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鑒于自己的床被某位大貓殺手霸占,客房又沒有收拾整理,工藤新一只能在客廳沙發将就一晚。

大約是昨天的經歷過于驚心動魄,哪怕昨晚睡得很晚,工藤新一也沒能得到相對優質的睡眠,他在夢中反複驚醒。

更何況沙發雖然柔軟,但長度不過一米五,這讓一米七個子、正在成長階段的青年不得不蜷在沙發上,腿和腰都疼得厲害。

不過早晨八點半,電話的震動鈴聲響起,工藤新一翻個身坐起來。

他頂着亂糟糟的發型,眯着眼,有氣無力的沖着電話‘喂’了一聲。

手機裏明媚的色彩照亮了工藤新一的死魚臉,與工藤宅昏黑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GoodMoring~”

聽着電話那頭熟悉的活力女聲,工藤新一終于睜開了眼睛。

“媽媽?!”工藤新一驚喜的喊。

經歷了昨天下午及晚上的事兒,居然還能活下來的工藤新一如今見到手機裏的母親恍然有種隔了一世的感覺,淚腺開始泛酸。

他很想把昨晚的事兒一口氣的全部吐露告知他的母親,可他清楚,這是他不能、不可以說的秘密。

工藤新一眨眨眼,假裝自己是被強光刺激了雙眼,在母親面前哭實在是太丢人了,他才不要。

視頻電話的另頭,有着栗色長發和美麗臉龐的工藤有希子臉上是明媚的笑。

聽見工藤新一的聲音,工藤優作也擠進了屏幕裏。

日本的早晨八點半是美國的下午,工藤優作和有希子正在播放着舒緩音樂的咖啡店裏享受着下午的悠閑時光。

Advertisement

“老爸。”

“新一,早上好。”工藤優作打招呼。

工藤有希子和工藤優作打量着工藤新一身處的環境,立刻判斷出工藤新一是睡在客廳的沙發。

有希子調笑着開口:“阿拉?家裏是來客人了嗎?新一?”

工藤新一面色一僵,糟糕,他忘了,他現在睡在客廳。

工藤新一扯出笑容,他幹巴巴的說:“啊?沒有啊,我昨晚和同學去試膽大會啦,回來太累了就直接倒在沙發上了,哈哈哈,沒想到一覺就早晨了呢。”

感受着有希子在桌子下捏了把自己的手,工藤優作立刻明白有希子的意思。

可憐的新一小子,又要被整蠱羅。

于是工藤優作面色一冷,他毫不客氣的說:“撒謊。”

工藤新一的表情又僵住了。

他思索着屋子裏有什麽細節露出了破綻,不,屏幕光的範圍僅夠照亮這沙發,以及沙發後面的一部分走廊。

昨晚琴酒根本就沒在客廳裏停留超過十分鐘,哪怕是停留,也只是倚着牆壁,像個縛地靈那樣冷冷的看着工藤新一忙活着給他弄水。

就更別說森鷗外和太宰治了,這兩個來自于裏世界的家夥不會允許自己留下任何把柄在他家。

那麽,只有一種可能。

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給小蘭打電話确認了他昨晚的行程。

工藤新一幹巴巴地說:“...老爸,你在說什麽啊。”他還想再掙紮一下。

有希子安撫的拍了拍優作的肩膀,她道:“親愛的,冷靜一點啦。”

有希子沖工藤新一眨眨眼:“畢竟新一這也是第一次犯嘛。”

工藤新一忙不疊點頭。

有希子頓了頓,又道:“第一次偷偷帶人回家就被父母發現了,哪怕是新一也會感到害羞吧。”

被口水嗆了一下,工藤新一猛地咳嗽出聲。

有希子才不會管這麽多,她環顧四周,試圖看見那被工藤新一偷偷帶回家的人。

“不過新一你還有半年才成年哦?防護措施一定要做好!不可以做錯誤的事兒哦。”有希子教導着。

“親愛的,咱們該擔心的難道不該是新一未成年做那種事是犯法的嗎?”工藤優作無奈地糾正。

新一滿頭黑線,他回憶起房間裏那冷漠的漂亮銀發殺手。

男的怎麽可能懷孕...咳咳。

偏題了。

拜托啊,媽媽和爸爸,你們的兒子哪怕有賊心也沒賊膽啊。

他哪怕不經過琴酒的同意進入自己的房間都會被□□指着腦袋,要是真的做了那檔子事,他絕對會被琴酒做掉的。

“...不,媽媽,我們沒有。”新一壓低聲音道。

工藤有希子立馬露出可惜的表情。

新一:....你到底在可惜些什麽?

工藤優作輕咳一聲道:“算了吧有希子,新一難得開竅別把他逼的太緊。”

有希子點點頭。

工藤新一還沒來得及松口氣。

下一秒有希子明媚的聲線再次傳來。

“銀發、高挑身形,原來新一喜歡的是性感款的嗎?哈,果然對于高中生來說,還是這種類型最受歡迎啊。”

工藤新一這下終于是明白了,他的父母根本沒有向小蘭求證,而是居住在這附近的鄰居,昨晚看見了他扶着琴酒回家。

這些鄰居誤會了工藤新一和琴酒的關系,并将這件事兒報給了工藤夫婦,工藤新一不需要問都清楚這些嘴碎的鄰居會怎麽對工藤夫婦說。

“新一能讓我看看嗎?那銀發的姑娘。”有希子雙手合十,做出一個拜托的動作。“因為是新一的第一次嘛,我真的很好奇。”

銀發的姑娘?工藤新一愣了愣。

啊,因為昨晚自己将校服外套蓋在琴酒身上,只從衣擺下露出了部分銀發,所以琴酒被誤會成女孩了嗎?

這時,有希子和優作的表情同時愣了一下。

“啊...好柔順的銀色長發。”有希子感嘆一聲。

聽到有希子這般說,工藤新一下意識轉頭看向房間。

銀色長發從視野裏一閃而過,然後門被關上。

琴酒什麽時候出來過?

他一點聲音都沒聽見,要不是有希子眼尖看見了琴酒的銀發恐怕工藤新一到現在也不會發現。

工藤新一下意識問:“抱歉,琴...吵到你了,你或許想要吃點什麽?我去做早餐。”

沒有得到任何回複,工藤新一并不意外。

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對視一眼,有些意外。

這可不像平日工藤新一說話的方法,這是栽了嗎?

有希子模仿着新一剛才的口氣:“琴,你或許想要吃點什麽?我去做早餐。”

“新一也到了這種年齡了啊。”工藤優作感嘆道。

“工藤琴?聽起來不錯耶,希望第一個孩子是女孩,名字叫奈子。”工藤有希子眨眨眼。

“不過她真的好高哦

,有一米八吧?是外國人嗎?新一你要好好長高哦。”

工藤優作沒有說話,他若有所思的低着頭,剛才琴酒一閃而過的身形,不像個女人。

...工、工藤琴?孩子?

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他的母親思維也太跳脫了吧。

“...老爸老媽,我去做早餐了,先挂了。”工藤新一立馬把電話挂斷。

挂斷電話後,工藤新一松口氣,他做了份早餐端着向自己...不,現在是琴酒的房間走去。

工藤新一敲了敲門,門發出被推動的嘎吱聲響,房間裏的燈光傾瀉而出。

诶?沒有關門嗎?

“琴酒,我進來了。”

工藤新一屏住呼吸,他推開門,房間裏空蕩蕩的,窗戶大打開着,深色的窗簾被風吹的亂舞。

屬于琴酒的淡淡煙味兒已經被風吹走。

身後的浴室被打開,濕氣随之而來,琴酒單手擦拭着濕潤的頭發,越過工藤新一險險的坐在床邊。

工藤新一松口氣。

“幹什麽。”琴酒冷聲問。

工藤新一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我做了早餐。”他頓了頓又道:“我母親她就是這種愛開玩笑的性格,沒有惡意,你不要誤會。”

琴酒挑挑眉,沒回答。

“吃早餐嗎?”工藤新一眼巴巴的問,緊接着他瞥到了放在桌上還未使用的針管,他認出來那是營養劑。

琴酒注射了營養液,無需進食。

工藤新一猜,那是因為琴酒不信任自己,自然不可能食用自己做的東西。

“不。”

工藤新一掩飾好失落,他故作輕松的聳聳肩:“我放在冰箱裏,你需要的話,用微波爐打熱就好。”

離開房間,工藤新一本想把福爾摩斯探案集重新翻一翻的,卻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

琴酒在家裏,工藤新一也沒法去警視廳問問有沒有案子可以去幫忙,所以他便只能盯着福爾摩斯探案集發呆。

直到門鈴被按響。

正閉着眼休息的琴酒睜開眼,他捏着□□借着窗簾的遮擋觀察着外邊的。

工藤新一也非常警惕,他沒有第一時間打開門,而是湊到

門前借着貓眼看了眼門外,然後按下傳話鈴。

“...是誰?”

“你好,工藤先生。有一起案件需要您配合調查。”是兩名日本公安拿着記事本來調查案件。

工藤新一将門打開。

“請問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

“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報案在這居民區發現了幾具屍體,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是今天早晨,所以來問問這邊的住戶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請問...那幾具屍體是什麽死法?”工藤新一忍不住問。

公安立刻警惕的看向工藤新一。

“很抱歉,這是案件機密。”領頭的公安拒絕道。

“等等。”另一名公安認出了工藤新一。“你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真的假的?這就是工藤新一?”得知工藤新一的名字,領頭那名警察的态度也變了。

“如果是工藤新一的話,告訴你也無妨。”

“總共有四具屍體,身上有打鬥過後的痕跡,有三名是一槍斃命,通過傷口造成的形狀,應該是被槍抵着打死的,最後一名被活生生擰斷脖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