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第 34 章
王妃在裏面相看了許多武将, 總覺得還有些不及,生的不夠好看,雖是武将,但也得好看些才行, 晏知就喜歡生的漂亮的。
君晏知帶着最後幾個賓客進來, 王妃坐在裏面, 遠遠看見就眼前一亮。
拉了拉身邊侍女的袖子, “哎, 晏知身邊的玉面小郎君生的倒是不錯,也是武将嗎?”
那侍女依稀記得自己在郡主身邊見過他,低頭道, “是, 王妃,那好像就是王爺說的人。”
“陸元衡?一會兒我們走近些看。”
沈雲恒跟在幾人身後, 緩步進入宴客殿, 他姿容如雪,眸光冷淡, 往常溫潤模樣不再,反而顯得更加勾人了, 席間頻頻有女子不住往他身上瞧。
褚夫人看的直扶額, 真是太沒用了, 在外面跟郡主聊了這麽久, 卻連郡主身邊的位置都沒有蹭上, 只能眼巴巴跟在後面。
有幾家夫人正與褚夫人聊天,見沈雲恒進來, 身形修長,芝蘭玉樹, 神清骨秀,不由目露驚豔,有尚存念想的,趕忙便問,“三公子上回落水,身子養好了嗎?”
褚夫人含着淺淺笑容,“嗯,養的差不多了。”
“聽聞落水受寒無論男女,都是會虧空身子的,褚夫人可得好生給三公子補一補,別誤了讀書。”
今年秋闱衆人一致認為,沈雲恒是最強勁的對手,只要他參加了,其他人便機會不大。
褚夫人不喜歡別人說自己兒子虧空了身子,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些人都在外面嫌她兒子落水後身子不好,又舍不得她家的富貴,兒子的本事,猶豫要不要找人來說親,哼,當初你們想把女兒嫁進來的時候可不是這幅嘴臉!
再說了,我兒子怎會因為落水就虧空了身子,太醫都說能養好,最讨厭你們這群說三道四又想和我攀關系又生怕我兒子身子差了的人,煩死了。
褚夫人眼裏閃過些許不耐,笑意也收了收,神色微冷,“這就不勞李夫人操心了,恒兒的身體很好。”
被稱作李夫人的也素來會察言觀色,見褚夫人不悅,面上便十分尴尬,“是是,三公子看着是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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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賓客的位置是君晏知排的,她給幾個好友安排了位置,回去同母妃說話。
王妃指了指她看中的那個最好看的武将,假裝不知,“這人是誰,我好似沒有見過。”
君晏知掃了一眼,回頭,“哦,那是武騎尉,陸元衡,我與您說過的。”
“呀,原來他就是陸元衡啊,生的真俊俏,母妃感覺比之沈雲恒也不差什麽了。”
啊?啊???
比沈雲恒不差什麽?
君晏知詫異擡頭,将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的某人仔細打量幾遍,心中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她本就是看上了沈雲恒的皮相與他君子如玉的氣質,要說陸元衡比沈雲恒好看……
那她不敢茍同,怎麽看都沒有沈雲恒好看啊。
她在上面看陸元衡,下面的人也在看她。
沈雲恒發現她目光所向,垂眸擋住眼裏冷色,沈雲節戳戳他,十分想知道關于他與郡主的事。
他不耐的厲害,擡眸一眼掃過去,立時便叫人悻悻t閉嘴了。
宴會開始沒一會兒,門口浩浩蕩蕩走進來幾位皇子公主,為首的正是鹹寧公主,她歡快的揮了揮手,“皇嬸!我們來晚了,母後讓我們帶的禮太多了,整成禮單便花了不少時間。”
王妃也喜歡公主,站起身笑着,“綏兒來了,快過來給皇嬸看看。”
除了君燕綏,另外的兩位公主,五位皇子也都來了,向蘇織缈賀壽。
君燕綏這段時日被拘在宮裏看那些世家公子的畫像,看的頭都大了,許久沒見堂姐,心情激動,在蘇織缈處撒完嬌後,便跑去纏着堂姐。
“堂姐,我好久沒見你了,哎,你在看什麽呀,我與你說話呢!”
堂妹在她耳邊叽叽喳喳,她勉強收回落在君燕庭身上的目光,淡聲道,“無事。”
“哼,你是不是又看見哪個好看的小公子了?”
堂姐喜歡好顏色,她是知道的,平日裏看見長得格外俊俏些的,便會多看兩眼,這也不是什麽壞毛病,多喜歡幾個總比喜歡一個人要好啊。
“沒有,莫胡說。”
得到過沈雲恒,怎還會覺得他們好看。
“沈雲恒這次竟也來了?”
每回肅親王府的生辰宴,沈循然這一支都是不來的,這次竟然都來了。
她還沒忘記沈雲恒在外面時的胡言亂語無理取鬧,聞言笑意落下些許,聲音冷冷道,“不必管他。”
君燕綏察覺不對,竟然有些高興,“他惹你生氣了?”
“哼,我就說像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都不會哄人,每日自視甚高,并非良配。”
哄人?她曾經可不敢想沈雲恒能哄她,只希望沈雲恒不要鬧騰就算好了。
宴席中,君晏知佯裝與堂妹聊的正歡,實際上餘光時時注視着二皇子君燕庭。
往常并不關注他和誰來往,今日仔細看了才發現,君燕庭交談的幾乎都是世家子弟。
原來從那麽早就開始部署了,當真是辛苦。
君晏知眼眸暗了暗。
旁邊,褚思瑤磨磨蹭蹭走過來,被眼尖的君燕綏發現并瞪了一眼。
她眼瞳一顫,避開視線,小聲的與兩人問安。
公主殿下雙手叉腰,十分不虞,“你怎麽又來了。”
褚思瑤更小聲,“我,我來找郡主。”
“你找我堂姐幹嘛!”
她語氣兇巴巴的,君晏知攔住她,十分無奈,“你老和她吵什麽,一點公主風範都沒有。”
“還不是她老做出這幅可憐樣子,好像被誰欺負了一樣,我最讨厭這種人了!”
有的宮妃便時常在被她母後依規懲罰後,對她父皇楚楚可憐的哭訴委屈,有時還會讓母後吃虧,所以君燕綏厭極了這等人。
褚思瑤手指相搓,面上仿佛緊張又無措,聽見公主說讨厭她,連忙道歉,“對,對不起,我在這裏認識的人不多,所以才想找郡主說說話……”
她是褚家的庶女,褚家家主官位便不高,嫡女還有幾分看頭,她這個庶女便……
來肅親王府參加宴會的人注定身份不會太低,她們自然不樂意帶她這個庶女玩。
君晏知顯然也想到這一層了,臉色便緩了緩。
“嗯,那你坐吧。”
君燕綏:……
“哼,堂姐你就是心太軟,你是我見過最心軟的将軍!”
“那又怎麽了。”
君晏知毫不在意。
“哼哼哼!”
君燕綏哼哼唧唧的,不理人了。
褚思瑤說是來找君晏知說說話,但實際坐下了也沒開口,就只是全身散發着愉悅氣息的看着她們。
“燕清呢,他去哪了?”
“和朋友聊天吧,我哪知道他。”
“他最近在宮裏還好嗎?”
“好什麽呀,二皇弟可過得比他好多了,自己去父皇面前表現就算了,還得說兩句燕清的閑話,父皇都叫我管一管他了。”
以往這些在她看來不過是小孩兒之間争寵的把戲,如今再拿出來,都顯得不正常了。
君晏知與她們說了一會兒話,再擡眼時,沈雲恒和君燕庭在不遠處也說上話了。
他仍是進來時那副冷臉,并不因為對面是皇子就溫和半分。
兩人也不知說了些什麽,沈雲恒忽的揚聲喚了一聲三皇子。
君晏知耳力好,隐隐約約聽見了。
她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燕清和沈雲恒,關系應該也不好才對。
但接着她就見燕清神情錯愕的走過來,沈雲恒與他攀談上,君燕庭反而被晾在一邊。
他也是能忍的,臉上笑容不斷,硬是站着沒走。
沈雲恒心裏恨君燕庭恨的要死,前世君燕庭也曾來拉攏他,大抵是覺得他與晏知關系不睦,他不一定會幫着三皇子,便想将他拉攏過去,還想将莫家的女兒嫁與他為妾,晏知死後,甚至想讓他娶莫家人為續弦,真叫人惡心。
他只恨自己沒有早些發現君燕庭的狼子野心。
重生一世依舊恨意難消,待他也擠不出一個好臉色來。
聊了沒一會兒,沈雲恒看向君晏知所在的方向,與她對上視線。
君晏知身形微僵,片刻,只見他側首說了什麽,然後大步走過來。
……
不是,還來?
君燕庭看過來,神情溫和中帶着幾分驚喜,也跟着過來,裝模作樣。
君燕清被落在後面,撓了撓後腦勺,見親姐和堂姐都在,便也跟過去了。
褚思瑤連忙起身行禮,“臣女參見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沈雲恒見她在,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麽,只是看向君晏知,猶豫片刻後走過去,淡青袖擺被風往後吹了吹,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他走到近前,垂眸問,“雲恒可以和郡主借一步說話嗎?”
如何可以的話,他更喜歡只有兩個人的地方,人太多了,難免會分走她的注意力。
君晏知擡頭瞥了一眼,想到他莫名其妙污蔑人,還生氣,不動,“我跟你有什麽好說的。”
現在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和沈雲恒不睦,關系差的要命。
沈雲恒見她不肯,只好直白道,“我想與你賠個不是,方才在外面,是我失言了。”
君燕綏一聽這不對啊,什麽在外面,什麽失言了?
她一拍桌子,滿臉不悅,“沈雲恒,你又來招惹我堂姐,信不信我把你扔進池子裏喂魚!”
她性格火爆,幾次決定要穩重一點的,脾氣上來了卻還是忍不了。
沈雲恒眼皮跳了跳,不欲搭理她。
君燕庭皺眉似是不滿,出言相助,“皇姐,懷章兄說了,他是要來與堂姐道歉的,若是小事,道過歉後也就沒什麽了,你何必生氣。”
君燕綏更不高興,但這次是沖着君燕庭去了,“你怎知事情是小事大,二皇弟莫不是忘了自己是哪家人了?”
他是君家人,居然幫着別人說話!
君燕綏不知道後面會發生的事,所以對君燕庭雖有不喜,但也當弟弟看,并不會太過排斥他,聽他幫外人說話很是不悅。
君燕庭風度翩翩,拱手,“皇姐,弟弟不過想講句公道話,堂姐,懷章兄是說錯了什麽話?大家相識一場,若非大事,堂姐也不必太過苛刻,就原諒他吧。”
父皇寫賜婚聖旨時他剛好在,聽父皇說過,堂姐對沈雲恒有意,雖不知後面怎麽又退婚了,但畢竟有意過,堂姐應也不想鬧的太難看吧,他給個臺階,一次能讨好兩個人,挺好的。
然而君晏知掃了他一眼,裏面透心的冷意叫人下意識發慌,怎麽了,她不是很喜歡沈雲恒嗎,就算不喜歡了,我們這等身份,對方也是世家公子,又何必抓着不放?
沈雲恒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他更喜歡和晏知私下相處,他要道歉,是他的事,原不原諒也是晏知的事,要旁人多什麽嘴。
晏知現在怕是正讨厭着君燕庭,聽見他為他說話,也不知會不會遷怒于他。
他可是無辜的。
“我不原諒又如何?”
君晏知聲音微冷,君燕庭一愣,沈雲恒眼前一黑,我就知道會這樣!
他擋在旁人之前開口,聲音和緩溫潤,“不原諒我就一直求你原諒,我們之間的事,不需要旁人來評對錯,你原不原諒我都可以。”
他暗指君燕庭。
君燕庭震驚,不敢相信有人能對他把話說的這麽直白這麽不給面子。
他是皇子,他母妃是賢妃!
他們都不顧忌一下的嗎?!
君燕綏見沈雲恒不給君燕庭面子,明明該不高興的,畢竟君燕庭也是她弟弟,不給他面子等于不給皇室面子,但心中偏偏忍不住暗爽,還幫人家說話呢,看見沒,人根本不領情。
君燕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君晏知也莫名感覺出了點氣,不再那樣不高興了,喚伺候在旁的侍女取些糕點來,不再管那兩個。
君燕清姐姐和君晏知相熟,自己也常來肅親王府,非常自t覺的就坐下了,剩下沈雲恒與君燕庭還站着。
沈雲恒垂眸望她,君燕庭想等人邀他坐,否認也顯得太不知禮了些。
褚思瑤看看郡主,又看看表哥,忽然坐直了身子,大着膽子說,“表哥別站着了,坐一會兒吧。”
沈雲恒聞言,轉了視線,看向與君晏知相鄰而坐的表妹,褚思瑤初時歪頭不解,但看着看着就知道表哥是何意了,眼睛一點點瞪圓,氣呼呼的,只覺得從前自己心裏表哥溫潤如玉翩翩君子的形象碎成了一地殘渣,喜歡上一名女子後,竟連其他女子的醋都吃!而是她是他表妹啊。
褚思瑤心裏一邊吐槽,一邊默默起身,君晏知察覺,回頭,“你做什麽去?”
“啊,我,我想到我過來還沒有與母親說,我先去跟母親說一聲。”
說罷小姑娘就急匆匆走了,然後沈雲恒這不要臉的,輕飄飄走過來,慢條斯理的坐在君晏知另一邊,理了理衣袖,挺直脊背,姿态優雅而自然。
君晏知:……
君燕綏:……
兩皇子:……
再蠢笨的人此時也看出了些許不對,心中恍恍惚惚的想,沈雲恒好像在追求堂姐。
君燕庭咬了咬牙,堂姐本就跟君燕清更好一些,如果他們在一起,豈不是要給君燕清再添助力了?
他恍惚着,連沒人請他坐下也忘了,自顧自坐在沈雲恒旁邊。
“我記得你愛吃甜食,不吃一點嗎?”
侍女送來熱乎乎的糕點,被四根修長雪白的手指抵住盤子邊緣,推到君晏知面前。
君晏知臉都黑了,她喜歡個屁。
君燕綏抓到他錯處,更是雙手叉腰洋洋得意,“沈雲恒,不确定的話能不能少說,我堂姐最不喜甜膩的食物了,你從哪聽的謠言啊,都偏到十萬八千裏去了。”
說完用細白手指捂着紅唇,毫不掩飾的嘲笑他。
不過沈雲恒已經顧不上自己被嘲笑了,他驚呆了,晏知居然不喜歡吃甜食?
那他帶回家的糕點,她為何每次都吃?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覺得晏知當真喜愛甜食,每每下值都會帶一份。
君晏知也淡淡望過去,見沈雲恒這幅失魂落魄仿佛遭遇重大打擊的樣子,差點翻個白眼出來。
“拿走。”
她淡淡說了一句,面前形狀小巧可愛的糕點立馬被挪開了。
“我,我以後會更注意的,不會像以前一樣了。”
“切,你跟我堂姐有什麽以前。”
君燕綏比君晏知要年紀小,素來有什麽就說什麽,一邊說一邊把君晏知沒翻的白眼翻出來了。
沈雲恒內心告訴自己,她什麽都不知道,不必與她生氣,連說好幾遍內心才平靜下來,低頭望着君晏知白皙有力的手,理也不理君燕綏。
君燕綏見狀,也冷哼一聲偏過頭去,君燕清撓了撓頭,莫名感覺自己現在最好不要說話。
褚思瑤就在這種情況下回來的,身後還跟着姐姐弟弟,她臉色異常紅潤,看都不敢看其他人一眼。
君晏知擡眸,褚璃秋盈盈行禮,“臣女褚璃秋,見過兩位皇子殿下,公主,郡主。”
“洛航見過皇子,公主,郡主,表哥,你也在這啊。”他面色有些尴尬,其實本來是不想來的,奈何母親非要他們來此與公主皇子結識一番。
君燕綏不耐煩,“怎麽又帶回來兩個,這裏就一個位置了!”
一張石桌只配了六個石凳,已經坐下五個人了,她帶人來,坐哪?坐地上嗎?
褚思瑤被兇的一抖,眼裏水意盈盈,委屈可憐的看向君晏知。
沈雲恒霎時警惕,修長五指伸出去一把蓋住君晏知的手,被人冷冷的瞪了一眼,再将手收回,心中不悅着,也就沒注意褚思瑤那楚楚動人的嬌弱模樣。
褚璃秋看了看餘下的位置,心裏有了計量,溫婉開口,“我和思瑤正好要和幾個朋友說會兒話,洛航你留下來陪一下皇子和公主郡主吧,還有你表哥。”
“啊?我留下?”
褚洛航一臉排斥,他又不認識他們,幹嘛留下,本來跟着三姐過來巴結權貴就已經很讓他覺得沒面子了。
褚璃秋笑道,“是啊,我們女子之間的閑話你也湊不進去,不如就留下陪皇子們還有表哥說說話吧。”
根本不認識他的皇子們:……
更不想和他說話的沈雲恒:……
君晏知擡手喝了一口茶,暗暗打量起褚洛航來,沈雲恒說她喜歡他,可她都要不記得他的臉了。
如今正面看見,才勉強想起來。
沈雲恒聽見褚洛航留下,下意識往旁邊看,果然看見晏知暗暗打量他,瞬間氣的咬牙,又看向褚洛航,怎麽看也不覺得對方能比得過自己。
究竟有何處值得晏知另眼相待?
他非要弄明白不可,于是冷冷開口,“郡主,我有話想與你說,可以随我借一步說話嗎?”
這是他今日第二次提出借一步說話的要求了,語氣不善,似乎是很不高興。
君晏知微微擰眉,不知道他有什麽好不高興的,從進門前就開始鬧,誰對不起他了?沒有人對不起他,又無理取鬧。
君晏知自己下了定論,本要拒絕,卻聽他說,“是上次沒告訴你的事。”
……
她默不作聲起身,“走吧。”
“哎,堂姐!你別被男子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啊!”
君晏知望了她一眼,只留下一句,“你和褚思瑤在這等我。”
君燕綏:?
喊我就算了還喊上旁人做什麽?
褚璃秋也呆了呆,“可是……”
君燕綏不爽,“可是什麽可是,沒聽見我堂姐的話嗎!”
褚洛航顧不得親姐被人吼了,他自己心裏都十分慌張,表哥剛剛看他的眼神,很有些不善冰涼,好像他搶了對方重要的寶貝似的,可表哥身份尊貴,他能搶表哥什麽東西?
君晏知跟沈雲恒來到湖邊屏退左右,“怎麽?改變主意了,又打算和我說了?”
這幾日她其實也沒睡好,一直猜測會發生的事,除了君燕庭的下場,她幾乎什麽都不知道,世家如何?皇室與世家的鬥争是誰贏了?皇伯父封誰為太子?她死後丢失的城池可有拿回來?她父親母親,又過得怎麽樣?
沈雲恒臉色冷冷,就一句話,“要我告訴你可以,你先告訴我,為什麽對褚洛航另眼相待,你看上他哪了?”
君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