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026章 第26章
有了鮮明對比, 周小樹再想省錢再能吃苦都還是把盒飯店當成了隔三差五來打牙祭的地方。
當知道兩個素的還能便宜三毛錢,他就打兩個素菜,偶爾換成炒雞蛋。
吃的香的周小樹沒胖, 但臉色好看多了,幹起活也有勁, 多幹點還能多拿點錢,周小樹一下想明白了,已經不去工地食堂。
工地食堂沒有外包就是工頭叫人來做,沒人來吃自然失業了。
這也是蕭逸年為什麽在衢縣那麽多工地裏選擇這個工地的原因, 能省不少麻煩。
畢竟搶人錢財如殺人父母,他們搶生意工地食堂外包的肯就這樣看着生意流失毫無動靜才怪。
盒飯店順理成章的成了工人們的‘專用’食堂。
免得張麗麗多想,蕭逸年還把人拉過來一起幹活。
三個人就是活比之前多了也比原來輕松。
蔡可芬覺得自己還有餘力,“我們把晚飯也做上怎麽樣?”
這是她頭一次提出擴張的想法,之前都是蕭逸年要改攤子成盒飯店, 又從只在中午經營的盒飯店加上早餐。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之前就有工人提過, 我們晚上應該也不愁沒生意。”
之前他們都拒絕了,t 一個忙不過來, 一個晚上咋樣還不一定。
現在蔡可芬想在多賺一點。
蕭逸年贊成,張麗麗到底是嫁出去的,他們沒意見,她自然不會站出來說什麽。
Advertisement
“先做少點。”她只有這一個建議。
蕭逸年不在意道:“這是應該的,都沒人知道我們要做晚飯,明天中午先跟那些工人說說,讓他們知道我們要做晚飯。”
蔡可芬:“那我們做……”
他們商定好了明晚菜的數量, 以及菜色,等待着明天的到來。
中午
孫大龍沖在最前面, 看到門口貼着的大字,跑到店裏掃過今天的菜色,嘴上不忘問:“老板門口那紙上寫的什麽?”
“我們晚上也要做盒飯了,頭一天,量不多,先到先得。”
蕭逸年解釋完問:“今天要來點什麽?”
“玉米排骨和大白菜。”
孫大龍樂呵呵的,“晚上也做啊,那感情好,我家不在這,每天住在工地,晚上都是吃面,那個餓的快,你們能做晚飯我肯定來。”
諸如孫大龍的工人不在少數,就算他們沒問蕭逸年他們都會主動說,工友們回去路上也會聊,中午一頓飯的工夫他們都知道盒飯店要做晚飯了。
晚上他們準備了四十份,全都賣光了,還有沒買上的,只能去吃面。
不過人也不多,畢竟不是都像孫大龍這樣住在工地裏的。
其中一些還是回家過來帶一份的,沒要米飯,多要了一個菜,他們臨時定了一個價。
這樣便導致米飯剩下了,多到三大一小吃不完,放在第二天早上做蛋炒飯了。
他們自己吃,剩下的都賣了,還有客人問明天賣不賣蛋炒飯。
這一天天忙的沒個歇息的時候。
蕭逸年還記着一件事,中午歇業後,飯桌上,“二姐那邊錢還沒還,我和可芬找個時間去她家一趟。”
張麗麗出事後蕭逸年和蔡可芬就沒去張琴琴家,兩千塊一直沒送出去。
蕭逸年詢問:“大姐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張麗麗覺得沒必要全都過去,而且小弟弟媳現在才是一家子,她再過去,妹妹婆家都不知道怎麽看。
“你們晚上去,白天生意照常做。”
“也就是我這手藝比不上弟媳,不然晚上你們去,我還能繼續開店。”
“那行,就下周一,我和可芬去二姐家。”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時間過的快,轉眼便是下周一,中午賣完盒飯他們一起幹完活拾戳拾戳,沒帶張小芽,讓她跟着張麗麗住在張家村家裏。
蕭逸年和蔡可芬一起去二姐家,騎的自行車,蔡可芬坐在後座。
土路不好,騎起來都是土,還膈屁股,就這麽一路膈着到了陳家。
陳家養殖賺了錢,把房子推了又批了一塊宅基地,建的特別大,外面刷着白牆,院子裏抹了水泥地,屋裏貼了瓷磚,挂着大吊燈,還是難得的三層樓。
不西也不中,說是城裏的吧城裏的也不這樣,農村也不是這個風格。
而這樣在蕭逸年看來不倫不類的房子,卻是村裏的好房子,是陳家有錢的象征。
張琴琴招呼着他們進來坐,去倒了水切了果盤,“嘗嘗,今天剛買的,我中午吃了一個,蘋果挺甜的。”
做生意三個月,蔡可芬褪去了怯弱,不說大大方方,也不會拘謹的連塊蘋果都不敢吃。
蕭逸年更別提了,他就沒跟二姐客氣的時候。
“是挺甜的,還是二姐你會挑,不像我買來幾個都是酸不溜丢。”
張琴琴眯眼,小弟一說好話準打什麽主意,“盒飯生意不好做?沒錢了?”
這回把弟媳都帶上了,怕要借不少。
張琴琴皺眉,一萬塊在陳家不算多,但她能經手的就這些,再多……
只能跟陳直峰要了,給小弟花總比讓他給別的女人花強。
張琴琴心裏有了決定,眉頭散開,“你那一萬塊不用急着還,但要錢是沒了。”
她會給,但松口可沒那麽容易。
“二姐你想哪去了,我們盒飯店開的好好的,生意好的不行,大姐都來幫忙了,要不是晚上要來找你我們現在還開着店賺錢。”
“今天我們來還錢的,先還你兩千。”說着蕭逸年把錢拍在桌上。
張琴琴坐直了,驚奇的上下打量着蕭逸年。
她和張麗麗一樣都知道小弟的德性,張琴琴比張麗麗更清楚,她們的小弟有多爛泥扶不上牆。
小時候還好,但長着長着就歪成這個鬼樣子,懶散不幹活,結婚後更不得了,還染上了喝酒打媳婦的毛病(也可能本來就有,之前沒媳婦)。
張琴琴不是沒揍過,但沒用,一喝酒就打媳婦。
打了沒用,她也懶得管了,偶爾漏點錢,讓小弟少煩她。
還錢?這是天邊下紅雨,大姑娘坐花轎頭一遭。
張琴琴還問了一遍,得到他們真是來還錢的答案。
說實話這錢借出去她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沒打算讓小弟還。
“你先留着用,不用急着還我。”
“那行,我還想着開分店買房子,這錢就當二姐你先攢在我這,等要用了在還你。”
剛才拍的很豪氣,拿回來也麻溜,直接塞回了口袋,看得張琴琴那叫一個無語。
這是她嫡親小弟。
“晚飯吃了沒?沒吃我帶你們去縣裏吃。”
蕭逸年大手一揮,“去縣裏多破費,你還跟你弟我客氣,讓你弟媳給你做,她手藝見長了,讓你嘗嘗。”
“可芬去看看廚房有沒有菜,沒有就跟鄰居啥的要點菜來,農村人就不怕沒菜吃。”
蔡可芬看看蕭逸年又看看張琴琴。
張琴琴:“……”小弟這臉皮長的倒是快。
她沖着蔡可芬揮手,“去吧,冰箱裏有菜有肉,我就是懶得做。”
公公婆婆住在養殖場,陳直峰也沒回來,小弟沒來她就煮個面對付了。
蔡可芬進廚房了,張琴琴瞥了一眼,“你今天就為了還錢?沒其他事?”
雖然她沒要小弟也很快拿走了,但她覺得小弟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麽簡單來一趟她怎麽都不信。
張琴琴看着蕭逸年,發現小弟精神了,壯實了,瞧着都俊了,和之前完全是兩個人。
蕭逸年:“二姐你把我想成啥人了,頂多還錢的時候蹭頓飯。”
張琴琴:“……”
她是不是還要說一句還好他們沒把張小芽帶過來。
張琴琴翻了個白眼,“有事就說。”
“那我就說了。”蕭逸年表演一個打蛇随棍上,“我看到二姐夫和一個女人勾勾搭搭。”
他說這話的時候瞄着張琴琴,她臉色沒變就知道她其實知道這件事。
她知道,蕭逸年卻是沒看到,是原主之前在縣裏買酒看到的。
他還指望着能從陳家拿到錢,怎麽會告訴二姐這個暴脾氣,要是讓二姐和陳直峰離婚了,他沒錢不說,二姐還要回到家裏。
于是原主全當做沒看到。
現在看來,暴脾氣是真,但屬于女人的柔弱張琴琴也沒少。
在遇上男人出軌的事情,她和其他女人一樣選擇了隐忍。
“我當時就想沖上去揍他個滿臉開花,但想到二姐你我又給忍住了。”
“二姐你要把家裏的錢把住了,別讓陳直峰都給外頭的女人花了。”
“他要是還這樣你就告訴我,我一定讓他瞧瞧我的厲害,讓他知道二姐你不是他能随便欺負的。”
張琴琴冷眼看着小弟揮拳,冷不丁的道:“我離婚回家怎麽樣?”
蕭逸年愣了一下,因為張琴琴從來沒對原主說過這話,他以為要跟張麗麗一樣徐徐圖之,沒想到倒讓張琴琴搶了先。
蕭逸年拍大腿,“回,家裏有你地方住,我可是你弟,你的靠山。”
張琴琴笑了,雖然不知道小弟以後怎麽樣,但這一刻這話聽來是真心的。
她高興。
“沒白帶你。”
蕭逸年:“我說真的,你要回來我就讓可芬給你收拾屋子。”
“大姐都還住我那。”
“什麽意思?大姐怎麽住家裏了?”張琴琴笑容消失,板着臉,大姐脾氣好,呂立明做了什麽讓大姐竟然要回家住。
蕭逸年為難,“大姐不讓我告訴你。”
出門前張麗麗還叮囑他不要說漏嘴,蕭逸年記性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他是故意的。
張琴琴比張麗麗硬氣,以前在家裏就被村裏人說跟個男娃似的,争強好勝,說t她兩句非得追着人要人家道歉。
名聲難聽了,但說他們家壞話的人也少了,誰也不想讓大家夥知道自己說人壞話被追到家裏來。
人家一家還就三個小孩,顯得他們以大欺小。
讓張琴琴知道張麗麗回了家,讓她操心張麗麗去。
也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