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子忍你
第8章 老子忍你
孟凡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
曲冬青不錯目地盯着孟凡，孟警官被他盯的也越來越…別扭，這特麽是一個男人看另一個男人該有的眼神嗎！
這小子雖然長得人模狗樣的，但眼神始終太不老實，根據孟警官常年戰鬥在打擊違法犯罪的前沿經驗所得，初步判斷，曲冬青說的話，真假參半，人品也…好壞參半，至少借錢知道還。
但從頭到尾都透着股愛誰誰的德性，估計原先也在哪兒混過，關于趙大哥的那些事，當着素梅嫂子的面細問，引人傷心，回頭再細細盤問這小子。
“孟凡，吃飯了。”素梅重新端上熱菜熱飯。
曲冬青二話不說，搶在孟凡的前頭落了座，孟凡拍拍他肩膀，示意一邊去，曲冬青忍了，換了座，也沒瞅出啥分別，看來是上上品有點瞅他不順眼。
小小的餐桌旁不管是叔叔還是哥哥，擠着五個人，顯得滿滿當當的。
“好久沒吃這麽香的飯菜了。”這倒不像假的，曲冬青吃飯的架勢，的确叫人刮目相看，素梅開始還勸多吃點，後來就擔心飯菜不夠了，這個客人，倒還真是不客氣。
自從下山後，吃的大多都是熟食，沒了血腥氣，浸着人間煙火的各色香氣，曲冬青特別懷念這個味道，幾百年了，終于又過上了人的日子，有滋有味。
曉峰見有人狼吞虎咽吃的香，也比賽似地一個勁往自己嘴裏扒拉，看得外婆笑眯眯的，多日來的陰霾，終于有點了陽光透進來，于是對曲冬青說：“你喜歡吃，就常來，婆婆給你做。”
曲冬青鼓着兩腮點着頭：“好，謝謝婆婆。”瞟了眼一聲不吭的孟凡，這個上上品很安靜，吃東西也很斯文。
孟凡不用看也知道有人瞟他，毫不客氣地問：“你還來？！”
素梅輕聲叫了句：“孟凡。”
曲冬青又忍了，裝沒聽見，結結實實地打了個飽嗝，曉峰呵呵笑了，也學着他打了個嗝，一時間，小屋裏倒也有了幾分笑意。
吃過晚飯，曲冬青拉着曉峰出門買冰激淩，起初孟凡還猶豫，素梅卻拍了拍他，自從老趙過世，孩子還從來沒這麽開心過，女人的直覺往往勝于男人的疑神疑鬼，雖然第一次見曲冬青，但人不僅長得幹淨，還透着幾分實誠，跟誰都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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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冬青給曉峰買了最大號的冰激淩，順便自己又吃了好幾個，一大一小，溜溜達達的，老城區的街坊四鄰飯後遛彎，見了面，都會逗曉峰幾句，孩子剛沒了爹，瞅着叫人心疼，曉峰逢人便說，這是我的小哥哥，帶我去買冰激淩。
曲冬青一邊舔着冰激淩，一邊呼吸着久違的人間煙火氣。
曉峰看着，問他：“冬哥哥，你肚子不會痛嗎？”
曲冬青舔了舔嘴唇：“不會。”
“可爸爸說冰激淩吃多了就會肚子痛啊。”
曲冬青哦了一聲，沒再答話。
曉峰眼裏的光忽然暗了下去：“我爸爸，是不是真的死了？”
曲冬青嗯了一聲，又覺得哪裏不妥，看了眼曉峰，低着頭，癟着嘴，抓着自己手指的小手也在微微顫抖。
“你要哭嗎？”
曉峰搖了搖頭，小奶音顫顫地：“爸爸說男兒有淚不輕撣，我不能哭。”
“嗯，那就不哭。”
“可我想哭。”
“那就哭吧。”
“我怕爸爸生氣。”
“他不會的。”
“為什麽？”
“因為他也會哭。”
“你騙人，爸爸不會。”
“如果騙你就罰我永遠吃不到冰激淩。”
永遠沒有冰激淩吃，這太可怕了，曉峰相信了。
“那爸爸為什麽哭？”
“因為他很想你，還有爺爺奶奶，他們都很想你。”
“真的？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我是曲冬青。”
“冬哥哥，我也很想他們，你能帶我去找他們嗎？”
“不能。”
“好傷心啊。”
“我知道。”
“你能抱抱我嗎？”
“呃，好吧。”
曲冬青抱起曉峰，讓他的頭悶在自己的胸口，小孩子無所顧忌地哭起來。
夜晚的幽暗中，傳來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曲冬青深吸了幾口氣，花香雖好，無奈花期太短，人活百年者，又有幾人？
回到家時，懷裏的曉峰已經睡着了，婆婆坐在外屋疊着剛曬好的衣服，裏屋的門半掩着，傳來素梅和孟凡的低聲對語。
“我去過懷恩寺，沒有新的發現。”
“那車呢？”
“剎車失靈可能是各種原因導致的，我也仔細檢查過了，應該屬于維護不當，沒有明顯的人為痕跡。”
“怎麽會？老趙臨死前說過有人要害他，他一定是預感到什麽了。”
“嫂子，你放心，這件事我會一直查下去，我哥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可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連立案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聽說你為這事還跟隊裏鬧了幾次，孟凡，不管怎麽樣，你哥已經死了，可你還年輕，不要為了死去的人耽誤了活着的人。”
“嫂子，別這麽說，不光是為了你們，我也得給自己有個交代，這事不能就這麽完了，不查個水落石出，我也對不起我哥當年的救命之恩。”
婆婆疊完衣服，一擡頭看見曲冬青抱着孩子站在門口：“喲，回來了？”
屋裏的對話戛然而止，門開了，孟凡走出來，深深看了眼曲冬青，接過懷裏的曉峰，還給素梅嫂子：“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素梅：“好。”
離開時，曲冬青看着孟凡開了輛警車，沒話找話地：“孟警官，搭我一段呗？”
孟凡揚了揚眉：“您不是骨骼精奇、天賦異禀嗎，自己飛回去吧。”啪的一摔車門，一踩油門走了。
喲呵，脾氣不小啊，老子忍你，曲冬青看着車開遠了，心情出奇的好，走就走呗，當然不能飛，只能邁着兩條大長腿晃蕩在馬路上，忽又想起什麽，從屁兜裏掏出一份疊成塊的報紙。
這是剛從素梅家順手塞起來的，還沒來得及細看，這時借着路邊攤的燈光看去，上邊有個地方用紅筆畫了個圈圈，曲冬青的眼睛亮了亮，咦，這地方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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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我為什麽刑警日常不執行任務時也配槍，關于某紀律部隊對于槍支使用的內部管理條例不在我此文中負責任何依據，這文基本虛化了時代背景，原本就是個奇幻題材，現代文不都是現實向，喜歡看嚴謹的以現實生活為基礎的文，請繞行此文，我這裏就是講個故事給大家解悶，只要不影響大家讀故事的感受，不杠不精，也懶得解釋，類似這樣的情況後文還會有，不再重複此話題，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