是被大錘子一錘幹倒在地,他們平日裏轉的飛快的大腦cpu險些沒能分析出琴酒的話是個怎樣的含義,連同互相沖彼此biubiubiu射個不停的殺氣也在這瞬間門停下來。
...他們想過琴酒可能選擇性格穩重、安靜的綠川光、也可能是實力強大的指名搭檔諸星大,或者是心思缜密、做事仔細的降谷零。
唯獨沒有想過!
琴酒!
會選一個!
呆頭呆腦、誤入這起事件、沒有實力,還得靠着自己(卧底)庇護才能不被組織成員幹掉的普通路過高中生。
重開吧。
“...啊?”這是某個被諸伏景光挾持的高中生偵探。
工藤新一有些短暫的錯愕。他也顧不上脖頸前的刀片了。
他舉起手指了指自己:“
我嗎?”
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藍色眼眸裏是毫不遮掩的驚喜和喜悅。
工藤新一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那個‘幸運兒’,而他現在感受到的興奮和被需要的感覺令他無比充實和喜悅。
因為他沒想到自己會是這場争奪裏可以被琴酒選擇的對象,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排除了自己,而工藤新一也明白,他是完完本本的局外者。
赤井秀一、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這次是失算了,他們分析了彼此的實力、對自己的影響,卻唯獨沒有想過那像個局外人一樣的高中生也可能是他們的潛在對手。
【????】
【新一叽: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這波洗衣機贏麻了啊,快看瓶威士忌的表情,哈哈哈臉上的期待甚至還沒有消失,愣住.jpg】
【然後琴爺就跟着新一跑了?啧啧,不過我要是琴爺,我也選新一,畢竟比起心懷鬼胎的瓶假酒,高中生怎麽看怎麽安全吧。(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反派殺手boss和高中生男主角的首次貼貼。】
【你們快看新一的表情,哈哈哈,欣喜大于震驚,不會又一個對着我們的美麗殺手動凡心了吧。】
【新一:撿漏王來羅。】
【看看琴酒,哇,這長發、這臉蛋、這腰、這屁股還有腿,誰把持得住?】
【可惡,我買了透子股啊!嗚嗚嗚!琴爺你怎麽能選局外人啊!(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景光股哭了,為什麽不選景光,景光這麽溫柔,琴爺怎麽能突然變卦,景光難道不是接到琴爺的信息才來的嘛,現在這幅表現又是什麽意思嘛。(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萊伊...哎,萊伊股,我們自己走。(陰暗的爬行)(蠕動)(扭曲的行走)(不分對象攻擊)】
【可不可以投選新一叽啊,早知道該把新一也送去直播間門的,買新一股肯定血賺。(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見個男人愣在原地,琴酒輕咳了一聲,他冷眼瞥過人。
這人分明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而來,目的不外乎的都是幹掉他,卻還要裝出一副很在乎他的想法和看法的模樣,真讓人嫌惡。
“聽不懂人話嗎?”琴酒不耐煩地說,他撿起在他煩躁時就會變得格外尖銳和攻擊性的語調。
“還是得讓我說‘滾’?”
赤井秀一最快反應過來,他伸出手攔住還想說些什麽、大概率是想反悔的降谷零。
降谷零的表情看起來太意外和震驚了,他大約是覺得自己是被琴酒選擇概率最高的那個,理所當然,他也是摔得最慘的那個。
赤井秀一笑眯眯地說:“安室,你想做什麽?”
降谷零冷眼掃過赤井秀一,他看着赤井秀一這張臉拳頭直癢癢。
“琴酒做好了自己的選擇,尊重他的意見,他想和高中生走,這不是你說的嗎?”說着,赤井秀一又扭頭看向諸伏景光。“對嗎?綠川?”
諸伏景光對這個突然殺出來的、渾身浴血的危險男人沒有任何好感。
他渾身上下的戒備神經都在叫嚣着讓諸伏景光遠離這男人,或者和降谷零一起解決眼前的男人,永絕後患。
黑麥威士忌是位危險的組織成員。
毫無疑問。
半晌後,諸伏景光默不作聲的點頭,算是同意了赤井秀一的話。
赤井秀一收回臉上漫不經心的笑,他沖降谷零道:“還是說你打算違規?”
赤井秀一之所以會這般熱衷讓琴酒和工藤新一離開也有他的考量。
首先,他知道琴酒絕不可能選擇自己,那麽琴酒選剩下的任意一個都會令赤井秀一感到不悅,他才不想讓這兩個家夥有機可乘。
高中生就不一樣了。
他必須承認這個高中生有着相當出色的随機應變能力、适應力、洞察力也極佳,但他也始終是沒有接觸黑暗面的高中生。
掌控工藤新一的行蹤會比掌控另外兩個家夥簡單得多。
盡管很不甘心,但這目前的确是對赤井秀一最好的選擇...至少不能讓兩個情敵得到琴酒。
“啧。”降谷零心有不甘的收回手。
諸伏景光沉默着,松開了對工藤新一的鉗制,感受到身後的壓迫感消退。
工藤新一松了口氣,這時他才注意到他背後冰涼的汗水已經将打底的襯衫黏在了背脊上。
“...過來。”是
琴酒在喊他。
工藤新一快步上前走向琴酒,雖然他并不想卷入這件事兒,但很顯然,現在他沒發輕而易舉的将自己摘出這件事。
相反,順從琴酒才能讓工藤新一博得一線生機。
偏偏降谷零和赤井秀一沒有退讓一步,他們用毫不遮掩的、充滿壓迫的審視的目光洞察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感覺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被眼前兩個壓迫感極強的男人洞察。
他強壓下心中的慌亂、收起思緒,工藤新一硬着頭皮擡頭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道:“..兩位、先生,麻煩讓一讓。”
降谷零沒說什麽,他默不作聲的移開,赤井秀一的目光在工藤新一和琴酒兩人身上打轉,有些玩味的打量,最終也是什麽不說的向外挪了兩步。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跌坐在地上的琴酒,沒由來的升起一種莫名的緊張。
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卻還像個尊敬長官的士兵蛋子那般下意識的詢問起來。
“...我需要做什麽?”工藤新一下意識地問。
“噗嗤。”
工藤新一聽到了來自身後屬于黑色長發男人帶着些許嘲弄意味的笑。
赤井秀一點燃煙,他咬着煙,用戲谑的口氣點評道:“一個聽話的‘小士兵’。”
琴酒頓了頓,他的背脊仍然挺直、他右手捏着任何可以被他捏着的、支撐他的東西,他站了起來。
“扶我。”琴酒以命令的口吻說,他鉚足一口氣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冷靜和平靜,哪怕尾音已經有了些許破碎後的顫意。
要讓琴酒在眼前個危險的家夥面前暴露自己的弱态,琴酒又是堅決不願意的,他不願意把自己的弱勢展現給任何人看。
他已經習慣了防備所有人。
而在瓶假酒眼前,琴酒強裝的淡然冷靜的動作下,手指輕微的抽搐、呼吸間門偶爾洩露的一兩聲加重的悶哼。
這對他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弱勢的表現呢?
獨屬于琴酒的‘示弱’。
工藤新一連忙伸手扶住琴酒,他抓着琴酒的右手臂搭過自己的肩頭,琴酒順勢倒在了工藤新一身上。
突然承受了一名成年人重量的工藤新一哪怕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也被壓得膝蓋一彎,險些摔在地上。
但好在,只是‘險些’。
降谷零‘關切’的問:“需要幫助嗎?同學。”
盡管降谷零這樣問着,卻始終沒有伸出手扶工藤新一,他只是問一句,僅此而已,哦,如果工藤新一有需要的話,降谷零會非常樂意幫他分攤一部分琴酒的重量。
“不需要。”工藤新一咬牙,他穩住下盤,他對這個金發黑皮膚的男人沒有好感,他記得,這男人根本沒有正視過他,哪怕一眼。
他這麽多年并非全身心投入偵探和推理之中,他也有好好鍛煉身體,更何況工藤新一可不想被這個男人看扁。
琴酒其實并沒有多重,以他的體型和身高來看,他應該是很輕的那類了。
所以工藤新一倒也沒有耗費多少力氣,而他也是在琴酒的腦袋落下來半伏在他肩頭、宛若白藤蘿瀑布的銀發也随之傾斜到工藤新一的身上後。
才知曉,這個男人幾近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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