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那你以後都聽我的
她不是八卦,她真的不是八卦,她就是好奇,畢竟這一批東西,一看就不是莊戶人的東西,倒像是江湖人使用的東西,所以她只是好奇問問。
張鐵匠到是提起往事,多了憂愁。
他端着一杯涼茶,就像是回憶似的說着:“其實當時我也沒看清楚那人的樣子,他是晚上來的,穿着一身黑進門就問我是不是鐵匠,我說是他就遞給我一堆圖紙,還有一定銀子,讓我按照圖紙上的東西做,一個做出一樣出來,等他來取的時候,會再給我一定銀子。
那個時候小洋的娘剛走,我一個人要照顧他還要下地,弄得我是煩心的不得了,再加上那些年收成又不好,所以這一直我都沒有找到啥賺錢的生計,這突然出現的人給的一定銀子,我自然是想也不想的就接下了這筆買賣,當時光是那一枚銀子我都能做出這些東西,更不要說他說的事後還會給我一定,所以當時我就将小洋送到我弟弟家,日夜趕制就做出了那一箱東西。
可這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不管我咋等那人都沒在來,久而久之,我就将這些東西就丢進了倉庫裏了,自然那一定銀子也就沒了。”
說了這些,其實張鐵匠還是在意的只有那一定銀子。
也是,莊戶人在意的可不就是銀子,畢竟把這些東西都是能趕制的,銀子他們卻做不出來。
但是不知道為啥林秀聽到這裏,卻隐隐的覺得那人一定是半路遇到了不測,你想呀,半夜來的還穿着夜行衣,這樣的裝扮哪裏像是一個良民,要不然就是走江湖的,要不然就是暗殺手,幸好的是沒有牽連到張鐵匠他們一家,要不然還說啥一定銀子,連命可能都可能跟着沒了。
當然這話她也沒說,說了害怕張鐵匠他們會害怕,在說這事都過去這麽些年了,在說不是有些小題大做。
“張伯你看看這幾樣多少錢,這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該還回家去了。”
林秀說着問着張鐵匠,張鐵匠也是一個豪爽的人,随意拿了二十文錢就讓林秀将東西拿走了,就像他剛才說的,這些東西原本就是人家給了錢的,他在收這二十文那等于是撿的,所以也就意思一下。
張鐵匠這樣說,她也不客氣,拿出的二十文給了張鐵匠,這就帶着東西去了馮川家裏。
東西她是不能拿回去的,而且這個時辰了,他們也不可能在上山打一頭鹿啥的,所以兩人就去了他家找了一個籃子,準備在山腳下轉悠一下,看看有啥吃的野菜沒。
她上午從鎮上回來的時候,啥都買了就是忘記買菜了,中午的肉還有一塊,留着晚上燒了也是管夠的,但是只吃肉不吃菜,不知道是不是犯賤,她總覺得吃不下去。
之前沒肉的時候想着,現在剛吃了一頓肉,她就難受了想念蔬菜,雖說王全安送的有白菜過來,但吃了兩頓白菜,她還不如挖點野菜。
所以她提着籃子,馮川依舊提着他的那把大刀,兩人上山。
因為他是靠山吃山的人,所以就在山下的位子下一些套子,這是用來抓山雞跟野兔的,林秀反正閑着也沒事,就跟在他後面逛着,順便的找着能吃的野菜。
“我想着這兩天咱就不去鎮上了,今晚我要給我爹第二次治療,所以明天我不能出門要在家看着我爹,免得他的腿出現啥意外,等後天的時候咱在上一趟山到時候再去鎮上,我想把那對鹿茸賣了,在換點糧食回來,王全安雖說給了我家幾十斤糧食,但總有吃完的一天,所以我想着在買點,要不然我也不能安心不是。”
她像是自言自語的跟在馮川身後說着,雖然是沒人搭理,但馮川卻一直将她的話都聽在耳朵裏面,尤其是她那句明天要在家照顧林立山,他更是直起了腰。
“明天三叔那邊需要我幫忙不,我在家也沒事,要不然我去幫你一起照顧三叔?”
他想也沒想的說着,只是想着林立山需要人照顧,但沒想到流言蜚語啥的,所以他剛說完,就覺得不妥的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着三叔他畢竟是男人,你跟你娘在家照顧的話多有不便,再說要是三叔想要去廁所啥的,我也能幫忙不是,我……”
“我爹去廁所你幫啥忙?你幫他提褲子嗎?”-
“……”
林秀打斷他的話,打斷的他啞口無言。
馮川一張臉憋得通紅,不知道要咋說,林秀卻幫他接了下去:“行了,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該避嫌的還是要避嫌的,我現在可是被人流言蜚語在尖風,你別跟我在一起招惹了一身髒,所以我爹那邊我們自己照顧好了,你要是沒事就幫我把我家後院的地翻了吧!我想在後院種點蔬菜。”
“……”
這叫避開流言蜚語?還真的是避開了。
林秀扯着一根草叼在嘴裏,活在這個世上有啥好忌諱的,反正她的名聲都這樣了,她也沒啥好在意的,再說這是馮川自己要撲上來的,又不是她逼得,反正是她家的地是真的要翻才是,畢竟閑着也是閑着。
兩人又向山上走了一圈,随着走動她籃子裏的野菜也跟着滿了起來,看了一下大概是也夠晚上吃了,至于馮川,那更是碩果累累,兩只手沒有閑着的提的滿滿當當。
有山雞還有野兔,更可怕的還有一只野豬仔。
要說這野豬那是野性難馴的東西,居然被馮川的籠子給套住了?當時她看到籠子裏的小野豬的時候,都覺得這貨就是個豬腦子。
你說你那麽生猛的一個東西,咋就被獵戶給抓住了,但下一刻她就覺得這只野豬活該,因為馮川說要把這個野豬送給她,讓她宰了回去給林立山頓肉吃。
一想到這可是活生生的豬肉,她就對這只野豬沒了任何意見,也不說人家是豬腦了,因為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烤野豬。
兩人下山,馮川将東西放回家裏後,就幫林秀将她的東西給松了回去。、
現在是下午五點左右,意見不少漢子扛着鋤頭從田裏回來,婦人們也從水塘邊收起洗幹淨的衣服正在往家趕,所以也算是一個人多的時間,兩人就這樣毫無顧忌的走在一起。
就算是男未婚女未嫁都會忌諱,更不要說林秀還是一個戴罪之人,兩人這樣的走在一起,明擺的就是給人議論。
“這不是林家三房的林秀嗎?走在她身邊的是裏正那個侄子馮川?”
“可不是他們兩個嗎?這倆人咋走到一起去了?”
“誰知道呢!之前還說這林秀因為被玷污了,一頭撞上嬌子死了,這人沒死醒了就開始勾搭人了?”
“馮家嬸子這話可不能亂說,那秀丫頭不過就是撞了一下,哪有被人玷污,咱村的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秀丫頭可是在被搶的時候就撞了,那山賊根本就沒碰她。”
“我說大牛家的,你是不是因為跟那林老三有過那麽一段才幫着那林秀說話呀!那麽多眼睛都看着呢!咋就沒事了。你可不要瞎說。”
“到底是我瞎說還是你在瞎說,這事是啥就是啥,你這樣說你讓秀丫頭以後還在做人,真的是啥話都敢說,這秀丫頭難道不是我們青山村的人了,不是你看着長得的姑娘了,你這人嘴咋這麽欠。”
大牛家的自然是蘭花,也是那天給他們家送碗過來的嬸子。
她嫁給那大牛後過得也是順心,沒啥不滿的自然是不會有啥話向着林家三房說的,只是她這說的都是實話,卻停在別人耳朵裏,就像是在維護林老三家的名聲。
“真的是啥話你們都敢說,這要是讓林老三聽到了,看他不撕了你們的嘴,這樣诽謗人家清白姑娘。”
蘭花嬸子收拾着東西就走,懶得理會一群長舌婦,收拾這她的東西就走。
可她這一走,卻沒能壓下那人的嘴,尤其是她這一走,讓那剛才口無遮攔的婦人更是覺得做賊心虛。
“看看我剛才說啥來的,這蘭花呀肯定是對那林老三念念不忘,你看咱不就說兩句嗎?看看這給氣的,知道的知道你們是青梅竹馬,不知道還以為那林秀是你跟老三的閨女呢!”
“你……”
“蘭花嬸子,何必跟一個長舌婦計較,你說的越多他們就會覺得自己猜中了,其實不過就是一些在家不待見,出來找氣撒的長舌婦罷了,蘭花嬸子,晚上你別做飯了,叫上我大牛叔跟小牛哥來我家吃肉。”
蘭花原本是要丢下盆就要跟那婦人打的,但卻被林秀即使的拉住。
一個是她不想讓蘭花嬸子受傷,為了這種人動氣,在一個就是這些人也只能是家長裏短,你說的越多,他們就說的更加樂意,最後就算是不是這樣,他們都能給你說成這樣,所以何必這樣跟他們廢話,還不如就這樣不管不顧。
說道野豬,林秀算是擅做主張,邀請了蘭花嬸子一家過來吃肉,也不怕馮川他會生氣。
反正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馮川之前不生氣,她想現在也是不會吧!
沒有回頭看的馮川,誰想這馮川也開口了:“蘭花嬸子晚上就過來三叔家吃肉吧!這個是我叔叔讓我送來的,剛好碰上林秀在山那邊采野菜,所以我倆就一起過來了,沒想到會招惹各位嬸子閑話。”
他這樣一說,整個的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裏正的身上,就先之前他們說的似的,讓裏正背鍋。
而這些婦道人家,一聽說是裏正讓送來的,當下一個個也不敢多嘴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裏正。
但也有些聰明的心裏想着,啥時候這林老三跟裏正勾搭倒了一起,還是說這根本就是馮小子的一面之詞?
但不管怎樣,這裏正的閑話她們可是不敢說的,要知道整個村子都歸裏正管理,要是招惹了裏正,她們只會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這些婦人就算是心裏不舒坦,但也不傻的往槍口上撞,當然也有那幾個傻得,就是剛才跟蘭花吵得那個婦人。
原本她是占了上風的,她到要看看這蘭花還能說個啥出來,誰知道馮川這小子這個時候來幫襯,這就讓她心裏不舒服了,再加上那馮川背的野豬,那麽大的一個野豬,咋能說給林老三就給林老三了,那林老三也不是啥大人物,這麽一頭野豬可值不少錢呢!
再說這裏正家也不是啥富豪,咋就能給了,所以她斷定這馮小子在胡說。
“馮小子你可別在這打着你叔的名聲說啥了,到時候讓裏正知道,他這張老臉往哪擱呀!咱村誰不知道,這林秀那可是被王瘸子給推回來的,連一個填房人家都不樂意,可見這林秀有多不幹淨,嬸子勸你別見人有兩分姿色,就迷暈了頭,到時候在發生點啥,你哭都沒地方給你哭去。”
這婦人說話到是有幾分意思,好像斷定了他會反悔似的。
馮川原本就不喜歡別人說林秀,現在這婦人這樣的說林秀,他心裏更加不爽,想幫林秀說話,但被林秀給擋了回去。
這個時候是越描越黑,這婦人也算是出口成章了,看樣子是有幾分學文,只是沒長腦子,又剛好的碰上了她。
林秀上前兩步走到這婦人跟前,打量這婦人,唇角勾起一笑說道:“這位嬸子,我之前不經常在村子裏走動,所以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嬸子,居然對我這般的成見,嬸子咱倆家沒有過節吧!”
林秀這樣問,大家一股腦的目光轉向了那個婦人。
各個心裏都在琢磨,是不是兩家之間有過節,而她們都被當成了槍使,至于那個婦人,也随之臉白,那眼色明顯的心虛了……
“看樣子我家跟嬸子家還真的是有點啥,要不然嬸子也不會這麽說不說,但是嬸子咱們都是一個村的,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這樣好嗎?嬸子也是當娘的吧!如果那天有人在村裏這樣說您的閨女,不知道嬸子心裏會咋想?”
“我閨女才不會向你一樣不知檢點,都被當人填房了,你這樣的人咋能跟我閨女相比。“
“也是,這事的确是我的錯,自己都被二兩銀子賣了還不知道咋回事,留下話柄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是嬸子以為這是我想的嗎?當時的事情我相信嬸子也是清楚的,到前幾天我們三房才知道我要嫁給的不是王家公子而是他爹,如果之前我就知道,我會嫁嗎?嬸子覺得我娘會同意嗎?”
林秀說着擠出兩滴眼淚,就像是是承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出來。
這原本就不是真實的她,真實的她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就算不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徐氏的手段,她也會打回去,而不是在這裏說着委屈,委屈的落下眼淚,但是這樣話卻全都是從她的身體裏流出的,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來。
她知道這是真正的林秀,那個從來不愛在外人面前露面的林秀。
她為什麽會還在,在她的身體裏面,她不是應該在她穿越而來的時候就消失了嗎?但那赤.裸裸的感情下,她清楚的感覺到她還在,就在這個身體的某個角落,躲了起來。
“嬸子我希望你不要在說這種話了,這是最後一次。”
她說着離開,留下一群看戲的婦人愣住。
那之前的委屈後來的威脅,不知道她是怎麽的一個個僵硬,就連一直站在她在身邊的馮川,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在她跑了之後,飛速的跟了上去。
林秀沒有回去家裏,而是在院子外面等着馮川。
她知道馮川會追過來,她也不想這個時候回去。
她中午才把自己弄成了家裏的信念,現在就哭鼻子的回家只會讓家裏人擔心,所以她想等等,最起碼等她恢複了平靜在走進去。
馮川依舊是一手提着野豬一手提着籃子,在追上林秀的時候他将東西放下,扯着的衣角伸手的給她擦掉眼淚,沒有安慰的話,兩人就這樣的靜靜的站着,等着。
“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揚起的頭,他沖着他一笑。
剛才不過就是‘林秀’跳了出來發洩一下她的不滿而已,哭的是她又不是自己,他就算是想要安慰,安慰的也不是她,而是‘林秀’所以她不需要安慰,她只想好好的冷靜一下。
“對不起。、”
馮川突然的道歉,林秀不明的擡頭。
一擡頭就闖進他的視線,還有他的愧疚。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愧疚,但那深深的愧疚卻是真的,真實的看着她,真實的愧疚。
“你……”
“其實那天我也是轎夫,、那些山賊來搶東西的時候,我被大壯給拉着在草叢裏躲着,當時如果我不是躲着,我出去救你或許你就不會撞上轎門了,可是當時我……”
“當時你要是出來救我的話,說不定你也被他們砍死了。”林秀苦笑的接了下去。
她說他為什麽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自己讓他做啥他就做啥,原來原因在這裏。
所以他一直覺得那天如果不是因為他躲了起來,而是當時的他沖了出來,自己就不會撞上了轎門,也不會有了這些流言蜚語了是嗎?那如果他真的是這樣想的,她只能說他很天真,非常天真。
她冷眸中露出的一笑,看着馮川的眼神還是跟之前一樣的冷豔,沒有冷漠也沒有諷刺,因為她還有着理智。
“那天的事情不管你出不出來都只會有一個結果,再說如果當時你真的出來,說不定現在你已經死了,我呢!還是一樣的要撞轎門,那既然結果都是一樣,你為什麽要去送死,人活一世不容易,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才對,你如果覺得那天你沒偷挺身而出是自私是愧疚,那以後你聽我的作為補償吧!”
林秀是笑的說的,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她笑着說着。
她不知道馮川在想什麽,她原以為馮川會覺得她是個瘋子,但是在片刻的沉默後,他輕輕點頭。
當林秀看到他點頭的時候,眼睛瞪的脫窗:“你……”
“我會聽你的,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都聽!”
一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林秀還在想着馮川的那句話,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到覺得有點可怕。
因為他當時的表情太過鎮定認真,真的有點吓到她了。
哪有人一本正經說着那樣的話的,要是她讓他去搶劫他也會去嗎?
但是事實證明是,馮川說的都是真的。
蘭花回去後就跟家裏男人孩子說了,幾人收拾了十幾個雞蛋,就去了林老三家裏去的時候馮川正在給野豬放血,因為是野豬,那野性一個人根本就拉不住。
林秀跟楊氏是婦人,林立山現在又有傷,就算是想幫忙他們也不會讓他幫忙,以免再次傷了腿上傷口。
就在他抓不住的時候,大牛他們來了。
三人齊力将野豬按在地上,用着一個盆子接着豬血。
在鄉下這豬血也是極好的東西,所以楊氏是一點都不舍得丢的,想着晚上一起煮了。
豬殺好,這邊楊氏跟蘭花也燒好了水,幾人聯合把豬刨了毛,就開始下刀。
豬不大,也就五六十斤的樣子,但也足夠了,一頭豬分成了四份,當天晚上就着豬血野菜煮了一鍋。
原本下了一天地的漢子,又是抓豬的累個半死,只想躺下的人但是一聞到這豬肉味就再也躺不下去了,豬肉煮的滾爛。撲鼻而來的香氣夠得人食指大動。
這還沒出鍋,就香的讓人邁不開腿,在再鍋裏壓一下,那可是人間美味。
莊戶的人一般只有到了過年,或者紅白事才會煮一鍋豬肉,原以為那就夠香了但是沒想到這野豬的肉,更是香的讓人坐不住了,大牛的兒子小牛,也就跟馮川差不多的年齡,原本正在幫馮川他們清理豬腸的,聞着這股香味,整個人飄了起來。
“好香呀!這野豬肉真香。”他放下手裏的活,舔了舔舌頭的站了起來。
“小牛哥若是喜歡,等下就多吃幾塊,我剛才看我娘煮了不少。”
“謝謝林秀妹子。”
小牛也是實誠的人跟他爹大牛一樣沒啥花花腸子,有啥說啥的,這種性格林秀也喜歡。
“你們弄好了沒,弄好了就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正說着呢!楊氏跟蘭花就走了出來,兩人一個掌勺一個燒火的到也配合的天衣無縫,這不肉已經爛透了出鍋了,就叫着院子裏的幾個孩子,洗手吃飯。
三人就數小牛雀躍,一聽到吃飯十六七的少年歡喜的跟個孩子一樣,連忙打水的就洗了幹淨的沖了進去。
“這孩子。”蘭花看着自個兒子這樣子,埋汰的說着。
楊氏到不覺得有啥,在她眼裏都是孩子,孩子喜歡吃肉也是正常,洗了手也跟着進去。
大牛一直在屋裏跟林立山聊天,這不聽到吃飯了在大牛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當他看到桌子上滿滿一盆肉後,那欲言又止的看向楊氏,最後喃喃開口:“你說咱要不給娘也送一碗過去吧!中午肉少咱就沒送,今晚這……”
“爹,沒事我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