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蛇意纏綿

第49章 蛇意纏綿

另一組男孩很專業的迅速進入狀态,火熱的動作引來陣陣捧場的歡呼尖叫,唐老板的票子雪花般飄向了那端,海公公的聲音也随之響起:“戴維,加把勁啊,唐老板可看好你們呢。”

曲冬青猛然收攏雙臂,摟過孟凡的脖頸,摟得實實在在的,吓了孟凡一跳,以為他又要吻上來了,卻不想曲冬青只是将軟唇抵在他的下巴處,輕輕摩挲,一路滑下去,滑到鎖骨,深深地吸了一口,繼而撩起眼簾,微微挑釁地望着孟凡。

孟凡拼命地吞着口水,喉結一梗一梗的,心裏那團火随着這一吸,這一望,宛如一根火柴丢進了汽油桶裏,轟地燃燒起來,燒到通體發熱,滿面通紅,兩只手也被曲冬青死死地按在腰上,那腰靈活地扭動着,就像一條纏綿的蛇,軟中帶勁,纏得人無法脫身,只能深陷。

額前的碎發已亂,蓋住了孟凡半邊眼眉,那團火燒至黑色的眸子,簇簇跳動,混合着那點該死的酒精助燃,此時此刻,不知出于何故,倒有種豁出去了架勢,主動尋着眼前這妖孽半張半合的唇瓣,又笨又重地吻了下去……

耳邊盡是興奮的叫嚣,音樂裏的喘息,曲冬青的身體不易覺察地一陣輕顫,品着不管不顧在自己的口中橫沖直撞的孟凡,靈巧的蛇信不由自主地就想裹緊他,誘惑他,緊貼的身體在不斷升溫,直至發燙,八百多年來,這滋味倒是頭一次,竟如此的銷魂蝕骨。

光束裏下起了鈔票雨,海公公的笑聲混在男孩子們的歡呼中。

那端又傳來更放肆的尖叫,另一組的男孩只剩薄薄的一層遮擋,彼此撫着,糾纏着,欲拒還迎,又是一陣鈔票雨。

當唇舌一點一點分開時,在彼此急促的氣息裏,深切的凝望中,都不想錯過對方臉上絲毫的變化,曲冬青攏着孟凡的頭發,似乎很想再看清楚一點,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五官英俊,可這張臉上總有一種因職業帶來的冷峻和嚴肅,這使他看上去多少有些禁欲,骨子裏的那份內斂又使他動不動就臉紅,此刻,連耳根都紅透了,整個人就像浸在紅酒裏的瑪瑙,帶着醉意的純粹……

周邊的一切嘈雜仿佛都消失了,這片光裏,只有彼此,時間靜止,望穿所有,孟凡的眼角眉梢輕輕跳動了一下,濃密的睫毛在燈光下,挂着晶瑩的汗水,一閃一閃的,忽然閉上了雙眼,雙唇又不甘地貼了上來,嗯地一聲,輕不可聞……

曲冬青也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這一次,孟凡小心翼翼,食髓知味,溫柔以待。

那一組男孩發出了不知羞恥的聲音,遠比他們這組更快的引船入港,燃燒了全場,滿屋滿地鋪滿了鈔票,已經有不少男孩開始抓撿那些令人瘋狂的花花綠綠,惹得李老板、海公公發出陣陣得意的笑聲。

唐老板倒是很安靜,兩眼直勾勾地盯着孟凡、曲冬青,微胖的身體微微起伏着,一個男孩伏在他身上,正在賣力地工作……唐老板的臉上散發着隐忍而快意的神情,氣喘如牛,猶如一棵被撼動的大樹,不時地晃顫一下,他的手還在另一個男孩身上任意妄為……

望着孟凡和曲冬青這邊的舞臺,唐老板忽然大喝一聲:“你們倆,快點,都給我脫了……”

曲冬青一絲怒意,沖着孟凡那枚胸針說:“還等什麽?老子的底褲都快脫了!”

當王大政他們沖進來的時候,饒是見過諸多世面的掃黃組,還是集體擺了個卡頓的POSE,滿地的錢和衣衫不整的男孩子們,這還不算,孟凡那邊風景獨好,見自己人來了,一把推開貼在身上的曲冬青,半敞着懷,褲上耷拉着皮帶,踩着桌子跳過去,一下就把海公公給按在沙發上了,沖着王大政一聲怒吼:“給我他媽的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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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緝拿犯人的雄姿,王大政他們幾人終生難忘。

打掃戰場的時候,孟凡這才想起什麽,四處巡視,曲冬青呢?人怎麽不見了?

楚桓是在客房經理的帶領下,急匆匆趕來的,質問警方什麽意思?

王大政掏出拘捕令,晃了晃:“打擊犯罪團夥,驚擾海上花,見諒。”

楚桓什麽都沒再說,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客人被警方押了出去,當目光與某張熟悉的臉相碰時,彼此都沒有打招呼,孟凡匆匆一瞥,沒再多看第二眼。

楚桓這次也沒有客氣的微笑,原本就沒有那個必要,擡眼看了看416的號碼,當真如法隐所說,這間房果然晦氣未淨。

海公公就是這組犯罪團夥的組織者,年輕時也是風月場所的知名人士,可惜因為一場争風吃醋的風波,被某位爺明媒正娶的太太派人給了一刀,這一刀很有意義,在過去,可以進宮伺候娘娘們,後來痛定思痛,自己不能賣了,就組織別人賣吧,江湖人稱海公公。

李老板算是中間牽線搭橋的,至于唐老板,人還沒教育完,律師就帶着保釋金過來了,天一亮人就給放了。

一直沉默不響的孟凡,猛地一拳擊在桌子上:“老子褲子都差點脫了,他們說放人就放?”

王大政也挺無奈地:“把海公公一夥端了,我們的任務就算大功告成,诶,今天局長可表揚咱們組了,還特意問了問你,我可沒少給你說好話。”

孟凡看了他一眼:“那個海公公壓根沒全交代,還記得他手底下跑了的那個嗎,報案的時候跟咱們說,海公公不止一次帶着人在海上花開房,而且三層只是他們選人的地方,選中就被帶走,直奔五樓的客房,海上花這地方都是會員制,若沒有他們的許可,海公公他們怎麽可能這麽肆無忌憚,服務到位?”

面對這些質疑,王大政似乎早已有了答案,重重地拍了拍孟凡的肩頭:“證據呢?人家本來就是娛樂場所,賺就是花天酒地的錢,這次我們在那拘捕人犯,已經惹得很多人不高興了,我說孟凡,這事就到此為止了,海公公既然已經落網,這案子就算結了。”

“證據?”孟凡冷哼:“繼續查下去,我就不信抓不到他們的把柄,就算他們不組織買賣關系,至少也涉嫌縱容、包庇,搞不好還有更大的魚在背後。”

王大政連忙一拱手:“我說孟凡,孟哥,咱不說這個了行嗎?我知道這兩天你最辛苦,受了點委屈,這麽着,給你兩天假,好好休息一下,說好了,只能兩天啊,咱組還指着你再為人民立新功呢,哦,對了,替我也謝謝你弟弟,配合的不錯,改天請他吃個便飯。”

孟凡又沉默了,其實心裏也明白,憑一己之力很難做到理想中的結局,提到曲冬青,兩手忍不住就攥了起來,本來想問問黃少東的死究竟怎麽回事,結果這幾天人影不見,手機不接,信息也不回,幹什麽?!生氣?憑什麽生氣?我這還一肚子氣呢,再說,都是為了執行任務,沒必要…太在意……

孟凡抓了把頭發,這特麽叫怎麽一回事啊!

給方萃打電話,方萃居然來了句:“要是沒被你抓走,那俺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嘿,這倆果然是一家子。

孟凡氣血翻湧,直接跑去警局的訓練場,對着沙袋一頓暴捶,腦海中不停地閃回、閃回、閃回…汗水順着腦門流下來,迷痛了眼睛,又流進了嘴裏,鹹鹹的,這兩天嘴裏吃什麽都不香,總覺得有什麽在攪動……

躲我?要是躲,也輪不到你曲冬青先躲吧?下意識地舔了下嘴唇,心裏亂得跟鳥窩似的,這事怎麽着也不能怪他一個人吧?

孟凡一聲巨吼,狠狠一拳打在沙袋上,震得半個身子都是麻的。

“師哥!”劉瑞瑞兩眼癡癡地望着拳擊臺上的孟凡。

這兩天警局到處有人八卦孟凡犧牲色…相成功破案的事跡,還說劉局當真英明,物盡其用,八卦的重點就是孟凡的褲子究竟有沒有脫下來?聽說跟個男孩子吻得昏天黑地的,一個大男人,條件又不錯,為啥從沒聽說交過女朋友?吧啦吧啦,說什麽的都有……

氣得王大政到處找八卦的人,掃黃組常年不被人理解也就算了,媽的,還敢在背後這麽糟改人。

劉瑞瑞又跟他爸在家鬧了一場,今天忍不住跑來找孟凡,這個時候,男人更需要女人的安慰和柔情。

孟凡擦着頭上的汗水,看了她一眼:“不在你們重案待着,跑這幹嘛來了?”

“什麽你們我們的,擔心你,來看看。”

“我有什麽好擔心的?”見劉瑞瑞不說話,神情有些委屈,孟凡緩和了語氣:“你們最近不忙嗎?別老瞎跑,快回去幹活。”

劉瑞瑞嘆道:“有什麽可忙的,重案組最近破案率低,又被通報批評啦,自從你走後,全隊的人都士氣低迷。”

孟凡忙說:“別亂說,跟我走不走的沒關系。”

不過劉瑞瑞說的倒也是實情,兒童走失案,至今未破,抓了幾個人販卻跟這案子沒關系,湖邊碎屍也有些日子了,一點進展都沒有,聽說重案組那老幾位,都快住局裏了。

“法醫那邊到現在還沒拼好碎屍嗎?”孟凡輕聲問,雖然有點違反紀律,但畢竟出過現場,心裏一直懸着這案子。

劉瑞瑞遲疑了一下,既然師哥問,紀律神馬的就是浮雲,聲音壓得更低:“碎屍拼好了,男性,大劉說,根據腐爛的程度初步判斷大概死了三個月左右,目前我們還在排查屍源,失蹤人口那麽多,得逐一排查。”

孟凡點點頭:“那就需要點時間了,屍體腐爛成那個程度,基本特征很難辨認了。”

劉瑞瑞小心地看了看周邊:“特征倒是有一個。”

孟凡:“什麽?”

“手指指骨少了一根,這個人是九根手指。”

“哪只手?”

“左手。”

“确定不是遺失?”

“當然,大劉的技術還是很靠譜的,又不是碎的拼不起來,斷面切割的很規整,應該是很有經驗的人做的,要不是那天雨下的大,埋的也不深,怎麽會被人發現?那個兇手也真夠逗的,既然把屍體肢解包在保鮮袋裏,還都包得整整齊齊的,那就分開埋得遠點啊,都集中在一個地方,倒是方便了我們。”

“嗯,兇手雖然分屍做的周到細致,抛屍卻顯得沒什麽經驗,我看,不像是老手,那地方十分荒涼,白天都沒什麽人,抛屍不是重點,而是更方便運屍。”孟凡的眉宇輕鎖,抿着下唇思考着,完全沒意識到劉瑞瑞那崇拜的眼神。

有個警員走過來,見狀一笑:“喲,小兩口在這練什麽呢,神神秘秘的?”

劉瑞瑞含羞啐道:“管得着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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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邊戀愛,一邊破案,沒辦法,誰叫咱這是耽-美刑偵懸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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