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025.
Chapter025.
這已經超過他們目前關系的界限。
程淮書有被冒犯到,擡手剛要推,就被吳漾掐着下巴吻住了。
溫熱呼吸交纏,無比炙熱的交鋒讓從沒體驗過的程淮書愣在原地,直到垂眸盯着他的人卷着一腔熱情瘋狂舔舐下唇,像被吮到破皮的疼刺醒了他。
“你……”
剛啓唇想罵兩句,就被靜候許久的男人抓住機會趁虛而入。
程淮書敗就敗在毫無經驗上,被碾着唇的觸感沖擊到大腦空白犯起傻來,這才讓吳漾攪弄風雨。
唇不是唇,像會吞掉理智的怪物,那條靈活到讓程淮書腰腿發軟的舌很調皮,探尋寶藏般走遍每一處。
吳漾太聰明了,僅是如此就輕松發現令他頭皮發麻的訣竅。
等呼吸恢複如常,衣擺下方撤出去一只手,還很禮貌地給他理了理褶子。
程淮書半點不領情,板着張被親到發紅的桃花臉,冷冷的:“你真是好樣的。”
這次沒給巴掌,丢下這句話,程淮書裹緊外套,從吳漾面前快步走開。
他需要個安靜地方,看着連呼吸頻率都沒變過的吳漾,心底有一絲很細微的不爽,技術這麽娴熟。
再不走,他怕維持不住該有的形象,讓一切毀于一旦。
“去哪?”吳漾抓住他的手,眸光很暗,“要去見冉鴻嗎?我看你們剛才好像沒聊夠。”
“用不着你管。”程淮書擡手掙紮,抿緊發紅的唇,“想和他在哪裏聊,聊什麽都是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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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該做的是抓緊整合線索,尋找證據,然後破案!”
丢下這句匆匆的話,程淮書迫切地想要離開,這裏不能再待,然而剛走兩步一陣天旋地轉,世界颠倒,他被吳漾扛在了肩上。
“喂!”
失重的感覺很糟糕,他怕被摔,不得不抓着吳漾後腰那塊料子,空餘的手在錘人。
“你要把我帶去哪?吳漾!我不和你走。”
“別亂動。”吳漾在他屁股上抽了一下,“等這邊事情結束,我就帶你回去。”
這一巴掌讓程淮書又驚又怒又羞,從小到大連程治都沒打過,今晚被一個小他幾歲的男人給打了。
還是剛剛親過嘴的那種,這種行為難免帶上暧昧色彩。
倒不是疼,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難以接受。
程淮書撐在吳漾後背上的手緩緩握緊,臉漲得通紅,真是大膽,這個仇不報,他把名字倒過來寫。
經過走廊要進電梯的時候,吳漾能感覺到肩膀上的身體在發僵,大概是怕遇見人丢臉,恨不得縮到懷裏。
腦補讓吳漾很愉悅,揉着程淮書的小腿,在他要踹時又按住了。
“沒事,不會有人看見。”
然後一路真的靜悄悄,直到被丢上床,程淮書奮力穩住身形,對着俯身過來的男人擡腿就是一腳。
吳漾眼疾手快接住,并在他驚怒的眼神裏直接拉高将那條腿架在了肩頭。
“嘶。”程淮書的柔韌性遠沒有那麽好,大腿內側隐隐作疼,因這姿勢不得不躺好,“你到底想做什麽?”
“想讓你等我一起回去而已。”吳漾摩挲着他細膩的腳踝,片刻去脫他的鞋,“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程淮書這會兒是真慌了,擡起自由的另一條腿要去踢,可惜被吳漾輕松擋下,不到一分鐘,衣衫淩亂的面朝下躺在柔軟的被子裏。
起不來,整個人像被糍粑貼着般服帖,鞋子外套丢得到處都是,西裝褲紐扣處也因防衛失守遭了殃。
無人造訪過的神秘地帶在這刻統統淪陷,程淮書咬緊唇,眼角被逼出晶瑩的淚光,渾身的力氣正随着強勢的進攻而如潮水般褪去。
“吳漾!”
他嗓音顫抖帶着喑啞的叫了聲,有慌張也有羞赧,更多的是像雲朵四處飄不着調的慌張。
“嗯,我在這呢。”吳漾咬着他嫣紅的耳朵尖,松開又安撫的舔了一下,“別怕,我不會在這件事上為難你。”
本來程淮書還能嘴硬說臉紅是正常生理反應,這下子什麽都說不出口,實在太羞恥,他雙手按着吳漾亂來的那只手,臉紅到能滴血:“你、你別。”
“很多人說你和冉鴻就算是退婚也還是別人比不上的要好關系,我本來不相信的。”
程淮書眼前一陣目眩,吃力道:“真、真沒那麽好。”
“是啊,都沒那麽好,你還主動和他牽手。”吳漾手指很長,指腹有層繭,刮過的時候帶起陣陣酥麻,“我嫉妒死了,他離你好近啊,沒人打擾的時候就算接個吻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不是?”
“不是。”程淮書的頭發在白色被子裏揉亂成一幅山水畫,他眼尾紅得像染了胭脂,水潤的眼睛不斷顫動,顯得整張臉漂亮極了。
吳漾盯着他的臉眸光越來越暗,連帶着嗓子都啞了:“哦,你在試探他嗎?”
呼吸打在飽受折磨乃至于脆弱的耳朵尖上,使得程淮書打個顫,柔軟的身體不自覺往後朝吳漾懷裏蹭,聲音很輕:“我沒有。”
這份隐喻的讨好沒引來吳漾的憐惜,反激起對方骨子裏迅猛的浪潮。
程淮書陷在被子裏的側臉動了動,長睫撲閃不停,他的反應很有趣,吳漾伸手掌住他白嫩的脖子将人挖了出來。
“抖什麽?”
“你……”
他的臉更紅了,眼眸裏的水潤似乎積累更多,好似馬上要成淚水,被親到微腫的唇瓣動了動,幾乎聽不清。
“別抵着我。”
“我這是喜歡你的表現。”吳漾的手還沒徹底抽離,低頭去咬無聲誘惑自己的唇,含混道,“冉鴻很高興你會利用他吧?這比丢在旁邊不管不問好多了。他可以以此作為借口,再次頻繁和你來往,直到你們重歸于好。”
程淮書混沌的腦袋像被一束天光照得清明,動動肩膀沒想到遭到更大力的鎮壓,他呼吸微窒,唇瓣疼了下。
“我本來可以和你慢慢來,但程先生好像嫌棄我太溫吞了。”
“別把你胡來的由頭強加到我頭上。”程淮書蹭着被子離開,眼神淩厲朝後看,“是你在發瘋。”
吳漾微微起身,欣賞起這副春光大好的風景。
白襯衫早亂成一團糟,褪到胳膊肘,他白得像團初雪,大片紅梅綻放添了風情,更別提鬧到情.動發紅的臉蛋,一眼就能讓人心生欲念,很漂亮,恨不能獨家私藏。
要說為這發瘋,倒未嘗不可。
吳漾發現程淮書眼裏降不下去的羞恥,歪了歪頭:“嗯,我第一次在市局看見你就想這麽做了。”
能忍耐至今,都是他骨子裏對排除涉案人員的高标準在作祟。
程淮書呆住,證明他那時候的直覺沒錯,只是兜兜轉轉,他沒能繞開這個陷阱,在吳漾身邊的這幾次能說是虎口脫險,這次逃不掉了。
沒錯,他是想利用冉鴻激起吳漾的鬥勝欲,進而達成某種合作,最好是攜手共贏。
但吳漾這個人實在太超标了,以他始料未及的方式對付他,看起來還不打算讓他得願以償。
“你別太過分。”他頂着張紅透的臉怒斥道,聲音軟綿綿的,根本起不到意向的作用。
吳漾低笑道:“到底誰更過分呢?”
吳漾不愛看國內通俗的外景,在見到程淮書第一眼,他就知道中國是個好地方。
特別是這位摘不走的高嶺之花。
程淮書掙了掙,耳朵尖成為最佳警告點,他縮着脖子,怒道:“這是我要的嗎?”
“是我想給你的。”吳漾一本正經回答,不自覺朝他靠近,“我還有份禮物想給你,收嗎?”
程淮書睜圓眼睛,下意識往身後的地方看,男人深藍西裝褲早不像初見時妥帖,此時雄偉難以忽視,他喉結微動,不敢說話。
這不僅超出他的認知,更讓他剛冷下來的理智再次亂成漿糊,怎麽會有一出手就天崩地裂的人啊。
“吳漾。”程淮書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有條理,“我不是外面随便花錢玩玩就能打發的小鳥雀。”
“嗯。”吳漾居高臨下看着他,像在給他接受的時間,慢條斯理道,“誰告訴你我會随便找小鳥雀了?別妄自菲薄。”
“那你還敢這麽對我?”程淮書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掀了吳漾,“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吳漾比他動作更快,幹脆正面制衡,俯身擁抱似的看着他:“記得,那你還記不記得最初和冉鴻出去的理由呢?”
這瞬間程淮書有種被看穿的錯覺,他胸口劇烈起伏數次,深呼吸:“告訴我,找到兇器了嗎?”
彼此都很清楚對方的目的,沒必要再裝。
他整個人都賠進去大半,應該有資格問點有價值的內容。
這就是明碼标價,如果吳漾真回答了,那麽不正當的關系就在雙方默許下達成了。
程淮書緊緊盯着上方的吳漾,不放過男人一絲表情變化,許久之後,吳漾入定般的狀态讓他微微眯起眼睛,肩膀微動。
吳漾突然笑了,額頭抵在他肩窩裏,笑的能感覺到胸腔在震動,程淮書整個人僵硬起來。
“你好可愛啊,寶貝。”吳漾說着啃了口他的鎖骨,聲音藏不住笑,“但這部分內容屬于保密,不能告訴你。況且……”
吳漾直起上半身,野性仍在,多了些溫柔:“我不允許你和我做交易。”
那他被玩這麽久算什麽?
程淮書氣到發抖,想甩吳漾兩巴掌又收住了,冷着臉道:“下去。”
“用完就不認了?”吳漾故意扭曲事實,見他扭開頭真的生氣了,才嘆了口氣,“進展很順利,再過不久會請你再來局裏。”
他還是忍不住透露了些。