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第 32 章

整個周末, 姚柔伊沒有離開過這棟別墅一步,她第一次體驗到在情欲中沉淪堕落的感受。

那一夜,姚柔伊對顧閻的惡劣程度有了新的理解。

他在床上非常執着,一直問“你喜不喜歡我”、“你愛不愛我”, 每次不聽到滿意的回答, 他就調整進攻的速度和角度,極盡所能地在性.事上溫柔地折磨她、鞭笞她, 讓她在意識幾近崩潰時說出自己想聽的答案, 再予以她最後的釋放。

幾次下來, 姚柔伊被折騰地乖順極了, 一直抱着他說喜歡他、好喜歡好喜歡他。

更讓姚柔伊不願回想的是, 他說憋着更有感覺的那次,結束後他壞笑着咬她耳朵:“怎麽和小孩一樣還尿床呢。”

姚柔伊羞恥到崩潰大哭。

顧閻立馬收了調笑,抱着她說她剛才很美、自己很喜歡看。

這個周末, 姚柔伊白天補覺,晚上和顧閻胡來, 一時間晝夜颠倒, 分不清今夕白夜。

顧閻簡直就是個鐵人,晚上不論放縱,第二天一早又準時起來去公司,留姚柔伊一個人休息。

連着兩晚鏖戰到淩晨,周末的清晨顧閻依然神采奕奕, 姚柔伊見他穿好衣服, 在打領帶,有氣無力地問他:“你這樣真的不會猝死嗎?”

“又不是天天這樣, 我都寡多久了。”顧閻俯身親了她一下:“再說,你就來周末兩天, 我要什麽都不做多浪費。”

“太恐怖了,我再不走真怕……”姚柔伊的視線瞥到了床頭的垃圾桶,裏面的紙巾團和使用過的套子滿到快要溢出來,全是他們放縱的證明。

更直觀的就是她的身體,酸痛得只想躺着,洗澡時草草照了一下浴室的鏡子,嫩白的皮膚上沒幾塊好皮,都是層層累累、深淺不一的痕跡。

有吻的,也有揉捏的,她的皮膚很容易留下痕跡,顧閻上頭時稍微多用了些力,她的身上就會又多一塊印記。

“怕死在床上嗎?”顧閻接着她的話說,他親昵地用下巴蹭她的臉:“我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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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不輕點。”姚柔伊瞪他,每次她哭叫着輕點自己受不住,他嘴上答應着,動作卻一點沒收斂。

“我真輕下來,你就沒那麽爽了。”是快是慢,是輕是重,他主要靠感受她身體的本能反應來判斷,所以才能給她多重高潮的體驗。

他勢必要讓她食髓知味,讓本能超越理智,讓她的身體比她的頭腦更加迷戀他,依賴他,離不開他。

“我是很爽啦。”姚柔伊誠實地說,“以前沒有這種很瘋狂,快要死掉的感覺。”

“以前你的男人都很遜。”顧閻自信又張狂,“你緊得我差點以為是第一次,真不知道之前你找的那些男人怎麽下得去嘴的。”

“哦,我以前沒福氣,才吃上好的不行嗎?”姚柔伊推了他一下,翻了個白眼。

顧閻笑得很得意,湊過來吻她的嘴,姚柔伊朝後躲:“不行,我還沒刷牙,嘴巴很惡心。”

“再惡心的地方都親過了。”顧閻沒理,纏着她親了個嘴。

聽他說這話,姚柔伊的臉登時又紅了,他确實非常突破她的心理防線,身體所有的地方都被他親過,他根本不在乎是否污穢,每次都哄她,親那裏很舒服,不信你試試,耐不住好奇的姚柔伊屢屢被得手。

顧閻離去後,姚柔伊睡了回籠覺。

再醒來時已經10點多,她基本上兩天沒有正常穿衣服,起初是浴袍,後來是一件他的T恤當睡衣。

姚柔伊從床上爬起來,換上一開始穿來的衣服。

來時沒有化妝,但現在不用點遮瑕實在是沒法出門。

她在顧閻家沒有發現化妝品,只能戴上口罩、墨鏡、鴨舌帽,全副武裝地出門采購。

因為脖子上的印記太顯眼,一路上巨尴尬,只能不停洗腦自己,沒事的,生活中沒那麽多觀衆,沒人能看清自己的臉,沒有人會認識自己是誰。

去商場買完遮瑕,她火速溜到洗手間,将t外露的吻痕全部遮上,這才舒暢地呼出一口氣。

這兩天的體驗簡直就像一場浩大的春.夢,一切都是半夢半醒間的美妙沉淪。

現在夢醒了,她就像12點鐘以後的灰姑娘,理應回去,雖然自己很舍不得。

之前只是擁抱,她對顧閻的懷抱就産生了依戀,如今發生更為親密的交融,她更是貪戀過度,恨不得每分每秒的都黏着他,什麽比生理性的喜歡和契合更讓人流連忘返的。

顧閻這人很壞,一直逼她說喜歡他,姚柔伊只得一遍遍在痛苦和歡愉交界線重複着喜歡他,喜歡他,說着說着,她便流淚,他喜歡看她流淚。

或許後來顧閻聽膩了,不想再逗她了,可她還是在那不停說着好喜歡,好喜歡你。

她很感謝,還好在大衆認知标準下,床上的話都做不得數,她才能坦蕩說愛,也能在清醒分開時将愛重新封存。

【我走了。】姚柔伊走前給顧閻發了信息。

顧閻:【真無情。】

姚柔伊:【?】

顧閻:【爽完就走。】

姚柔伊:【你只是讓我周末來找你】

顧閻:【我如果想你一直在,你會來嗎?】

一直在,一直做.愛,是個人都受不住,姚柔伊膽寒,現在她的腿還酸軟似面條。

姚柔伊:【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至少,她搬家才搬一半呢,還得回去面對房東的冷嘲熱諷。

顧閻:【是,你的事堪比國家大事。】

聽出他話裏的不爽和諷刺,姚柔伊嘆氣,只得想解決方案:【我們可以約定時間】

以前,在簽娃娃親合約時,她還特別注明不同房,但如今既已發生,她也挺滿意,自然可以就這件事重新拟定新合約。

顧閻:【每周末怎麽樣?】

姚柔伊:【好】

別人是五天工作日,兩天休息日,而她是五天畫稿日,兩天打炮日,唉,真比996的社畜還要辛苦。

顧閻:【下次套套的尺寸記得買對】

姚柔伊:【……好】

這實在是太尴尬了。

她在便利店随手拿了L號,哪知道還有XL、XXL,以致于L號都是最小號,顧閻完全用不了,還好他家有備用的,不然差點要搞不上。

哦,套套的味道也是橙子味的……

她的臉燒得更厲害了。

*

姚柔伊回到出租房,情況比她預想的還糟糕,她以為會被房東臭罵一頓,然後繼續收拾,哪知道房東直接把她還沒收拾完的東西裝在大黑塑料袋中,全丢出去,堆在一旁的雜貨堆裏。

呵呵,連進門都不給她進門了。

姚柔伊氣急敗壞地聯系房東,發現自己已被拉黑。

自己的下一步到底何去何從?

此時得先找個落腳的地,能暫時存放她的東西,姚柔伊只得求助人脈廣泛的蔣洲,好在蔣洲雖在國外有時差,但還是看見姚柔伊的信息。

他突然想到前幾天看到龐天嬌在朋友圈裏發找室友的公告,就把這事跟姚柔伊說了。

姚柔伊這些天忙得焦頭爛額,肯定沒來得及看朋友圈,錯過了這條。

現在一聽到這消息,忙去聯系龐天嬌,問她現在在哪,找到合租室友了嗎?

龐天嬌秒回:【還在A市,沒找到。】

姚柔伊:【太好了,我去找你,我現在被房東趕出來了,沒有住的地方,我跟你合租吧。】

龐天嬌喜出望外:【真的嗎?太好了!】

姚柔伊:【你給我個地址,我租輛車把東西先搬過去。】

龐天嬌很快發來地址信息,又說:【你在哪,我去幫你一起搬東西。】

放在以前,姚柔伊肯定回複不用她搬,自己一個人弄得過來,但現在實在是心力交瘁,體力不支,只能接受她的好意和幫助。

當然姚柔伊對次并無心理負擔,接受朋友的幫助,有時非但不會麻煩對方,令關系變差,反而會加深雙方的聯系,令友情升溫。

她可能只是單純對顧閻一個人比較別扭。

大概忙活了三個小時,總算把一攤狼藉運送到龐天嬌的住處。

雖說叫了搬家的貨車,但把東西整理收拾好,以及運送上樓,都是她們兩人弄的,累得渾身濕透。

姚柔伊本就身體消耗過度,又連着搬家這事,現在虛脫得躺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她抹了把汗,喘着大氣道:“太感謝你了寶貝,等我緩一下,然後我們一塊出去吃頓好的,我請客!”

被心裏的女神叫“寶貝”,龐天嬌感覺自己渾身有勁,還能再搬十趟。

她看着姚柔伊,一下子發現了異樣,她震驚道:“房東打你了?”

姚柔伊一頭霧水:“沒有啊。”她和那無良房東頂多就是吵架,還能動過手,畢竟對方是個中老年,動手無論輸贏都是她吃虧。

“那你脖子怎麽紫了一塊?”龐天嬌指了一下,她以為姚柔伊被房東趕出來的時候,雙方發生了争鬥,脖子被打到了才受傷。

姚柔伊忙坐起身,手捂着脖子,頭腦風暴瘋狂想怎麽回複。

啊啊啊因為流汗,遮瑕脫落,吻痕露了出來,尬得她頭皮發麻。

“不是打架。那個,那個應該是不小心撞到了……”姚柔伊想不出來撞到哪裏比較正常。

此時,龐天嬌已經回過味了,大概懂了那是什麽,雖然她沒經歷過,但也不是完全不懂,忙慌張地回道:“對,對不起,我不該問的,讓你困擾了。”

唔,知道那是什麽,你咋還說出來了?姚柔伊更是有種好笑的無奈。

龐天嬌是她朋友,她沒必要掩藏什麽,故而承認了:“我剛從他那邊回來,在新疆機場的時候你應該見過他。”

“你的未婚夫嗎?你們談了多久呀?”龐天嬌回憶起顧閻和姚柔伊站在一起時的畫面,俊男美女,靓爆機場:“我覺得你們特別配。”

“我們認識也就兩三個月啦。”

“這麽快就訂婚了?”龐天嬌特別吃驚。

“其實還不算訂婚吧。”畢竟只是有娃娃親合約在,還沒有辦訂婚儀式。

只是因為不是正常途徑認識的,所以她通常不認為顧閻是她男朋友,而是覺得他是未婚夫。

“奉旨成婚的那種未婚夫。”姚柔伊向龐天嬌調侃他們的關系。

龐天嬌仍然很好奇:“可是感覺不出來哎,我覺得你們像感情特別好的情侶。”

“真的嗎?”姚柔伊對她的話感到驚奇。

龐天嬌特別肯定:“是的,我一點也不覺得你們是‘奉旨成婚’,我有親戚是相親結婚的,他們就完全沒有給我很情侶的感覺,但你和你的未婚夫就不是這樣的,你們真的很情侶,一點點都不生分呀。難道你和他在一起就沒有談戀愛的感覺嗎?”

這句話倒是一下子戳中姚柔伊的心。

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是戀愛的感覺嗎?

是的。她很肯定。

比之前談的戀愛加起來還讓她心潮澎湃,百轉千回。

喜怒哀樂、酸甜苦辣,種種情緒與他相關,她內心不想被任何人影響,但實際上情緒已經被他左右,只是她沒有意識到這麽嚴重。

“是在談戀愛,只是有點怪。”姚柔伊笑着說。

甜蜜與苦澀交纏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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