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第 33 章

和車上的人說得差不多,但是補充了一些細節。

比如那位仙君是一位威風凜凜的戰神,因為不喜天宮的熱鬧,而白玉山因為人跡罕至。常年大雪封頂,喜愛清靜仙君便選在了這裏。

前臺小姑娘繼續說:“傳說他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斬殺了不少為禍人間的妖魔鬼怪。”

小姑娘睜着大大的眼睛,表情故作神秘。

不過謝瀾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裏,他問:“那個孩子是仙君的孩子?”

“孩子?”聽他這麽問,前臺小姑娘還有點疑惑,馬上就反應過來。

“你是說跟着仙君身後的那個?”

“這個我也不确定,有的書裏說那是仙君和天上的花神仙子的孩子,也有說是仙君的徒弟。”

謝瀾:“狐貍呢?又是誰?”

“書裏倒是有對狐貍的記載,而且很多。記載裏說,狐貍大仙是仙君收養的一只寵物,跟在仙君身邊多年,逐漸修煉成妖。

仙君離開之時,問狐貍仙是走是留,狐貍仙說想留下來繼續保護這裏。也正是如此,對狐貍仙的記載比仙君和那個孩子多了很多。

最後一次記載是百年前,一個外地學子進山失蹤,後來被狐貍仙所救。”

外地學子。

被救。

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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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配置怎麽有點熟悉,難不成就是周玉和文哥認識的地方?

如果狐貍仙就是周玉,那麽“趙池”又是誰?

是小孩?還是仙君?

又或者都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

見他表情嚴肅,前臺小姑娘笑着說:“哎,你真相信啊!”

謝瀾擡眼看她:“你不相信?”

“當然不信啦。都是吸引你們外地人的,這些話除了上了年紀的老人和村裏的小孩,沒人信。”

說完前臺又笑了:“雖然我不信,但是這麽看你,竟然覺得你和神像有些相似。”

聞言,謝瀾笑笑,他可不覺得一個只漏出半張臉的神像和自己有哪裏相似,估計就是對方的玩笑話。

辦理好入住,謝瀾拿着房卡上了二樓。

謝瀾回到房間,給蘭泱打了個電話,出來之前他給蘭泱買了一塊小天才兒童電話手表,方便聯系。

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也說不到一起,基本上就是蘭泱問他現在在哪裏,他撿着有趣的地方哄哄孩子。

當他提到石像的時候,蘭泱那邊明顯沉默了片刻。

就在謝瀾以為他對這些不感興趣的時候,聽見蘭泱問:“好看嗎?”

謝瀾:“你說石像?還挺好看的,待會我拍下來,帶回去給你看看。”

兩人說了一會兒,謝瀾交代蘭泱睡覺前把門關好就挂了電話。

他準備去院子裏看看,來得路上,他聽見那群人說民宿的客人一般晚上會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分享自己的經歷和經驗。

說不定從這些驢友的嘴裏,能聽到些不一樣的東西。

他的時間不多,明天早上就要去玉山村。

申複那邊不知道怎麽樣了,希望對方沒有那麽心急,願意等到蔣和的頭七,不然申複真就兇多吉少了。

可能因為最近幾天都是進山的好日子,這會兒院子裏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幾個和他一樣都是第一次來的,更多的都是戶外徒步的老手,早就把附近的摸了一遍。

但是謝瀾在他們的話裏還是聽出了一些問題,似乎沒有人上去過白玉村以及後面的山。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聲音問出了他的疑惑,那人看着三十來歲,看着氣質很好,身上穿着某戶外大牌的衣服和登山鞋。手腕上還帶着一塊自帶衛星通訊的手表。

不過看着倒像是個新人。

其他人對于他突然發問都有一瞬間的愣神,片刻後一個男人模棱兩可地說:“白玉村哪裏有點邪門,我們一般不從那裏進山。”

謝瀾:“邪門?是有什麽問題嗎?”

說話的那個人聽見謝瀾這麽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但是從表情來看顯然是在猶豫該不該說 。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一個約摸三十左右的長發女人走了過來,坐在中年男人旁邊。

“說了也無妨,其實就是從白玉村上去那段路過于危險,出得事情也多,為了避免,我們就不從那個位置上去了 。”

“可是我看地圖,上去的路只有那一條。”說話的是最初提問的那個男人,他手裏拿着地圖,地圖很詳細,連帶着附近的山脈和所有山峰都描繪的清清楚楚,包括幾條上山的路線。

聽他這麽說,周圍穿出一陣吵雜的讨論。

中年男人顯然不淡定了,直接問他:“你想去主山?”

那人看着大家的表情,突然有點心虛,但還是點了點頭:“怎麽了?是哪裏不對嗎?”

他是在網上看到的消息,是由一個人發起,其餘十幾個人響應,約定好了一起爬白玉山,進山地點就在白玉村。

但是應為他飛機晚點,這地方也沒有地鐵大巴,甚至連個公交車都沒有,他在市裏打了車送到大山外,剩下的山路全靠自己步行。

也正是這樣才沒趕上集合,才在這家民宿住下。

其他人聽了他的話,默不作聲,空氣中頓時彌漫着一股冷寂的氛圍,就在這時,長發女人發了話:“你現在還能聯系到你的朋友嗎?如果能聯系到,讓他們不要進山,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連白玉村都不要進。”

那人連忙打開手機,一番炒作後,他的臉色突然變得青白,哆哆嗦嗦道:“……沒人接。”

他們進山都是帶了衛星電話的,只要不是個別地方,都是可以接通的,可是他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有人接。

況且就算他們集合成功順利前往白玉村,但是這個時間點也不可能上山啊!大晚上往山裏跑不是找死嗎!

而且應該來不及進山才對。

見他這幅表情,其他人頓時都明白過來,有人長嘆了一口氣說:“如果你沒有說謊的話,他們估計危險了,那裏可不是能随便進的。”

另一人疑惑道:“你說有人組織你們來的,那人是誰?知道這裏的人肯定也知道這那裏的危險。不了解危險的人一般也不會這麽容易就将人帶進來。”

而且放着鎮子不住,大晚上就直接進了村子,似乎擺明了不想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了解這裏的情況。

謝瀾看着周圍神态各異的人,突然一種莫名的寒意在心頭蔓延。

男人将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打開軟件,找到了他們臨時加入的小群,就在他翻看的時候,突然跳出提示,該群已經被解散,而且就在一瞬間,之前群裏發出的消息正在自動删除。

很快,群裏的聊天記錄就完全消失了,連帶着群消息的頁面也不見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他顯然慌了,連忙打開之前的發帖,好在這裏的內容還沒有消失,帖子還在。

他順着帖子點進去,個人信息裏除了一張頭像什麽都沒有。

所有人傳閱着看了眼頭像,紛紛表示沒有見過。

傳到謝瀾的手裏的時候已經到了最後,其他紛紛讨論接下來該怎麽辦,只有謝瀾一眼認出了照片中的人。

正是已經死了的蔣和。

謝瀾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發帖時間,正是他被申複騙去蔣和家裏的那天。

“你見過這個人嗎?”

“誰?”那人問,半晌突然反應過來說:“算是見過吧,他在群裏開過視頻。”

“視頻?視頻裏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嗎?”

“只有他,不過我聽到那邊有女人和孩子的聲音,估計是他的老婆和孩子。”

說到這裏,那人突然問:“你認識他?”

他們的對話顯然也吸引到了其他人,紛紛看向這邊。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謝瀾低垂着眼睛,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一個朋友的朋友,見過一次。”

聽到他說認識,男人不禁高興起來,忙問道:“你能聯系到他嗎?問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謝瀾搖了搖頭,拒絕了對方,他的事情在所有人臉上轉了一圈,将衆人的表情收歸眼底,終于不再賣關子,說:“我聯系不到,因為他已經死了。”

話音落下,周圍噤若寒蟬,只有屋子傳來客人的聊天聲。

片刻後,那人顫着聲音說:“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謝瀾再次看向,沉默片刻後,他說:“我這趟就是來參加他的葬禮的。”

男人不再說話,似乎是在消化這件事,又像在判斷謝瀾這話的真實性。

事情發展到這裏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很慶幸自己沒有趕上集合的時間,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再參加這趟旅程了。

就在這時,那個長發的女人再次開了口:“你說來參加葬禮,這人是白玉村的?”

見謝瀾點頭。

她又問:“那他是怎麽死的?”

謝瀾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因為那個老人沒說。

“不知道。”他實話實說。

就在這時,人群中卻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聲,接着那人又說:“雖然我白玉村是有點問題,但是也不能讓你在這胡說八道嘩衆取寵。”

“白玉村的人早就搬離的差不多了,裏面只剩下一些孤苦老人,而且我早上才從那邊過來,裏面正常得很,根本沒有辦過喪事的痕……”

突然,那人的臉色變得灰白,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緊緊看着最開始提問的那個男人,突然他一把搶過對方的手機,仔細看着上面的人。

嘴唇顫抖着說:“蔣……蔣和!”

他一把将手機還了回去,目光猶疑地看向衆人,最後定格在謝瀾身上。

“你剛才說是來參加他的葬禮?”

“是頭七,我剛才說錯了。”

那人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這樣……肯定是搞錯了。”

邊上的人看他這幅模樣。紛紛抓住他的胳膊和衣服。

“ 周輝,怎麽了周輝!”那個被叫做周輝的人也不理會,任就自言自語。

也就在這時,長發女人站起身走到周輝面前,想也沒想直接給了對方一巴掌。

頓時就将人打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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