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琴酒又看向表情不太好看、神情焦急的工藤新一。
他看得出工藤新一有某種獨特的特質,敏銳的直覺和極為強大的推理、洞察能力。
琴酒一眼就能看出來,工藤新一受過專業的訓練,他在普通人的世界裏絕不可能是普通人。
他富有勇氣和正義感,這正是他明知前路危險也會義無反顧前進的原因。
正義感和勇氣早晚會害死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不懂得收斂自己的好奇心和鋒芒。
這個‘野心勃勃’的從未見證過這個世界真正黑暗、仍然保留着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拯救世界、阻止黑暗蔓延的高中生并不知道。
‘關閉五感、不去多管閑事。’
才是生存的道理。
昨天如果不是琴酒,工藤新一至少得死兩次,三名黑衣組織成員面前一次、森鷗外面前一次。
老實說,工藤新一未免有些過于稚嫩和幼稚了。
琴酒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評價工藤新一為愚蠢,工藤新一的特質能為這個世界做很多事,但絕不應該是現在這樣,因為自己魯莽又愚蠢的行為葬送性命——
但,琴酒并不讨厭。
或許連琴酒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對有實力和天賦有天然的好感、當他們的陣營為紅方時,這種好感甚至會翻個倍。
作為黑衣組織殺手的琴酒并不會表現出這一點。
Advertisement
見琴酒看向自己,工藤新一試圖壓下自己有些焦慮的表情卻難以控制,畢竟自家都快被炸了,他怎麽保持平靜?
工藤新一明白琴酒接下來的行動無非是去追擊炸丶彈犯。
像琴酒這樣肆意強大的殺手、僅是一個晚上便能從昨晚虛弱的狀态恢複成現在的模樣,琴酒根本不能、也不會接受別人的挑釁。
而琴酒做出的反應,工藤新一也能憑借自己的觀察力看出來他要做什麽。
工藤新一很想和琴酒一起去。
可他的理智卻十分冷靜的将一條條不應該和琴酒一起去的信息分析出來。
銀發殺手已經睜只眼閉只眼的放過了他,接下來的事兒涉及了工藤新一‘不能’知曉的東西,如果他要跟上去,工藤新一想
不出琴酒繼續護着他的理由。
恐怕琴酒只會冷眼旁觀赤井秀一或者降谷零對他動手。
畢竟銀發殺手哪怕是個‘溫柔’的人,也始終是來自黑暗世界的殺手。
老實說工藤新一應該把這兩天遭遇的事兒全部告知警察,這才是作為高中生名偵探、或者說,作為一名日本公民應該做的。
但不可否認,琴酒救了他,工藤新一的良知令他做不出舉報琴酒這種事兒,或許也還有別的原因摻雜其中。
工藤新一抿了抿唇,他倒是很想把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弄進去,可這毫無疑問會把琴酒也牽連其中。
小蘭的家也在工藤宅附近,如果炸彈爆炸,那一定會波及到小蘭,他從小到大的好友。
工藤新一做出了選擇,不,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工藤新一看向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一:“我和你們一起去。”
松田陣平本想開口拒絕,但工藤新一開口的速度比他更快:“我住那邊,對那邊的位置更加熟悉、曾多次協助警方破案,我能協助你們更快找到炸彈。”
松田陣平眼珠轉了下,zero正在潛伏卧底的狀态,如果黑發男人突然發難要弄死工藤新一,zero還真不一定保下這誤入迷途的小羊仔。
于是松田陣平冷哼一聲:“別拖後腿。”
琴酒見三人已經做出決定,他冷聲開口:“我會處理掉炸彈犯。”
這算是一場合作,琴酒抓住炸彈犯,然後松田陣平拆除炸彈,怎麽算都是日本公安占了便宜,畢竟只有琴酒抓住了炸丶彈犯,米花町的市民才能獲得安寧和安全。
可無法忽略的一點,炸彈犯是為琴酒而來,所以這是一次‘合作’,而不是幫助。
“那麽?合作愉快?”萩原研一伸出手。
當然了,他的動作被琴酒無視,再一次的,他記得在聖誕夜當晚也是這樣。
萩原研一淡定的收回手,沒有因為琴酒的冷漠受到絲毫影響,對于琴酒的态度,他早已習以為常。
他大約從琴酒口中聽過最不可思議的一句話,就是剛才他誇贊小陣平吧?
不過現在想來,琴酒對小陣平的誇贊很有可能是想利用小陣平,就像剛才,小陣平
可是搶着來接活哦?
放掉琴酒、赤井秀一,怎麽看也不是個好選擇吧。
卻是目前比較安全的選擇。
琴酒的陣營暫且不明,但萩原研一可以看出來的是,琴酒和赤井秀一很危險,他、小陣平和zero對上他們兩勝算并不高。
“和公安合作?”赤井秀一像個真正的黑方那般發出感嘆。“饒了我吧。”
“你說對嗎?Gin?”赤井秀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老實說,琴酒近期的行為令赤井秀一捉摸不透,琴酒在想些什麽?還是說,琴酒本就是這樣的人。
難不成琴酒是...?不,絕不可能。
琴酒如果是卧底,黑衣組織早就完蛋了。
赤井秀一在卧底黑衣組織前,曾在FBI的檔案室裏見過琴酒的相關資料,黑衣組織的暗殺名單絕大多數都是由琴酒完成的。
連FBI的高官也遭到琴酒暗殺,好不容易從琴酒的槍口下逃生,卻被琴酒連同病房一起炸上天。
更別提琴酒在這些年參與了國際上大大小小的事件,可以說,黑衣組織能讓各個組織盯上他們,琴酒功不可沒。
琴酒的存在讓他們意識到黑衣組織帶給他們的威脅。
這樣一個對黑衣組織忠心耿耿的殺手絕無可能是卧底。
所以赤井秀一只剩下一種猜測。
琴酒在試探他,琴酒在混淆他的視聽,讓他誤以為琴酒也是潛伏人員或是卧底,大約是自己追擊工藤新一卻沒有及時擊殺工藤新一的行為引起了琴酒的懷疑。
琴酒可是組織裏出了名的‘尋血獵犬’,更別提琴酒本就對他沒有好感。
要是坐實赤井秀一的卧底身份,琴酒恐怕會興奮地将□□冰冷的槍口對準他的腦袋。
所以赤井秀一在這個時間段絕對不能露出丁點破綻,所以如果真的要幹掉這幾人的話,他也會做的。
畢竟沒有什麽比讓他繼續留在黑衣組織、留在琴酒身邊重要。
赤井秀一的眼中被濃郁的黑暗覆蓋,他用毫不遮掩的、危險目光看向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一。
松田陣平警惕的攥緊了拳頭,萩原研一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兩人看似平靜實則警惕地盯着這随
時都可能發難的黑衣殺手。
降谷零眯起眼,他不動聲色的握緊了藏在圍裙下的微型手槍。
察覺出赤井秀一意圖的琴酒掀了掀薄涼的唇瓣,他露出一個略顯譏諷和嘲弄的笑,他道:“合作?”
“不。”
琴酒用無機質、無情感的森色眸子帶着灌滿的惡意,他注視着松田陣平、萩原研一以及工藤新一的目光像是注視着已死之人。
“是共犯。”
琴酒以滿含惡意的語氣宣判了松田陣平、萩原研一和工藤新一的‘死刑’。
哈,兩名警察和一名協助警察破案的高中生偵探,現在卻在協助罪犯辦事,多有意思。
然而當琴酒提到共犯時,無論是松田陣平還是萩原研一都沒有感到沉重的壓力。
反倒是有一種奇異的興奮感,老實說,這是種很新奇的體驗。
大約是人總是天生反骨吧。
待松田陣平等人離開後,降谷零擠開赤井秀一湊到琴酒邊上,他臉上挂着少許真心實意的笑,他期待的看向琴酒。
“Gin,我要做什麽。”
“服務生去給我們做杯咖啡吧。”赤井秀一以玩味的口氣開口。
降谷零沒有理會赤井秀一的話,琴酒看了眼降谷零,他打開手機将準備好的信息傳到降谷零的手機上。
降谷零打開手機,他閱讀着手機上的信息,臉色也由之前的輕松變得略為嚴肅。
琴酒垂下頭點燃一支煙,他撇開赤井秀一伸向他向他讨煙的手。
“安室透。”琴酒聲線淡淡。
“怎麽了,Gin?”降谷零已經猜到了琴酒要說什麽,可他仍然期待琴酒親口對他說出那話語。
“抓住隐藏在炸彈犯背後的家夥。”
降谷零解下圍裙,他當着琴酒和赤井秀一的面将□□完成了上彈的動作。
“所以這就是我的代號考核任務?”
同時,他用頗為無辜的口氣說:“可是Gin我只是一個柔弱的‘情報人員’。”
降谷零的口氣似乎是拒絕的,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為接下來的任務感到興奮、手上也非常實誠的完成了換彈動作。
柔弱的情報人員?
赤井秀一沉默了下,柔弱?
他看了眼降谷零鼓起的、結實的小臂肌肉。
...還挺不要臉的。
琴酒冷嗤一聲,他警告的說:“如果你做不到就別回來了。”
“既然琴酒都這樣說了,那我必須得回來、回到琴酒的身邊來。”降谷零绀紫色的眸子裏裝滿了情愫,他‘含情脈脈’的看着琴酒說。
赤井秀一面無表情:真惡心一男。
【哈哈哈哈萊伊好雙标一男,他自己對琴酒說這種話就是正确的。透子說的,他就覺得人家惡心。】
【景光呢?景光呢?景光呢?嗚嗚嗚,景光怎麽還不來啊!】
【偷偷告訴你們這些沒蹲景光直播間的人把,你們猜琴酒剛才在給誰發消息?】
【我猜你想說的是,琴爺剛才在給景光發消息?你這話和直說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