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臨海再見
22臨海再見
程晏初無所謂地笑了一下,“不用。”
能在十八歲的這個夏天遇見她,就是老天給他最美好的禮物了。
兩個小時的時間過的格外快,程奶奶買了一堆吃的非要塞給程晏初路上吃,可是飛機也就兩個小時而已。
面對奶奶的熱情和不舍,程晏初沒有辦法拒絕,他将所有的特産都裝進了皮箱裏。
時蘊沒有去機場送程晏初,兩個人就在程奶奶家樓下各自打了一輛車。程晏初去機場,可是時蘊卻不想回家。
她背着行囊去找了許安安,許安安說韓國那邊的學校和經紀公司都已經定好了。她準備月底出發,先過去适應一下。
那天,時蘊和許安安兩個人打車去了海邊,海邊日落總是那樣美輪美奂,讓人怎麽看也看不夠。
日落了明天還會升起,可是人走了,明天就不會回來了。
時蘊撐着下巴望着夕陽,漆黑的眸底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神色平靜又沉重。
許安安有點心疼她,輕輕攬住時蘊的肩膀,“要我說,你就該跟他一起去臨海的,然後你們可以商量一下,以後怎麽辦。大不了異地呗,現在交通方便,信息科技發達,怕什麽?”
時蘊輕輕搖了搖頭,未來是怎麽樣的誰也無法預料。她從來都不是那種愛冒險的人,她會盡可能地抓住眼前的,未來,看不見抓不住,她不想內耗自己。
況且,程晏初也從未許諾過未來。
兩個人在海邊坐到夕陽落盡,萬物沉寂,時蘊這才起身拍了拍酸麻的腿,“走了,回家了。”
許安安扶着時蘊起來,看着遠方的海天盡頭,燈塔的一抹幽光在海岸線上閃爍着璀璨的光芒。
人生,總要給自己留點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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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蘊回到家的時候白老師驚訝地看着她,“不是說跟同學出去玩了?”
時蘊有點喪氣地道,“同學臨時有事取消了行程,我一個人懶得去。”
白老師微微蹙眉,剛想說點什麽安慰一下時蘊,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白老師接通電話,是學校裏打來的,說是一中高二學生準備搞個夏令營,去臨海研學四天,但是原先帶隊的老師車禍受了傷,臨時找不到人帶隊。
時蘊斷斷續續就聽到個臨海,夏令營,帶隊,于是想也沒想對白老師道,“要不我去?”
白老師有點懷疑看着女兒,“可是你也沒去過臨海啊。”
時蘊自信地仰起頭,“不就是帶個隊,我能行。”
學校臨時找不到合适的人選,于是就定了時蘊和另一個男老師周懷民一起帶隊去臨海。
兩天後,夏令營抵達臨海。時蘊聯系好之前約定的大巴司機,帶着一幫高二的學弟學妹們直奔酒店。
四天的時間其實很短,按照規劃的研學路線,他們第一天去打卡了外灘和東方明珠。
站在東方明珠樓頂的時候,一個學妹替時蘊拍了一張照片,時蘊用那張照片發了個朋友圈。
從東方明珠塔下來的時候,時蘊就接到了程晏初打來的視頻電話。
“來臨海了,怎麽不告訴我。”
這是程晏初回臨海後兩個人第一次通話,期間就只有程晏初抵達臨海飛機落地的時候給她發了一條平安短信,時蘊沒有回,于是程晏初也沒有再給她發消息。
視頻裏,時蘊長發散在肩頭,凜冽的夜風将她的長發吹亂,“一直在忙。”
程晏初那邊大概是在醫院裏,壓着嗓音說話,“地址發來,我去找你。”
挂了視頻電話,時蘊給程晏初發了酒店的地址。一行人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時蘊和一個高二的學妹同住一間房。
程晏初打來電話的時候時蘊直接挂斷了,怕影響別人。下一秒,程晏初的消息發了過來。
【酒店大堂,等你。】
時蘊簡單洗漱了一下,等學妹睡下後才蹑手蹑腳地關了酒店房門下樓。
臨海的天氣要比濱城熱的多,酒店大堂裏冷氣開的十足,時蘊只随意地套了件T恤長褲就下了樓。
幾天不見,程晏初似乎變得沉靜了許多。他一個人坐在大堂的沙發上低頭發消息,長腿微微曲起,腳上穿的是一雙白色的板鞋。
時蘊走到他面前,低頭望去,程晏初豁然擡頭,和她的眼神相撞。程晏初驀地笑了一下,收起手機,“剛準備問你怎麽這麽慢。”
時蘊陪着學弟學妹們逛了大半天,這會其實很累了。
她坐在程晏初旁邊的沙發上,“你外公怎麽樣了?”
程晏初嘆了口氣,“年紀大了,經不起摔。腿骨折,頭也有輕微腦震蕩,醫生說要在醫院裏觀察一陣子。”
時蘊伸手摸了摸程晏初下巴上青色的胡渣,“所以,這幾天都是你在醫院陪護?”
程晏初點了點頭,“怎麽突然來臨海了?”
“一中夏令營,帶隊女老師臨時出了事,我就代班來了。”
程晏初輕輕一笑,“挺好。”
程晏初在酒店裏陪時蘊待到十二點,見時蘊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他才起身離開。
第二天的行程是上午去臨海博物館,下午去南京路,加上昨晚上同住一屋的學妹有點打呼嚕,時蘊一晚上沒睡好。逛到傍晚,她就已經累的不行。
于是在時蘊的強烈要求下,大家在南京路吃完晚飯就回酒店了。
晚上八點到達酒店,程晏初給時蘊發了一個房間號。正好在時蘊他們住的同樓層轉個彎就到,時蘊望着微信消息,稍稍琢磨了一會。
少年的愛戀就如同魚遇到了水,飛蛾遇見火,總透着那麽些許不顧一切的熱烈奔放,他們不知疲倦地探索着彼此,包括身和心。
時蘊回到自己房間洗了個澡,然後換了新買的度假紅裙去了608房間。
時蘊衣着一般比較素雅,很少穿這種鮮豔的顏色,
開門的那一瞬,程晏初驚豔了一下。時蘊進門,關上門摟住程晏初的脖子就親了上去。
程晏初根本沒有辦法拒絕時蘊的投懷送抱,一路吻着她來到床邊,自然而然地倒在了床上。時蘊撲在他身上,秀麗順滑的頭發灑落在他臉龐,大概是剛洗過頭,頭發還沒吹幹,帶着洗發露的淡淡芳香。
程晏初還是在最後一刻理智地控制住了自己,他握住時蘊不安分的手将人禁锢在胸口上。
程晏初喘着氣,擡頭看着時蘊,女孩子的臉頰已經染上了紅霞,雙眸含水仿佛一汪深潭,讓人彌足深陷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