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關于老師與學生的甜文一
第32章 關于老師與學生的甜文一
別墅後花園的青草地上彌漫着水珠, 澆花的小噴泉來回轉動着,好讓這大片的月季花能分到沁人的甘露,在那噴灑地高高的水花身後, 展出一道耀眼的彩虹。
天空晴朗, 氣溫燥熱, 靜谧的後花園像是仙境,一輛車停在了門口,很快從車裏下來了個穿着深藍色長裙的女人, 烏黑的長發用着同色系的發帶低低綁着,頸子纖長, 牛奶白的膚色仿佛在日光下可以發出光亮,她從容優雅地走着, 最終停在了房門外, 她對着家用監控笑了笑,面兒嫩白, 桃花眼烏濃明潤, 彎彎的,是個精致嬌美的女人,可這抹笑容如昙花一現,她斂走了笑,板起了臉,正經肅穆, 這樣看着又成了個清冷的性子, 讓人不禁懷念起剛才的那絲絲有着媚态的笑顏。
“你好, 我是美術老師, 池夏。”
第一次的見面,大家通常都是面對面的和人進行着自我介紹, 但這次不同,甲方是個性子有點古怪的人,只有入了她的法眼,對上了她的眼緣,這扇白漆大門才會舍得打開歡迎外人的進來。
池夏是第十個來應聘的美術老師,甲方是個難伺候的,“名氣”早就傳遍了圈子,可耐不住薪水高,一茬接着一茬來應聘的人是不會被甲方的脾氣給吓退的。
屋內的甲方通過監控看到了池夏的容貌,她托着腮眯着眼細細打量池夏,嘀咕道:“這人是故意的吧?要笑就笑,幹嘛摳門的這麽快就收回去?啧,她一定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才想出了這一招吧。池夏?吃蝦,名字感覺還挺好吃的。”
在池夏進行了自我介紹後,對方就沒個動靜,她耐心地等待着,不見一絲急躁。
【夏夏,咱該不會應聘不上吧?】
“沒關系,這次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009號沒敢再出什麽馊主意,它現在很心虛,大眼珠子滴溜溜地望着不茍言笑的池夏,像是怎麽看都看不夠,它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當初時空穿梭機啓動的時候,若有若無地聽到了別的聲音,感覺是同行,可又搜不出相同頻率的信號,無法和它進行連線,所以009號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它就感到了一股很強烈的波動,天旋地轉差點轉得兩眼冒星星,等它找回意識便看見了托腮望着窗戶的池夏,這樣的畫面讓009號感到不可思議,也讓它發現這個節點正是最初時空穿梭機遭到意外襲擊後闖入甜文世界的時間。
就在009號以為她們陷入了怪圈會重新再來一次的時候,它接收到了小天道的劇情傳送。
好消息是,她們沒有重來。
壞消息是,還是進了甜文。
009號真巴不得自己的出廠設定就是個啞巴,這樣一來就可以底氣十足地裝着秘密,可它不是個啞巴,思來想去便想着告訴池夏真相。
怎知一旦涉及到上個甜文世界有關的訊息,池夏只能看到一串亂碼,連聲音都聽不見,導致池夏還以為009號發生了故障,要求返廠維修,但009號瘋狂搖頭,特別想晃着池夏的肩膀告訴她:你完蛋了!你攤上大事兒了啊!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池夏有麻煩了!
不過還好她沒有死,009號在見到池夏的那一刻,帶有彈性的紫色小光球身體飛撲進池夏的懷裏,哼哼唧唧地黏着她,着實把池夏給惡心壞了,愈發堅定了要把它返廠維修的念頭,最後還是009號毒舌地罵了一頓池夏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今天池夏來應聘的甲方就是甜文世界裏的女主陸曼珺,提起女主009號那不存在的小心肝就顫了顫,瞪大眼睛翻了翻全部的劇情,沒有找到一絲和那個女人的相同點,這才放了心。
它在做完了這一切後,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
池夏哪會是見一個就愛一個的性格,上個女人是她的劫,逃不開。
所以這個世界的女主絕對不會再成為池夏的劫,009號默默給自己握拳打氣。
池夏不愧是有着大心髒的人,知道穿錯了世界後,雖無語但還是很快就接受了現實,今天來見女主陸曼珺,是想繼續保持反派的人設做好自己該做的工作,即便劇情裏沒有她的戲份,可是為了能達到系統判定她在此世界的任務成功,所以池夏主動自己出擊。
在此之前,池夏讓009號聯系了領導,和領導談條件,穿錯世界沒關系,工作照常做,積分照樣給。
她們的對話聽得009號頭昏腦漲,機械腦袋也快要崩潰了,因為這又是一次當初的畫面重播...
果然池夏就是池夏,重來一次也會做相同的事。
想到這一點,009號總有點不安,池夏沒死最大的因素可能和時空管理局有關系,那個她又不是時空管理局的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絕不可能再把池夏給拐走的,沒了她,池夏就不會再想着任務失敗甘願留在世界裏不離開。
反正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009號裝了很多秘密,自然就變得心虛,蔫巴巴的沒什麽精神,池夏惦記着任務結束找人給它看看病,別到時候真出了大故障。
一人一系統各懷心思,當房門從裏面被人打開後,池夏和009號才把注意力轉移在眼前的女生身上。
白色長裙染着五顏六色的顏料,看起來雜亂無章,卻有一種淩亂的美感,她杏眼盈潤澄澈,一笑甜美動人,陸曼珺說道:“你的名字是哪兩個字?”
池夏莞爾道:“池塘的池,夏天的夏。”
陸曼珺了然地點點頭,惡趣味十足地調侃着池夏,“我還以為你是吃東西的吃,蝦仁的蝦。”
【她是吃貨,确認完畢。】
陸曼珺往後面讓了讓,對她眼神示意,說道:“進來吧,池老師。”
“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你好,我叫陸曼珺。”她伸出手,掌心裏殘留着顏料,好似天真無邪的沒有留意到這一點,陸曼珺頑皮地笑着。
池夏面不改色,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質感略有黏連的顏料通過陸曼珺的掌心塗畫在池夏的手中,握住的那一瞬間,陸曼珺的笑容變得真切,也願意正眼看池夏。
她不喜歡刺兒頭太有個性的,就喜歡溫順的,刁蠻任性的角色有她一個人就足夠了,找老師就得找個合眼緣聽她話的人,要不然在之前也不會有那麽多人過不了她的關卡。
陸曼珺把手收回去背在身後,歪歪頭說道:“池老師可真好,一點也不會生氣呢。”
這樣的笑容,這樣的話語,009號莫名感到了一陣熟悉感。
它打了個顫抖,一口咬死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池夏不介意她的小捉弄,眼眸深邃,勾唇一笑,沒有感情的眼底竟有幾分深情的意味,她喟嘆道:“年輕人活潑一點很正常。”
陸曼珺不能通過她的樣貌分辨出她的年齡,好奇地問道:“那你多大了?”
“二十八歲。”
她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也就比我大個幾歲而已,別把自己說的那麽老态龍鐘,我可不是小孩子。”
今年她剛剛大一,放暑假閑着也是閑着,幹脆讓自己忙起來找個美術老師,陸曼珺擅長樂器鋼琴與琵琶,也學過幾年古典舞,但偏偏對油畫很不上手,仿佛天生就和美術有仇,沒有這個天份,但她不死心,一個老師教不會她,那就換,總有一天能成功。
這不就遇上了池夏麽?
她小手一揮,爽朗道:“随便坐,我去洗個手換衣服。”
剛走沒幾步,陸曼珺又轉身,笑吟吟道:“樓梯旁邊就是客人洗手的地方。”
她交代完就小跑着上了二樓,飄揚起的裙擺,纖細的小腿,很快就消失在池夏的視線裏。
【我怎麽覺得她不像是個省油的燈啊。】
“古靈精怪,這不就是男主給她的形容麽?”
池夏專心洗着手,按壓洗手液搓了搓,泡沫包裹着修長的手指,她一絲不茍,仿佛把手洗幹淨是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她的手指靈活地攪動着滑膩的泡沫,那本就白皙的肌膚經過了泡沫的滋潤,更顯得細滑柔嫩,只想讓人捧在手裏用心把玩着。
慵懶的眉眼,緊抿的紅唇,沒有多餘的情緒,冷淡的像是一塊冰。
倚着門框看了她有段時間的陸曼珺笑了笑,道:“池老師是有潔癖麽?”
“倒也沒有。”
“那你洗了這麽久,就差洗掉一層皮了。”
池夏不急不忙地說道:“我這人嘴巴笨,不善和人打交道,你站在那邊看了我半天,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洗着手裝深沉。”
陸曼珺撲哧一笑,換了一身幹淨鵝黃色裙子的她像朵稚嫩的迎春花,被那春風吹得身姿招展,她斜了眼池夏,突然變了表情沒了笑臉,道:“洗幹淨手了,別忘了動筆畫幅畫,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嘿,她怎麽說變臉就變臉,咱也沒招她也沒惹她啊!】
池夏擦了擦手,跟上陸曼珺的腳步去了畫室。
兩個人的距離不遠也不近,背對着池夏的陸曼珺正皺着眉頭懊惱呢,她剛才居然看一個女人看失了神,而且還是在洗手的時候!這合理麽?這不合理!再聽聽那個女人說的話,什麽自己站在那看了許久,擺明就是在陰陽怪氣,都怪她,讓自己丢了次臉,哼,等着瞧吧,有你受委屈的時候呢。
“事先聲明,我這人嘴巴毒,脾氣壞,你畫的差就別怪我罵你。”
陸曼珺在畫畫上沒天賦,但看過不少名畫,在小時候還拜在了一位大師的名下,她和陸曼珺的母親有親戚關系是遠房表親,也沒有拒絕就收下了她,結果陸曼珺越畫越讓人沉默,母親曹翠翠備了份重禮去和人家道了歉把這個徒弟給領回了家,從此大師沒敢說自己以前收了個小徒弟,生怕別人問起她畫技如何。
池夏來應聘自然是有備而來,聽着陸曼珺好似吃了槍/藥的話,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放心,沒個本事我也不敢來應聘。”
陸曼珺從她的神情裏看出了一絲不屑,一下子就挑起了這位從來沒受過什麽氣的千金大小姐,陸曼珺柳眉倒豎,雙手掐腰,道:“行啊,我倒要看看池老師的本事有、多、大!”說到最後陸曼珺加重了語氣,她還沒見過口氣這麽大的人呢,這不就是上趕着來送死麽?
陸曼珺一開始覺得池夏長得挺對她的胃口,有些人別管長得多漂亮,但就是不合眼緣,陸曼珺挑剔的很,找個美術老師也得以她為主,所以之前拒絕的那幾位應聘者不僅僅是技術不過關,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長相的問題。
今天她在監控裏見到了池夏,眼睛都發了亮,因為美麗的女人有很多,可像這種成熟知性中又帶着些許清冷女人味的,那就少之又少了,特別是池夏露出的笑容,潋滟的桃花眸燦若星辰,當即就讓陸曼珺坐直了腰。
只是現在陸曼珺認為自己在池夏面前丢了臉,就對她的好感減退了許多,好面兒的陸曼珺當然不會怪自己,那肯定要遷怒在池夏的頭上。
這就是甜文世界的女主陸曼珺,而她的官配自是青梅竹馬的陳嵩,這是個陳嵩暗戀成真的甜文,沒有任何的壞人會出來阻礙他們的愛情。但就算陸曼珺是甜文女主,在她的內心深處也渴望着陪伴,父母的商業聯姻感情并不好,小時候的陸曼珺經常能聽到父母的吵架,在別的小孩子讨厭上興趣課的時候,陸曼珺非常願意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家庭,有了父母的婚姻影響,陸曼珺對結婚一點也不感興趣,愛情就是空氣,看不見也抓不着,所以陳嵩遲遲不敢表白。
而池夏就是看準了陸曼珺的這一點,一個脾氣乖戾沒有朋友對愛情友情都沒什麽感覺的陸曼珺,其實她最缺愛了。
在長時間的相處裏,對她百般包容認真傾聽她苦惱的老師亦或是朋友一定會很快走進她的內心,到時池夏就會讓陸曼珺真正的嘗到什麽是人間險惡。
所以池夏只是微微一笑,沒有氣急敗壞地和她對峙起來。
陸曼珺不爽地盯着她,反正畫畫的人是池夏又不是她,也不知道從哪裏拖出來了一筐零食,她“咔哧咔哧”地吃着零食,刻意地給池夏制造出噪音,她嘴巴不停歇,像只進食啃蘿蔔的小兔子,嘴巴動着,眼睛卻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池夏。
她畫不好油畫,不服氣的性子就會讓陸曼珺更想要做到這一點,可是陸曼珺失敗了,唯一成功的作品就是無意間打翻了顏料盤,“啪叽”一聲扣在了畫布上,留下了最奇妙的一幅畫,現在還挂在卧室房間裏呢。
在陸曼珺的視線裏,那個坐在畫椅上的池夏有條不紊地畫着還沒有成型的油畫,她的身姿挺拔,金色的暖陽穿過落地窗,慢慢地靠近女人的鞋尖,爬上了小腿,徹底籠罩住那個一心一意沉浸在畫作裏的女人。
臉頰的絨毛看的清清楚楚,嫣紅的唇被伸出的舌尖舔舐成濕潤狀,她在用心畫着油畫,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眼中的油畫。
陸曼珺仰頭一口吃完了薯片碎片,納悶地問道:“你不累麽?”
“噓,不要說話。”
她一個瞪眼,挺起胸說道:“就說就說!”
還沒有人能讓自己閉嘴呢!你一個剛跟我見面的美術老師居然還敢命令我!
池夏停下了筆,轉眸望了望她,無奈地說道:“好吧,你想說話當然可以了,是覺得我太沉默了麽?抱歉,我這人一向都是這樣,是不是很悶很無趣?”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先開始找自己的錯誤,嚣張的陸曼珺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再找個機會訓訓她,可沒想到池夏她居然走起了反套路,哪有人像她這種先道歉的啊!這也太卑微了吧!
陸曼珺心裏隐隐有點難受,開始反問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人家也沒怎麽樣啊,反觀自己跟吃了槍/藥似的,不管青紅皂白地就是一陣突突。
她捂着心口,咳嗽了幾聲,虛弱地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不..你這樣蠻好的,你繼續畫,我不說了還不行麽?”
這叫什麽?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使得力氣太大了就會傷到自己啊。
池夏強忍笑意,轉過身後在陸曼珺看不見的時候,她淺淺地勾唇笑了起來。
【她...也沒那麽壞呀。】
“本來也不是壞人啊。”
有了剛才的交談,陸曼珺擰着眉抱着零食把它們又放回了零食筐裏,總覺得自己再吃下去就是做了天大的錯事。
她何曾顧及過別人啊?
陸曼珺忍不住瞪了瞪池夏,也就是她仗着自己長得對自己的胃口所以才肆無忌憚地耀武揚威!
不對不對,不是耀武揚威,反正都是她的錯啦!
陸曼珺又把零食筐推回了原位,她鬧出了很多動靜,可是這些都不會引起池夏的目光,導致陸曼珺認為自己好像是個使盡了手段來邀寵的後院女子,她大大地翻了個白眼,自己真是有病!拜托,她才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她和應聘的池夏之間她才是主導者,怎麽可能會是那個等待她寵幸的後院女子呢?比喻的一點也不恰當。
她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下,站在了池夏的身邊,正要開口挑刺,池夏仰起鵝蛋臉,淺淺淡淡地笑着,道:“馬上就畫好了,你可以站在一旁看我畫畫麽?畢竟你是我的甲方,我該聽你的話才是。”
不得不說池夏的這番話戳中了陸曼珺心,一瞬間仿佛找到了知己,她要的是什麽?是個聽自己話還不會讨自己嫌的人,從陸曼珺願意給池夏開門時,池夏就已經拿到了五十分,現在陸曼珺激動地只想再給她多加二十分!!
陸曼珺一本正經地說道:“可以,正好我現在也沒事了。”
【嘁,可真會給自己找面子哦,剛才咔哧咔哧地吃薯片,肯定有事咯。】
池夏斂住眼底的幽光,手上的速度也加快了起來,有力勁瘦的手腕看起來耐力十足,陸曼珺很是佩服她,因為從頭到尾畫了這麽久,她居然一點也不會感到手酸欸。
從手腕看到手指在看到池夏揮筆畫的那副油畫,她的眼眸緩緩瞪大,她急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又跑去落地窗看了看花園的那片月季花,陸曼珺眼神複雜地凝視着那個全身心投入在畫布中的池夏。
她...她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享受到這樣的待遇,該怎麽說池夏呢?該誇她記性力很強,還是該稱贊她會讨人歡心呢?
陸曼珺緊張地捏着自己的裙,不見之前的跋扈,她小聲地詢問着:“池老師,你畫的是我的家麽?”
池夏沒有接話,認真地把心思都放在眼前的畫布上。
陸曼珺又來到了她的身邊,緊盯着她的畫筆,期待看到最後的成品。
她安靜了下來,一開始瞧不上池夏的陸曼珺雙眸發亮,她以為池夏在自戀地誇大着自己的本領,因為陸曼珺之前見過不少這樣的人了。
沒成想今日讓她找到了個最滿意的老師。
畫布上的少女亭亭玉立,穿着燦爛的鵝黃色長裙,烏發披肩的她站在一團月季花裏,天邊的暖陽溫煦,少女恬靜美麗,笑起來的神态讓陸曼珺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禁感慨道:自己笑起來原來是這個樣子麽?
池夏擦着手上的顏料,淡笑道:“我的技術,你還滿意麽?”
陸曼珺興奮地握住她的手,敬佩的目光是最純粹的真誠,池夏心中微動,暗暗道:是有點傻氣的。
“池老師!你的技術真是讓我欲生欲死,欲罷不能,心靈顫抖啊!”陸曼珺摸着那黏膩顏料,一點也不讨厭自己幹淨的雙手被污染。
有這種技術,不愁教不好自己啊!
真想回到之前扇自己一耳光子,經歷了這事兒啊,估計夜裏睡着了也會突然坐起來嘟囔一句:“自己就是個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