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關于重組家庭的甜文 完

第31章 關于重組家庭的甜文 完

重症監護室的門外吵吵嚷嚷, 沒有一個人真正的關心病房裏的喬振邦,他們都在争搶着屬于自己的利益。

方遇晴推着母親喬思懿的輪椅,從他們身邊經過, 喬威亮欲言又止, 想要阻止方遇晴可又說不出什麽。

喬威亮的耳朵快要被母親的哭聲震聾, 她用力地推着喬威亮讓他後腦勺撞在了牆壁上,她崩潰地叫喊着:“你爸現在快死了,你大哥又被警察抓起來了, 威亮啊,快救救你大哥吧, 我沒有了丈夫不能再沒了兒子啊!”

她在癡人說夢,在喬從豐失去理智開車撞向喬振邦後, 他就被趕來的交警當場抓捕, 除非喬從豐真的有精神疾病,可了解他的喬威亮知道自己這位大哥身體健康得很, 一氣之下做出殺死父親的舉動無非是覺得自己顏面盡失, 又得不到好處幹脆帶着父親一塊去死。

不得不說,他真是父親的兒子啊,血脈裏流着同樣的狠戾。

喬威亮惆悵地看着方遇晴和喬思懿進了重症監護室,如今的局面最開心的一定是她們吧。

“媽,我救不了大哥,我是人, 不是大羅神仙。”

“你...你這個不孝子!都怪你, 你大哥的那個投資項目你要是多上點心, 他又怎麽會競标失敗!還有那姓餘的野種, 拉着你大哥上了這條賊船,要不是你們, 振邦也不會大發雷霆地削了你大哥所有的權讓他出國進修。”

喬威亮不想和偏心的母親浪費口舌,喬振邦是一家之主,沒有人敢忤逆他,妻子也很聽他話,把喬振邦當做自己的天,她沒有自己的思想,喬振邦讨厭什麽喜歡什麽,她都做到了極點,所以喬振邦看重喬從豐,她便照葫蘆畫瓢地學了起來,不認為自己是在偏愛,反正都是她的兒子。

方遇晴看着沒有一點理智可言的張萃,嘲笑地搖了搖頭,關上了門。

此時的喬思懿神清氣爽,常年蹙着的眉舒展開來,痛苦了二十多年,終于時來運轉了。這些年喬思懿每日都在沉痛中度過,深愛自己的丈夫還有剛生下來的女兒都是因為喬振邦離開了自己,這讓喬思懿如何不恨?

她要報複,絕對要一擊斃命,不可能給喬振邦留喘息的機會。

蟄伏計劃了二十多年,她是殘廢了,可腦子沒有廢,喬思懿從坐上輪椅後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所以她在等一個機會,弄死喬振邦的機會。

只是讓喬思懿沒有預料到的是,自己的複仇計劃會多出一個強大的幫手。

她想起池夏看待方遇晴的眼神,喬思懿也有過年輕的時候,那場與丈夫的愛情轟轟烈烈,以至于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丈夫凝視她的目光,專注又深情,很奇妙的是她在一個女人的眼裏也看到了同樣的情愫,并且那個女人愛着的人還是自己的女兒。

喬思懿沒有什麽反對的想法,她只覺得年輕真好,能遇上情投意合的人真好,她活不了太久了,又怎麽會舍得看到女兒傷心的模樣呢?愛就愛吧,青春沒有遺憾那才是最完美的。

她用手擦了擦眼淚,看着病床上那艱難呼吸的喬振邦,喬思懿大聲笑了起來,狂妄張揚,溫婉柔軟的神情已經消失,她興奮地都想站起來跳一支舞,喬思懿輕嗤道:“喬振邦啊喬振邦,你算來算去都沒有算到自己會死在你大兒子的手上吧?真是一脈相承的狠毒,你當年買通貨車司機撞死我丈夫害得我殘廢的時候肯定沒想過你兒子會學到你的精髓吧?你放心,看在喬從豐幫我報了仇的份上,我一定會讓人好好在監獄裏照顧他的,不就是花錢麽,我不缺錢。”

方遇晴擔憂母親的身體會撐不住,用手撫着她瘦弱的背脊,道:“媽媽,你別為了個畜生動怒。”

喬思懿疼惜地擡眸望着方遇晴,眼神裏藏匿着深深的遺憾,如果不是有喬振邦,他們應該是幸福的一家人才對,可現在自己時日不多了,女兒還沒看夠呢,自己哪會感到知足呢?

“晴晴,推我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好。”

喬思懿進來就是想看看喬振邦什麽時候死,雖然醫生說他堅持不了多久,可喬思懿還是想親眼看着他死掉,不過她現在改變了想法,何必讓仇人分去自己的心神呢,還不如多和女兒相處呢。

她們剛從重症監護室離開,就被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攔了下來,張萃破口大罵,手指着喬思懿說道:“賤女人,振邦和我兒子是不是你算計的?我兒子那麽乖一個人怎麽會狠下心撞他的父親?一定是有賤人在背後挑唆!你幹嘛還不死啊?死了多好!”

方遇晴看到這塗着指甲油的手指晃晃動動,不知怎麽就想到了池夏對付餘涉的辦法,她不假思索地捏住那幾根手指,發了狠勁兒向反方向掰了過去,她冷聲道:“再說廢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拿去喂狗!”

張萃的手指快也要扭曲變形,養尊處優的貴婦人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委屈,她淚灑臉頰,又氣又恨地罵道:“真是沒有教養!我可是你的長輩,還不快點松開?就你這樣子看誰還敢娶你!威亮啊你媽媽被人欺負了,你快過來幫我啊。”

喬威亮顧着兩個人之間還有血緣關系,走過去對方遇晴說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別鬧的太過分了。”

方遇晴一臉鄙夷,甩開張萃的手指,不屑道:“你再胡言亂語,你的舌頭我也不會放過。”

她肅着小臉,清淩淩的眼眸含着冷銳,面無表情地樣子足夠震懾住對面的喬威亮,漠然的表情,不給人留情面的話語,都會讓人忌憚方遇晴,絕不會再因為她是個年輕女性而去輕視她。

“你個小丫頭片子,你媽不會教你,就讓我這個長輩來教導你。”張萃仗着有人給她撐腰,當即支棱起來打算給方遇晴一個顏色瞧瞧。

但喬威亮一個不贊同的眼神掃了過去,又道:“媽,你難道不去看看爸麽?”

“都要死了,看什麽看!”張萃話說的不情願,可一提起喬振邦眼睛就紅了,扭着腰回了重症監護室。

沒有了吵鬧惹事的人,走廊變得如往常一樣安靜。

喬威亮也松了口氣,他苦笑着,良久,道:“姑姑,對不起。”

喬思懿拍了拍方遇晴的手,“我們走吧。”

“姑姑,我爸和我哥的事情真的跟你們無關麽?”喬威亮看到她們若無其事的态度,心一橫,硬着頭皮問了出來。

他的問題并不值得方遇晴停下來去回答,和她們有沒有關系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動手的人是喬從豐。

離開了那群人,連空氣都變得更清新了。

她們乘坐着電梯,有說有笑的,現在大仇已報,喬思懿卸下了壓在肩上的那塊巨石,開朗地和方遇晴提起了她和丈夫的往事。

“你爸就是個愣頭小子,我說我喜歡漂亮的鮮花,一般花店裏的我不要,你爸就愁眉苦臉了很多天,後來我都忘了這件事了,突然有天他就站在一個拐角處,我記得非常清楚,他的身後有燦爛的陽光,懷裏捧着一束鮮花,痞氣地笑着,對我說這花是他親手養大的,開花的當天就被剪下拿來送給我。”

方遇晴忍俊不禁,她剛想說話,就看到了喬思懿眼眶有淚水,死去的人不痛苦,最痛苦的是活下來的喬思懿。

方遇晴鼻尖酸酸的,瘋狂眨着眼睛不讓眼淚落下來,她強顏歡笑道:“爸爸媽媽的感情真好呀,如果我能回到過去那該多好,就可以見到他追求媽媽的樣子了。”

喬思懿用手掖着耳邊的發,趁機擦掉了眼角的淚水,說道:“沒什麽好看的,差點就被我爸棒打鴛鴦了。”

今天陽光明媚,一圈圈的光暈從殘留在枝上的樹葉掉落在半空中,醫院綠植長得旺盛,望着前方的道路,好似一眼也望不到盡頭,人來人往,各個匆匆忙忙。

但這份忙碌不會促使他們現在移開眼睛,正因為那個捧着鮮花的女人太過于濃豔生動,所以沒有人會舍得忽略她的存在。

黑色的長發垂在腰間,寬大的風衣襯出她的高挑身材,她逆光而站,光輝傾灑在她的身上,就仿佛是油畫裏的人物,優雅而美麗。

方遇晴一眼看到了站在那邊的池夏,不久前喬思懿還說過她和丈夫的愛情往事,沒想到今天的池夏也會如此默契。

她捂着嘴吃吃笑了起來,又對池夏招了招手。

相隔很遠,可相愛的人就是有一種超能力,能夠精準的在人群裏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池夏微微一笑,動人的眉眼流動着甜蜜的喜悅,她捧着兩束花快速地跑了過來,火紅的玫瑰是方遇晴的,淡雅的康乃馨是喬思懿的,一人一束。

“好日子就得買束花慶祝慶祝。”

之前她以為喬振邦會順利的死掉,可耐不住他命大多活了幾天,只能說禍害遺千年這句話很适合喬振邦。

喬思懿暢快大笑,最後咳嗽了下,對池夏說道:“我很喜歡這束花。”

方遇晴甜甜一笑,雀躍道:“我也是呢!”

她嬌俏地抛了個媚眼,看來很喜歡池夏今天送的玫瑰花。

池夏忍不住加深了笑意,眼神總是追随着方遇晴,一點也不遮掩她對方遇晴的喜愛。

喬思懿見怪不怪,她說道:“對了晴晴,我記得有件東西落在車裏了,是給池夏的禮物,你去幫我拿一下吧,正好池夏也在,就讓她推我去樹下等你吧。”

這哪裏都是漏洞的話一聽就知道是在支開方遇晴,她看了看池夏,乖乖地應了聲:“好嘞,我很快就來。”

神神秘秘的,有什麽事兒是自己不能知道的啊?現在不讓自己聽沒關系,等晚上再問她就好啦。

池夏接替方遇晴推起了輪椅,慢慢悠悠地走着,池夏和方遇晴走着相反的方向,她開口道:“伯母想跟我說什麽。”

“池夏,喬振邦的事情多虧有你。”

她對此并不在意,不管喬思懿有沒有計劃,只要方遇晴回了喬家,池夏都會幫她拿回屬于她的東西,所以在得知喬思懿的多年謀劃後,池夏決定加入。

她把自己當餌,扮演壞人,讓喬從豐以為池夏就是個貪圖富貴的拜金女,朋友方遇晴突然之間變成了有錢人,兩個人有了差距,所以池夏羨慕嫉妒恨地選擇出賣她,這樣一來也就獲取了喬從豐的信任。

喬思懿在國外提前做好了手腳,就等着喬從豐上鈎,哪知道半途多了個餘涉,在他知曉了方遇晴的身份後就想着和她進行家族聯姻,池夏看他主動送死,幹脆給他也來了個痛快。

早前池夏搶過他的生意,他們兩個人就已經結了仇怨,在發現池夏最近忙着另外一筆國外生意時,餘涉當機立斷打算讓池夏也翻個大跟頭,池夏看準了他的預判,故意和喬從豐說起他們從前的仇怨,喬從豐答應幫池夏算計一次餘涉,因為餘涉吃了虧,那他就可以吞掉餘涉的生意,到時候再假惺惺地救救他,那餘涉就會把他當成大恩人,至于要不要把方遇晴嫁給餘涉,喬從豐是不願意的,餘涉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條件太好了,方遇晴只能招入贅女婿或是低嫁才可以。

但他們卻不知道池夏來了個釜底抽薪,這個誘餌不是能被他們随意掌控的誘餌,而是讓他們感到後悔招惹的誘餌。

喬思懿歉疚地長嘆一口氣,道:“你幫了我,卻給你帶來了兩個麻煩。”

池夏寬慰着她,“生意場上,沒有一直的贏家,餘涉他恨我又如何,就算沒有這件事,我也是他的眼中釘。”

“是因為那次生意?”喬思懿聽池夏說起過,便問了出來。

池夏當然不會直接說明她和餘涉是情敵,含笑點了點頭,“是啊。”

“不過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喬從豐,哪怕喬振邦把他罵的狗血淋頭,那也不至于殘害自己的親生父親吧,哎,只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她無意間的一句感慨,讓池夏唇邊揚起的笑容弧度多了幾許詭異,黑曜石般的眸子滿是冷意,似笑非笑着,扯不動眼角眉梢,徒增妖冶,就像是一朵魅惑人心的黑色玫瑰。

喬從豐當然不會沖昏了頭腦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心有邪念,既然沒膽子做,那池夏就幫幫他咯。

【你別這麽笑,有點瘆得慌。】

“怕什麽,我又不會像對喬從豐那樣催眠了你。”

【哼,壞女人。】

池夏輕笑:“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個好人啊。”

她和喬思懿算不上特別熟悉,但兩個人中間有着方遇晴,都願意為了方遇晴去接近對方,說說笑笑,很是溫馨。

方遇晴看到這幅畫面時,默默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略有枯黃的樹影,池夏坐在石凳上,她的前方是含笑的喬思懿,周圍秋意濃濃,散發着秋天的孤寂,看着她們相談甚歡,方遇晴不禁在心中祈禱:希望每天都過得慢一點。

“晴晴。”

喬思懿見池夏眼神不動,回頭看了看才發現是女兒回來了。

方遇晴做到了池夏的身邊,把喬思懿說的禮物放在腿上,深紅色的包裝外殼,看不出裏面裝了什麽。

“池夏,你拆開吧。”

喬思懿目光溫和,笑看着兩個年輕人的眉眼傳情,沒有去拆穿她們,權當做不知內情的樣子。

池夏應了喬思懿的話,慢條斯理地拆開禮物的外包裝,很快露出一個金絲絨小盒,她打開一看,是一對素圈戒指。

“喜歡麽?我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什麽樣式,就幹脆挑了個最簡單的素圈。”

池夏猛地擡頭去看喬思懿,因為她看到了戒指圈內的名字縮寫。

喬思懿又問:“喜歡麽?”

這次的喜歡,好似不是在說她手裏的戒指,而是在說一旁傻笑不知道發生何事的方遇晴。

池夏沒有逃避,斬釘截鐵地說道:“喜歡,我很喜歡,我...我愛她。”

兩個人在一起許久了,但池夏很少直白地說出心裏對方遇晴的感情,不是說她懶,也不是說不想,而是池夏在愛情面前是不善于表達的,她可以為方遇晴做十件事情,也說不出一句情話。

但喬思懿的身份不同,池夏不會敷衍了事,她需要足夠的堅定,才會讓喬思懿放心的把方遇晴交給她。

喬思懿滿意地會心一笑,“那就好。”

“喂,你在搞什麽呀!一個戒指你居然說喜歡還說愛?”

只會傻樂的方遇晴翻了臉,她吃醋了,她還沒有這種好待遇,怎麽就被戒指得到了呢!

池夏摸摸她的發絲,道:“乖啦。”

方遇晴鼓鼓臉頰,氣憤地轉過臉不去看她。

喬思懿望着她們的打打鬧鬧,像是怎麽看也看不夠。

這樣真的很好,大仇已報,女兒也有人陪伴,自己似乎沒什麽放不下了。

*

清明時節的雨下得密密麻麻,蜿蜒的道路上行駛着幾輛車,半山腰種着楓樹,嘩啦啦地雨滴跳在樹葉上,又蹦到地面上,總之活潑得不像話。

“夏夏。”

“嗯?”

方遇晴喂給她一顆櫻桃,得意地說道:“是不是可甜啦?”

“你喂得都好吃。”

方遇晴開始了雞蛋裏挑骨頭的行為,反問道:“那我喂你毒藥你也覺得好吃啦?”

池夏淡笑道:“當然,甘之如饴。”

聽着池夏哄人開心的話,方遇晴熱情地親了親她,說道:“姐姐最好啦。”

“你是不是認為我在哄你。”

方遇晴歪歪頭,“我又不會害你,這個假設是不成立的。”

池夏眸光流轉,盼了盼,勾笑道:“我是說真的,哪怕是毒藥,我也會吃下去。”

“雖然你這麽回答我心裏很甜蜜,但我總覺得你在罵我是個壞人!”

她拿走了那盒櫻桃,吃什麽吃,不許吃了,只有自己可以享用!

池夏懶懶地笑了笑,抽空用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地說道:“你啊,老是這樣誤解我。”

被愛人揉頭發真的很舒服,方遇晴眯了眯眼睛,就差搖動那不存在的尾巴了。

時間就像楓葉從綠變了紅,一年又一年地為楓葉穿上新的衣裳。

她們兩個的感情在喬思懿的幫助下獲得了家人的同意,池夏記得喬思懿少女心泛濫地眨了眨眼,告訴池夏那筆人情已經還了回來,還恐吓池夏如果她敢在感情上傷害方遇晴,那喬思懿會每天鑽進池夏的夢裏吓唬她。

生死喬思懿已經看開,看不開的只剩下活着的人。

“每年來看媽媽的時候都會下雨呢。”

池夏說道:“好像是的。”

“你說咱們兩個人死了以後的清明節會不會也經常下雨呀。”

池夏擰着眉心,“大概會吧,我也不知道呢。”

方遇晴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傻,悶笑了幾聲。

這幾年兩個人的工作順利,喬家的財産方遇晴拿走了一半,從此和喬家再無瓜葛,但喬威亮不想和方遇晴斷了來往,多次聯系無果後也就斷了念想。

遠離了喬家後,生活再次恢複了平靜,除了時不時有餘涉的挑釁。

當年池夏坑了餘涉的那筆賬,餘涉總覺得和池夏有關系,可她和方遇晴感情甚好,怎麽可能會和喬從豐狼狽為奸?餘涉也想過去找喬從豐查個明白,但喬從豐恨不得殺了他,把父親的死怪在了餘涉的頭上,在催眠的作用下,喬從豐記憶裏的池夏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自然不會去懷疑她,那仇人只能是餘涉了。

所以當年的事情到底是個什麽結果,只有池夏和喬思懿最清楚。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人,男主餘涉進行了商業聯姻,餘嬈嫁入了豪門日日與情人相鬥,現實與劇情早已不同,一切都從池夏誤闖這個世界開始說起。

但再長故事也有落幕的那天,何況是生命呢?

009號作為旁觀者,陪了她們兩個幾十年,從黑發看到了白發,再多的執拗也被池夏打敗,不得不接受自己綁定的任務者就此消失的事實。

病床旁的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線,不會再有波動。

從前這樣的死亡不過是迎接下一次任務的開始,如今卻到了真正的盡頭。

【嗚嗚嗚嗚嗚嗚,夏夏,我要離開了,時空穿梭機有反應了,我必須要走了,這破機器,什麽時候有反應不好,偏偏現在有動靜!!】

【夏夏,再見啦。】

009號的哭聲哭得停不下來,就在它傷心地滾來滾去的時候。

它忽然聽到了一道沒有情感的機械系統音,斷斷續續的,像是被什麽東西屏蔽了。

【紊亂...世界...碎片融合中。】

【任務...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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