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第 29 章

因為騎着馬帶人跑了一圈, 君晏知與褚思瑤是第一個到地方的。

她翻身利落下馬,一扭頭,褚思瑤還抱着馬脖子不知所措。

跑馬是她想要的,但後面害怕的也是她, 尖細的驚叫聲簡直要震聾她的耳朵。

好吓人。

君晏知心有餘悸。

又向小姑娘伸出手, “好了, 下來。”

褚思瑤顫顫巍巍, 将自己一只纖纖玉手遞到君晏知面前, “勞,勞煩郡主了。”

君晏知一個使勁兒便将人從馬上抱了下來。

褚思瑤更加驚嘆,這便是武将嗎, 随手就能把她抱上抱下的, 是不是也能提着她走路啊?

“想什麽呢,今日想吃什麽野味, 我去給你打。”

君晏知随口一問。

擡眼掃去四周景色, 只見不遠有一小溪潺潺,周邊盈滿綠意, 叫人心曠神怡。

“我想吃什麽郡主都能打到嗎?”

褚思瑤驚訝的微微睜圓眼睛。

她覺得郡主好厲害啊,如果郡主這麽會打獵, 是不是不做郡主也不會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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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一樣了, 她不做褚家的小姐是會餓死的。

低落/

察覺身側不對的情緒, 君晏知皺了皺眉, 只覺得現在的小姑娘越來越難懂了, 一會兒高興一會兒不高興的。

“你想吃什麽都有,但不确定能不能好吃。”

君晏知耐下性子與她說話。

她太了解自己了, 烤肉的水平十分一般,只是不知韓楚熠烤的如何, 前世她也與沈雲恒,韓楚熠一同出來踏青過。

那時見韓楚熠烤的兔子油光蹭亮,焦香四溢,還想嘗一嘗,但沈雲恒不知發什麽瘋,攔在她面前,非要她吃他做的,氣的她誰的都沒吃。

“我,我想吃小魚,但是現在水太冷了,郡主……”

話音未落,君晏知已經提着劍往河邊去了。

褚思瑤連忙跟上一邊跟一邊小聲說話,“水太冷了,郡主別下水,我不吃魚了。”

君晏知心想,誰要下水了,這麽冷的天我能不知道不要下水嗎?

“別吵,我先看看有沒有魚。”

春日河水寒涼,裏面不一定有魚。

她走到河邊,低頭看去,河水清澈見底,仿佛沒什麽魚,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有兩尾小魚一同游過,不大,但也能吃。

君晏知點頭,“一會兒給你抓。”

褚思瑤崇拜的看着她。

剩下的人在這時才到,君燕綏翻身下馬,喊着堂姐跑過來,見褚思瑤站在堂姐身邊,不滿的撅了噘嘴,“堂姐,我們什麽時候t去林子裏抓獵物啊。”

“等會兒就去。”

“哦,我今日可就等着了,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

韓楚熠也緩步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打開手裏的折扇,輕輕扇了兩下,“一會兒柏言與公主郡主一同打獵,柏言于箭術上不精,還要請兩位殿下指教一二。”

褚思瑤心中驚詫,他要和郡主一起嗎,那表哥……

君燕綏沒注意他說了什麽,只是看見他的動作,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實在沒忍住開口,“韓公子,現在天氣這麽熱嗎,已經需要扇扇子了?”

她貴為公主,仆從成群,也還沒開始讓人扇扇子呢。

韓楚熠被問的有些尴尬,他今日着一身墨綠長袍,手中拿的是畫師描繪着遼闊山河的翡翠折扇,不為扇涼,只為增添幾分灑脫俊逸之态。

旁人一般就算不喜這般裝束也不會說出來得罪他,可偏偏公主素來被陛下皇後寵慣,有什麽說什麽,心直口快慣了。

君晏知只好出來打圓場,“好了,許是柏言體熱,你莫要問了。”

君燕綏只對自己的堂姐還算聽話,聞言乖乖應了一聲,“哦。”

韓楚熠被解圍,眼裏的微光愈加明亮,褚思瑤看着心急,悄悄擡頭,卻對上表哥看往這邊的視線,她心中一驚,吓得臉都白了。

表哥沈雲恒,沈家嫡子,亦是沈家這一輩最看中的子嗣,素來溫雅如玉,說話間永遠叫人覺得如沐春風,現在……竟能露出這般陰鸷的神色來,膽小之人看一眼便吓得不行了。

褚思瑤嬌小的身軀抖了抖。

沈雲恒沒注意到表妹正在看他,他深深閉眸,緩了緩心中氣極的情緒,想着等他與韓楚熠一同入朝為官,他一定踩死他!

而後轉身,走到自己另一位表妹面前,垂首說了什麽。

很快那位表妹便興高采烈的站起身,往韓楚熠這邊撲過來。

韓楚熠正和君晏知說話,身後便響起嬌柔黏膩的聲音,“韓公子,你在說什麽呀,秋兒也想聽聽。”

韓楚熠:……

你不要過來啊!

但是心中的期盼沒能改變什麽,褚璃秋很快便出現在他面前,又開始癡纏他。

家中自幼的教導讓他對女子說不出什麽太過難聽的話,可普通婉拒對方根本不當回事。

韓楚熠額角青筋直跳,忍不住回身看着沈雲恒,想叫他管管自己的表妹。

可沈雲恒才與他對上視線,便淡淡偏開頭,不想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多年好友,韓楚熠也不是腦子笨的,忽然福至心靈,明白了沈雲恒為何要帶表妹過來。

心裏大罵從前光風霁月的好兄弟變成了如今這幅陰險模樣!

沈雲恒才不管他怎麽在心裏偷偷罵自己,反正他也罵他。

他只在意……

待韓楚熠被纏的分身乏術後,沈雲恒大步上前,走到君晏知面前。

難得出來一次,其實君晏知心情很不錯,見沈雲恒湊上來也沒說什麽,只是瞥了她一眼,耳邊聽着堂妹叽叽喳喳說自己一會兒想吃什麽。

她不在意,只沈雲恒嫌吵,十分懷念前世沉穩得體的君燕綏。

那時多安靜,他們坐在一起,除了思念晏知什麽也不幹。

哦,偶爾會互相罵對方兩句。

但那也是常事。

他覺得是皇上下旨讓晏知出征才會引起這般後果,君燕綏恨他對晏知不好……

恨世家設局傷她,他也是世家,自然會被遷怒。

“郡主一會兒進林子,可否帶上我?”

沈雲恒猶豫再三,還是提出來,褚思瑤聽着,跟他擡頭,兩雙明亮的眼睛一齊望着她。

君晏知想着,他倆都要進去嗎?那不行,她帶不了那麽多人。

“你去,沈公子留下。”

褚思瑤聞言一呆,啊,她,她沒說要去啊,怎麽是她去,表哥不能去嗎?

沈雲恒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想到今日晏知似乎總與他這個表妹在一起,即使兩人都是女子,但仍忍不住心中郁悶,視線望向表妹,只讓人覺得如芒在背。

仔細想來,今日晏知一直在和表妹說話。

為什麽,她可以喜歡表妹,就不能再喜歡一下他嗎?

只當給他最後一次機會,也不行嗎?

男子眸裏有些痛苦,君晏知視而不見,只覺得這是病還沒好全,哪有人前面還口出惡言,忽然就對她愛的不行的。

要麽是瘋了,要麽是病了。

也不知沈家上哪請的大夫,醫術看起來很差啊……

“我也要去。”

沈雲恒喉結滑動,心中其實十分緊張,但他想再為自己謀取些許可能。

眼睛銳利的看向褚思瑤,他對這個表妹不薄,難道她也要跟他搶嗎?

褚思瑤察覺表兄視線,比他還緊張,她才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徒!

君燕綏不滿,“褚小姐又不會騎馬,也不會射箭,帶她去不是找麻煩嗎,讓她留下來劈柴算了。”

說罷,又看了沈雲恒一眼,輕哼一聲,“沈公子你會騎馬嗎你,本公主聽說沈公子身子柔弱,拉的開弓箭嗎?”

沈雲恒煩她,臉色冷下來,“君子習六藝,我會不會,公主盡可去問您的老師。”

公主的老師名喚江見影,內閣大臣,曾經也教過沈雲恒。

褚思瑤見公主不待見她表兄,但還是想為表兄說兩句話,極小聲道,“我表哥會騎馬射箭的,也學的可好了,定不會拖郡主後腿。”

可好了是她善意的謊言,實則她沒見過表哥騎馬射箭,只知道男子都要學一點,但表哥成日裏喜歡讀書……就算曾經學過,現在也應該荒廢了。

心虛。

小姑娘家家的,說了謊話渾身都有些不适,低下頭不敢看人,沈雲恒卻半點兒不覺得有什麽,前世晏知走後,他沒少練武,雖然于武學依舊不大精通,但箭術要好一些。

可君晏知不松口,鐵面無私,“你別去,留着撿柴。”

沈雲恒氣紅了臉,覺得她偏心,前世就偏向君燕綏,嘴上說着喜歡他,卻沒有一次在他與君燕綏中偏幫他,一次都沒有。

想着想着,雪衣男子紅了眼眶,冷到極致的視線掃了君燕綏一眼,氣的扭身甩袖離去。

君燕綏也氣的跳腳,“姐你看見沒有看見沒有,他又瞪我!我要和我父皇說,讓父皇治他的罪,太氣人了他老是瞪我。”

君晏知無奈揉額,一會兒又要安撫公主。

她是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的,明明沈雲恒癡戀堂妹,那他不該惹的堂妹如此生氣才是。

第一回堂妹說被瞪了,她沒看見,第二回她猜是她們理解錯了,這一回她可是看的明明白白,沈雲恒看向綏兒的眼裏再無愛意,反而滿眼都是煩躁。

難道男人都是這樣三心二意喜新厭舊之徒?他爹的,真想再揍沈雲恒一頓。

想到這,君晏知面色不虞,褚思瑤見表哥被氣走了,也沒有放棄要為表哥着想的念頭,湊近郡主小聲開口,“我可以不去的,郡主帶表哥去好不好,否則表哥要傷心了。”

君晏知沒她細心,加之有前世記憶在,兩人不和睦都五六年了,她實在很難相信沈雲恒喜歡她,所以也并不覺得他會因此傷心。

“不會。”

她信誓旦旦。

可對面的小姑娘也信誓旦旦,“會的!”

“我表兄看着光風霁月自信昂揚,實則內心十分脆弱,郡主您就憐一憐他吧。”

君晏知詫異,褚思瑤在和她開玩笑嗎,沈雲恒內心脆弱?

放屁吧,一天和她吵八次架,每每氣極了就拂袖而去,将她一人留下,她可看不出半分脆弱的樣子。

難不成是沈雲恒曾特意用脆弱面貌去欺騙小姑娘?

女子心軟,最看不得人示弱,被騙了也是有的。

這般想,君晏知眼裏不由浮現幾分不屑,看沈雲恒的眼神跟看什麽垃圾似的。

褚思瑤明明是想幫表兄,結果卻越幫越亂,郡主看起來更不喜歡表兄了……

都怪我。

沈雲恒沒能讓君晏知松口帶他,便一直興致不高。

直到要出發去林子裏時,褚璃秋鬧起來,非要跟韓楚熠一同去。

韓楚熠自然不想帶着她,影響自己和郡主說話不說,還吵鬧的很。

偏褚璃秋又不是什麽能看得懂眼色之人,他好言好語讓她留下,對方反而癡纏的越發厲害。

韓楚熠瞪着沈雲恒,沈雲恒雲淡風輕的看向別處。

“為何四妹妹都能去,我卻不能!t”

他已然有些煩躁,“四小姐與郡主同騎一馬,自有郡主帶着。”

“那你不能帶我嗎?”

褚璃秋含羞帶怯,扭着身子道。

韓楚熠不敢置信,這是正常閨秀能說出來的話?

“男女授受不親,我自然無法帶着你!”

他眼神求助的看向假裝在說話實則偷偷看戲的兩姐妹。

君晏知這才挺直了身板兒,正大光明望過去,又聽那女子說,“我并不在意,韓公子……”

韓楚熠被吓的一退三米遠,滿眼震驚,心想你不在意我在意啊,我要是和懷章一樣跟女子牽扯不清,沒有一個好的聲譽,我要怎麽娶郡主?

“沈懷章,你不管管你表妹嗎!”

沈雲恒冷冷看他,路都是自己選的,他這一世懶得再管除晏知外的任何人。

君燕綏就看沈雲恒不順眼,能給他找點麻煩心裏就舒坦了,見沈雲恒不搭理,輕咳一聲,開嗓,“本公主聽他們說沈三公子性情溫雅,待人和煦,對親朋姐妹更是好的不行,如今看來,傳言有誤啊。”

她故意擠兌沈雲恒。

沈雲恒待她态度也是冷冷的,看起來和韓楚熠沒有什麽不同。

“公主既然知道傳言不實,就不要總聽信傳言。”

君燕綏瞪眼,扭頭又去告狀,“堂姐你看,他又不敬公主!”

沈雲恒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狹長漂亮的鳳眸中不知何時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垂眸與她對視,姿态倔強又可憐,他不覺得自己說錯了做錯了,明明是君燕綏先的。

君晏知被他這難得一見的模樣晃了神,只覺得膚也白人也俊。

片刻低頭道,“好了,別吵了,褚小姐不會騎馬,要麽讓綏兒帶你,要麽你留下,自己選一個吧。”

褚璃秋心有不滿,和女子同騎有什麽意思,她自然更想……

可公主郡主都看着她,她也不敢反抗,這公主今日擠兌表哥多次,想必是不怎麽喜歡他們的,若湊上去,豈不是讨人嫌嗎?

萬一公主像說她表哥那樣說她,她可就要在心上人面前丢臉了。

可……她要是不去,韓公子和郡主相處過密可怎麽辦啊。

想來想去,她見到一直老實呆在郡主身邊的褚思瑤。

有了主意。

先是委委屈屈的同意留下,等幾人收拾東西時,卻惡狠狠拉了褚思瑤到一邊。

警告她必須幫她看着郡主和韓公子,不許兩人一直說話,來往密切,一定要幫她分開他們。

否則等回去,她就死定了!

褚思瑤不喜歡三姐姐,她總欺負她,可這一次,她一臉凝重,認真點頭答應了。

不是為了三姐姐,而是為了表哥。

她一定一定,不讓郡主和韓公子多說話!

入林之前韓楚熠還在刺激沈雲恒,喊他多撿些柴,免得一會兒不夠燒了。

沈雲恒從頭到尾冷臉,不分他一個眼神,從他與君晏知面前冷冷穿過。

韓楚熠搖頭,懷章這是生氣了。

可也沒有辦法啊,誰叫他們偏偏喜歡上同一個人?

君晏知沒在意沈雲恒的态度,或者在她眼裏,沈雲恒這般待她才是正常的,才會叫她覺得可控。

她重生一次,自以為悉知了後面會發生的所有事,自然不喜歡不可控的東西存在。

君燕綏把君燕清也留下來撿柴,說實話她是想讓君燕清跟着的,可那小子不肯,堅決不在外人面前丢臉,展現他超爛的箭術。

君燕綏被堂姐說過,不想再對弟弟逼的太緊,天天罵他确實容易把膽子罵沒了,也就随他去了。

君晏知去找了褚思瑤,叫她到馬邊等等她,一會兒若有空可以教她騎馬。

這般細心,君燕綏都看的生了醋意。

“哼,姐姐偏心。”

“哪裏偏心了,我待你還不夠好?”

她一眼斜過去,君燕綏小聲嘟囔,“你是我親堂姐,對我好很正常啊,但這個人,她曾經和你未婚夫拉拉扯扯,定是心懷異念,這種人也配堂姐對她好嗎?”

“誰都有自己的難處,況且我算不上對她好。”

只是說兩句話,教個騎馬就是好了?

無聊罷了。

君晏知堅決不承認她對弱者天生富有憐憫的拯救心懷。

她轉身到自己馬旁,先上了馬,再按之前那樣把褚思瑤提溜上馬,然後揚鞭一拍馬屁股,絕塵而去。

皇室這一輩兒女孩學武都學的比男孩兒好一點。

君燕綏也緊随其後,兩人在林子裏大殺四方,很快就射到了足夠的獵物。

韓楚熠跟在一旁,幾次想要和君晏知說話,總會忽然被人打斷。

與君晏知同騎一匹馬的女子跟她家裏人一樣難纏,有時他才剛起個頭,她便要小心翼翼插嘴,

“郡主,那是兔子嗎,我想吃兔子……”

于是君晏知剛看向他的視線收回,從箭筒裏抽出一箭,利落射向那只兔子。

兔子應聲倒地,只有後腿下意識一蹬一蹬。

韓楚熠:……

他絞盡腦汁,好不容易又重新開口,想與郡主說話,可偏偏那女子又開口了,“思瑤聽人說,鳥雀皮肉細嫩,味道極好,可思瑤從來沒吃過……”

她神色似有些低落,這是她慣用的手段,但普遍是對男人用,第一回用在女子身上,也不知管不管用……

她心中忐忑。

然而君晏知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問,騎着馬就帶她追鳥雀去了。

被落在後面的韓楚熠:……

針對,赤裸裸的針對!

沈懷章和他的表妹怎麽都搞這種手段,實非君子所為!

韓楚熠真想罵沈雲恒一頓,但見幾人走遠了,也只得跟上。

如方才一般的事又發生了幾次,韓楚熠愣是沒能和人聊上一會兒,獵物卻已經滿框了,君燕綏無語,“你想吃的怎麽這麽多啊,撐不死你。”

“綏兒,有禮些,不然外面又要傳你嚣張跋扈了。”

“哼。”

褚思瑤拉了拉君晏知的袖子,十分小聲,“沒事的,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看着柔弱乖巧且聽話,君晏知忍不住想,難怪前世沈雲恒要為了她找她麻煩。

她轉移話題,“你還想吃什麽?”

進了這林子裏,她就什麽都想吃,之前見面好像沒覺得她很貪嘴。

褚思瑤見天色不早,正是該用午膳時了,于是搖搖頭,“不吃了,我們要不要回去呀,表哥與三皇子殿下可能等急了。”

主要是她表哥,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要不要自己學一下騎馬,我教教你再回去吧。”

她覺得天色還早,以沈雲恒這幾個月病了吧唧的身子,撿的柴指不定不夠用,為了不叫他尴尬,晚些回去也可。

可褚思瑤歸心似箭,拉着君晏知的衣袖央求她帶自己回去,騎馬也可以回去再學,君燕綏也射了不少獵物,手酸的緊,聞言附和,“先回去吧,有點累了,姐,我去看看燕清有沒有闖禍。”

“三皇子乖巧,又不是你,能闖什麽禍。”

“哼,皇伯父可是說過,我和堂姐一樣一樣的,堂姐你說我不好就是說你自己不好!”

君晏知:……

“好了好了,不說了,回吧。”

韓楚熠被打斷了好幾次,眼下也沒有再說話,只能勉強維持君子風度,淺笑着跟在一邊。

君晏知遠遠就看見沈雲恒抱着一堆柴火,正要回去,聽見馬蹄聲後順勢停下,擡眸望向他們,偏偏這時韓楚熠從側面解下挂好的水壺,遞與郡主,“跟褚小姐說了一路,郡主口渴了吧,潤潤嗓子。”

沈雲恒冷冷睨了二人一眼,抱着滿懷樹枝木柴,憤怒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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