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見工藤新一逃離了房間,森鷗外收起手上的手術刀。

“真可惜。”森鷗外重新坐回椅子上,他沒有問琴酒為什麽要放掉工藤新一。

琴酒不會說,所以沒必要。

房間裏的第個人逐漸顯露身形,穿着紅色洋裙的金發幼女搖晃着雙腿好奇的打量着床上的銀發男人。

毫無疑問,這個女孩兒便是剛才将手伸向工藤新一脖子的罪魁禍首——愛麗絲,人型異能「VitaSexualis」。

“林太郎,你希望他是你的人?”愛麗絲好奇的問。

作為森鷗外的異能力,愛麗絲能夠讀取森鷗外極為強烈的情緒和欲望。

森鷗外開口糾正:“準确來說,是成為我的部下。”

“有什麽關系嘛,反正都是一個意思啦。”愛麗絲撇了撇嘴說。

她坐到書桌上擺弄起工藤新一留下的48面魔方。

琴酒對這個女孩兒的出現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色,他知道這是森鷗外的異能力。

“你要自己上位?”琴酒饒有興趣的問。

“老東西掌權太久了,年齡讓他失去判斷能力變得平庸。”森鷗外保持笑容。“,有興趣嗎?”

“如果是Gin的話,我們一定可以讓港口Maifa攀上巅峰。”

琴酒又點燃了根煙,他咬了咬煙,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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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ifa裏也有神鋒緝查組裏的暗釘,□□之所以還存在是因為他們的活動範圍幾乎只在橫濱,危險程度不足以威脅到聯合國。

對付這種有異能Mafia,神鋒緝查組有專門應對的異能科。

森鷗外見琴酒對這件事興致缺缺,有些遺憾的想,他的話可沒有一句是假的,他是真的想要邀請琴酒成為他的部下。

琴酒雖然沒有異能力,他本身的實力卻遠高于大部分異能者,價值也是。

而且——

森鷗外坦然自若的看了眼琴酒。

他長得也非常賞心悅目。

唯一的缺點...也是優點,過于忠誠,以至于烏丸蓮耶對他做出幾近折辱的行為也仍然忠心耿耿。

不過也是,任何一個人掌控琴酒的人,都

很難控制想要對銀發殺手施虐的欲望吧。

想要狠狠地揪住他的銀發,掌掴那張蒼白冷漠的臉,踩在他的腳踝上聽骨頭嘎吱作響。

愛麗絲擡頭看向森鷗外,漂亮如寶石般的眸子裏倒映着森鷗外深沉的欲望。

“你怎麽會來這?”

森鷗外從思緒中抽離,他在心中嘆氣。

可惜這件完美作品是烏丸蓮耶的,偏偏烏丸蓮耶也沒能在屬于他的‘琴酒’上留下任何真正的痕跡。

這恐怕才是烏丸蓮耶會對琴酒施暴的原因,他做不到讓琴酒為他動容,于是施加暴力為琴酒烙印上屬于他的痕跡。

“你想問的是我怎麽會離開橫濱?”森鷗外收拾着手術箱。

“boss讓我來抓離家出走的‘小朋友’。”森鷗外頓了頓,他收斂了臉上習慣僞裝出來的笑容。

提到這個小朋友,森鷗外顯然沒什麽想多說的。

“對了,你欠我一次。”森鷗外笑眯眯地說。

琴酒看向森鷗外,他皺了皺眉。

“治療算我們扯平了。”森鷗外說:“我來的時候發現這邊有人盯着。”

“屍體處理了。”

這是來盯琴酒,大概率是‘烏鴉軍團’的人。

至于他們之間為什麽會有這從關系。

森鷗外曾惹到一幫勢力,那時候他還不是港口Mafia首領的私人醫生,也沒有覺醒異能力。

森鷗外渾身是傷的倒在小巷裏,好巧不巧,正好就在琴酒在橫濱的安全屋外。

哪怕森鷗外死在琴酒的安全屋外也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偏偏森鷗外睜開了眼,而追擊森鷗外的勢力就在巷外。

然後森鷗外沖琴酒說出了琴酒不得不幫他的話。

‘解決他們。’

就像一個首領對下屬發布命令那般。

自然而然的,琴酒便被誤會與森鷗外有所聯系,那勢力必然不會放過琴酒,而琴酒不會讓自己的存在被那幫派知曉。

于是琴酒被迫與森鷗外綁在一起,他幫森鷗外血洗了那幫派,琴酒厭惡森鷗外的行為,卻也沒有殺了戲弄自己的森鷗外。

一報還一報。

這是裏世界的規矩。

琴酒救了森鷗外的命,現在森鷗外将這條命還回去了。

“你想要什麽。”

琴酒不喜歡将一件事拖得太久,倒不如現在問清楚。

“在我有需要的時候,幫我一次。”

“嗯。”

得到了琴酒的保證,森鷗外将頭發別到耳後,他提起醫藥箱準備離開。

“喂!!!”工藤宅外傳來少年的大喊,聲音在漆黑安靜的夜裏回蕩。

“森鷗外!你在嗎?!我餓了!!!!我想吃豚骨拉面!!!”

路過遛狗的大人将不悅的目光投向少年。

穿着過于成熟黑西裝的黑發少年一只手放在嘴邊裝作喇叭,另只胳膊吊在身前,他臉色蒼白,身形瘦削,看起來有幾分營養不良。

偏偏嗓門聽起來半點沒有‘羸弱’的模樣。

住宅區內,本來安靜休息的犬類受到少年的驚吓,發出兇惡的吠叫,一只狗叫了起來,所有的狗都跟着叫起來。

聽到門外的聲音,已經緩過勁兒來的工藤新一打開門。

“你好你好?工藤先生,請問森鷗外在嗎?”

太宰治像個多動症兒童那般搖頭晃腦的探頭越過工藤新一去看宅內的場景。

“請稍等。”工藤新一忍不住想,這是森鷗外的孩子嗎?還真是和森鷗外一模一樣的性格。

“太、宰、君。”提着藥箱沖沖從房間出來的森鷗外滿臉黑線,他咬牙切齒的喊。

太宰治從工藤新一身側擠進屋內,他無辜的沖森鷗外眨眨眼:“我餓了。”

“你怎麽找到這兒來的?”森鷗外問。

森鷗外這次給首領請假的理由為‘尋找離家出走的自家小孩’。

他知道太宰治來了米花町,卻不清楚太宰治具體在什麽地方,卻沒想到太宰治自己找上來了。

“唔。”太宰治滿不在乎地說:“我在你醫藥箱下粘了定位器。”

森鷗外臉上的微笑有一瞬間扭曲,所以太宰治一直都知道自己再找他,這小混蛋是故意繞着他跑的。

琴酒也跟着走出來,他神色淡淡的瞥了眼太宰治。下巴微揚沖工藤新一道:“水。”

工藤新一忙點頭為琴酒端水過

去,被琴酒指揮的他本該感到冒犯,可此時他只覺得驚喜。

本來工藤新一為琴酒打了杯飲用水放到了床頭櫃邊,他發現琴酒沒有飲用後還覺得失落。

琴酒并不信任他。

但現在,琴酒主動讓他為其打水,這不正是信任他的表現嗎?

琴酒的目光落在工藤新一的動作上,确保他沒有對水或者杯子做手腳。

太宰治向琴酒投去毫不遮掩的好奇目光。

“啊。”太宰治想起了什麽。“你是銀色殺手嗎?”

銀色殺手是橫濱裏世界為琴酒定義的稱呼。

琴酒似笑非笑的問森鷗外:“你有兒子了?”

森鷗外可不想被誤會,森鷗外趕緊和太宰治撇開關系。

“撿的。”森鷗外攤開手:“我很年輕。“

“你沒有否認,所以你真的是那單槍匹馬帶着腿部挂件森鷗外,滅了橫濱一個黑暗勢力為港口Mafia清了外敵,‘千軍萬馬避銀發’的那位傳說級殺手?”太宰治不帶喘氣地說。

盡管太宰治的口氣是崇拜的,表情卻始終如一,絲毫不走心。

太宰治嘆了口氣:“我也好想躺贏,你能帶着我滅了港口Mafia嗎?或者,我可以雇用你殺了我嗎?”

“被漂亮的、傳說中的銀發殺手殺死,一定是最棒的死法。”

琴酒冷漠地看了眼太宰治。

森鷗外頗為無奈的說:“太宰君,假如你還記得?你也是□□的一員哦?”

太宰撇開視線,他叫着:“我餓了,我聞到了面的味道。”

“你要吃嗎?我做了烏冬面。”工藤新一友好的說。

“可以嗎?謝謝你,工藤君,你是個好人吶。”太宰治挂起笑。

工藤新一注視着太宰治的笑,卻覺得有些別扭,他轉頭為太宰治打了碗面。

“我開動了!”太宰治端着碗嗦面。

“太麻煩你了。”森鷗外沖工藤新一說。

被森鷗外注視着工藤新一渾身僵硬,他沒法擺脫森鷗外帶給他的恐懼。

工藤新一僵硬的回答:“沒什麽。”

吃完面,森鷗外也該帶着太宰治離開了,森鷗外沖琴酒露出笑。

“一周不能洗澡、繃帶天換一次。”

“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Gin。”森鷗外将琴酒的名字咬的很輕,多了些許說不出道不清的意味。

太宰治看了看笑得深意的森鷗外,又看了看始終面色平靜的琴酒。

他冷不丁開口:“你在追他嗎?”

森鷗外:?

琴酒:....

工藤新一:?!

太宰治思索了一下,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不,我想多了。”

森鷗外松口氣,太宰治又開口了:“銀色殺手對你這麽冷漠,你還這般殷勤,你肯定是他的舔狗。”

太宰治的口氣肯定,覺得自己已經抓到了真相。

森鷗外面無表情的抓着太宰治僅剩的那只完好手臂,他沖琴酒露出一個幾乎扭曲的笑:“我們先走了。”

離開工藤宅後,太宰治的情感遠沒有先前那般活躍了。

“太宰君,今晚的事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你是指我遛着你玩還是指我偷吃宵夜?”太宰治神色平平的問。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聰明’愈沿。”

太宰治笑起來,冷風吹起他鴉黑的頭發,琥珀色的眸子裏印着遠處的黑。

“謝謝誇獎。”

“如果你能獎勵我‘自裁’就好了。”

森鷗外也笑了,他道:“還不行哦,太宰君還不可以死哦。”

太宰治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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