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買武器

馮川在林立山的身邊坐下,不大的一張桌子,殘缺的一條腿被林秀用一塊石頭撐着,好在還算是穩當,到也不會倒了一桌子的美味。

之前大牛家雖然是送了碗過來,但也只有三個人的。

這不因為馮川來林立山就跟楊氏用了一個,看着這樣的一個條件,林秀更有想要暴富的心了,反正她是不想在過這樣的日子,如果可以,她真的是一天都不想了。

“馮小子你多吃一點,你跟秀的事情咱都已經知道了,三叔這腿現在也不能下地,你三嬸又是一個軟性子,已經家裏三人的口糧都要指望秀一個人了,秀說她要跟你一起做啥買賣?咱也不懂的,這以後只能說是麻煩你了。”

林立山聽完林秀說的話後,他就知道這個閨女是真的長大了,跟以前不一樣了,既然是這樣他也就不能跟之前一樣的對待,所以這話上說的自然就有點自責。

如果這秀是個男孩,他自然不會說啥,十四五歲的男孩也是能撐起一個家了,錯只錯在這是個閨女,雖說他不是看不上閨女,但這總是會有些差別,再說這閨女出去抛頭露面的,也總是會惹來非議,尤其是還是剛被退回來的閨女。

馮川珉着唇沒有說什麽,一個是他不知道在這之前林秀跟家裏說了什麽,在一個是他不知道要怎麽應答。

他跟林秀的合作,是他自願的,反正他一個人也是打獵,帶着林秀一起也是打獵,再說林秀的身手他是見過,不像自個自己摸索的功夫亂無章法,她倒像是真的受過訓練過,所以他也想跟林秀請教一下,當然這個也要順其自然。

還有一個,就是他總覺得那天林秀成親的時候,是因為他的膽小懦弱才會讓林秀受傷,所以他的責任心讓他想保護林秀。

“三叔你嚴重了,我跟秀一起做生意,其實也是為了我自己的利益,今天的事情秀既然跟三叔說了,那三叔應該也知道秀她很聰明,以往我去鎮上做買賣,那些商戶總是看我一個人給我缺斤少兩的,我又不懂自然是被他們克扣了銀子,但是秀她不同,她懂這些可以幫我轉到更多的銀子,再說我一個人上山也是上山,跟她一起也是一樣,還能作伴不是!”

馮川這也是說着自己的想法,但是聽在林立山他們的耳朵裏到又是另外一層意思,就連馮川叫的是秀而不是林秀,他們都沒察覺。

聽到他說自個閨女會做生意,兩人都吃了一驚。

他們的閨女有幾斤幾兩他們當父母的沒有不知道的道理,但聽到馮川這樣說,好像他們真的對自個閨女不大了解。

也不是不了解,而是從上一次撞了轎門後他們就對這個閨女,越來越看不懂了。

雖說閨女跟以前一樣乖巧,比以前更有本事了,但不知道為啥,他們總感覺有哪裏不同,像是他們的閨女又不太想……反正就是向隔着一層霧,他們看不明白。

“馮小子你剛才說我家秀會做生意,這……”

“爹,我請人家馮川是來吃飯的,你卻抓着人家一直問這問那的,弄得這菜都涼了,爹你有啥能等我吃飽了在問不,我這都跑了一個上午了,早飯還沒吃就等着中午這一頓了。”

知道這話匣子一打開,就會沒完沒了的說個下去。

林秀打斷了林立山的問話,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肉放在他的碗裏,然後自己也吃了一塊,一邊的咬着一邊的抱怨。

看着這碗裏的肉,還有閨女說的話,林立山也不在問的招呼兩人趕快吃飯,可這麽好的肉,他也只是吃了一塊,然後将剩下的留給楊氏跟林秀。

他是個男人,現在又因為腿上的傷閑置家裏,原本就是一個閑人,有一口飯吃就不錯了,可不敢奢望這肉吃。

這肉總共就這麽幾塊,他是多吃一塊就少了一塊,反正他整天躺在床上消化的也少,還不如将這些好東西留給閨女他們。

林秀咬這第二塊肉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爹的異常,心裏明鏡一樣的知道她爹這是省着給她吃,但這麽多的肉,她還真的沒有這個肚子,在說這不過就是第一頓,以後她的日子要頓頓有肉,如果林立山這個時候适應不了,她也不知道下一次要咋辦了。

“爹,我知道你在想啥,但是你要知道你跟娘就是我最有力的後盾,雖說我上山是消耗了體力需要多吃,但那也是因為你們在家等着我,如果不是你們,我何必去上山呢!我還不如直接找個地方睡覺,睡着了自然就不會餓了,何必這樣折騰自己,所以這個肉咱必須要吃,而且要多吃吃好,你們要相信,這不過就是我們的開始,未來的日子我們會越來越好。”

她這是在給他們打氣,也是給他們一些信念。

就像是那些拜佛的人是一樣的,明知道沒用,但因為有了信念才會去掰,所以她現在就是那個信念。

“所以爹你多吃一點,到時候我賺錢你跟我娘就給我管錢。”

“說的好像你馬上就要發財似的,好,爹聽你的,好好的吃飯多吃,等爹這腿好了,我就幫你一起賺錢,咱三房的既然分了出來,那就不能讓那些人看扁了。”

“嗯,吃飯。”

有了林秀的安慰,林立山跟楊氏也敞開了肚皮吃了起來,果然這話還是管用的,這樣一鬧,到也沒有在招惹啥事端。

午飯後,林秀就直接的跟馮川一起去了他家。

前兩天她就想了一下,她需要一把順手的武器,她總不能赤手空拳去跟那些畜生打吧!馮川還有刀有弓箭呢!她就剩下一雙爪子了,所以她尋思着要不然就做一個兵器,所以就問了馮川哪裏有鐵匠,誰知道他家附近就有鐵匠,這不兩人就直接的去了他家,順便的拿點東西。

“秀,你有沒有對兵器的想法,如果有等下你能跟鐵匠溝通一下。”

“嗯,這個我知道,我想先去看看,然後在回去畫圖,我要的東西大概需要麻煩一點。”

“好。”

在那個冷兵器的時代,她用的最多的就是槍,但是這個時代沒有槍呀!她也不能讓人做槍出來不是,所以想了一下她想要個匕首。

當然她畢竟想要鞭子,但她的手上沒有合适的材料,想要做鞭子也是奢侈,所以她就想到了匕首,當然這個匕首也不是一般的匕首,需要的是內藏玄機。

她有自己的想法,現在就要看鐵匠的收益了。

“你的弓箭……是你父親給的?”

不知道為啥,林秀就想到了他的那把弓箭。

之前雖然見過,但是她卻沒有見過馮川使用,好像那個弓箭就像是一個裝飾品似的,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馮川一定會用,盡管他在怎麽僞裝,他手上的硬繭,而且還是在左手掌心的硬繭,這個是我長期握弓所致。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到不是想要挖掘他的秘籍,只是上次看到那個弓的時候,覺得上面的裝飾好像藏着某種玄機,當然她也只是猜測一下,畢竟當時她就是掃了一眼。

所以她其實是想在看看那個弓,當然他要是不想給也行。

馮川卻沒有她想的這麽多,那個弓的事情他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該說的事情他都說了,所以再說一次也沒啥關系。

他點頭,應聲:“嗯,的确是我爹留給我的?秀你是想要嗎?如果你想我……”

“不是,我就是在想那個弓看起來好像不是尋常莊戶人家的東西,可能他隐藏着某種……”

“怎樣都跟我沒有關系,它在我手裏就是一個物件。“

林秀還沒說完的話,他就直接打斷的了冷臉。

看到這樣的馮川,如果說沒啥事,還真的讓人不敢相信。

不過她還是那句話,她沒有想過要打聽別人的私事,所以他要不要說也是他的事情,沒有關系。

“是不是前面那戶?”指着不遠處的一戶人家,林秀代開話題的問着。

馮川再次點頭,嗯了一聲,兩人走了過去。

“張伯。”一走進的院子,馮川就叫着裏面正在打鐵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起來比林立山要大上許多,滿臉的胡子拉碴,沒有穿的上衣只穿着一條褲子站在火爐旁邊,風機下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同樣的光着上半身拉着風機,在看到馮川帶着林秀進來的時候,他從竈爐下站了起來,一想到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又慌忙的蹲了下去。

“額!”林秀目光在那爐子後方,因為剛才的那一幕,她清楚看到。

她長得有這麽恐怖嗎?居然把人給吓的又鑽了進去,殊不知不是她恐怖,而是那少年害羞了。

也是!

十幾歲的少年光着膀子被一個姑娘家直勾勾的看着,就算林秀不要臉,人家也不好意思,這才一下鑽了下去,不敢直視。

馮川看到這幕,微微皺起眉頭。

他不喜歡林秀盯着別人看的目光,尤其是在對方不穿衣服的情況下,當下閃身站在林秀面前,将她嬌.小的身體緊緊的擋在身後。

眼前的春.光一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馮川的背影,林秀一下明白的對着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馮小子來了,這位是……”

張鐵匠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丢了一件給竈爐後的兒子,竈爐後的張洋穿上的衣服這才走了出來,走到一旁的桌前,倒了兩杯涼茶放在桌子上面。

見他們都收拾的差不多,馮川這才讓林秀出來,兩人走到桌前坐下,馮川伸手一杯涼茶遞給林秀。

“張伯,這個是林家三房的林秀,今天我們來,是想看看有啥合适的東西不,想買一件。”

馮川解釋的說着,張鐵匠點點頭表示明白,只是那狐疑的目光下,看向林秀。

林秀之前沒有在村裏走動過,他沒見過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她被退婚的事情可是傳遍了整個村子,這閑話還沒下來,咋這倆人就走到了一起?

馮川雖說是兩年前才來到他們村子,但他因為是裏正的侄子,所以村裏的人自然也是認識尊敬幾分,所以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跟林秀走在一起,多少的引起一些話題。

目光在林秀的身上打量,這張鐵匠倒也是直白的人,目光毫不收斂。

“原來是林家三房的秀丫頭呀!你之前也不出門,咱見你的時候還是你在襁褓裏的時候,沒想到轉眼間就長這麽大了,只是你要這玩意幹啥,這裏打的不是刀就是劍的,也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能玩的東西呀!”

“張伯,你誤會了,我不是自己買,我是幫我爹買,張伯應該也聽說我爹這腿傷了吧!所以我爹是尋思等他好了,就跟馮大哥一起抓點山雞兔子啥的,也能補貼家用不是,只是這山上的路波折,所以想要弄個順手的東西,要是有啥危險也能防身不是。”

林秀将早已準備好的說詞給說了一遍,這也是不得已的。

要是說是她要去打獵,可不是笑死了別人,至于張鐵匠,聽到他這樣說果然明白的點了點頭,所以說用上林立山的名號,果然好用多了。

“你爹這事都是一個村子的咱也聽說過,之前一起下田上山的,你們這一家子分了出來,咱也沒有送點東西過去看看你爹,既然這是你爹想要的,那你就跟我進來看看吧!看看有啥想要的就都帶回去,就當是我給你家的喬遷之喜,小洋你帶他們去倉庫看看,有啥喜歡的直接挑就是。”

“……”

林秀真的不想吐槽,因為她第一次知道還能用刀做喬遷之喜的,更何況他們哪裏是啥喬遷之喜,明明就是被人給趕出來了。

當然這話她可不會說,既然人家要送,她自然也是很樂意收的。

“馮大哥,林秀妹子這邊請。”

張洋帶路走在前面,兩人跟着他進去一個房間,只是這個房間不是放着床桌椅板凳,而是放着各種的兵器。

林秀看着這裏的東西,感嘆這個張鐵匠還真的是鐵匠呀!看看他這裏的東西還真的是啥都有的齊全。

随手拿起一把大刀,跟馮川的那把相差不多,只是重量上卻比他的那把要輕了不少。

她提過馮川的刀,一般人還真的是提不起的重量,但是在他的手裏卻是舞動自容,想來這也是為啥他力氣大的原因吧!

不過她對這些大刀沒啥興趣,畢竟她一個女孩子還是不喜歡這種笨重的東西,相對她還是喜歡小巧靈秀的武器。

将刀放好,她又想裏面走去。

轉了一圈好像都沒有她能看的上的東西,這個張鐵匠也真是的,做的東西不是夠大就是夠重,根本就找不到一點靈秀的東西,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麽使用,所以也不知道要怎麽選擇。

“林秀妹子,要是三叔用的話我覺得這把刀就不錯,用來砍柴啥的都不錯,這個刀我爹打了好些天的,絕對好用。”

張洋也是一個實心的人,見她沒有挑中一把還以為她不知道要怎麽選,當下就拿出這裏最好的一把刀,給林秀介紹。

林秀看着那把刀的光澤,自然知道這把刀是不錯的,但她又不是砍柴,她要了幹嘛!

皺了皺眉,她看向張洋:“張大哥,你這裏有沒有小一點的武器,或者說輕一點的?”

“輕點小點?”

“嗯嗯。“

“我找找。”

張洋說着走到窗戶那邊,走到一堆兵器前拉開下面就出現了一個箱子,箱子上一層的土,看樣子是不常動用的東西。

他掀開的箱子,揚起的灰塵嗆得三人不斷咳嗽,一直到灰塵落下他才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說道:“這裏是我爹早年打制的東西,林秀妹子說要小一點的你看看這裏面的行不,如果都不行,那就只能讓我爹重新打了,因為這些年我爹打的都是莊戶人家常用的東西,所以你說的那些小的,除了家用的菜刀,幾乎是沒啥小的東西了。”

張洋說着,林秀也走了過去。

伸手拿起一件箱子裏的東西,到是真的小巧了不少。

這裏面像是匕首、鴛鴦刀的啥都有,甚至還有一些暗門的武器,比如袖刀。

這樣的一箱東西,要是在說這張鐵匠是一般人,打死她都不信,看樣子這青山村還真的是藏龍卧虎呀!

翻找着箱子裏的東西,既然人家都說了讓她随意挑,她可不會給人矜持,又便宜不占那都是傻子,她從來都不喜歡給人當傻子。

一路向下翻,越翻她越覺得這個張鐵匠就是個人才,之前還想着要自己畫圖,這樣一看她臉畫圖度省了,這張鐵匠根本就是個牛人,她想的他這裏都有。

最後在一番的取舍後,她還是選了一把趁手的匕首,外加一個像是暗器一樣的東西。

這玩意做的精致,就像是一個手镯似的直接的綁在手臂上,她試了一下,不管是用還是收都很方便。

“張大哥我要這兩個,還有那把刀,你看看什麽價格你開個價格給我吧!”

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的臉上都是預約的笑,馮川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的笑臉不由的也跟着笑了起來。

“要這三個嗎?剛才我爹說送……”

“你爹只是說送給我一個,但是我現在拿了三個不是,所以你看看這兩個啥價格,我給你錢。”

“這樣呀!那行我去問問我爹。”

“嗯。”

她雖然是愛占便宜,但也不是啥便宜都占。

人家都已經說給她一個了,她總不能抓着人家一口氣拿三個吧!所以這錢還是要給的,畢竟張鐵匠就是用這個養家糊口的,她一口氣拿了人三個,還不知道人家要多久能賺回來。

“你看這兩個咋樣?我覺的這個不錯,很适合我。”

張洋出去,房間裏就剩在她跟馮川兩人,興高采烈的給他展示自己的新玩意,不管他懂不懂,她就是想跟他說。

“但是我覺的如果這裏在改動一下或者會更好,就是這個地方,應該多出一個鈎子,這樣的話就容易收回,而且這個箭巢才放了四個,如果把這兩邊合并一下,就能多放下四個,還有後面的連接處,這裏最後是布,而不是鐵鈎。”

她只是說着自己的介意,畢竟她對這些東西也不是很懂。

這東西她只能是接着自己的想法加上去,畢竟這個是人家的産品,她也不好評價。

但她這樣說着,馮川卻将她說的地方全部記下,仔細看她手臂上綁着的暗器袋,琢磨這她剛才說的改動地方。

林秀說着将手臂上的東西給解了下來,扣子的地方也不是很好用,大概是放的太久,所以有點生鏽,這個地方也需要改進,當然這些也只是她放在心裏。

東西交給了馮川,兩人走出房間。

張鐵匠看着兩人出來,也跟着站了起來:“秀丫頭真的要那箱子裏的東西?”看着馮川手上的東西,他有些質疑的問道。

林秀不知道他是啥意思,以為他是不想給,連忙的将東西遞了過去,誰知道張鐵匠沒有伸手,而是晃了晃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東西說了讓你們随意挑就随你們挑選,只是那個箱子裏的東西是早些年我打制的,放了這些年早就生鏽了,我前段時間還尋思着要不要把他們拿出來給溶了,在打成菜刀啥的,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做點別的物件還沒賣了,這些小玩意賣了都沒人願意要。”

張鐵匠吐槽的說着,但他這樣說林秀就不解了,既然他做的沒人要,那他幹啥要做。

而且這些東西一看就是特別精致的東西,做這些東西,想來比那大刀更要費勁才是,所以她想不明白張鐵匠為啥做這些吃力不讨好的東西,除非是這些東西,是有人定制的,只是某種關系那人沒來,所以這才一直放在箱子裏,一放這麽多年。

“張伯,這些東西是有人定的是不?我看那個箱子好像有些年月,而且這些東西,好像跟張伯打的東西都不一樣。”

“可不就是人定制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做不是。”

“是嗎?那張伯能說說是啥人嗎?為啥這人又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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