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見琴酒的表情發生了些微變化,赤井秀一挑起唇來,剛才還夾雜着疼痛的眸子再次染上了興味,他湊過去。

“我們終于要做些什麽了?”赤井秀一期待的問,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是誰這麽有種敢對琴酒下手。

琴酒将卡片的碎屑丢在地上,他警告的瞥了眼赤井秀一,示意他管好自己的手和嘴,不要做多餘的事。

剛被琴酒揍了的赤井秀一終于長了記性,他将手指放在嘴邊做出一個拉鏈的動作,但長得記性不多。

因為他下秒又沒忍住開口。

“老實說,我覺得坐在這裏開茶會不應該是我們的風格。”赤井秀一眨眨眼,他說的‘風格’自然是黑衣組織的風格。

琴酒的确比他想的更加冷靜和淡定,這場襲擊對琴酒來說不值一提,所以他才能始終表現得如此從容,甚至抽空揍他好幾拳。

琴酒會出現在波洛咖啡廳,不僅因為這位置恰好是最好的能觀察到街角警察封鎖區域的地方,他知道炸丶彈犯能在這裏看見他。

琴酒在引誘炸丶彈犯露出蹤跡。

....那襲擊的人要是知道自己針對琴酒的襲擊早就處于琴酒的算計之下,不得被氣死?

糟糕,赤井秀一已經開始期待琴酒對付這場襲擊的應對方法了。

會像在機場那次,給他一個大驚喜嗎?

不僅是赤井秀一、降谷零和工藤新一也猜測出了琴酒行蹤軌跡的原因。

他們倒是猜得沒有太大差別。

琴酒今早出門是為了引誘昨晚森鷗外所說的‘盯上了他’的人上鈎,讓那家夥或者那些家夥在這附近設伏襲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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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一直躲在暗處,琴酒想要揪出他們還挺麻煩,但如果他們針對琴酒有所行動,那麽便一定會露出馬腳。

不過,在安全屋外做掉了七名殺手的另有其人。

現在琴酒仍然在這裏停留的原因只有一個,讓躲在暗處的幕後者誤以為琴酒露出了他的破綻,他并沒有裏世界裏傳的那般強大。

琴酒露出了一個明晃晃的破綻,那就是讓自己暴露在炸丶彈犯的視野之內。

而琴酒清楚,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慎的人會選擇多觀望觀望,但琴酒對那人的試探已經夠多,那人早已急不可耐了。

蛋糕炸彈就是證明,他已經不惜暴露的風險将蛋糕轉交到琴酒手中。

所以琴酒才會肯定的詢問小孩兒,關于這蛋糕的來歷。

那時,赤井秀一和降谷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現在琴酒只需要給暗處那人一個錯覺,讓他認為琴酒已經陷入他的陷阱,并且已經到了收網的時間。

那人便會迫不及待的跑出來。

琴酒眼中飛快劃過一抹暗光,他不露神色的瞥了眼赤井秀一。

諸星大在警告他。

‘黑衣組織’的風格,他是在說自己最近的行為,從救下工藤新一到剛才救下小孩兒都不符合‘琴酒’的殺手形象。

毫無疑問,諸星大在懷疑自己。

琴酒并不擔心,這并不能證明什麽。

既然諸星大敢在遠處沖自己開暗槍,而他明明有很多殺了琴酒的機會卻沒有下手,那麽琴酒可以大膽的推測,烏丸蓮耶給諸星大下達的命令便是‘警告’琴酒。

黑衣組織裏可以說出了解琴酒的人只有烏丸蓮耶..勉強加上一個貝爾摩德,但他們了解的只是‘琴酒’,而不是黑澤陣。

哪怕是烏丸蓮耶和貝爾摩德也清楚琴酒并不是一個濫殺的人。

并不是因為道德方面的标志。

琴酒沒有那東西——畢竟‘琴酒’是由烏丸蓮耶一手培養出來的黑衣組織最鋒利的刀刃,一把刀不需要沒必要的情感。

琴酒判斷殺與不殺,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去殺掉沒必要的人來浪費時間、但如果殺人能更快的完成任務、或者解決麻煩。

那麽琴酒會毫不留情的下手,殺一個和全殺對琴酒而言,衡量它們之間的關系只是時間。

琴酒清楚烏丸蓮耶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不可能把自己知道的關于琴酒的信息告知諸星大,所以琴酒并不是很擔心。

諸星大警告自己,又如何?

既然諸星大想看、想知道,那就給他看看吧,黑衣組織的topkiller的行刑方式。

琴酒拿出手機飛快發了條消息。

随即他擡頭看向兩名拆彈警

察,被琴酒冷冽的目光一瞥,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下意識繃緊了背脊、收緊了屁股。

怎麽回事啊,好有威懾力的眼神。

要是當初指導他們的警校導師是琴酒,他們恐怕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就別提搞事和臊皮了——更何況琴酒長着那樣一張蠱惑人心的臉,只是皺皺眉,他們也就不忍心給琴酒搗亂了。

琴酒眯了眯眼。

這兩名警察真有‘意思’。

他們大約發現了他們不簡單的身份,卻不對他們做出任何行動。

反倒協助他們拆彈。

好用的工具擺在自己面前,哪兒有不用的道理?

于是琴酒開口:“工藤宅附近有枚炸彈。”

工藤新一的臉僵硬了起來。

琴酒自顧自的說:“那枚炸彈可以把工藤宅連同周遭一公裏內的建築全部摧毀,炸丶彈犯為我而來。”

松田陣平首當其沖道:“我和hagi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作為排彈警察,防止爆破物傷及居民、造成財務損耗是我們應盡的義務!”

松田陣平的眼中閃爍着堅定又自信的光。

如果不是萩原研二了解松田陣平,他就要把松田陣平的話當真了。

不,應該說,松田陣平的話是他心裏的想法,可松田陣平從來不會把這種話說出來,他總是表現出一副散漫不耐的模樣。

而松田陣平向來不喜歡穿警隊的制服,他總是穿着那身招搖的黑西裝、戴着黑墨鏡,配上那張總是臭兮兮的臉,像街上閑逛的兇神惡煞的極道成員。

但萩原研二必須承認,穿上黑西裝、裝作兇神惡煞是個好方法,這能避免很多麻煩、也能避免很多不依不饒的居民。

于是萩原研二也換上了黑西裝和墨鏡。

只要松田陣平一皺眉、眼神一狠,絕大多數想要鬧事讓警察為他們負責的居民就會老實下來。

萩原研二什麽也不需要做,他只需在旁邊維持着平日裏笑眯眯的表情,用同事的話來說,就是笑面虎該有的模樣。

然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便成為了絕大多數民衆和部分同事眼中的‘惡役警察’。

可現在呢?松田陣平哪兒還有什麽‘惡役’

警察的模樣,殷勤的不得了。

松田陣平這副模樣,哪怕是萩原研二也是第一次見。

“放心吧,Gin。我和hagi可是公認的公安最優秀的排彈警察。”

....真虧松田陣平居然還記得他。

萩原研二看了眼松田陣平滿臉期待的模樣...真是的,小陣平怎麽像只小狗似的。

而萩原研二作為松田陣平的知根知底的好友,松田陣平每一個動作,萩原研二都能猜出松田陣平在想什麽。

大約是剛才琴酒的誇贊讓松田陣平嘗到了甜頭,他這副殷勤的話語和模樣,不正是在期待琴酒誇獎他嗎。

萩原研二有些頭疼的按了下太陽穴,喂喂喂,真的假的,小陣平不會是動凡心了吧?

老實說,小陣平動凡心本該是件讓萩原研二覺得驚喜的事兒,他早就希望除了自己外,還有另外的人能陪在小陣平身邊,最好是一個小陣平喜歡的人。

可是——

萩原研二看了眼琴酒。

銀發殺手表情平靜,沒有絲毫因為松田陣平的自薦自推産生任何情緒變化,他手指飛快戳按着手機屏幕,正在編輯和發送消息。

萩原研二認為琴酒并不适合成為松田陣平命定的那人,怎麽說呢,琴酒這樣的人,就适合一個人。

哪怕與旁人無異的常服為他增添了幾分人氣,卻始終不會染上任何俗世和凡塵的氣息。

獨特又美麗的東西總是吸引人的,所以松田陣平會為此犯了迷糊、萩原研二并不意外,哪怕是與女性有過很多交道。

但琴酒這樣的人足夠冷漠和殘酷,他只為一個目标前進,所以他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松田陣平追尋琴酒的身影就像是人類追逐虛無缥缈的月光,永遠不可能真正的擁有——

見琴酒沒有誇贊自己的意圖,松田陣平有一瞬的失落,但他馬上又打起精神。

“只要找到那枚炸彈,我就能處理好它。”松田陣平說。

....哪怕琴酒真的同意了和小陣平在一起,小陣平也會被琴酒拿捏的死死的啊。

琴酒點頭。

他本就打算讓這兩名排彈警察去處理炸彈,這是他們的專業。

琴酒倒是也能處理炸彈,但如果讓他去做,還記得嗎?琴酒更習慣選擇節約時間的做法。

比如放任炸彈爆炸。

‘琴酒’的那部分影響了黑澤陣太多,琴酒與黑澤陣早已交織在一起,黑與白最終混作了純粹的黑色。

但那只是僅有琴酒一人,所以無從選擇的情況下。

現在不是有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嗎?

拆彈是他們的專業,哪怕琴酒不說,他們也會去處理這枚炸彈,這就劃掉了放任炸彈爆炸這一條。

同時還能把這兩個警察甩開。

黑澤陣隸屬于聯合國的應急反恐小組,嚴格算是警備人員,和日本公安勉強是‘同僚’關系吧?

可琴酒是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他仍在卧底期間,如果有需要——或者說,一旦諸星大和安室透提起,要幹掉這兩人,他不會阻止他們、甚至會毫不留情的幹掉這兩名排彈警察。

所以現在甩開這兩名警察,反倒是保護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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